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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起码要像这么高才行呀,带出去也才有面子嘛!”
“嗯……那男的背影看起来很优喔,看那制服的颜色和样式,你们说,他会不会是附近那所,有名的男子贵族高校的学生呀?”一群充满打量的目光,立刻黏着在那名仍不断缓步向前走去的男子身上。
“有可能喔,以他的打扮看起来……咦?现在不是有火车要通过吗?他干嘛还一直往前走呀?”一名发现状况奇特的女生,首先发出了疑问。
“对呀!平交道的栅栏也已经放了下来了耶!他干嘛不停下来,反而还一直往前走啊?”一群小女生们疑惑的目光,不断地注视着那名男生的一举一动,直到那名男生抬脚跨过栅栏时,才全瞬间转变成惊恐的眼神。
“不会吧?他不会打算是要闯越平交道吧?”不断鸣叫的警示音,像丧魂钟般地,不断敲打着一群小女生的心房,直到她们看到了那台即将驶近的火车,每个人更是惊吓到张大了嘴。
“喂喂喂!火车来了啦!你干嘛还站在铁轨上不动呀?你站在那里会有危险的啦,赶快离开啊!拜托、拜托……来人呀!谁快来阻止他呀!”看着男生不要命地站在轨道上,而且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打算,那群小女生不们禁扯开了喉咙,放肆地尖叫着。
可是这个小小平交道的两端,除了她们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了,有也只剩下对面的几辆车子,而开车的驾驶们好像也发现了异状,有人不断的按喇叭,也有人已经打开车门,站出来大声朝男学生挥舞着手臂吼叫着。
可是火车的速度太快,就在还没有人来得及去拉那名男学生离开时,火车已经飞驶到了他的面前,高鸣的警示音和火车驾驶惊恐的眼神倒映在男学生无神的瞳孔里,但他完全不为所动,只是驼着背、垮着肩,表情呆滞地伫立在那,动也不动的,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迹象。
“来人呀!救命呀!呀!啊!……啊!”呆立在原地惊叫的小女生们眼里映着男生被来不及刹车的火车给硬生生地撞飞出去,鲜血四溅、脑浆迸飞,完整的躯壳碎成了一块块一片片的,就好似像血雾般飘散在空气中,些微飘飞的液体溅洒在她们洁白的制服,和亮丽的蓝色裙摆上,仿佛片片鲜红的艳丽花瓣烙印在上头,并渗入她们的肌肤里。而像颗球般滚落在她们面前的破裂头颅,则正好与她们面对面相望,外凸无神的眼珠子,要掉不掉地望着她们,像是做着无言的控诉。
“呀!啊!……不要!不要呀!”错乱的嘶叫和尖声高鸣从几名小女生的喉中发出,不断地不断地回响着,与刺耳的警示音相和着,久久不散……
※
“瞧!这是这个月第三次的交通事故了。”紫媚弹着手中的报纸,清脆地发出啪的声响,“而且不知是凑巧还是蓄意,这三起事故刚好都发生在这个平交道的附近。”
“那又怎样,呼哈~~”风言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露出里头血红色的长舌,“又没有人来找我们委托调查,管那么多做啥。”跟在紫媚身边一阵子的他,早已习惯了侦探社的工作型态和方式了。
“说的也是,等有人捧着钱来要求协助时,咱们再说吧。”紫媚折起了报纸,无所谓地笑着,反正她向来不爱做白工,管这么多也没啥意思。
“对了,听说街角那里新开了家日式甜点屋,我们去看看如何?”每次看那日本台的电视美食节目里,那些美味诱人又精致的点心介绍,都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所以,这次她一定要去吃个过瘾才行!
“好呀!我也要去!”一听到有好吃的,眯着眼睛打瞌睡的斯拉立刻从沙发上抬起头来,精神奕奕地应和着。
“去?谁说要让你去的呀?我和杰去就可以了,你给我待在家里好好看家……”话还没说完,清脆响起的电话声立即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只见最靠近电话旁边的巧巧随即起身拿起了话筒:
“喂,您好,这里是灵异女王侦探社……”才说没两句,巧巧便迅速地将话筒拿离耳边,两条秀丽的黑眉全扭在一起。
“怎么啦?”紫媚看着满脸诡异表情的巧巧,好奇地问道。
巧巧并不多言,只是按下了话机上的扩音键。
“呜哇!哇啊啊啊啊……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他死的好惨、好冤枉呀!呜哇啊啊!!”
妇人惊人的嚎哭声从扩音器放大出来,更加剧了它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只见在场所有正在默默工作的式魔们全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那正在不住哭嚎的电话机皱眉;而对声音敏感的斯拉和风言,,则是用前脚紧紧捂着耳朵,好阻隔这恐怖的噪音。
“这是?”紫媚挑起一边的眉锋不解地望着巧巧,期盼能获得些许的解答。
“应该是我们的委托人吧,只是,她这样一直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委托我们什么?”巧巧无奈地捂着话筒耸耸肩,水汪汪的大眼里也写满了难耐。
毕竟这哭声实在是太恐怖、太难听了!不是一般常人的耳朵所能接受的。要不是为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工作,他早把这吓人的电话给挂了!
