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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侯爷,怎么样,没事吧……”
陆烁没下马,周里正便站在马下仰头看着他,正午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生疼,却只看到这少年侯爷脸上起了层薄汗,虽然惊慌,却没他想象中那么严重。
“本官倒是没事。”
陆烁擦擦汗,继续道:“我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一队倒霉鬼提前去了,竟引得猛虎下了山,我本想救人,奈何那猛虎凶猛残暴,直接追着那一队人跑远了,为着下属的安全,我也只能提前回来了。”
说罢见周里正面色一白,陆烁心中冷哼一声,刷的一下打开了折扇,对后面人说道:“罢了罢了,今日受惊不小,先回县衙再说,等明日准备妥当了,咱们再一同来这齐山打虎。”
说罢也不管周里正在后面“哎哎”的叫唤,直接带人骑着马跑远了。
周里正看着这一行人的背影,回想陆烁刚才的话,只觉得又惊又怕,想到某种可能,浑身抖成了筛子。
“里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里正腿一直在发抖,听到问话,吼道:“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等吧。”
说完就转身噔噔往村里跑,他心里既害怕管事他们回来,又担心他们回不来,可以说是十分矛盾了,反倒是那些村民们,见到他这样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纷纷低头笑起来。
等回到县衙时,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陆烁拿银子给衙役们置办了一桌酒席,他自己则直接回了后院。
袁文懿正在给他做靴子,见他回来还有些惊讶:“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事情有变,出了些状况,只能提前回来了。”
陆烁洗漱了一番,转身出来时,兴头有些不高,听到袁文懿问也只是随意说了一句,随即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想着今日的事。
袁文懿便也不再打扰,知道陆烁还没吃午饭,赶紧催促外头庆妈妈上了面食上来。
银丝细面,上面铺了一排的牛肉,配着几棵青菜,虽然简单瞧着却诱人的狠,再有些爽口的小菜配着,陆烁饿了一天,竟一连吃了三碗。
等放下碗,连一旁的袁文懿都惊讶于陆烁的好胃口。
“看来下次还是要提前给你准备些干粮。”
袁文懿给他倒了杯茶,又递了碟山楂消食。
“不过是出了特殊情况,平日里哪会饿着自己。”
陆烁摆手示意她不必忙活,人却从位置上站起来,先搂着她亲了一口,这才道:“我先去前院,有些事情要跟陆叔商量,你晚上好好吃饭,不必等我回来。”
见袁文懿点了头,陆烁这才掀起衣摆走了出去。
后头庆妈妈一边帮着袁文懿挪动身子,一边道:“二爷这县太爷当的,瞧着比那戏文里的相爷还忙。”
袁文懿听了笑笑,眼睛还顺着窗户往外看,见陆烁人已经拐出了影壁,她才转过身道:“他惯是个爱操心的人,小时候我便看出来了。”
说完自己先笑了。
庆妈妈听了摇头,手中动作不停,搀扶着她往外走。
陆巡已经用好了饭,果真在书房里等着他。
“陆叔。”
陆烁进了门,才刚叫了一句,就见眼前人眉头一皱,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苏成不是死了吗?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陆烁摇头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陆巡手里的动作一顿,见鬼似的瞧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什么意思?没死?他头都割下来了,可是在城墙上暴晒了一个月啊……”
“我不确定,不过苏成死的未免太容易,再加上他手里又有一手换脸的邪术,便是逃脱了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见陆巡皱着眉若有所思,陆烁道:“先不管这些了,若是苏成还活着,必定警惕心很强,就凭咱们县衙里的这些人,想要抓到他绝非易事,等江尘从京师回来再说吧,咱们先说说明日开始县衙要做的事。”
“二爷预备着怎么做?”
