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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声音压了一压,“前几天,郑姑姑从凤藻宫相熟的宫人口中得知皇后最近托话出宫,询问蒋家外戚,看娘家有没有还未出阁的适婚女儿,说的年龄,刚好与秦王匹配,我当时听了并没多想,今儿见皇后在思罚殿责问你,倒是想起来,皇后难不成借这机会,给秦王后院塞人?”
秦王还朝,风头渐大,地位权限渐渐水涨船高,如今百官巴结,皇后对秦王上了心,想监督秦王举止,时刻牵制,还有什么比给秦王府塞女人更百试不爽的办法?
就像将侄女儿蒋妤送进东宫,随时帮她督促太子一样。
秦王夫妇刚刚新婚,这就给秦王府塞偏房,似是有些不通情理,说出去,皇后还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太不慈蔼。
但若是秦王妃是个“妖孽”,名声不好听,那就不一样了。
皇后体恤秦王,给他后院加塞儿,让温和贤惠柔顺的女子为他打理后院,多细腻多周到的母亲!
原来给自己安这么个名声,便就是为了这一出?
云菀沁笑起来。
“你还笑,”妙儿叹气,“若皇后问蒋家有没适婚女儿真是这个打算,秦王府就得进新人了。”
不笑?难不成哭?云菀沁拍拍她手:“嗯,知道了。”
妙儿见她并不怎么担心,也没说什么了。
两人多时没见,趁难得的机会又说了些各自的近况,其中也包括云家的一些事儿。妙儿进了宫,却记得莫开来的养育恩,没曾忘记提点,其实几次都托人带信提出,叫哥哥离开云家,自立门户,莫开来虽然知道妹子好意,不想让自己继续为奴为婢,可在云家待久了,习惯了,谢绝了,妙儿也没多强求,只偶尔问问云家近况,多半是问问云锦重。
云菀沁近来事儿多,没有顾全到弟弟,此刻听妙儿说着弟弟的一些近况,听得专注。
正在此时,却听郑华秋叩了两下门,进来了,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贵人,王妃——”
两人一抬头,郑华秋后面竟然跟着姚福寿,顿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姚福寿目光落在云菀沁身上,又望向妙儿:“贵人以皇上的名义传了秦王妃过来养心殿,好大的胆子啊。”
妙儿走上前,直接跪下去:“是妾身的主意。妾身早就打算好了,这就去给皇上告罪!”
姚福寿轻笑一声,却又看向云菀沁:“贵人告罪之前,请秦王妃随老奴去一趟养心殿,皇上想见您。”
“姚公公,全是妾身一人做主,妾身假冒圣意将秦王妃传过来,秦王妃并不知情。”妙儿拦阻。
云菀沁开声:“姚公公,妾身随您去见皇上。”
“啧,还是秦王妃心眼活泛。”姚福寿拂尘一摆,转了身。
云菀沁叫郑华秋将妙儿扶起来,用眼神安抚了一下,随着姚福寿走出门,去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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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荐女
养心殿。
香薰袅袅,暖炉融融。
空气里,夹杂着一股缠绵不尽的药渣味。
宁熙帝倚在高榻上,轮廓消瘦,面色苍白,本就清雅高挺的身型,此刻看起来宛如风中竹笋,不堪风雨。
比起最后一次见面苍老很多。
帘子外,云菀沁鼓了股勇气,双膝一屈:“皇上恕罪。贵人也是怕妾身遭罪,一时冲动,才假传了皇命。”
帘内,男子声音辩不出喜怒:“假传皇命,说得轻巧,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若皇上责罚,便由妾身一人承担吧,反正妾身已经在受罚,多一笔不多了,多牵扯个人出来不划算,莫贵人如今正得皇宠,想必皇上也不舍得。”
“太后说的没错,开店的人,到底就是会盘算。”男子气极反笑。
云菀沁将头埋得低低,没说话。
半晌,才听帘子里传来感叹,“祜龙围场时,莫贵人为了你,易容跑来望月阁欺瞒朕,朕难道还没瞧不出你们两个是什么德性吗,这次,也不奇怪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姚福寿已在身后笑起来:“秦王妃起来吧,还不谢皇上宽宏大量不怪罪!”
云菀忙捻起袍子,起身,从错愕中醒转:“多谢皇上!”顿了一顿,又道:“那…妾身便不打扰皇上养病休息了。”
姚福寿见她要退下,笑着摇头:“秦王妃平日那么伶俐的,怎么现在还没明白呢?皇后这会儿肯定要过来,看看您是不是真的跟皇上见面,皇上叫您过来,就是为了给您打掩护。您啊,就在这养心殿待会吧。”
云菀沁点点头:“妾身没想到皇上考虑得这么周全,是妾身鲁钝了。多谢皇上!”
