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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文静很生气,也很郁闷,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落宇闭嘴。
几十个圈后天终于黑了,酒肆收摊,凤凰抱着酒坛不肯走,冲宇文文静和落宇道:“你们俩,快点来,把这个酒肆买下来!”
宇文文静更郁闷了,黑着脸走进酒肆,对凤凰道:“你喝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不回去,我才刚开始喝,一点都不尽兴!快掏钱,把酒肆买下来,我们继续喝。”凤凰脸色正常,实际上已经醉了。宇文文静的体质是喝酒不上脸,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但他自己知道。
宇文文静道:“我数三个数,你不出去,我就砍断你的腿,把你踢出去。”
凤凰大哭出声:“你真是太残忍了!天啊,我的命好苦!”他趴在桌子上开始嚎啕大哭。
酒肆小二被他们吓得不敢靠近,颤巍巍道:“我们打烊了,打烊了啊……”
宇文文静快疯了,他简直看不下去。凤凰实在太丢人丢脸,用别人的身体丢自己的脸,真是让人发指。宇文文静咬牙道:“一、二……”
他刚数两个数,凤凰突然站起来,木着脸道:“哎,我出去就是了,真是小气。”说罢翻个白眼走出酒肆,冷静的好像别人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一样,宇文文静吸口气,把酒钱丢给小二,跟着走了出去。
落宇已经被凤凰的表现惊的两眼发直,也跟着追上去。
凤凰站在大路中间,一脸惆怅。等宇文文静和落宇走近,他转过脸忧伤道:“以前和十六一起的时候,只要我想喝酒,看上了哪家酒馆酒肆酒楼,他都会二话不说替我买下来,让我喝个够。”
宇文文静一愣,一时分不清凤凰是真清醒还是假迷糊,
“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们多恩爱?”宇文文静问。
凤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愤愤道:“死没良心的,我是要你争气点,努力赚钱好养我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呢,哎!”
顿时宇文文静和落宇的脸色齐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凤凰说完,一步三摇晃地走开了。
宇文文静咬牙道:“要不是那个身体是我的……”他的话说了一半,另一半吞回肚子中。
落宇心领神会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懂,我懂。”
宇文文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抬步追上凤凰,把人强制地拎回别院。
别院的布置比之先前看上去要奢华许多,整体风格做了许多改变。例如:大门刷了色漆,门口挂了铜铃,进门就有一座小假山,院子角落有一滩小水池,池中有睡莲,池边移植了些应季的花。院中隔几步就有一盏纹灯,院落不大却看上去变得亮堂华丽许多,一看就是满堂红手笔。
此时满堂红正招呼着几个老婆子往后院走,见他三人回来,忙跑过去邀功道:“我跟你们说,今晚咱们总算能吃一回好的了。我请了几个厨娘,等会就尝尝她们的手艺吧!”
落宇昏迷的那几天满堂红被逼给他煎药,顺便负责起三人伙食。以往他都是直接从客栈叫菜,今天却请了厨娘。
宇文文静怪异地看向他:“你请厨娘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真要住这里?”
满堂红撅嘴不服道:“我钱多。”其实他是怕再有人生病又让他煎药,他实在是怕极了煎药。
宇文文静无奈摇摇头,暗暗觉得身边三个人都是麻烦。
不过今儿个满堂红这厨娘也算是请的对了,凤凰醉的不省人事,正好让厨娘给做了醒酒汤,几杯灌下肚,倒让他清醒不少。
凤凰醒来就要人替他沐浴,厨娘当然不会替他洗澡,这活又落到了宇文文静身上。
落宇凑热闹跟了进去,见屋内摆着一个大桶,桶中热气直冒,而宇文文静正替自己的真身脱衣服。落宇悄悄地把目光跟过去,脸红心跳地想:“我这看的到底算是凤凰还是宇文文静呢?”
宇文文静脱了一半,停下手,对落宇道:“你出去。”
“我为什么出去啊,又不是你房间。”落宇不肯走。
“他要洗澡,你看什么?”宇文文静道。
“我看的又不是他……”落宇小声道。
宇文文静顿了顿,道:“那你更要出去了。”
“为什么啊!你都可以替他洗澡还不让我看!”落宇心中不平。
“我是替我自己洗澡,你是来干嘛的?”宇文文静冷淡道。
“我也可以替你洗澡啊!”落宇脱口而出吗,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落宇脸红地解释:“我是说替凤凰洗澡,不是替你……”
宇文文静的眼神更加怪异。
落宇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好像怎么解释都显得自己居心不良似的,只好闭嘴,反正就是打死不出去。
宇文文静亲手把人拎了出去,然后反锁住房门。
落宇惋惜地趴在门口叹气,不一会,里面传出凤凰的哀嚎,又过了一会,传出宇文文静的咒骂,之后……
宇文文静一身狼狈地出来了。
落宇双眼晶亮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他清醒了吗?”
