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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的女孩儿,否则就再也不想着成亲的事儿了。
话说少妇买了林俊彦的手套之后就带着它满集市地闲逛,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就要凑上去,一个劲儿地拉着人家看她的手套,什么针脚多细密啦,棉花多厚实啦,颜色多鲜艳啦……半个时辰的工夫,几乎半个集市的人都知道了有个村里来的小伙子在卖一种叫“手套”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好东西。这东西保暖又方便,而且重要的是,所有的女人都觉得这东西相当好看,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十分相称。
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好多姑娘们就开始满集市寻找林俊彦的摊子了。就是为了那传说中一共也没有几双的手套!
还没到正午时分,林俊彦带出来的十几双手套就被抢光了。拿到了手套的姑娘眉开眼笑,没买到的唉声叹气,围在摊子前不肯走,一定要问林俊彦下次什么时候还来卖手套。
林俊彦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扑鼻的香粉味儿熏得他就快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耳朵里是嗡嗡嗡嗡的各种女人的提问声,林俊彦躲也不是闪也不是,干脆缩在小摊子后面,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子能塞下他,再也不出现算了。
柳玉瑾从街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她老实巴交的俊彦哥哥都快消失在女人堆里了,七嘴八舌的女人们围在他的周围,林俊彦的脖子耳朵都红透了。她以为是林俊彦跟人发生了什么争执,吓了一跳,忙跑到摊子前,用力拨开吵吵嚷嚷的女人们,挤到了林俊彦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林俊彦抬头看到是柳玉瑾回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他怕柳玉瑾被没轻没重的路人挤伤,忙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们道:“手套真的卖光了。要想再买的话,下个月初一的集市,还是在这里,我还会来卖手套的。”
女人们还在吵嚷着手套样式和颜色的问题。柳玉瑾拉着林俊彦认真听完,一一保证她们想要的样子都一定会有,心满意足的女人们这才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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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互相关心
好一阵儿,围着摊子的女人们才散开了。柳玉瑾和林俊彦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地上的布拿起来拍了拍灰尘,然后叠好放在了林俊彦的筐里。两人看了看时间,离跟陈婆婆约定的时间还早着,便决定先去买林婶需要的布料和棉花,然后再在街上随便逛逛。
两人慢慢地在路上走着。赶早集的人已经散了很多了,路上不是很拥挤。早晨的寒风也停住了,阳光照在路边的树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凝成白色的烟雾袅袅地升上了天空,衬得这小城烟火气十足。林俊彦看着走在旁边的玉瑾,小脸冻得像是苹果一样,嫣红嫣红的。小巧的嘴唇带着微微的笑向上翘着,俏皮可爱极了。林俊彦突然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那也不错。
林俊彦带来的十几双手套总共买了六百文钱,这个数字让林俊彦惊讶极了。他本来以为,三十文钱一双的价格对于城镇的人来说,还是一个不太能够接受的数字。毕竟这已经可以换三斤精米或者六斤糙米了。对于这些食物非常“粗糙”的“古代人”来说,相当于可以改善全家人的伙食很久很久了。
现在看来,还是有人愿意为这种“奢侈品”来买单的。这就说明,还可以想些其他的小东西做出来拿到集市上买。镇上的女人很多,一传十,十传百,林俊彦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的。
来到林家常来买布的铺子,店里的帮工很快就认出了林俊彦,热情地对他打着招呼:“小少爷又来买布料啦?这是赶集刚回来?小店又新进了不少布料,小哥来看看吧?呦,这位漂亮姑娘是您什么人啊?是来给她挑布料的么?这么漂亮的姑娘,得穿点丝绸衣服吧?小店的丝绸是这镇子上最全的啦,姑娘快来挑挑看!”
