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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确实是这个道理!
修竹点点头,不过他却有些疑惑,忍不住嘟哝了两句,“这么狼子野心,即便不是皇子,肯定也位高权重……”
本来无意中的一句话,谁料陆烁却站起身来,喜道:“你说什么?”
修竹不知道陆烁为何突然这么高兴,便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了!走,去找父亲!”
陆烁一顿脚,想到几年前的事,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脸上一时高兴,一时又是担忧,十分的复杂。
他掀起下摆直接出了门,徒留下修竹一脸懵逼站在后面,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跟上。
归明居内亮着灯火,外头只有两个小厮守着。
见到此景,陆烁便直接走了进去,没想到书房内不止有陆昀,陆昉竟然也在。
“父亲,伯父。”
陆烁刚进来时放松愉悦的状态收敛了许多,规矩的给两人施礼。
陆昀点点头示意他起来,陆烁道了声谢,便如青松般站立在书案右侧,正正与陆昉的位置相对。
陆昉看着站在他对面、身姿挺拔、一表人才的陆烁,再想及家中为个女人唧唧歪歪的不成器大儿,顿时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再看着眼前这父子两个,虽半句话没说,却有一种温馨的氛围来回流荡,只觉得颇不是滋味。
陆烁却没再去注意陆昉,打了声招呼之后,他便直接看向了陆昀。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何事?”
陆昀坐回灯挂椅上,看了陆烁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陆烁回道:“儿子见父亲这几日难以安眠,一直为传谣之人是谁的事忧心,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心里倒是有了个猜测……”
陆烁还没说完,一旁的陆昉倒是先激动起来。
“简直是胡闹!”
陆昉看向陆昀,呵斥道,“这般机密的事,怎能让他个小孩子知道,你呀,做事真是太不牢靠了……”
长兄如父,更何况陆昉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失,在现下这些大家长看来,确实是这样。
陆昀低着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教导。
见此陆昉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散了些,转而训斥陆烁道:“这等机密事,你不必插手,自有我和你父亲去处置,如今会试将至,我看你还是好好准备考试才是正经。”
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陆烁有些无语。
虽然陆昉所说不无道理,当下确实该以读书为重。
只不过,孰轻孰重,陆烁一直分得清楚。
读书上的事,他从来没有放松过,陆昉半点不了解情况,上来便是一顿教训,还是当着陆昀的面,这般越俎代庖,多少让他心里不舒服。
不过接触到陆昀劝阻的目光,加之他自己亦不想继续跟陆昉扯皮,便也按下心中的吐槽,恭谨道:“伯父教训的是,是侄儿想岔了!”
遂也不再提,想着一会儿等陆昉走了,再跟陆昀说就是。
陆昉讲这父子俩教训了一通之后,心里舒畅了些,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书房内气愤有些尴尬。
陆昉不自在的咳了咳。
“既然来都来了,那便说说吧!”
他说道。
末了又添上一句,“不过你要记住,下不为例,读书最重……”云云。
陆烁听他又唠叨教训了一通,连声应了几声是,陆昉这才觉得满意。
陆烁就也不再瞒着,直接道:“不知父亲和伯父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圣上曾经给四所下令,让咱们帮着查探成王世子的事?”
“成王世子?”
陆昉和陆昀皆是一惊。
当年安远侯送了成王世子到京师来,虽然这位世子看着与成王长得极像,但因为有哪些长相相同的小厮在前,惠崇帝对这位世子的身份一直十分怀疑。
暗下里,惠崇帝也嘱咐四所好好查探。
但查来查去,也不知是真的不存在这个人也好,还是这个人隐藏太深,四所一直没什么收获。
可以说比眼下查探传谣之人是谁要难多了。
“你是觉得,传谣言的是成郡王?”
陆昀静默一阵后,就又确认了一遍,之后不待陆烁回答,便又低头再次静默。
成王世子,他是知道的。
胆小怯弱,虽然长着一张和成王极像的脸,但那性子却实在是不招喜。
这样的人,若非早知道他身份,陆昀根本不敢相信他竟会是皇亲贵胄。
别说是惠崇帝了,连陆昀对他的身份也十分的怀疑。
但数年的打探,竟是半点消息也无,陆昀不由不确定起来,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不是成郡王,成郡王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棋子罢了!”
陆烁摇摇头,面上满是不赞同。
“是真正的成王世子,父亲可别忘了,当初孟将军从滇南回来时说过什么?那成郡王是他从一个潜伏着精兵的山谷里找到的……滇南可是安远侯的地盘,这些精兵若真是安远侯的人,孟将军会这么简单就能找到吗?”
