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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得点头,挥挥手便随他去了。
这些女子还住在厢房里,陆烁由两个嬷嬷引着去看了,可能是时常关在黑屋里的缘故,面上惨白、浑身透着没精神,一见陆烁进来,浑身便瑟缩起来,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见她们敏感至此,陆烁便也不进去了,而是对两位嬷嬷说道:“劳烦两位嬷嬷,这些女子也都是苦命人,近来就先把她们在府中安置下了,还请嬷嬷们看顾着些。”
两位嬷嬷不意陆烁竟这样心细,对这几个女子非但没有像外面的人那般鄙薄,反而由衷的同情,登时便眉眼舒展,笑着道:“侯爷请放心,我们二人闲来无事,这点事必定能办好的。”
陆烁便点点头,再次看了室内几个女子一眼,转身走了。
连同上次被劫持的那几个女孩子,府上已经安置了十多个人,不过与她们不一样,这六个是切切实实没了贞洁的,虽然不是她们的错,可这世界对女人向来恶意满满,若是现下这个状况,便直接将她们放回去,会遭受家人邻里怎样对待,还真是不好说。
倒不如等到诸事结束,再问问她们的意思,总不能直接这样放她们回去,毕竟也都是苦命人。
庞将军几乎搜集了整个昌平县的铁匠,又按照陆烁的指示让他们干活,陆烁要做的东西并不算多复杂,半下午的时候,所需的全部东西就都摆到了县衙院子里。
太子连同几个亲信、谋事就都出来看,陆烁自然也在里面,看了看这些铁匠门做出来的东西,圆溜溜的一个铁桶,高度刚好到人的膝盖,四面密闭着,乍看起来跟普通的铁桶没什么两样,只是盖子上却别有一番讲究,上面钻满了小洞,密密麻麻的像蜜蜂窝一样。
陆烁看了很满意,点头对太子道:“没想到竟做的这样快这样好,这下子一切妥当,只要在山脚下往里面装些麦糠,趁夜送到山里便是了。”
太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晚风吹过来,似乎将天边的夕阳都吹的微醺,他肃了面容对院子里的人吩咐道:“立刻准备了车马来,将这些东西都运送到齐山四周去,到时听庞将军号令,咱们即刻便出发。”
大队人马便缓缓地前行了,因路上赶得急,等到了山口时,天色才刚刚暗下来。
士兵们不敢耽误功夫,慌忙将下午时搜集来的麦糠装进那个不伦不类的铁桶里,每桶装上七分满,便合上盖子,由一部分人带着悄没声息的进山了。
太子看着他们利落的动作,等这些人都进去了,他才问陆烁道:“本宫想要进山去看看,师弟可要随同前往?”
除了放置这些铁桶外,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陆烁瞧瞧四周遍布的朝廷军,又看看他们身边的暗卫,今日与昨日完全不同,安全的很哪,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烁便点了头,两人随即便带着一伙儿暗卫,跟着那些士兵们进了山。
月下虽四周黑茫茫,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陆烁站在半山腰上,视野开阔,这次总算看清了所谓的祭坛。
这山不大,一眼便能从东望到西,陆烁大致看了一眼,又瞄了瞄那祭坛的位置,发现恰好便在山谷最中间的地方。
此时山谷里的士兵们正在悄悄地挖小沟,圆圆的一圈,沟不算多深,却能稳稳的隔开肆虐的火焰,除此之外,山上四处都有士兵走动,正将那乘着麦糠的小铁桶散落放在山上,陆烁瞧了一整圈,心里与庞将军画下来的舆图简单对比了一通,心里便有了底。
不过一会儿时间,动作中的士兵们便停了工,有一小将进来,言说布置已妥当了。
太子闻言点点头,那小将便一声令下,四周的士兵们闻之而动,窸窸窣窣行动了起来。
须臾,那一个个装了麦糠的铁桶便冒起烟来,因麦糠压的实,浓烟滚滚,看起来好像真的着火了一样,与此同时,下面一圈圈的小沟内部,也别士兵们放了易燃物,不一会儿便着了火,远远望去红彤彤一片,好像真的起了山林大火,但一近看便会发现,这些火早已被小沟阻挡,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燃烧了。
“成了!”