柳玉瑾让他这一连串的话说得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里走。林俊彦笑着拉了拉她道:“进来挑挑吧,小哥,这是我妹妹。”
帮工小哥笑着上来给柳玉瑾倒了杯茶,道:“姑娘你和这位小少爷慢慢挑,有事尽管吩咐小的。”
柳玉瑾笑着对帮工小哥点了点头,小哥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林俊彦引着柳玉瑾走到了里间的屋子,两人先挑了一下做手套要用的白色棉布和棉花,又来到了外间,开始为柳玉瑾挑一些衣服料子。
柳玉瑾本来想推辞的。她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了林婶的家,吃穿住用就一直是林婶家在花钱。她虽然有个空间,但是由于她自己的顾虑,并没有告诉林婶和林俊彦;而她自己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过来,所以林婶一家给她的每一文钱,每一样东西,都让她十分感激并愧疚。
现在,林俊彦又提出给她买些衣料做点新衣服,这让柳玉瑾受宠若惊且觉得无以为报。林婶和林俊彦给了她不少零花钱,她却只给他们买了一点点心……想到这里,她便忙着想要拦住正在兴致勃勃地挑衣料的林俊彦,阻止他再为自己买东西花钱了。
林俊彦却不愿意看到柳玉瑾这个样子。在他看来,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妹妹”现在已经是他家里非常重要的一员了。她长得漂亮可爱,性格又与母亲和自己十分合得来。他愿意看到她穿着可爱合身的衣服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用蓝色的粗布做成的简单棉袄,里面都是旧棉花,根本都不暖和了。
柳玉瑾是他们林家的福星,自从她来了以后,先是单调的菜色在她手里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让母亲减少了很多“每天发愁吃什么”的负担;又是告诉母亲怎么做手套,让他们有了一笔额外的收入。现在他给她买一些东西,一是希望她能在家里过得更舒服一些,另外一个想法,就是让她能够收下一些他们因为她而得到的收入。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如果直接将钱给柳玉瑾,那她是一定不会接受的。所以他们才会给她零花钱,给她买各种东西。
柳玉瑾却完全不愿意他们这样子对她。她已经将这两个善良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而自己的秘密一直瞒着他们,已经很让她内心不安了。现在他们又对她这么好,她真的觉得受之有愧。
两方的想法都是“为对方着想”,所以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温馨。柳玉瑾终于拗不过坚持给她买东西的林俊彦,买了很多的衣料回去。林俊彦用筐子背着挑好的布料,带着柳玉瑾,又回到了陈婆婆的摊子那里。一路上,不断有人认出他就是在集市上卖手套的那个小哥,所以一直有人围上来问林俊彦:“下次赶集的时候还能不能再买到手套啦?”之类之类的,让林俊彦到最后都有点忧郁了,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热情的婆婆婶婶们。
好不容易走到了陈婆婆的摊子上,陈婆婆带来的玉米粒还没有卖完。两人便坐在陈婆婆的摊子边上,一边吃着刚才路上林俊彦顺便买来的点心,一边小声地聊着天。
林俊彦道:“玉瑾,你提出的这个买手套的主意真是太好了。我刚才算了一下,今天一天赚到的钱,比之前赶两次集赚得还多!而且做手套比我和娘上山砍柴来卖容易多了,娘也不用那么辛苦地去跟着我捡柴禾了。”
柳玉瑾笑道:“那敢情好啊,林婶不用这么辛苦,赚得也更多了些。不如我们再卖两次手套吧,等赚了钱,你不是还要买些书什么的么?还要给林婶赚钱去看大夫。”
林俊彦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柳玉瑾道:“玉瑾,你的家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柳玉瑾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露出了什么破绽让林俊彦觉得她奇怪了么?为什么林俊彦会用这么认真的口吻问关于她家的问题?
第二十二章 陈婆婆的讲解
柳玉瑾的心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我也没想起来家里在哪儿,想起来的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以前的事儿,就觉得头痛,好像是有根细小的针在扎我的太阳穴一样。”
林俊彦立刻紧张地凑上来道:“你头痛了?快让我看看。哎呀,你就别想了,现在你在咱们家不是挺好的么?我,你,还有娘,咱们三个在一起不是很开心的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拉着柳玉瑾的胳膊,仿佛怕她下一刻就会倒下来一样。
柳玉瑾噗嗤一声笑了,一边拉开他握着她的胳膊握得紧紧的手,一边对他道:“我没事啦。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三个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样,我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最美好的生活了。”
听到柳玉瑾这么说,林俊彦终于放下了心。他绕着柳玉瑾走了半个圈,上下打量着柳玉瑾道:“嗯,我的玉瑾妹妹这么好看,过一两年一定会有世家公子上门提亲的。到时候我和娘给你好好看着,一定让你嫁一个满意的人家。”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却把头扭了过去,不想让柳玉瑾看到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黯淡。
柳玉瑾没有注意到林俊彦的动作,她只是很在意林俊彦的话:“什么?我不能这么快就出嫁啊!我还要照顾林婶呢。她身体不好,我要看着她好起来。还有,你不是要考进士的么?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要嫁人呢!”
“女大当嫁啊,娘有我照顾呢。”林俊彦没有说什么。柳玉瑾的心里有他们两个人,这已经让他的心里很是感动了。考进士这件事,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可是问题是,这样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广平府上去。那里的消费水平已经不是这小小的双水村或者镇上可以相比的了。想要去广平府,需要至少几十两银子作为路上的花费。林俊彦很孝顺,他为了这几十两银子,已经纠结了很久了。
柳玉瑾想起她有一次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