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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无端的,又怎么会不想做这**?”
薛皇后笑道:“臣妾只是好奇,圣上宫里珍爱的画像上,那男人到底是什么魔力,竟能引得陛下连伦常都不顾,君臣抵足,呵呵,只不知那夜在宫里做的什么好事,陛下有没有得偿所愿……”
说完终于崩溃,破口大骂道:“这种媚臣、贱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朝堂上……有什么资格……”
说完她哈哈笑起来,一脸的泪水,显德帝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对外头唤道:“皇后失心疯了,便锁居在这朝华殿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必再放出来。”
说罢抬脚便走,后头薛皇后还兀自看着他的背影,道:“你是心虚了?你心虚了……失心疯……失心疯……”
薛皇后一夜之间失心疯,震得整个朝堂都慌乱起来,昨日里还上蹿下跳的言官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有动作,薛家人更是慌乱不已。
薛皇后进宫一年,至今未有子嗣,他们这后族便名不正言不顺,现下薛皇后更是直接得了失心疯,显然是在宫里闯了什么祸事,虽然这后位还没有被废,薛家人却纷纷悲观起来。
陆烁更是一脸懵逼,这突然的变故,难道是因为昨日的事?
可他连昨日薛皇后叫他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啊……
“要不然你还是进宫探探话吧。”
末了,袁文懿出主意道:“总归是昨日你提脚走,今日就出来的消息,若是这事传出去,于你也不利,说不定还会让薛家记恨上咱们。”
陆烁想想总觉得不妥,不过若是这事不问个清楚,他还真的……要一直打个问号,既如此,那便进吧,陆烁当日下午便往宫里递了牌子过去。
显德帝精神头不太好,不过听说是陆烁要见,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了。
宫里头格外的冷清,陆烁行了礼,也没怎么迟疑,便主动认了昨日拒见之事。
“昨日那太监传令实在是有违宫规,微臣便没当回事,以为是有人刻意谋害,这才……只是今日听说皇后娘娘竟是失心疯了,微臣实在是惶恐,不知是不是与昨日有关。”
显德帝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陆烁跪在地上久久没听到回话,整个人一愣,抬头去看帝王,正与他对视了个正着。
那种眼神……陆烁觉得陌生,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
“你真的想听吗?”
过了许久显德帝才问了一句。
陆烁听他声音深沉,一双眼睛只是盯着自己,越发觉得奇怪,之前那种被觊觎的、慌乱的感觉竟又回来了,他直觉的想要拒绝,显德帝却已先他道:“你听听吧,我想说给你听……”
竟是染上了几分温柔之意,陆烁吓得从地上跳起来,道:“陛下,微臣……”
显德帝自顾自道:“我在玉罗山听过四哥恋上个勾栏小倌,还曾嘲笑过这人不知所谓,只是如今却觉得自己更是不知所谓,竟是连自己的臣子都要觊觎,师弟,你说我是不是很恶心……你恶不恶心我?”
陆烁愣在当场,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双耳呜呜不知在听些什么……
觊觎……莫不是说他的吧。
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喃喃道:“我……我……”
“你若真是那等腌臜人,或许我还能狠心些……”显德帝摇摇头,“可你骄傲的样子,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破坏,两年前你在昌平县拒了我,我便想着放下了,只是这事虽隐秘,却不知怎的竟漏了痕迹,薛氏没有错,她也是个无辜可怜的人,只是……只是这等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这侯爷便毁了,你可知道?”
陆烁精神一振,猛地从方才的慌乱中跳了出来。
若真的传出他跟皇帝的绯闻,不说家里人会不会接受,不说袁文懿会怎么样,单单外面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到时候不止他这侯爷之位,便是他之前在昌平县做出的政绩,怕是也要被人拿出来嘲讽一番,说他是靠着卖……出卖色相赢得的。
这个结果自然不是他想看到的,只是……只是薛皇后竟是知道的,怪不得……怪不得她竟会这样针对自己……
若这样算来,一切也都情有可原,可是这皇后的处置法……
“圣上……圣上是要解决了她?”陆烁问道,“可是薛皇后也是无辜,她这么做,也是为着自保地位、也是不忿……微臣……”
他不知该怎么说好。
薛皇后无辜,他自己也是无辜的,毕竟从头到尾他都是不知情的,而薛皇后要害他也是事实,他觉得自己一直是处于懵逼当中,现下猛然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已经惊的不能自已。
“朕不会杀她,只是这后位却是不能继续做了,朕不能留着一个时时想着害你的人……”
什么意思?陆烁一惊,正待继续问,显德帝便已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真会有一个交代,薛氏……是朕对不住他,朕自会给她个交代,只是却不是现在。”
陆烁不知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等到回到陆府,仍旧是精神恍惚的状态。
一回府便直接进了书房,连袁文懿派的人都未理,只说是要静静。
袁文懿见他这样,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带着人下去了。
陆烁在想着今天的事。
显德帝的话,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大,从他穿越到现在来,虽说前世曾经是个女子身份,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女子,更没有过搞基的想法,毕竟这时代好男风的虽有,但敢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真的是少,这样做,是对两个人,两个家庭不负责任。
☆、第599章 假装
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夜,陆烁从进去就没再出来过,袁文懿的人、陆昀夫妻的人来来回回看了几趟,那门却都没什么动静。
外头的人忧虑不已,里头陆烁却是神游天外,脑中不断地在乱想……
薛皇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薛家这样对待自己,究竟是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是单纯得了薛皇后示意这才针对自己?
