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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我不够强硬的态度,竟造成几天后我不得不冲进帐篷,从谢誉手里抢过我自个儿的裤子,而那时他已经捏着针线快替我缝好缺口了。
那针线,虽说比不了手艺精巧的梨花,但仍较我强上许多,这愈发令我对自己作为女人的价值产生怀疑。
最后,我拔出剑与他单挑,勒令谢誉再不许靠近我三尺之内。幸亏谢誉剑术不行,被我打得果然不敢再来了,生活这才恢复清净。
没过多久,我便见大何小袁被谢誉追得满军营逃窜。
我嘴角微抽,指着洗衣服洗得大为开心的谢誉,问常青道:“他当真是七品官员家出身的儿子?”
常青笑了笑,一把揽过我的肩膀,道:“何止,他父亲如今可是从五品的上都护府司马。”
作者有话要说:准点更新,觉得自己萌萌哒╰(*°▽°*)╯
一两章内就要到女主上辈子死的那天了,恢复记忆也提上日程……
_(:з」∠)_我还真有点小期待呢。
………
非常感谢查无此人030妹纸一口气扔了三颗地雷,我简直要被埋了……OTL
抱抱你,第一章的回复简直全是亲爱的你的地雷啊……
☆、第四十五章
常青话一出口;我简直震惊地难以形容。吴隐城的父亲鼎盛时期已不过是五品官,且多年不得升迁,如此算来;谢誉的家世背景根本与吴隐城相差无多,他却心甘情愿伏低做小这么多年,我不敢想象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才会如此。
我原以为是吴隐城多少有些逼迫谢誉,故而这些年来对吴隐城很不待见,却对谢誉同情多过鄙薄;如今看来;是我想差。难不成实际上是谢誉逼迫吴隐城给自己当主子?以他前两天对我那强势的殷勤劲儿,还真不无可能!
我被震得连说话都不大利落了,道:“那、那他怎会如此……如此贤惠?”
我思索许久;才挑出个勉强能形容的词。
“具体的我知道的并不太清楚;或许许文能晓得的多些,”常青揽着我的肩膀,低头对我说话,“谢誉并非是正房夫人生的孩子,母亲甚至不是妾氏,仅仅是个通房丫环,在当同房前,是伙房的帮工。谢誉他,在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并未记名在族谱上,就当奴才的家生子养着。后来是怎么回事,我不太知道,可能是为了选个儿子送进将军府,又舍不得嫡子,才重新想起谢誉的吧。”
我出生乡野,幼时以为官家子弟皆高不可攀,后来认识的人中,大部分的确与我构想的相差无多。想不到如今竟有个五品官的儿子对我大献过殷勤,着实不枉此生。
我略一思索,稍感不对,又问道:“为何他对我、大何和小袁都能如此恭敬,却没有去和齐寻大哥说话?”
齐寻在我们中最为年长,军职已高于我,于我心中,他一贯是个沉熟稳重之人,论威望种种,我亦不觉得自己能凌驾于他之上。
谢誉满帐篷寻个人当头时,连我、大何小袁都不放过,为何独独跳过了齐寻……
常青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似也有些费解,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们自小看不起齐寻,所以谢誉现在也拉不下脸?不过,可能是过去有什么过节吧……你若想知道,不如去问问许文,他对这种事情了解得多些。”
我暗自琢磨,虽说齐寻是将军府中洗衣妇的儿子,出身卑微,或许可能曾是奴籍,但谢誉连对我这个穷乡僻壤出生的小矮个都能卑躬屈膝至此,怎么会反而瞧不上如今官职高于我的齐寻……
常青顿了顿,忽然提醒道:“阿刃,今时不同往日,你日后最好别再与齐寻有所牵扯。”
“为何?”我侧过脸看他。
常青的目光瞧着远处,没落在我身上,他低低地道:“因为时间快到了。大概这些天就会有消息……”
他的视线在这时转向我,我似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恨意和坚决。
常青搁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他侧过身,好像是想抱我,但碍于在人来人往的军营中,还是忍住了。
我听他喃言道:“……这一回,决不让你出一点差池……”
数日后,一大波封赏忽然到了军营之中。
这奖赏来得迟了些,一来是杀敌数目与其他战功的统量确有几分麻烦,得费些时日。
二来,恐怕圣上对突厥大王子顶替突厥可汗来归降,心中还是有些怨愤的,所以故意在这时将拖了许久的战功赏赐陆续颁了下来。
在突厥使臣的眼皮底下大奖杀敌功臣,可想而知多给突厥王子没脸。说实话,这些年我对突厥人恨意太重了,对此,我实在是乐见其成,顿觉大快人心。
不过,如今抵达的封赏中暂且并无我、常青或是将军的那份儿。目前受赏最多的王良,听说皇上甚是欣赏他在突厥之战中所用的兵法战术,更是看重他“谋”、“断”的本事。其官职亦在原有品阶之上升了两品,位列四品,一时风头无两。
