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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博远的医术很好。他给林婶开的几服药很是对症,不仅将林婶所受的伤治好了七七八八,连一直以来她的虚弱的身体都好转了不少。看着林婶脸上的红晕,柳玉瑾觉得,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祁博远看起来非常年轻,又是一副冷漠淡定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可是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常常为看不起病的人免费看病,也会不辞辛苦地跑到遥远的乡下去给人出诊。所以他的医馆常常是入不敷出,他却毫不在意。
这是柳玉瑾第一次在空间里种药物,也是她第一次晒药。不知道药性是不是还能保留下来,她的心里其实很是忐忑不安。
轻轻地推开了门。此时并没有病人来看病,医馆里安安静静的。冬季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留下了雕花窗户的影子。祁博远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看起来十分古老的大书。这书一定是有些年头了,厚厚的纸张已经泛黄到了极限,书页的边上也是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人经常翻阅造成的破旧。
祁博远的手里握着一支笔,一只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翻着书,好像生怕书页掉下来一样。另一只手时不时地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好像是在写下自己看书的一些想法。
他的侧脸沐浴在冬季的斜阳里,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冷峻的轮廓……柳玉瑾禁不住屏住了呼吸,悄悄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是呼吸得稍微重了一点,都会把眼前的景象吹散了一样。
祁博远倒是很快地感觉到了有人来了。他侧过头来,本来是毫无表情的脸在看到来人是柳玉瑾时,漾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温暖的微笑来。
“玉瑾,你来了?”祁博远很快地放下手中的书和笔,推开凳子向她快步地走了过来。“外面很冷吧,你用过饭了没有?”
柳玉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竟然是看呆了。背后的门还开着,呼呼的冷风吹了进来,将这房间里温暖的空气都吹走了不少,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地降了下来。
柳玉瑾赶紧回头关门,一边回答道:“已经用过了。真难得你这儿今天居然没有病人呢!”
祁博远已经走到了距离她很近的地方,闻言笑道:“是啊,没有病人是好事,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才好呢!”
柳玉瑾打趣道:“你这可真是医者父母心啊。没有了病人,你靠什么生活呢?”
祁博远却是很郑重地道:“堂堂七尺男儿,自然可以想办法养活自己的。”
柳玉瑾噎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居然得到了这么郑重其事的回答。问题是她根本就无法反驳。祁博远说的也对,谁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健康呢?
于是她连忙岔开话题道:“我们村里有人种了些草药,我买下来了。博远你快来看看,药效怎么样?”
祁博远也便走上来,看着柳玉瑾从手里提着的筐子里拿出了一些细细地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草药。
他拿起一捆黄芪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用手捻着上面的干叶子,好久才道:“不错的,药效都在。这药很好的啊!你在谁家里买的?我记得村子里没有品质这么好的药啊……”
柳玉瑾见他这样子,竟是十分看中这药草的。她生怕祁博远继续追问这药的来源。开玩笑么,难道要跟她说是自己种出来的?在这十冬腊月的天气里?他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妖怪,按在桌子上给解剖掉的!
瞬间脑补了无数种可能,柳玉瑾狠狠地逗了一下,忙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应对。
祁博远见到她抖,却以为是她冷了,忙拉着她到桌前坐下了,一边心里暗暗地埋怨着自己的粗心。这大冷的天气,还拉着她在门口说了这么半天的话!
桌旁放了一个小小的火盆,橙色的火苗跳动着,带来冬日里难得的温暖,也映衬的那房间的小小一角温馨无比。
祁博远又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碳,然后让柳玉瑾坐了下来,准备详细地问问这药材的事情。他去过双水村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也曾经去收过药,但是从来没见到过谁家出产过质量如此好的药材啊!
柳玉瑾知道他在想什么,先一步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药是从哪里收来的,是我家……我家俊彦哥哥找来的。”
祁博远一听这话,便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更在意的是“我家俊彦哥哥”这几个字。
明明知道柳玉瑾就是这样称呼林俊彦的,而且柳玉瑾现在就住在林家,这么称呼林俊彦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祁博远的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仿佛是吞了一块棉花,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闷闷地有些上不来气。
第六十九章 造孽
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没有问题的,怎么会有奇怪的感觉呢?祁博远晃了晃头,撇开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异样感觉,转而将注意力放在筐子里的其他草药身上,同时也不想再听柳玉瑾提起林俊彦,他便转移了一个话题。
“对了,你不是说要做药膳的么?怎么样?做过了么?”