这些问题着实让他焦虑,除此之外,现下他与显德帝之间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前还只是怀疑,如今那些怀疑竟都成了真,他要如何跟这位年轻的君王相处,日后相对岂不尴尬?
难道他要就此挂冠?就做个闲散侯爷……
不!陆烁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的为官路才刚刚开始,他还有许多事想要做。
想着这些,陆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只觉得周身发冷,第二日醒来时便觉得口干舌燥,竟是热伤风了……
“您看看您,便是再大的事,也不能不顾及身体啊!”
袁文懿怀着孕不便接触他,袁氏则去送了大夫,只留下周妈妈随身时候着,跟他慢慢说着话。
“没什么事,就是睡过去了……”
陆烁嗓子有些干,不过想到家里几个女眷,还是解释道:“您去跟母亲文懿说说,我没什么事,让她们不要担心,尤其是文懿,正怀着身子呢……”
周妈妈仔细打量他,见他果真没什么忧色,这才放下心,道:“您就安心养着吧,老爷一早走的时候就交代了,今日这衙门不必去了,您惯常是个身子好的,这猛地得了病,还是好好将养几天为好,户部那里有老爷顶着呢。”
陆烁闻言只是点点头。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真不知要如何去应对官场中事,点点头便闭上眼睛,道:“妈妈您先出去吧,我困了,兴许睡一觉就好了。”
周妈妈见他一碗药老实喝完了,哎了一声就出去了。
京中人虽都被吸引过去了,可昨日陆烁进宫的消息却都是知道的,这不过一天的时间,就一个疯一个病的,难免不让人有所联想,其中想的最多的便是薛家了,当初薛皇后亲自下令要把这位侯爷拉下来,显见得是有恨得,只是那时候薛皇后不让问理由,现在薛家人想问了,这宫里却又进不去了,严防死守着呢。
不过这却不妨碍薛家人胡思乱想,薛皇后的失心疯,兴许真的跟陆侯爷有关?
“陛下,小的去探了,陆侯爷确实是病了。”
暗卫悄然进了内殿,没带犹豫就向显德帝汇报起来。
显德帝放下手里的折子,喉结滚动一下,缓缓闭上眼睛。
早起便听闻他病了,还以为是露怯装的,谁知竟是真的了。
“这样胆小——”
显德帝深呼一口气,良久才道:“你先下去吧,把胡德叫进来。”
暗卫退出去,不一会儿就把胡大总管带了进来,待听到显德帝的话,胡德当即就是一愣,道:“陛下,骤然出宫,这……这……”
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而且还是黑灯瞎火夜里去……显德帝为潜龙时虽然就常去陆府,可现在毕竟是皇帝了,身份上稍稍一变,那就是千差万别……
“去吧,不必多问。”
显德帝摆摆手,他没办法,只得赶紧下去办了。
陆烁虽只是热伤风,没想到这病却来势汹汹,早上吃了药非但没降温,到了傍晚时反而越来越重,渐渐昏沉起来,迷迷糊糊竟说起胡话。
昏睡中听到耳边各种动静响起,嘈杂闹心,陆烁想睁睁眼却觉得眼皮重的很,烦乱中室内突然便是一静,须臾一个干燥温暖的手掌覆到他脑袋上,探了好一会儿,耳边的杂乱中便终于消失了。
之后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室内昏黄,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陆烁出了一身的汗,头重脚轻的感觉没了,只是身子却疲乏的很,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屋子外黑漆漆的一片,竟还是深夜。
陆烁嗓子有些沙哑,向外叫道:“清泉……”
没听到清泉回应,却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须臾陆烁便觉得呼吸都没了,那人只淡淡道一句“你醒了”,便在他身旁坐下了。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躺在逼仄的床上,四周围着帐子,年轻的帝王将屋内的光亮遮了个严实,眼前只能看到一阵阴影。
“陛……陛下……”
陆烁瞠目结舌,觉得浑身的疲乏都没了,望一眼外头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