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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眼睛有些问题吧?”
女人忙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被王韫抓痛了的手腕。
王韫骂得有些凶,吓得她裙摆下的鞋尖往后缩了一缩,上下动了动唇,想要反驳,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效果达到了。
看女人被惊吓得怔住了,王韫暗自松了口气,拉着荀桢的手,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乘着空隙跑出了客栈,把女子甩在了客栈里。
一出女子的视线范围,王韫长舒了口气,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被凉爽的夜风一吹,转而化为开怀的放声大笑。
太舒爽了!她从未如此舒爽过!装完逼就跑果然刺激!
直到荀桢善意地提醒道:“小友。”
王韫:忘记她还挽着荀桢的手了!
王韫触电似地甩开了荀桢的手,迅速站离荀桢两步远。
“刚刚冒犯先生了。”王韫看着荀桢的侧脸真挚道。
夜色太幽暗,即使借着月光她也看不清荀桢的神色。
她看到荀桢摇了摇头,轻声道,“事出有因,小友不必挂念在心上。”他的嗓音也渐渐地带上了些笑意,“刚才小友着实吓了我一跳。”
“嗯?哪里?”
“我不曾想过小友也有这么凶狠的时候,论起蛮横来,倒是不输玉烛了。”
“嗨呀!”王韫摆摆手,“我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快怂死了。”
荀桢莞尔,“是,我知晓小友只是是色厉内荏罢了。”色厉内荏四个字他咬得极轻,好似从喉口中吐出,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出口的瞬间就被夜风打散了,但不知为何王韫听得有些面红耳热,竟然听出了丝丝宠溺和纵容的意味在其中。
王韫伸出手盖上了发烫的面颊,企图用冰凉的手指来缓解自己的一阵燥热,小声抱怨道,“我色厉内荏先生还不清楚吗?都叫先生看去了。”
荀桢眉眼平和,望着黑乎乎的田埂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叹道,“我看小友未必真的是色厉内荏,只怕是暴躁冲动才是真正的小友。”
王韫旖旎的情绪一扫而空,她诧异地看着荀桢。
她确实有些暴躁冲动,在家人面前像个炮仗一点就炸,当然也只是在她真正的家人面前这样,仗着家人的宠爱,所以才任性妄为,她妈就曾经戳着她脑门数落她。随着自己渐渐长大,她就收敛了自己乱发脾气的任性缺点,穿越后她更是基本不怎么生气了。
再看荀桢的神情,似乎含着怀念与不知名的温情,就像是在怀念自己往日的恋人一样温柔呵护,和平日里面对她的神情有些相像但又有哪里不同。
可惜荀桢未曾继续往下再提,而是收敛了神色,转头对着王韫正色道,“小友,你可看出刚刚那女子有些古怪。”
见荀桢提起正事,王韫暂且搁下满肚子的疑问,低声道,“是,怕是有什么想要隐瞒你我二人,故意引我们离去。”轻重缓急她分得清,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荀桢:“看来只有再回到我们初见那女子的地方看看了。”
女人果然骗了他们,当王韫和荀桢再回到见到她的小路上时。再一次听到了女人悲鸣似的哭声,好似隔着层木板似的含糊不清,女子啜泣着虚弱地喊道,“有人吗?来人啊!救救我!”
王韫扫视着田野,触目所及的田野间是无尽的黑,隐约能看到摇曳着的野草,但见不到一个人影,然而女人的哭泣声却不绝于耳。像是幽怨的女鬼一样紧紧缠着人。
怎么会没有人?那么这哭泣声从哪里传来的?
王韫皱眉,她的目光渐渐地落到了田野上零星散布着的裸/露的棺木上,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心头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这哭声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第57章 棺材
好像是印证王韫的猜测似的; 哭声停歇了半刻又传来; 伴随着木板被砸的哐哐声,在幽静的夜中格外毛骨悚然。
王韫咽了口口水。
旷野上裸/露着的棺材有四五口,离得都有些远,一时间难以知晓到底是从哪一口棺材中传出来的。
要想找到哭声的来源,看来只有……一口一口地敲敲看了。
王韫怕吗?
