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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舟皱眉说:“我待会要开车。”
外面夜色很凉,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陈延舟半搂着静宜,喝醉的女人很安分,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好不容易将她给弄上了车。
陈延舟长出口气,车子开了大概十多分钟后,静宜睁开眼看着他,一会又看着窗外,经过一栋写字楼的LED电子显示屏的时候,她指着那个正在播放的广告笑道:“这是我设计的广告。”
陈延舟抬头,广告画面一闪而逝,而静宜的笑脸映入他的眼帘,他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回到家,从车里下来,陈延舟扶着她开门进屋上楼,静宜很困很累,整个人都不想再动。
陈延舟问她,“去洗洗。”
她唔了一声,陈延舟又扶着她去浴室里,他放了热水,让她泡个热水澡,她喝酒了第二天早上肯定会头疼,泡个澡或许要好一些。
陈延舟自己随意冲洗了一番,最后将静宜从热水里捞出来,她半眯着眼,不着寸缕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从浴室里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冷,连意识都清醒了几分。
陈延舟上床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靠近这个温暖的身体,陈延舟呼吸灼热,不断加重。
其实很多时候,陈延舟自认为他算不得一个重欲的人,因为他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大多数时候,他跟女人上床只是因为太无聊了。
而他向来不怎么拒绝人,但凡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几乎都来者不拒,当然这只是婚前。
而婚后的出轨,很多时候都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觉得新鲜有意思,每次陪着应酬,正事谈完后男人们都心照不宣的会去一些风月场所。
陈延舟会玩,而且有玩的资本,他有一张顶顶好看的皮囊和身材,相比许多人到中年,啤酒肚,谢顶的男人,他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出挑。
当然他也会很挑剔,对床伴的要求很高,有一次跟随一群男人去一家会所,当时正有一个女孩拍卖初夜,陈延舟本不感兴趣,只是那女孩倔强的眼神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于是便将她买了下来。
陈延舟问她,“你多少岁了?”
她害怕的发抖,“十八,我是被迫的,我爸欠了债,那些人抓着我过来的。”
每个出来卖的女人总是离不了一段悲惨的人生遭遇,陈延舟并没有什么兴趣去知道,最后他放了女孩离开,那女孩一个劲对他磕头,“先生,你真是个好人,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陈延舟想,他哪里算得上好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何止荒唐,肆无忌惮,纵情声色。
而此刻,陈延舟将静宜按在身下,她微弱的抵抗了几下,最后却也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有些难得的激动,似乎看到她如同猫咪般乖巧,他心底有一种无比的通畅,他抚摸着她身体最私密,最敏感的部位,而她乖巧的躺在他身下,小声的呜咽呻`吟着,脸色绯红。
结束后,静宜满脸泪水,小声的呜咽着,陈延舟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这场性事酣畅淋漓,热血沸腾,静宜整个人都仿佛被高温炙烤过一般,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如同他们相爱的模样。
第三十章
静宜在半夜里惊醒过来,她全身冒着一层热汗,头晕目眩,她从陈延舟的怀里挣脱出来,借着月光,捡起掉在床下的衣服穿上。
在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从楼下拿了一瓶水喝了大半瓶,昨晚做的急,毫无节制,她现在身上还疼的厉害。
黑夜里,远处一片灯火通明,静宜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远方的天空,星星点点。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很多久远的往事迎面撞来,来不及再去思考别的。
她以为自己能够去淡忘的,她以为就这样学着去忘记就好了,只要他回来就好了。曾经她是一个无比痛恨背叛的人,而如今她仍是如此,只是她不知道,当这个人是陈延舟的时候,她应该做何选择。
陈延舟睡意朦胧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去捞旁边的女人,试了几次摸了个空,他一下清醒过来,睁开眼,身边的床面空空如也。
他起身下床,光着脚,鞋都没穿就出去,在外面转了一圈后终于在露天阳台上找到了静宜,她就静静地躺在藤椅上,身上就盖着一条薄毯。
陈延舟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打横抱起,在外面待了很久,她身上体温微凉,下意识地靠近面前温暖的身体。
他将静宜抱到床上,她迷糊中睁开眼看了看陈延舟,似乎伸手打算摸一下他,最终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陈延舟非常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拥入怀里,不知为何,他醒来后下意识总会去找她,若是她不在,他心底也不会安稳,十分焦躁不安。
他温柔的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她,有时候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什么都不做,似乎也不会觉得无聊。
肌肤胜雪,如海藻般浓密而黑长的发丝,静宜非常漂亮,陈延舟一直都知道,是他所钟意的外形。
当初结婚的时候,陈延舟想,这一生十分漫长,如果能与她就这样度过,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他对于自己中途的走失很愧疚而懊恼,可是如今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愿意去打破这种境地,他希望往后的几十年都能与她温和安谧的度过。
陈延舟想,他是喜欢这样的她,喜欢他们如今的状态的。
静宜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她脑袋混沌而模糊,昨晚的零星画面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揉着脑袋在床上回想的时候,灿灿推开门进来,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蹦蹦跳跳的进来,可爱至极,她蹭到静宜身边,跟她撒娇,“妈妈,你醒啦?”
