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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皇子光顾南丰馆,又叫了平芝过去,白茶不忿,拿个传话的小厮出气,用壶开水直接兜头交到了他身上,这才出现了方才那阵惨绝人寰的尖叫。
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小倌之间争风吃醋……
周茂摇了摇头,对此半点不感兴趣,甚至还带了些鄙夷。
“这个四皇子……”
接下里的话,碍于身份周茂没往下说。
但陆烁却明白,他心里怕是将四皇子骂了一遍了。
也是!身为一国皇子,公然流连这种男风场所也就算了,居然还闹出这等争风吃醋的事来。
还真是少见!
不过陆烁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周茂不了解内情,不知道南丰馆的状况,可陆烁却是明白的。
这陆烁是晋王传递情报的场所,本身就是以白茶为主,说是专门为白茶开的都不为过。
现在却有人敢公然跟白茶作对,做出抢顾客的事情来。
这顾客竟然还是四皇子……
岂不是诡异?
是早就策划好的?还是真正的无心?
陆烁不知道,但他却明白,这里头必然有事……
想到这里,陆烁看了看左右围观的人群,即便心里头惊涛骇浪,面上却半点不露,想着回去派人仔细查探一番……
两人眼见没什么大事,就也不在此处停留,开始上马回府。
回去的路上人少了许多,陆烁一路快行,很快就回了府。
陆烁叫了白叔和四所的几个探子过来。
陆昀走了之后,四所基本都已交到陆昉手里,由他负责管理和查探。
不过为着方便,陆昀特地留了几个人出来,交给陆烁,供他差遣。
陆昀想的倒是周到,没想到他离开的第一天,这些人就派上了用场。
“二爷今日不是去见周公子了吗?难不成周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周家的事,白管事作为陆昀的亲信,自然也是知道的。
也因此,眼见陆烁刚见了周茂回来,就立刻将四所的人手叫来,白管事立刻紧张起来。
“不必紧张,跟周师兄无关……”
陆烁安抚了一句,白管事这才恢复冷静,面上的紧张之色松弛下来,恢复从容。
陆烁问道:“白叔还记得南丰馆吧……”
说罢,不待白管事回答,就将今日在醉客楼门口所见之事说了出来。
白管事细细听了,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跟陆烁一个反应,都觉得这其中有事。
白管事疑惑道:“南丰馆是晋王开的……白茶跟这个平芝之间,瞧着倒好像是串通好的……只不过,四皇子本就被白茶套的牢牢的,若是今日这事是提前串通的,又有何用意呢?”
难不成白茶是另有别事,所以借故将四皇子推给了平芝?
“我不确定……”
陆烁摇摇头,面上有些茫然。
“所以今日才请了几位过来,想让你们帮着查看一番……”
听陆烁如此客气,几个探子冰冷的面上终于有了裂缝,抱拳推辞起来。
“小的不敢……分内之事,但听二爷安排!”
陆烁见他们如此态度,满意的点点头。
事情紧迫,加之目前线索不多,只能一一查探。
因此,陆烁也不再说别的,直接吩咐道:“这个平芝,以前听都没听过……你们几个回去之后,仔细查查他的身份,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历,到底是晋王的人,还是有人跟咱们一样,早就知道了晋王的意图,所以故意安插进去的奸细……”
探子们对视一眼,忙点头应是。
眼见陆烁没有别的吩咐了,任务又来的急,几人就也不再耽误工夫,施礼后便下去了。
等几人走了,白管事才凑近陆烁。
“难不成二爷觉得,这个平芝有什么蹊跷?”
陆烁点点头。
“白茶跟四皇子的关系,不是一日两日,是用了好久才建立起来的,艰难的很,晋王不可能说弃就弃……”
也因此,晋王不可能在眼下这个时候,突然撤了白茶,将平芝顶上去。
如此一来,说不得就是这个平芝有什么问题。
白管事听罢点点头,对他这推测倒是极为赞同。
要培养一个奸细可不容易,更何况白茶之前极受四皇子信任,晋王除非脑子抽了,才会临时想起来另外换个新人。
“白叔还记得,咱们之前从魏州回来时,在那间小店内遇到的那两个人吗?”
白管事正兀自想着事情,陆烁突然问了一句。
“小店里的人?您是说那个不男不女的矮个子男人?”
那矮个子特征非常明显,白管事印象深刻,因而一听陆烁提起,就立马想了起来。
“就是他!”
陆烁道,“我记得当时你说过,那人是个练家子……不像是一个小倌那么简单!”
当时派四所去查,什么都没查出来,加之没什么联系,陆烁就放下没管。
眼下突然冒出来个平芝,陆烁就突然想到了这个人上头。
☆、第396章 进场
白管事点点头,对陆烁的话很是赞同。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陆烁。
“您是觉得,这个平芝就是那个矮个子男人?”