怕死了,她人怂胆小生平最怕鬼怪之类的超自然现象。一路而来她就发现此地有着二次下葬的习俗; 王韫曾经听室友提起她们家乡之前有类似的习俗; 二次下葬就是棺材不入土,要等上三年时间; 才打开棺木,由儿孙抱着棉花捂在怀中,把棉花捂暖和了塞满骨缝,把棺材中的白骨整理整理再下葬。
当时就把王韫惊呆了。她室友告诉她随着国家提倡火葬; 二次下葬的习俗也渐渐消失了,王韫当时只当是听一桩怪谈啧啧称奇; 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会有面对这种情况的一天。
一想到棺材中都是些累累白骨,王韫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她不能跑; 显然有人女人被关在了棺材中,她要是跑了,女人会窒息而死; 她再怂也得想法子打开棺材把被关在棺材里的女人拉出来。
王韫做好了心理准备,下定决心侧头对荀桢连珠炮似地道,“先生; 我看棺材里有人,而之前的女人有些太古怪了,此事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我想着我去瞧瞧人到底被藏到了哪口棺材里,先生你回客栈去拖住她,再找些人来此地帮忙撬开棺材。”
荀桢闻言吃惊地看着王韫,他好像从未认识过王韫一样凝视着王韫,温言道,“小友所言极是,只是找棺材这件事不妨交给我,你回客栈吧。”
王韫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来。”
“再者,”王韫道,“我要是去喊人来此,人不一定会信我。”
她看上去年纪有点小,她要是叫人和她一起去撬棺材板,人家只会把她当神经病,大晚上不睡觉去撬棺材。换成她自己大晚上被小姑娘叫醒去撬棺材她也不信,但荀桢不同,荀桢年纪大,人们对年纪大的人总会敬重一些,对他的话也会多信上两三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找虐,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却硬要作。
可是她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若是超自然现象都不怕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吓到她了。她不想再叫荀桢挡在她面前,替她拦下一切了。
王韫看着荀桢,看着他丝丝缕缕的白发。
荀桢年纪大了,此事是她主动揽下的,王韫不想荀桢和她一起遭罪。荀桢早晚会离开她,王韫不是瞎子,她能感知周遭的事,荀桢教她练字带她去拜访罗安泰的叔叔,就像是老师一样谆谆教导着她,为的就是教导她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
她突然很想表现给荀桢看,告诉他她可以的,她可以自己独立处理后宅的事,鬼什么的她也不怕。
吧……
大概……
在这种事方面表现自己细想起来挺中二的。
王韫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后便不再理荀桢,她向着荀桢点了点头示意,便朝着棺木的方向跑去。
之前耽误了一段时间现在要快些了。
王韫跑出了一段距离,身后遥遥传来荀桢的声音。
王韫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能转头冲着漆黑的夜幕大声喊道,“我无事的!先生不必担心我!先生快些回去吧!我担心她趁机逃跑!”
喊完王韫就像牛似得一头扎到一口棺材前。
看着漆黑的棺材板,王韫默默捏紧了拳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心脏扑通直跳。
“出息点啊王韫!”王韫絮絮叨叨地念道。
可是谁知道漆黑的木板下是不是一堆尚未化完的白骨?
王韫想象力很丰富,以前她挺自豪的,此刻她真的很恨自己的想象力的。
她已经脑补出了棺材里的尸骨。挂着破烂的布条,覆着腐肉的森森白骨,头颅上覆着些稀稀落落的发丝,眼眶处只有两个巨大的黑洞,隔着木板死死地盯着她。
王韫一个哆嗦,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吓得飙泪。
卧槽先生救命!我不要这么中二了!
可是她跑得太快了,荀桢已经被她甩在了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了。她喊再大声荀桢也不会脚踩七彩祥云来救她。
得了,硬着头皮上吧,王韫。
“别想别想,越想越怕。”王韫绿着张脸安慰自己。实在怕得慌,就做点啥转移注意力,佛经不行,王韫也不知道有什么佛经,况且一念佛经就像是承认了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似的。
这个时候就有点想点马克思之类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众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于是王韫唱起了红/歌。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毛/泽/东的旗帜高高飘扬。”
从《解/放/军/进行曲》到《黄河大合唱》再到《没用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红/歌大法好,社/会/主/义/大法好!
回想着阅兵时见到的威武雄壮,正气凛然的兵哥哥们,唱着唱着王韫的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慢慢回落,就这么王韫附身屈指敲了敲棺材。
“咚咚”两声回响在田野中。
棺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断断续续地啜泣声忽远忽近。
王韫唱着红/歌健步如飞,一边往前走一边扯着嗓子喊,“有人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旷野里,惊起一树枝的飞鸦。
王韫喊了两声,兴许是她现在的位置离关着女人的棺材近了,女人听到了王韫的喊声,幽咽的哭声突然停住了。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拍打声和她喜极而泣的回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王韫大喜,终于不用再继续敲棺材了!
“你等等!我马上来!”
知道王韫的存在后,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