“去问问她到底在哭啥吧,这噪音实在是怪难听的,听久了会让人烦哪。”别说烦了,正常人会直接把电话挂掉,或把话筒给砸了吧。
“喔,我知道了。”巧巧深呼吸口气后,挂起了招牌笑容,移开了捂住话筒的手开始安慰起妇人来:
“是的,我们侦探社信誉良好,一定能解决你所有的困扰,嗯、嗯,别哭了,哭了就听不清楚你要委托我们什么案件喔!是的,嗯、嗯……”
不知是巧巧甜美的声音还是亲切的态度奏效,总之,电话线那端的妇人似乎已经停止哭泣,开始娓娓道来,而她所说的话全经过话机上的扩音器传给了现场的众人。
“我的乖儿子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又孝顺又乖巧,而且遗传到了我和我老公两人的优点,不但高还长的帅,不知有多少的女生爱慕着他,但他很懂得克制,从未在外头和女生乱来过……”叽哩叽哩、呱啦呱啦……以下省略数百字的赞美。
“昨天,他明明答应我要回家来陪我去参加晚宴的,他这孩子一向不食言的,可是,我等了他很久,他都一直没有回来,我和我老公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晚宴的时间过后他还是没有回来,最后……我们只等到了一通电话,从医院打来的,说我的儿子卧轨自杀了!”
一声难以抑制的啜泣声,从已哭得低哑的妇人喉中窜出,让人明显地感受到身为一个母亲的哀伤。
“我的宝贝乖儿子,他是不可能会去做这种傻事的!绝不可能的!我太了解他了,而且……”说到重点了,
“我昨儿个晚上,哭累了昏厥在他冰冷的尸体旁边时,梦到了我的宝贝乖儿子和我申诉说,他绝不是如同警方所说的一样,因为课业压力重而自杀,而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拖去铁轨的,是被谋杀的!”
妇人歇斯底里地喊出谋杀两字后,突然整个人猛地沉静了下来,吸吸鼻子后,缓缓地吐出她打电话来的目的。
“我知道警方不会受理这种灵异的事件,所以我向周遭的朋友寻问,知道了你们这家侦探社的存在,所以希望你们能接下这件case,帮我找出杀我儿子的凶手,还我儿子一个清白与公道。”
原本环着手臂静静聆听的紫媚,伸手接过了巧巧手中的话筒,“杀死你儿子的应该不是人,而是俗称的妖魔鬼怪,那如果我们找到杀你儿子的凶手呢?你打算要我们怎么做?”
妇人顿了顿,接下来所吐出的话语则充满了做为一个母亲的坚决,“报仇……不计任何代价。”
“很好,你的case我接了。”紫媚笑的一脸娇媚,“合约我会立刻派人送至府上,一手交钱、一手交差,并请先付头款,那就这么说定了。”
紫媚上扬的媚眼瞟向被她放到一边的报纸上,上头斗大地印着刺目的标题和一张小小的、被打上马赛克的黑白照。
很好,既然有人付钱,那她该去看看那个有问题的平交道了。
橘色的太阳斜挂西落的天空上,映着围绕着它的云彩也染着如梦幻般的粉嫩色调。四月的天气是温柔的,徐徐的微风吹拂过往的行人,也顽皮地戏舞着紫媚颊边的鬓发,让她不时地得伸手去拨弄它。
“嗯啊……”紫媚轻轻地伸了个慵懒诱人的懒腰,而后舒适地向后靠倒在杰宽厚的胸膛上,汲取着专属于他的独特气味。
“今天的天气真好呀,是个适合散步的好日子呢!”她笑得一派轻松惬意,但跟在她身旁挥汗如雨的人们可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巧巧手中抱着一大袋经他祈愿后,拥有净灵效果的白色盐粒,吃力地跟在紫媚的身旁迈着小脚向前走着。
而变成人形的风言和斯拉则是一人一边地扛着约有二公尺大小,且用红布紧紧包着的笨重东西,卖力且小心翼翼地尾随着。
散步是吗?他们这样叫散步的话才有鬼呢!
要不是紫媚警告过,不准伤了这重的要死的鬼东西一分一毫,且规定他们不能使用能力来搬运移动的话,他们也不用累成这样了!
“怎么?你们都不说话呀?是累了吗?”只见靠着杰走路的紫媚笑的一脸无辜,但眼底却闪着属于恶作剧才有的神彩,而一向好脾气的杰也只是微微地收拢了下环在紫媚腰上的健臂,并不做任何回答。
“不!我们一点都不累!”风言咬牙切齿地吐出牙缝里的话,但天知道一向不惯于做苦力的他早已累到两手发软,而一旁累到说不出话来的斯拉则是连膝盖都在发抖了。
他们手上扛的不知是啥怪东西,重的跟什么一样,而紫媚这女人又叫他们扛着走了这么远,大概几公里有吧。就算他们是有能力的妖兽没错,但这也不表示他们就有体力做这磨人的苦功呀!
这简直就是整人嘛!
“是吗?不累就好。”紫媚站在横跨在小溪上的石桥,抬眼望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