将军自不会被忽略,只是将军的军衔本就已经够高……将军的父亲是上将军,若是再升了将军的军衔,任家的权力似乎便有些大了。想来圣上要多琢磨一番。
至于常青……
我并非是唯一一个在关心常青的奖赏的,因为给王长史送赏金来的公公,在走前竟专门去找了常青,还说了些前途无量之类的意味深长的话,着实令人遐想无穷。
我那时恰在旁边,便眼见着那年迈的公公目中透着精光,满是褶子的手重重地在常青肩上拍了两下。
常青把公公送出去后,神情便一下凝下来,倒不见他多么欣喜。
这位宫里来的老太监之后,又有许多拜访上将军或将军的大人物来军营里,其中不少人在夸赞完将军年少有为后,都会专门问一句常青,甚至会要求认认脸。
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晓得常青只怕大有青云直上的可能,平时熟的、不熟的小兵或是军官,拜访我们这顶小帐篷的频率一下高了不少。
小袁望向常青的眼光满是羡慕,他自入军营起,便是十分渴望建功立业的,努力程度绝不下于其他人。可他的任职已经下来了,仅仅是正八品司戈,堪堪比得上一年前的吴隐城。
常青若是能升官,我自是替他高兴的。不过,要说半分失落都无,也是谎话。我与他并肩而行多年,没想到终会迎来被甩在后头的一天。
常青亦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开心,他时常一个人望着某处发呆,我们单独在一起时,他会搂着我一言不发许久。有一两次,他似乎埋在我颈间掉了泪,常青大概不想让察觉到,我便没拆穿他。
不知怎的,自从圣上的封赏开始下颁,我的睡眠便一日胜一日的不好,整夜整夜的梦魇,梦的内容十分单调,只不过不断地重复着火场。
我便一遍遍地听着梦中的男子说“我喜欢你我娶你”,然后一遍遍地拿匕首刺自己的胸膛。
常青睡得并不比我好,因为我有数次半夜从床上惊醒,便发觉他在另一边的床上冒着冷汗,且在睡梦中辗转。还有那么几回,我醒时,常青守在一旁握着我的手。
各类赏赐刚下了一半,皇上就说要单独犒赏功臣,想在皇宫中举办宫宴。将军自然是在受邀之列的,另外还有刚升了官职的李强和王良。常青亦在其中,只我不在名单上。将军却替我求了情,向圣上说一定要带着我。于是我也有了一同参加的资格。
依旧是深夜,我把匕首扎进胸口,接着猛地从床上弹起,才发觉自己一手的冷汗。
我习惯性地往另一边看去,常青的床是空的。我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去。常青就在帐篷不远的地方,曲着一膝坐着。
我走到他旁边,沉默地坐下。
常青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继而弯起唇角,冲我一笑。不知怎的,常青不管是何时笑,总能给我一种格外灿烂的感觉,我依稀能接着月光,瞧见他的虎牙,正像往常那样。
“阿刃,两日后那个庆功宴,你紧张吗?”常青握住我的手。
我想了想,点头道:“有些吧。”
毕竟是在皇宫中,还是在离天子如此之近,我还是个平头百姓的时候,真是想都不敢想,只觉得县里的知县老爷府衙便是极为高贵的地方了。
等下次回乡,我定要将此事与爹娘和梨花说说。
常青往我这里靠了靠,我们的肩膀靠在一块儿。
他忽然问道:“阿刃,你可有惹恼过哪个上头的人?”
“怎么?”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你的战功绝不比其他人少,为何迟迟没有官职下来,甚至连点风声都没有……”常青摸了摸下巴,握着我的手亦收紧了些,“按理来讲,不应如此。”
我轻笑出声,随口答道:“大约是我的战录丢了吧?那么多人,遗失一两份算不得奇怪。”
我心里知道,大概是在苏州劝公主回京的事惹出的后续麻烦,将军当时便说武康公主可能会怀恨在心,日后再封赏里给我动些手脚。所以,无论是庆功宴的名录中没有我,或是封赏少了我的那份,都算是意料之内。
我隐隐察觉,将军替我求了庆功宴的名额,大约是也是出于补偿的心态。
只是这些我并不打算告诉常青,糟心事总是越少越好的。
常青皱皱眉头,不相信地说:“邵阑向来特别关照你,怎么可能漏下你的战录。”
邵阑是从我入营起便不停地照顾我的录事参军事,着实帮过我许多忙。我与他关系很是不错。
“那或许是送入省部审核时出了问题。”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对官职封赏是真的不大在意,现在吃穿不愁,还能管两个兵,挺不错的。
常青似是还想说什么,我抢在他前头开了口,道:“我倒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要是真的身居高位,再想从朝堂里脱身就难了。”
我并不想一辈子都胆战心惊地穿着男装,还巴望着哪天能收拾包袱回老家给父母养老呢。
常青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些,道:“说的也是,待事情了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