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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侯爷身子一僵,姜还是老得辣,不动声色地与秦牧隐对视,“王爷可不要胡说,老爷子我都到入土为安的年纪了,不敢肖想其他了……”说着,想要抬手拍秦牧隐的肩膀,秦牧隐顺势将乔老侯爷的手扣下,不冷不热道,“是吗,如此的话我就向老侯爷说声对不起了……”秦牧隐的目光锐利地在昭阳殿周围逡巡一圈,果真有好些士兵蠢蠢欲动准备拔刀。
靖康王缓过神来,问宫人,“皇上还说了什么?”
宫人摇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乔老侯爷说会见机行事的,王爷,现在我们怎么办?”靖康王收起手里的东西,正欲转身去找立大将军,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下。
“大胆,谁准许你们挡住本王的去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还请王爷见谅,我们副统领说了,皇上苏醒,最是挂念身边的几个皇子了,王爷您又是年纪稍长的那一位,还请移步昭阳殿……”几名禁卫军说完,还给靖康王躬身行礼。
“王爷,还请必要让下官为难!”不等靖康王反应,几人已经左右扶着靖康王的手臂走了,靖康王给宫人打眼色,欲让他赶紧知会声宫外的立大将军,宫人刚转过身,就被人从后背刺了一剑,“皇上刚醒来,此人居心不良往外边走,已经被下官正法……”
乔老侯爷的手被秦牧隐按下,靖康王消息送不出去,一时之间,昭阳殿气氛和谐,仁和帝气色不太好,不过说话还算利索,立即有大臣站出来将戚大将军串通南夷谋反的事情说了,仁和帝已经苏醒了,听了承王的暗示一直装晕而已,虽然脸色不好,一双眼睛充斥着血丝,仇恨愤怒的血丝,“来人,北延王人在何处,朕马上要见他。”
戚大将军府的人最是敬重秦老侯爷,这种时候,秦牧隐帅兵出征最合适不过,秦牧隐大步上前,蹙了蹙眉,声音低沉浑厚,“皇上,微臣在。”
“朕命你为护国大将军,即日起带领三十万大兵出发……”仁和帝习惯地朝一侧的位子招了招手,却不见公公的身形,承王明白他的意思,“父皇,公公在殿外,儿臣这叫他来伺候……”
公公在众人地注视下小跑着走到龙床边,仁和帝吩咐了几句什么,公公转身走了,乔老侯爷知道干系重大,不顾秦牧隐捁着他手臂,大声喊道,“现在动手……”
刚说完,大殿里全是拔刀的声响,秦牧隐呵斥,“来人,有人谋反,快将谋逆之人拿下。”乔老侯爷的话一说完,龙床上的仁和帝面如死灰,果真是靖康王动的手,梦境中,他也是无缘无故生了一场大病去的,现在想来,难不成他冤枉承王了,对他下毒手的人是靖康王,喘气急了,仁和帝咳嗽不已,苍白的脸胀得通红,还能愤怒地说出两个字,“逆子,逆子。”
无论承王性子如何,仁和帝心中一直属意的是靖康王,当年他对皇后下毒让德妃出手便是想着好生教育靖康王,性子不养歪的话便是帝王的料,不过,他藏得很好,一直没有露出偏袒靖康王的情绪来,承王府秦籽韵小产时,仁和帝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偏帮靖康王和德妃,他还暗示过德妃安分守己,不要再动那些歪念,不成想,德妃答应得好,暗地里继续使那些鬼把戏,承王不追究不代表心里没存着气,秦牧隐逼得急,他给出吏部尚书的位子给北延侯府作为补偿。
之后,靖康王做的事情更是胆大包天了,还打起了他的主意,靖康王琢磨,当时刘昭仪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晕倒了一次,虽说是长公主搞得鬼,说知道长公主和靖康王有没有勾结?