一提起药膳,柳玉瑾就有些开心起来。天知道她多满意这次药膳的作用!她为林婶做了黄芪炖羊肉的药膳,又买了些红枣桂圆大枣放在了粥里给她吃下去。林婶一开始还很诧异这些东西是玉瑾怎么做出来的,玉瑾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惊世骇俗,便对林婶说,是祁大夫教给她的。
一听说是祁博远教的,林婶彻底放下心来。在她的心里,祁博远就是无所不能的大夫了。她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人,只觉得所有的大夫说的都是对的,尤其是祁博远,年纪轻轻但是医术特别好,简直就是药到病除。现在他说的方子做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好的。
林婶端起碗里的补血粥喝了一口,那种桂圆大枣特有的清甜味道加上白米的醇厚香气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真是太好喝了!这么好喝的粥,真的是“药”么?
看着林婶的表情就知道十分喜欢这粥,柳玉瑾很是开心自己做的饭菜是有人欣赏的。她也理解了为什么以前妈妈看着她香甜地大口吃饭时露出来的欣慰的笑容。果然啊!厨娘的价值就在于看到有人吃着她做的饭菜时流露出来的满足和喜欢,这比什么都能让她感到自己的成果是让人欣赏的。
又将炖好的羊肉端给了林婶。这个世界没有高压锅这种东西,所以柳玉瑾只能靠慢慢地小火炖着羊肉,等着时间慢慢地过去,羊肉自然就会很软嫩了。
这一锅羊肉,柳玉瑾足足炖了两个时辰。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灶台,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不时地添添柴,或者用一把大蒲扇控制火苗的大小。
林俊彦看到她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厨房里,几次三番地过来看她,想代替她坐在那里看火,都被柳玉瑾挡回去了。
“厨房太冷了,玉瑾,我能看好火的,再说我还能坐在这里看看书啊!没问题的!”林俊彦固执地对柳玉瑾说道。
“哎呀,我坐在灶台边呢,不冷的!你就回去看书吧!”柳玉瑾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林俊彦快点回房间去看书。“羊肉一会儿就好啦!等它好了我就回房间去!”
这样的对话来回了好几次之后,林俊彦终于发现他实在是不能打动固执的柳玉瑾了。他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房间,专心致志地看书去了。他心里明白,玉瑾这么着急地让他回去看书,确实是为他着想的。这么懂事又贴心的玉瑾让林俊彦觉得窝心又甜蜜,就连看到眼前一大本一大本的书时,也没有了往常的浮躁感,而是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了枯燥的学习中去了。
幽幽的香气一直从厨房飘散到了房间里。林俊彦抽了抽鼻子,无端地觉得自己居然有点饿了。明明中午吃了很多了啊!
一定是玉瑾做的什么当归炖羊肉太香了!
不仅仅是林俊彦和林婶闻到了香气。这一天从林家的院子外经过的人,都闻到了这种勾引得他们的馋虫不受控制地想外跑去的那种香气。
刘婶自从上次在林婶家刺伤了人跑掉就再也没敢出过门了。她生怕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只能把家里的大门锁好,窗户关严,每天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缩在家里。只要院子外面响起一点声音,她就以为是官府来人抓她了,吓得一定要躲到小杂物间去。
刘大齐对于媳妇这种缩头乌龟的举动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个林婶不是没有死么?那有什么可怕的?何况他们做下的事天衣无缝,就算真的是林家报了官,官差来了,也查不到他们头上的。
刘大齐要自家媳妇仿照着偷来的那些手套自己做一些拿去集市上买。他已经打听过了,三十文钱一双。再算算成本价格,刘大齐简直要乐开了花。卖出去一双手套少说也能赚上十文钱,要是再少放些棉花,又能多出一两文。这钱来得真是太容易了,难怪林家这段时间会赚到这么多钱,天天大鱼大肉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要发财了,刘大齐跟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喝了点酒,借着那点儿酒意,他一脚踹开自家紧锁的院门,大声地对着房间里喊道:“小玉她娘!快去缝手套啊!”
“你个作死的!喊什么喊!哎呀真是造孽啊……”刘婶一听到“手套”两个字,身手矫健地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扑到她家男人的身上,伸手就捂住了刘大齐的嘴,又像生怕是让别人听了去一样四下看着。
刘大齐脚下踉跄了一下,扶了把院墙这才稳住了身子。酒意上头,他大怒着推开了刘婶的手吼道:“我就喊了怎么着吧!多大点儿的事儿!你就知道藏着掖着的,怕啥啊!”
刘婶知道怎么着也不能跟这个醉汉理论,只能用力地扯着丈夫的胳膊,想把他拽回到屋子里去,期待着好歹能用墙壁挡住丈夫的大嗓门吧。
刘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