“没有!”宇文文静愤恨道,“酒疯!不要管他了,让他淹死算了!”
“哦……”落宇应了一声,随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可是他现在的身体不是你的吗,他要是淹死了……”
他话还没说完,宇文文静又气呼呼地走了进去,把门重重一关,之后,屋内传出各种让人心神不宁的哀叫和呻‘吟声。
第78章
第二日凤凰醒来;头脑清明,但却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他探了探自己的脉向;发现自己被人点穴了;凤凰大惊不已。
这种点穴手法相当诡异;制住了人的几大经脉,使人提不起力气;但却并不阻碍行动。普天下会这种点穴法的;只有二人;一是凤凰,二是宇文文静。
连想都不用想凤凰就知道是宇文文静做的了。他又探查了□体其他部位;发现并无异样,心下便有些疑惑宇文文静到底意欲何为。
他与宇文文静已经达成协议,为了各自的身体;一年内都不会开战,还要时时出现在彼此面前,保证各自身体安然无恙。
前世他二人因为白十六而为敌,实际上本身并无恩怨。凤凰心宽,根本不曾恨过什么人,即便宇文文静偷学他武功、设计挑拨他与白十六感情,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他也没有真正动过怒。
当一个人拥有了一切,绝世的武功和绝色的容颜,又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权威,那他就没有了追求。没有追求,就没有欲‘望,一个本身就没有欲‘望的人,是不会轻易动怒。
宇文文静的作为在凤凰眼里不过是为无波澜的生活增添趣味,所以他并不讨厌宇文文静,反而觉得,这个可怜的人,十分有趣。
凤凰的人生太过顺遂,生来就是与众不同,又因根骨奇佳,乃百年难见的习武之才,遂被伏厉万魔教教主相中,学了九生九死。学过九生九死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凤凰是唯一例外。所以他被捧成了神话,世人无不敬畏。
可他却没有欲‘望,他入了魔教,没有杀人的欲‘望。他学了邪功,却没有嗜血的欲‘望。即便他成了魔教有史以来武功最高的教主,却并没为魔教做出过什么事实。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背叛魔教,改名换姓,成了凤凰。
与白十六相爱是因为彼此吸引,吸引过后,高‘潮与激‘情退去,他又觉得无趣。
白十六与他一样,是一生顺遂天赋异禀之人。白十六没有武功,却聪明绝顶,策无遗算。他不需要自己也能成就他的黄图霸业,他二人与其说是情人,不如说是同伴,跟白十六在一起他觉得舒服,因为白十六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他并不需要自己为他操心。因为太过舒服,所以反而少了激‘情。
大概是他二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当唐四出现在白十六的生命中时,白十六理所当然的爱上了他,对此凤凰并无异议,因为他觉得:唐四是个挺有趣的人,有他在,也好。
但唐四每每见到凤凰却觉得膈应万分,试想,一个处处比自己强的男人与自己的情人有一腿,这种想打打不过想比比不过的感觉,真是郁闷不已。所以唐四见到凤凰就想绕道,偏偏凤凰觉得他郁闷的模样十分有趣,所以总爱出现在他面前刺激他。
有段时间唐四甚至被刺激的精神萎靡,一度想跟白十六分手。凤凰见事情闹大,这才收敛许多。
唐四是个十分正经的人,不苟言笑,心怀正义。可他却因为白十六而放下对凤凰的成见,放下对唐门的忠义,委身慕白居。
凤凰见他二人恩恩爱爱,嫉妒不已。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要找到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与之白首,后来发现他根本不需要找,往门口一站就有一群俗人愿意为他抛弃一切。
原来长得好也是很郁闷的事,你根本分不清别人是因为你的容貌而爱你还是因为爱你才更爱你的容。可这两者本身就没有矛盾,凤凰便觉得,与其苦恼去找一个真正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还不如跟着白十六自在。作为一个没有欲‘望的懒人,凤凰根本懒得去找什么真爱,这样也好,日日膈应一下唐四,调戏调戏正经人,也挺有趣。
渐渐地三人这种古怪的关系保持了下来,就在凤凰以为自己会这样舒坦地活到老死的时候,宇文文静出现了,他的舒坦生活也到头了。
宇文文静跟他们不一样,他是孤儿,没有先天天赋,唯一拥有的就是一颗痴心。
他的痴心造就他的执着,他的执着将他带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这条路他走的辛苦,却十分顽强。
爱吗?那样固执到头破血流也咬牙坚持的执着,也算得上爱吗?
凤凰并不认可宇文文静的爱情,他虽然并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却也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像唐四那样,倾尽所有为他好,而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