昭阳殿的一群人还没多大的动作,人就被控制了下来,禁卫军没了张庚没了主心骨,可是,追随秦牧隐的人不少。
仁和帝对靖康王是心灰意冷,恶毒地望着乔老侯爷,上气不接下气道,“是你,是你们带坏了靖康王,来人,永平侯府意图谋反,全府上下拘押即日问斩,靖康王受外家蒙蔽,一辈子囚禁文宁宫,不得外出。”
刚走到宫门口的靖康王听到仁和帝虚弱的声音,当即晕厥了过去,文武百官无动于衷,乔老侯爷心如死灰,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却是再没有醒来。
乔遇和乔宇也在,两人当场被抓住,乔老侯爷鼻尖没了声息,乔遇求饶不已,“皇上,皇上,家父谋划了什么微臣并不知道啊,还请皇上明查啊。”
乔宇垂着头,闷声不吭,头下的地湿了一块,他爬到乔老侯爷身边,晃动着他身子,“祖父,您醒醒啊,醒醒啊。”
处置了永平侯府和靖康王府,威武百官中有人坐不住了,或多或少都有被靖康王利诱的人,仁和帝身子虚弱,看了眼安王和承王,两人面上坦荡荡看不出有什么,仁和帝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扯开了嗓子,道,“承王性子敦厚,爱民如子,乃我大周朝的福气!册承王为太子,即日起入主东宫,处理事务……”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人已经往后倒去,文武百官跪拜,仁和帝病重,祝贺承王的声音也没了,承王给仁和帝盖好被子,公公已经拿着东西来了,靖康王注意到不是旁的,正是皇上的玉玺。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怎么可能,他手底下的人说了玉玺被张庚带去南边了,他的人一路上还看到过张庚的影子,他目不转睛地瞪着秦牧隐,他被骗了,不行,他要告诉父皇,张开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嘴巴就被人堵上了,“皇上身子不行,需要静养,没事的话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东宫禀明太子。”
公公轻柔尖细的嗓音响起,好像有回声,在靖康王耳朵里一遍一遍响着。
永平侯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查封,有了太子,百姓心中总算有了一个依靠,尤其得知皇上封秦牧隐为护国大将军了,正好是他们朝思夜盼的结果,京城家家张灯结彩,甚至还有人买了鞭炮庆祝,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昭阳殿,迷迷蒙蒙中燃起了灯笼,不似白日的热闹,此时殿中安安静静的,仁和帝醒了,公公重新回到殿中伺候,正吩咐宫人将灯罩子里的火挑亮些。
床畔,被子里的身形一动公公就注意到了,他拿了小凳子坐下,太医院,以赵太医为主的太医全部当场处死,没想到,偌大的太医院剩下的太医不足十人,其中八人都受过张大夫指点,他们给皇上把过脉了,说皇上活不过三天,三天,公公眼眶湿润,抬起手臂,掏出灰色的锦帕擦了擦眼泪,“皇上,皇上,您醒了?”
仁和帝艰难地睁开眼,无力道,“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第一次,公公颤抖地握住了仁和帝的手,“还早得很,您睡下吧,秦王爷已经南下了,戚大将军不会美梦成真的,不过,皇上,您的虎符是假的。”
秦牧隐一拿到虎符就看了出来,平常接触虎符的人不多,仁和帝将这种东西保管妥当了,为何会有假,公公也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仁和帝强行撑起身子,公公起身扶着他,给他后背垫了一个垫子,说起了其他,“皇上,承王孝顺,一直看着您喝完药才走了,就是安王,奴才瞧着他和承王关系挺好的。”
仁和帝点了点头,淑妃是个胆小怕事的,安王是贼心没贼胆,淑妃耳提面命多了会影响安王的判断,加之,没了兵部,安王成不了气候。“对了,你说兵符是假的?”
公公点头,“秦王爷率领十万大军南下了,还有二十万,皇上,怕是不太能了。”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先皇在位的时候,也是只认虎符做事。
仁和帝仰头看着烛火,哑声道,“刺眼得很,命人熄灭几盏,留着床前的就好。”
公公泪眼婆娑地给旁边的小太监使了眼色,“皇上,您现在可想用膳?”
仁和帝摇了摇头,他喉咙肿痛,全身没有力气,连续三次中毒对损了他的身子,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对了,南边的情形怎么样了?”临到死了保不住大周朝的江山,他无颜下去见列祖列宗。
“秦王爷深得老侯爷真传,皇上,您安心吧,戚家人不得好死,秦王爷不会放过他们的。”秦牧隐率兵走得时候表情阴狠,听说江南秦宅里边好些日子没有消息传来了,戚家人动了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后果可想而知,公公张了张嘴,此时最担心的就是戚大将军抓了两人拿来威胁秦王爷,那时候,才是最艰难的时候。
仁和帝明白秦牧隐的能耐,问了几句宫里的情形,公公顿了顿,老实将宫里的情况说了,“德妃娘娘听说一辈子囚禁文宁宫,闹着要见皇上,直到下午了人才走了,回到宫里,紧接着就自杀死了,说是有今时今日是她咎由自取!”
德妃死相惊恐,德妃在皇上跟前装了一辈子的贤良淑德,时至今日才算暴露了真面目,当着众人的面当面指责仁和帝当年对皇后下毒的事不说,还说了许多前程往事,皇后一辈子没有子嗣是被皇上和德妃联手所害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皇上了。
仁和帝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呢?”
“一直寝宫里吃斋念佛,太子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都不见,说是前程往事一切随风,奴才猜测,皇后怕是有出家之意。”公公隐瞒了其中一些真相,比如,德妃娘娘来昭阳殿的时候疯疯癫癫了,脑子不甚清楚,至于原因,不是公公能揣测的,宫里的人,要对谁下毒,有时难上加难,有时轻而易举,德妃娘娘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仁和帝眼神涣散,双眼无神,愧疚道,“当初是朕对不起她,你去一趟皇后寝宫,问问,她可想见见朕?”皇后要是有个孩子,已经很大了,仁和帝虽觉得对不起皇后,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对皇后下毒,立长立嫡,皇后生出来的孩子不该有优越感,活了一辈子,仁和帝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个观点,如果不是太后没有儿子,就没有大周朝的太平盛世,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可是,仁和帝坚信,秦牧隐可以击败戚大将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