陆烁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道:“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久久不回去,不论是苏成的人还是卢家的人,必然会有所察觉,所以此事,必然要大张旗鼓、彻底招摇出去。”
“是这个理儿,不过我担心,要是咱们做的太过,让后头人看出来了,把山里面的东西转移了可怎么办?等江大人从京师回来,咱们也不好交差啊。”
“为的就是这个。”
陆烁笑眯眯地,看了会儿窗外的春景,不过几天时间,枝头上的绿意便更浓了,同几天前大不相同。
“明日一纸打虎英雄帖下去,许以重金,不论是看到了老虎还是抓到了老虎,纷纷都有赏,到时齐山日夜热闹起来,他们想要做出什么动作可就难了。”
☆、第574章 基友
江尘只用一天半的时间便赶到了京师。
彼时太子刚刚下了早朝,自宫变发生后,虽说惠崇帝并未中毒,可被亲生儿子谋害,又一连关住了几个,这精力就大不如前,朝堂上大事小事,很多便都推给太子来办了。
因此他这储君的权力可谓空前的高。
但此次事涉苏成和成王,太子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跟惠崇帝说一声比较好。
惠崇帝听了两人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久久都没有回神。
太子见他神色沉重,不由叫道:“父皇,您……”
“我没事……”
惠崇帝摆摆手,闭眼撑着脑袋沉默了许久,才一拍桌子,道:“沣儿,父亲老啦,此事就交给你去做,你亲自去!成王那余孽,务必全部灭了,至于兴元府卢家,若是真的跟苏成有联系,也不必留着了。”
太子见惠崇帝面上尽是疲惫之色,想起这些年他对成王一党防范的趋势,抿抿唇,沉沉应了声是,便带着江尘下去了。
回到东宫,詹士府的几位少詹事都在等着他。
几人在东宫停留的间歇,便已经听内监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等太子从勤政殿回来,听到他要亲自赶往山南道的时候,几名少詹事都是一脸的惊吓。
“殿下,万万不可啊!齐山那是什么地方,若是苏成真是在哪里,您去了就危险了。”
“父皇命令已下,这齐山非去不可。”
太子在高位上坐下来,瞧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道:“况且苏成不除,心患难消,这一趟,必须去。”
卢二爷并不知太子要亲自来山南道,这样隐秘的事,自然要特意瞒着他了,不过他倒是听说父亲和大哥都被圣上紧急调到了京师里,说是有要事商量。
卢二爷是个喜欢乱琢磨的人,这一琢磨就琢磨出不对劲来,若是平时还好,这个当口儿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他整个人就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昌平县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想了想,卢二爷还是叫了管事过来,准备详细问问清楚。
管事道知道他问的是陆烁,便低头道:“陆侯爷还是在查女孩子失踪的事,不过自从去了一趟太平村,就嚷嚷着要打虎,还特意下了告示,请有能耐的人一同上山去。”
卢二爷的脸色阴沉下来。
掌管大齐铁业这么多年,不能没点自家的私业,山南道高山遍布,有矿地分布的地方有不少,这私业便也十分的分散,多是零星分布在官营的矿山四周,里头稍微流出来一点,就已经是很大的利润了。
卢二爷原以为陆烁是代太子来查这些的,这才蓄意试探,没曾想……他来了半年之久,这些矿地一个没过问,反倒先动起这齐山来。
齐山铁矿比旁的地方都要丰富些,奈何……一来这处交通不便,一旦想要运送出来,一个不慎便会惊动官府,便是里头利润再丰厚,卢家也犯不着去干这种暴露自己的营当,二来……
卢二爷摸着胡子望望天,久久没说话。
“老爷。”
管事瞧他脸色不好,声音不由得便弱了几分,道:“您放心,半年前卢隐便把这矿地停了,便是陆侯爷真相去查探什么,也只会一无所获,您就无需担忧了……”
“无需担忧?”
卢二爷轻轻哼了声,瞧着窗外,久久才道:“你亲自去一趟齐山,吩咐卢隐和俞南,务必把屁股擦干净了。”
陆烁的告示第二天便贴了出去,在城内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虎固然可怕,苛政却猛于虎,虽说大齐民生还算不错,但也多得是吃不饱穿不暖、靠卖儿卖女为生的人家,虽然他们不会打虎,可看老虎总会看的吧,因此报名的人汹涌而来。
陆烁对此很高兴,还大笔一挥说了管中午一顿饭,这样一来报名的人便更多,很快便三三两两去了齐山,将齐山山脚下弄得热闹非凡。
周里正看到来了那么多人,其担忧惧怕可想而知,只是他又做不了什么,几天过去了,往常时常会来吩咐他的管事,一直都没有派人过来,再联想到陆烁曾经说的话,他便有些想歪了。
莫不是管事的也死了?
那他就更不能得罪这位侯爷县令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还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县衙的门被人从外头轻轻敲开了。
门房一脸迷糊的开门,张口还想要抱怨几句,就见外头蒙面的黑衣人站了一地,登时吓得瞌睡虫都没了。
“去请你家侯爷来,就说京师贵人驾到,要他赶紧来迎接。”
门房不知道什么贵人,但他却认出来说话的人,正是前几天刚刚才走过的那人,故而他也不多想,应了一声便快步进去了。
很快县衙内的灯火便亮了起来,陆烁穿了衣裳匆匆走出来,待看到门外的人,惊的一愣。
“殿下?”
太子笑眯眯的道:“师弟。”
“殿下……殿下怎的还亲自来了。”
陆烁将这一行人应到了书房里,行礼之后便直接问道。
“此事重大,父皇要我务必亲自来这一通。”
太子眼里依旧带着笑,看了陆烁一眼,道:“师弟业已成亲,没想到竟还长高了不少,瞧着比半年前成熟了许多。”
额……
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