静宜看到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亲了亲灿灿额头,“宝贝多久醒了?”
“我已经看了一集喜羊羊了,爸爸说妈妈还在睡觉,不能打扰。”
静宜有些不好意思了,两母女正说着,陈延舟已经推门进来,看到她醒了过来,对她说道:“可以起床吃早餐了。”
静宜点头,她去卫生间里洗漱刷牙,换了件衣服,下了楼,灿灿换了个新发型,忍不住问她,“妈妈,你看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静宜点头,“宝贝真好看,谁给你编的头发?”
“爸爸编的。”
静宜笑着说:“爸爸是不是很棒?”
灿灿连忙点头,她向来与爸爸亲热,而且陈延舟对待女儿的态度又多是纵容,对于她是有求必应,很多时候为了讨女儿欢心,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时候的陈延舟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
静宜忽然心底有些难过,尽管过去的他做过许多事情让她难以接受,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家,对女儿是尽了最大的责任。
她想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再无路可退,她不知道灿灿应该怎么办,这样对灿灿是否公平,又或者说她不知道灿灿在他们的影响下,以后是否会怨恨他们做家长的。
一直以来,她与陈延舟都默契的经营这个家庭,即使是吵架,也绝对不会当着女儿的面,无论他们之间如何,这一切的代价不应该由一个孩子去承受。
静宜将灿灿抱在怀里,“妈妈爱你。”
灿灿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我也爱妈妈。”
看到爸爸从厨房里出来,马上又高声强调道:“我也爱爸爸。”
陈延舟笑了起来,“爸爸也爱你。”
——
过了几日便传来陈延飞要出国留学的消息,静宜还有几分诧异,陈延飞的母亲专门在酒店请了客,大概就是大家聚聚,祝贺他出国留学。
静宜看的出来,陈延飞有些不高兴,闷闷不乐的,却也不反驳。
中途静宜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经过走廊,陈延飞坐在栏杆上,表情有些沮丧又懊恼。
看到她过来,还是礼貌的叫人,“三嫂。”
静宜坐在他旁边,抿嘴问道:“你不高兴吗?”
陈延飞抓了抓头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三嫂,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只是暂时不想待在国内。”
静宜顿了一下,“是因为你之前的女朋友吗?”
陈延飞想到此,还是十分难过,他低垂着头,有些茫然,“你说她为什么就因为一点钱就放弃我呢?”
“难道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是真的很难过,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说出来以后又觉得太唐突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又胡言乱语了。”
静宜心底有些刺刺的疼,头也开始疼了起来,仿佛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一个人说:“你就是个笨蛋傻瓜。”
另一个人说:“才没有才没有,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轻笑一声,“一方面来说,钱确实是非常重要的。”
陈延飞点头,过了几秒又说道:“三嫂,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和三哥,三哥就可以娶自己喜欢的,而我呢,或许以后的婚姻注定就是一场交易。”
静宜顿默几秒,惨然一笑,“每个人都每个人的烦恼,何必去羡慕别人,你觉得你三哥很幸福吗?或许也只是你看到的假象。”
陈延飞也只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笑道:“如果我这辈子能像三哥一样,凭着自己喜好做事就好了。”
静宜安慰的拍了怕他肩膀,“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大家都不容易。”
等静宜回到宴会厅的时候,便见陈庆元的几位太太聚在一起聊天。
“这个姓周的已经跟了老爷这么久了,这女人看起来是不得不防啊。”
三太太也附和一句,“很少见有女人能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
静宜抬眸在大厅里搜寻了一遍陈延舟,他与陈家的几个兄弟一起聊天,而周梦瑶则仿佛如同女主人般跟在陈庆元身边。
向来很少有女人能这样目空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