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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来催魂的吧!
越想陆烁越觉得不对劲,说不得这些人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安排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加快了脚步,紧赶慢赶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卢世新对他有恩,他不能看到了还装作看不到,那样的话,别人或许不会说什么,但陆烁自己却会觉得问心有愧。
若是卢世新真因此事出了什么大乱子,那可真就追悔莫及了。
眼见陆烁越走越快,后头的清泉也迈开步子紧紧跟着,等看到陆烁停下了,正待要开口,却见陆烁拐了个弯,一下子溜到了众人前头。
“让一让……让一让……”
清泉左挡右挡,好不容易走到近前,却见他家少爷已经跑到了拦住举子们的侍卫近前,趁人不备,便拔下侍卫手中的剑,直直往下跪着的举子们方向砍去。
“二爷……”
虽然看出来陆烁这是故意摆花架子、弄假动作,清泉却还是惊的一叫。
只不过,他后头的话却没说出口,很快便叫周遭人的动作撞散了。
撞他的都是围观着的老百姓!
陆烁拔剑就要砍人,弄得众人都是一愣,要不是看他长得俊朗,穿的亦是金贵,还以为是哪家跑出来的疯子。
怔愣之后,旋即就是大乱,老百姓们又是大叫又是闪躲,四散开来,你踩我的脚,我撞你的肩,原本还压抑着的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拦截举子的侍卫也是一愣。
先是一群大声喊冤的举子,又来个拔剑砍人的书生,这是要闹哪样啊?
不过,看陆烁打扮金贵,加之有领头的衣襟看出来陆烁的身份,再则,陆烁拔剑砍的,正是此次闹事的举子们,侍卫们倒是没有直接攻击陆烁,而是三两人一起上前拦住了他。
陆烁原本目的就不在砍人之上,不过是借此发挥罢了,被人拦了,他也就此住了手。
要不然,别说这三四个人了,便是再多来几个,凭他手中的这把剑,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把剑还握在陆烁手里,他神情亦是恼怒气愤,看着比那些闪躲的举子还要愤然几分。
“住手……住手……”
眼见好不容易拉住了陆烁,认出他身份的头领擦了擦额角的汗,哀声问道:“陆公子,陆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些人,可都是此次会试的举子,与您是同科啊,您上来就拔剑,若是伤了人,不说这情分不情分的了,便是您自己,怕是也得不了好啊……您可要好好想想啊……”
一听陆烁居然也是举子,并不是什么疯子,乱糟糟的围观百姓才终于镇定下来,不再乱跑了。
清泉也终于稳住了身子,勉强打起精神去看陆烁。
陆烁怒目瞪着这些举子,面色涨红,看着十分愤然。
“哼!什么同科?烁羞与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为伍……”
他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好似跟这些举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看的围观百姓一惊,清泉也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
不忠不义?
羞于这些人为伍?
二爷不是刚来吗?这些举子……他好像并不认识吧!
不止清泉这样想,毫不知情的百姓们更是这样想……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到底啥意思?
老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至于那些被陆烁指着的举子们,有些人一脸茫然,但大部分却是气的吐血。
不忠不义?
喂,哥们儿,咱不认识吧!
怎么一上来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哥们儿是杀你爹了还是抢你家粮了……
“额……”
那头领也是一愣。
虽然今天的事情,是蔡绍虞特意派人搞出来的,但他们这些只负责拦截举子们的侍卫,对这件事背后的安排,却是半点也不知情的。
“陆公子,这些举子不全是京师人,跟您应该没怎么接触过……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眼看举子们的事情还没摆平,又添了个金尊玉贵的陆烁来捣乱,头领也是头疼啊,当即和起稀泥来。
陆烁岂能让他如愿?
“没接触过?”
陆烁嗤笑一声,不再看那头领,而是垂下手中的剑,用手点了点还在地上跪着的几名举子,眼睛扫视围观着的众百姓,大义凛然道:“忠君,尊师,此为天道!圣人以此言教导世人,烁深以为然,一直以此言立身……但这些人……”
陆烁又用手点了点那些瞠目望着他的举子们。
“这些人,枉为读书人,枉读圣贤书!享受天恩,却一不敬陛下,跪地威胁,致使圣上天威受损,二不尊先师,妄自揣测,陷卢总裁于不忠不义之地……分明是别有用心,故意破坏君臣之谊,搅乱科举秩序,这样不忠不义之人,分明与奸细无异,难道不该斩吗?”
☆、第406章 强辩
还别说,陆烁这番话一抛出来,不论围观着的众人听没听懂,却都先叫他这气势给压制住了。
不敬陛下?!