白管事受惊不小,声音也跟着微提。
陆烁点点头。
“有这方面考虑,不过到底是不是,尚且不确定,就要看那几个探子能不能查到了……”
虽这样说着,但陆烁心中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个平芝就是那个矮个子男人。
不要问他为什么……
双方出现的时间点太接近了。
况且,小倌可不多见,那个矮个子男人特征又那样明显,加上一身功夫在身,很难不让人多想。
白管事的面色更加肃然起来。
他沉吟片刻,方才道:“二爷放心,此事老奴绝不疏忽,回头就报给大老爷,让他好好查个清楚……现在距离会试没多少时间了,您就不必再想此事了,安心读书复习才是最重要的!”
“先不要告诉大伯!”
一听白管事提起陆昉,陆烁猛地皱起眉头,摆手制止。
“这件事先不急……这件事牵涉到魏州的那些秘密,大伯不知缘故,不可轻易跟他说起……”
“倒是老奴欠考虑了!”
白管事听此,才想起来这一层,方才太过慌乱,反倒将此事给忘了。
因陆昉跟轩德太子关系要亲近的多,因此,晋王和卫钊之间的恩怨,陆昀就也没跟他提。
而一旦查起小倌的事,就必然要跟魏州那边的事牵涉在一起,四所能力强大,若是查出点什么,那就糟糕了。
相比于眼下这事来说,瞒住卫钊的身世,明显要重要的多。
“那老奴就派这几个人慢慢查吧……您安心读书,其余的,等您会试之后再说……”
陆烁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等白管事施礼退下了,陆烁才在室内烦躁的走了一圈,最终看着窗外。
怎么这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陆昀刚走、他又临近考试的时候才出?
不上不下的,让他的心跟着提着,根本难以安下心来……
陆烁烦躁的踱步了一会儿,最终安抚好自己,告诉自己眼下一切都要以考试为重,别的都先放在一边。
会试三年才一次,他又被赋予了这么大的期望,绝不能考砸。
他别无选择……
……
在众考生的忐忑和期盼的纠结当中,三月初九,会试如约而至。
此时才刚到三月,京师的天气尚带些冷冽,寒风吹着,坚强的植物却早早冒出芽儿来,街上渐渐有些新绿的颜色。
陆烁穿着单衣,外头罩着厚厚一层大氅,时不时刮来的寒风吹得他的身子微微瑟缩,他站在彀文书院前头排着队,望着前面看不到头的队伍,长长叹了口气。
这鬼天气!
科举越是往上,检查就越是严格。
会试正是最高一级的考试,虽然上头还有殿试罩着,但只要不出大的意外,成绩几乎与会试无异。
因此,会试便成了考生通往权力中心的最后一层考验。
考生们重视,官府就更为重视。
因此,如今虽是春寒料峭的三月,礼部却下了严格命令,考生进考场之后,只能身穿一层单衣,并且进场后要进行脱衣检查,坚决杜绝作弊行为。
所幸彀文书院里头有火墙,待在里头温暖如春,要不然,这种鬼天气,只穿着一层单衣呆在里头,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此时,陆烁极目望去,就见周遭考生都跟他一样打扮。
有些身娇体弱的,不过在外头冻了一会儿,便已经嘴唇发紫,打起喷嚏来……
陆烁虽身子强健,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受不住,又是跺脚又是转圈的,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轮到他。
陆烁交了考牌,又由小吏仔细问询了一番,才被放行进去,进了搜查房。
到了此时,便是再冷,陆烁也不得不脱了大氅,只身穿单衣,由着士兵检查。
陆烁冻的瑟瑟发抖,士兵似乎知道考生的为难之处,检查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时间,陆烁便通过了,只着单衣进了大厅。
“师兄!”
进了大厅之后,陆烁眼睛略略一扫,就看见了呆在室内一角的周茂。
周茂跟他一样,也穿着身宝蓝色的单衣。
大厅内虽然也有火墙,但因为是开放式的,保暖效果并不好,以至于周茂此时的形象有些狼狈,两只胳膊团团抱着,借此来取暖。
陆烁很快走到他身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学着他团抱住自己。
会试共分三场,与乡试一样,三天一场,时间可不短。
若是生病了,里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非病的奄奄一息,不然,监考的官员可不会管你的死活,非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开考院门。
所以说,眼下保重自己不生病,就显得极为重要。
很快,同样装扮的孙哲和袁文林也走了进来。
四人都冷的浑身打颤,也顾不得闲聊,略略寒暄几句,便沉默着不再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陆烁冷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