瞧瞧下头火苗旺盛、浓烟滚滚的模样,陆烁转头看了太子一眼,笑嘻嘻说了句。
太子也跟着漫上笑意,这时庞将军上来,见两人还在此处呆着,便问道:“虽不是真火,只是浓烟实在是厉害,等在烧一会儿,人呆在里面怕是扛不住,殿下放心,这里有小臣看着,您还是跟侯爷一起到山外避着吧。”
两人想想也是,转身便要出去了,临走时陆烁看了看山里的士兵们,道:“等一会儿火着起来,便让士兵们往山上躲躲吧,人物虽重要,可也不能任这些士兵白白送了命。”
见庞将军笑着点头,陆烁这才随太子出了山。
等到了外面,着火的感觉便更加重了,只见里头浓烟滚滚、火光大盛,不时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若非他们早知道里头是假山火,怕是真的会信以为真。
☆、第579章 抓到
山外站着一层又一层的人,眼见山火起来,即便知道是老早便下的圈套,还是骇住了不少人。将士们一个个仰头看着山里冒出的浓烟,站在原地不敢动,外头的官员们则一点点往后退,面上变色不少,并作势将太子护在了身后。
于是,太子和陆烁隔着老远,站在一处高耸的山腰上仰头听着看着里头的动静,至于由庞将军带着进去放置铁桶以及挖沟的将士们,便是到了最后也没有出来。
烧了一会儿,眼见里头却没什么动静,只听得噼里啪啦干柴燃着的声音,外头的人不由泛起了嘀咕,纷纷猜测是不是陆侯爷判断错了。
陆烁又不聋,这些人的议论他自然听在耳朵里,不过眼见太子都没动,他自然也跟着不动。
倒是渝州知州皱起了眉头,转过身来看着陆烁道:“陆大人,不是本官说你,这还没核实的事情呢,你就直接自作主张下这等命令,万一里头没有逆贼,你这不是白白烧了一座山头吗?要是上头怪罪下来,您能担待的起吗?”
陆烁心说我带人来的时候你不说,眼见现在山火起来了你才这样说,这不是马后炮是什么?
他正要反驳,谁知太子冷眉却蹙起来,转头看着渝州知州道:“是本宫的主意,怎么,钱大人有异议?”
那眼睛里好似有刀子射出来,钱知州万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这般护着陆侯爷,当即便面红耳赤,迎着那眼睛里的冷光,他神情抖抖索索道:“下官……下官不敢有异议……”
一句“只是”还没说出来,,太子便又负手转过头去,再不看他一眼,冷冷道:“那就把嘴闭上去,不该说的就少说。”
这下子他彻底不敢说话了,猛然向后退一步,谁知山路坎坷,猛地一趔趄,若非后头官员扶住了他,险些就要失仪了。
陆烁身为当事人,旁观着这一场机锋,心里带着几分复杂,余光瞟了太子一眼,这才转过头去。
又默然站立了一会儿,前头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一伙儿人从那山口处断断续续出来,天黑看不太清,太子便道:“过去看看。”
一群人便簇拥着他过去,等到了近前,陆烁扫视一眼,除了那些士兵之外,果然看到几个黑衣打扮的人,一身的狼狈,许是被烟熏得,其中有一个肥胖些的最是引人注目,气喘吁吁的,正被两个士兵架着往前走。
陆烁顿时一喜,这时庞将军上前道:“回禀殿下,已经抓到十二个人,里头还留下一多半儿的士兵,等着您示下。”
“你很好,自去做事吧!”等庞将军走了,他方才吩咐近卫:“好好押着这十二个人,务必注意,不能让他们路上死了。”
近卫领命带着这些人下去,太子才又含笑背过手,继续看向浓烟滚滚的齐山,身后的官员们见到这个结果,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只有那位钱大人满脸涨成猪肝色,不过这时候却没人理他了。
又等了半个钟头左右,里头庞将军才又押着带出五个人来,两个作侍卫打扮,一另外还有个老头以及两个一岁多的幼童。
并不见苏成的身影。
不过陆烁面上却是一喜,认出那老头来:“是你?”
这老头怒视着陆烁及太子,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常跟在苏成身边的忠叔,只见呸了一口,随即便被士兵捂住了嘴。
陆烁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太子道:“殿下,这老狗跟阿树一样,都是贴身服侍着苏成的,往年他落魄之时,身边就带着这两个,若是苏成那厮还活着,必定还在这山谷里。”
太子闻言点点头,不过眼睛却看向那两名幼童。
陆烁跟着转头看过去,双眼一瞪,道:“莫非这两个是那逆贼之子?”
闻言,忠叔面上的憎恶更重,陆烁懒得理他,转头去看太子,就见他已经下了吩咐,要把这两个孩童单独关押起来。
当即便惹得忠叔大怒,口中直呼“小主人”。
又等了一会儿,天色又暗了些,眼看着就到子时了,这下子山里头却没好消息传来了。
庞将军带着人出来,劝说太子道:“殿下,眼下山里没什么动静,时间也不早了,您若是信得过微臣,便把这里交给微臣吧。”
陆烁一听,看了看天上月上中天的景象,也劝慰道:“庞将军说得有理,苏成是不是还活着尚且不确定,有庞将军看护着,便是多围困几日也没问题,殿下万金之躯,还是尽早休息的好,明日一早也可好好审问那几个被抓到的逆党。”
说罢转头看着忍不住打哈欠的各位官员,歉意道:“各位大人也辛苦了。”
这些大人不似那钱知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万万担不起陆烁这一声辛苦,纷纷摆手言说不辛苦,一旁太子仔细思量了一会儿,便对陆烁道:“也罢,便先回府了,奉贤,这里就交给你了。”
奉贤是庞将军的字,他立时拱手应是。
太子带着一帮官僚都散了,快马加鞭赶了一路,等回到县城时,天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