不尊先师?!
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别人不清楚,但这些老百姓们在此处围观了许久,却将事情摸了个差不多。
尤其许多明事理的老百姓,一听陆烁这话,更是产生了共鸣。
陆烁这话,算是说到他们心眼里去了。
这些举子跪地请愿的行为,在皇城根儿下的老百姓们看来,本身就极为可笑,看着与傻子无异。
皇上想让你死,你还能活下去不成?
再来百个千个读书人请愿,也是改变不了的啊!
不过,出于对读书人的敬畏心理,这些人并不敢提罢了。
如今,同是读书人的陆烁站出来说出这话,倒正对众人的胃口,一时间,围观者们顿时三三两两议论开来。
“说的有道理啊……”
“这不是把卢大人架到火上烤吗……”
“还读书人呢……真是愚蠢!”
“愚蠢?我看是故意的吧……”
“听说卢大人为了救火,顶了好大的压力呢……哎,人心哪!”
“说到我心坎儿上了,我看就是故意的,怕是有人故意整人咯……”
……
这议论声越来越大,很快的,老百姓们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对那十来个举子,也由同情转为了愤怒。
陆烁见目的达到了一小半儿,心渐渐放了下来。
那十来个跪地的举子却不由得慌了。
“你……你……”
有几个人指着陆烁,脸红脖子粗的,却噎在那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此番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陆烁的指责,让他们恼怒之余有些心惊,老百姓的指指点点,更是让他们如坐针毡。
不是万无一失了吗?
不是保证不会出事的吗?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混蛋?
虽然蔡大人许诺了,办成这件事之后,功名少不了,日后分派官职时,也会得到周良甫的特别照顾,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事情万无一失的情况下。
如今这个陆公子一搅局,又有老百姓们跟着指责谩骂,举子们也变得慌乱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这个关头再出什么差错吧!
“你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们敢说,你们跪在这里,不是别有用心?不是藐视圣上?不是刻意陷害卢大人?不是刻意挑拨君臣关系?不是刻意搞乱此次的会试?你们拍拍胸脯!你们敢说吗?”
陆烁依旧是一脸怒容,好似个热血的中二青年一般,不过话中却一句句引导着几个举子往陷阱里跳。
“当然不是!我等跪在此处,是祈求圣上饶恕卢大人鲁莽之罪、失职之责,何来不忠?何来不义?”
回话的是个身穿宝蓝色衣服的年轻人,胆子倒是挺大,直接跟陆烁当街对峙起来。
陆烁等的就是这句话。
“祈求圣上原谅?呵呵……圣上宽厚,赏罚分明,自登基以来,对忠臣能臣隆宠优渥,对奸臣佞臣毫不手软,可曾冤枉过一个好官?可曾饶恕过一个狗官?卢大人是过是非,圣上自有定夺!何须尔等求情?尔等口口声声说是求情,我看分明是刻意损毁圣上名誉……”
“你……”
那青年气闷,怒道:“我等只为求情,何曾有刻意损毁圣上名誉之心?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刻意污蔑我等。”
一眼出,其余人立刻点头赞同。
“污蔑?那我且问你,圣上有说过要治罪卢大人了?有说过要斩要杀要关诏狱了?尔等求的是什么情?”
“我……”
那青年噎住。
众位大人从宫中出来之后,确实没提到过这个。
说来说去,他们此行不过是臆测罢了,显得格外不充分。
“说不出来了?”
见这几个举子顿住了,陆烁又是一声冷笑。
他转头望向围立着的老百姓们。
“若非到了生死关头,谁会来求情?卢大人乃二品大员,身兼数职,可今日,圣上既没有下达圣旨,也没有发布御令,卢家亦是好好立在那里,并未见抄捡的人,这般情况,会出什么大事,值得你们跪在宫门外这般求情。”
老百姓一听这个,更加赞同,看向举子们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厌恶之色。
事实确实是如此。
一般重要的官员,在严惩之前,总要过一遍程序的。
“我……”
那青年顿时蔫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此时另一个年长些的中年举子倒是开口了。
“我等不是京师人士,不同京师规矩,我……”
没待他说完,陆烁边大笑两声,看着他冷哼道:“不通规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等粗浅的规矩都不懂,你们这举子身份是如何得来的……哈!”
且不管百姓们的议论,陆烁便继续道:“再者,不论卢大人是对是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士大夫之义、忠君之道也!尔等诋毁圣上在先,不遵旨意在后,还说不是不忠?”
“你……”
眼看陆烁将“不忠”的帽子牢牢戴在他们的头上,那中年举子顿时慌了,又惊又怒,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