所以说,就只有一种可能。
接下来陆烁便一条一条,仔细掰开来说。
这些兵是成王世子的,潜伏在山谷中,也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练兵,根本就是被安远侯困住了。
安远侯为何困住他们,无非是想借力收拢,为自己所用罢了!
安远侯实力不小,连他都眼红的精兵,可想而知实力有多强。
而成王溃败多年,这些兵却能留到现在,要么是成王世子身边有高人指导,要么是成王世子本身手腕就不错。
无论是哪一种,那位名正言顺“成郡王”都不占据。
如此一来,这成王世子定然另有其人,且定然野心不小,有问鼎皇位之志。
……
听罢这些,陆昀与陆昉对视一眼,满是震惊。
☆、第387章 泄露
不得不承认,陆烁所说的这些事情俱都属实,当年孟将军回来汇报情况之后,四所可是亲自到滇南验证过的。
且按照他的思路去分析,竟是十分的通顺,半点不合理之处都没有。
或许是一直对这件事有着怀疑、也或许是陆烁方才的话说服了他们,总而言之,陆昀两人认为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大有可为。
“二弟,依我看,不如就按照这个路子派风字号仔细去查吧!”
末了,陆昉终于点头,对陆昀说道。
陆昀点点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眼前的油灯,再次沉默下来。
“那圣上那里,要不要汇报一声……”
见陆昀面带沉思,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陆昉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我看暂且还是算了吧!”
陆昀终于回神,看着陆昉道:“不管怎么说,在事情没查明之前,这就只是个猜测,根本做不得真……若是提前跟圣上说了,最后却半点没查出来,岂不是让圣上失望?”
上一次查探成王世子真假的事,已经让惠崇帝失望了一次。
这次若还是什么都没查到,可就不是失望这么简单了。
要知道,对于成王和成王余孽有关的一切,惠崇帝可一直讳莫如深、十分的忌惮。
贸然禀报了,最终却一无所获,那麻烦就大了。
听陆昀这么一说,陆昉才反应过来,便点点头,说道:“二弟考虑的是,我看不如这样,直接兵分两路去办事就是,一多半还照着原来的方向去查,另一半则往成王世子的方向去探一探。”
这倒是个稳妥的法子!
陆昀十分赞同,又与陆昉细细说了一通具体该如何操作的事。
而这期间,陆烁见没他的什么事了,便直接告辞退下了。
陆昉看着陆烁走开的背影,再想到方才他的那番见识,心中的郁闷反倒更强了。
两人说了一阵儿,这才散了。
陆昉直接回了砚园,去了白氏的住所,却看到白氏竟还未睡,一直等着他。
陆昉面色缓和下来,两人不免又柔情蜜意一番。
趁着这间隙,白氏自然不会放过告状的机会。
如今跟几年前可不同,陆昉对陆炘简直是失望到了极点。
尤其跟顾家谈论亲事时,陆炘糊涂行事,闯了大祸,更是彻底惹了陆昉的不满。
加之今晚又有陆烁对比着,陆昉对陆炘更为失望,连带着对陈家和已故的大陈氏都有了些怨恨。
这也使得白氏的白莲花式的告状十分得心应手。
见陆昉怒气勃发,对陆炘更为失望的样子,白氏心里笑了笑,眼珠一转,就似不经意一般,问道:“老爷今日不是去了知园吗?怎的这么晚才回来?倒让妾身等了好久……”
“哎!休要提此事!”
方才在归明居里,跟陆昀细细详谈一番之后,两人才意识到这事有多么难办。
“这是为何?”
想到苏成的吩咐,白氏眼神一闪,面上变得更加温柔起来。
她问道:“老爷怎的这般气愤?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倒不如说出来,妾身虽只是个小妇人,没什么见识,但烦闷之事吐露出来总归是好的,也免得郁结于心……”
陆昉见白氏眉头轻蹙,水眸含烟,全副身心都放在陆昉身上,好似一朵解语花一般!
也确实是一朵解语花!
想到这些年白氏的陪伴,陆昉的眉头更加柔和,他握住了她的手,想了想,便将事情大致跟白氏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的陆昀,倒是忘了他教训陆昀的那番话了。
当然,也怪不得陆昉!
毕竟世家出身的他,很难想象自己的妻子竟是个换了壳子的,也很难想象妻子竟会跟乱贼勾结,图谋害死自己的儿子。
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陆昉从来没想过,自然也没什么顾忌。
白氏连连劝诫,眉眼温柔,语气和婉,真个把陆昉的心都软化了。
陆昉不由将她拥到怀中,却没注意到她眼神中一瞬间的冷凝之色。
……
次日一早,昨晚陆昉所说的话,便以书面的形式摆到了苏成的案头。
忠叔看了这些信息之后,面上有些慌乱。
“主子……这……这……敬国公府竟将事情猜了个差不离,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该做的大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