宁熙帝听帘子外女子的声音,不知怎的,病得沉重的身子觉得轻了不少,精力似是也充沛了许多,手一撑,披着锦绸披风,从龙榻上坐起来。
许是因为太久没下榻,现在独立起身,仍有些体力不支,宁熙帝身型一晃。
云菀沁怕他摔倒,条件反射,打开帘子,迅速上前扶住皇帝:“皇上没事吧。”
明明是成年男子,却已是瘦得一把骨头,竟轻如柳絮鸿毛一般,并没使出全部力气,却也能搀得住。
云菀沁有些恻然,手一滑,正好搭在男子清瘦的手腕上,脉搏跳动中,心思一动,见皇帝注视自己,才赶紧收回手,退后几步:“妾身莽撞了。”
姚福寿见皇上起身时险些摔倒,心里咯噔一下,也准备进来,见这会儿没什么,又见皇上望着秦王妃,唇角浮着淡淡笑意,知道皇上想与秦王妃单独相处,便拉紧了帘子,退了下去。
云菀沁见皇帝并没怪罪,又见姚福寿离开了,殿内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从没觉得时辰像今儿过得这么慢,就算在长青观也没这么难熬。
良久,她开了口:“皇上先休息,妾身在外面待会儿,过会儿再告退。”
之前秋狩的事,毕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单独相处,始终还是有些心结。
“怎么,还是怕朕?”男子声音噙笑。
云菀沁驻足,回过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愿意跟朕面对面?”
云菀沁脚步扎根在地:“妾身与皇上的关系需要避忌,与皇上共处一室,怕让人对皇上说三道四,侮蔑了皇上的名声。”
男子眸内笑意弥漫,眼前女子一身简陋的青色棉布尼姑袍子,依旧挡不住风采,喟叹了一声,将她给了老三后,心中还懊悔了一段日子,可望月阁那日来的若真是她,如今困在后宫,陪在自己这行将就木的人身边递药送茶的就是她,她身上又还能保持这样的光辉么。
惟有一个真正包容她宠溺她,给她自由空间的男子,或许才能养出她这样的风华。
半晌,他望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坐吧,没人敢对朕说三道四。”顿了一顿,“朕知道,朕在你心目中,兴许是个风流放荡的,可你已是老三的妻房,朕再如何不堪,也不会有什么别样心思了。朕帮你掩饰,也是为了妙儿,不愿意叫她因此而受罚。你不用担心。”
云菀沁终于释然,坐了下来,抬起头,双眸濯濯:“妾身怎会担心皇上?魏王侧妃与其生母方氏收揽孕妇一事,若不是皇上暗中开恩,云家绝对会受牵连,妾身父亲且不提,妾身的同胞弟弟只怕也会平白无故地受到连累,前途尽毁。”
宁熙帝一怔然,继而浅笑,这一笑,眉舒目展,清俊更甚:“你弟弟少年才俊,听国子监的人说,功课德性,为人处事,都已经超过同龄学子不止几倍,若为了这么件事毁了仕途,也是我大宣的损失。朕也不想。”
云菀沁沉默了会儿,道:“皇上对妾身弟弟这么关心,实在叫妾身受宠若惊,刚刚更听贵人说过,皇上将三朝太子师的杨太傅引荐给弟弟当授业老师,还推举舍弟参加开春后的春闱,春闱乃会试,各省举人云集的考场,是全国人才精英中的精英,舍弟年纪还小,本打算厚积几年,再参加科考……如今就得皇上重视,也不知道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许,受不受得起。”
宁熙帝摆摆手:“各省举人和国子监监生,都能参加会试,你弟弟是监生,便有这个资格,怎么会受不起?年纪大小更不是问题,素来考童生的,还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朕十五岁的时候,为了查验自己的学问,还微服考过进士,当时还考了个一甲,你弟弟年纪虽小,但脑子极灵光,学问做得很好,曹祭酒他们赞不绝口,杨太傅前几天也亲自单独考过他学问,确实是几十年难出的小人才,朕相信,他参加会试,考中贡士一定没问题,指不定还能考个前三名。年少就能有这样的成就,今后也好提拔……”说着,目色浮起几分喜悦,也不知道是因为说得太高兴,还是说得太急,蜷起手,竟咳了起来。
果然对弟弟是青眼有加,眷顾得有些过头。
云菀沁待皇帝咳完,一抬眸,目光牢牢锁在皇帝脸上,似是想勘察他脸上每一个反应和动静:“难得……娘亲那样对皇上,临终前绞烂定情丝帕,斩断与皇上的情分,与皇上之间也无牵无挂,皇上却始终不计前嫌,一直为舍弟打算。舍弟虽是娘亲唯一的儿子,却又是云家的子嗣,想不到能让皇上这么上心。”
宁熙帝神色瞬间一凝,却也只那么一瞬,马上又松弛下来。
那一瞬间的异样,却让云菀沁心中猛烈一跳,可这样的想法未免又太过于让人震悚,回想起蒋胤的话,又推翻了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最终,仍是平静下来。
正这时,姚福寿疾步进来,声音传入:“启禀皇上,皇后来瞧看皇上病情了,可是召见?”
宁熙帝笑着瞟了云菀沁一眼,脸上的神色分明在说,看吧,朕就说皇后肯定会来亲自看一眼吧,抬起手:“宣。”
云菀沁起身,退到帘子外,只当做一直在帘子外跟皇帝对话。
不到一会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