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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如沃宠妻如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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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罡已经转身往山下走着,边走边撕了那玄色武官常服扔给亲兵,紧着袖口越过中军帐。不过片刻间,一身沉甲一柄凤尾长刀,足下蹬着银蹬长鞭勒马,鸿泥如风般载着伏罡疾速冲下山坡,自战斗最紧密的地方冲杀进去。山上战鼓声声不休的重擂起来。伏罡所到之处挥动凤嘴长刀便是人头扫落。
    他并不恋战,一路策马横刀,直直向黑水敌军米禽的指挥营冲去。
    战鼓如雷,将军杀伐,凉州本已疲惫的将士们重又振作起仕气。
    敌军指挥营离的太远目不能及,但遍地狼烟中晚晴亦能看见阵阵骚动。她此时越发纂紧了一颗心不能放下,心中不断念叨道:往后我决计再不看打仗,这也太熬人了些。
    这样重又杀了一个多时辰,忽而方才凉州那叫阵士兵高呼道:“米禽叫大将军给杀啦!米禽叫大将军给杀啦!”
    他声音才落,对面黑水城的叫阵士兵亦高叫起来:“伏罡叫米将军给杀啦,伏罡叫米将军给杀啦!”
    这声音传透力极强,隐隐飘入晚晴耳中,吓的她腿一软几乎要跌倒,忽而就明白过来,这想必也是双方的惑兵之计,彼此呼叫给对方的士兵听好惑乱军心。
    战鼓不停的擂着,祁连雪线上方不知何时压上一团乌云投落在雪峰上,晚晴远远又寻见白凤的身影。她不知何时跳下了马,此时正持一柄苗刀与人左右厮杀。她也整整杀了一日,一个女子有这般的体力耐力,果真如花生所言,她不是人,是天神,是罗刹一般的女子。
    过了片刻,忽而敌军营中一阵骚动,一匹快马载着一身沉甲的伏罡重又杀入战局。他长刀上挑着个东西,太远晚晴并不能看清,只听凉州叫阵士兵高呼道:“米禽叫大将军给杀啦!米禽真的叫大将军给杀啦!”
    西夏那叫皮条连成浮图的困马们,疲累的将士们见伏罡纵马四处游走,凤嘴长刀上所挑的果真是黑水守城将军米禽的头颅,顿时军心涣散全军溃败。
    伏罡丢了米禽首级,给围凑过来的白凤阮刚等人吩咐过如何善后收尾,便扬头远远看了晚晴一眼,策马横奔着伸手遥指骊靬的方向。
    虽离的极远,晚晴也叫他这一眼盯的心肝乱颤。他的手依旧直直舒展着,遥指着骊靬方向,那是兵营所在的方向。他这是要向晚晴讨要晚晴给他的承诺了。
    晚晴跌跌撞撞跳下孤峰,自小帐后牵白鸽纵身跃上马,拍了拍白鸽道:“我的好白鸽,快,咱们一定要跑的比他快。”
    山下还有另一条路通向军营,虽转的远些,但鸿泥脚程似飞,必然很快就到。而晚晴骑了白鸽往山下一通俯冲,亦是要急着去会伏罡。
    这两人两马,从两个方向一力飞驰,便往军营而去。
    晚晴到了军营外,回头见来路上一阵扬尘,止不住胸膛中的欢喜低笑着复又策马,不停喊道:“我的好白鸽,快些,再快些。”
    她下了马就往伏罡大帐跑去,这军帐中连个镜子都没有。晚晴舀了水才净过手脸,回头就叫伏罡揽到怀中,紧紧撮上了她的唇。
    他混身一股浓烈的腥气,恰如在伏村大战一场后的那个雨夜,缠吻过后仍不满足,伸手就要拉晚晴的衣带。晚晴也知他要做什么,连连推了低声道:“你这帐上连门都没有,有人进来怎么办?”
    伏罡扔了晚晴到榻上继续啃着,沙声笑问:“谁敢进来?”
    他将晚晴反转过去,从后面送了进去,恰如梦里他曾来过一般寻到那所在纵动了起来。已是初秋的天气,他却还嫌不够,伸手撕着晚晴身上的衣服,够着带子将她衣服全部剥掉,心中越发觉得畅快无比。他的手仍微抖着,连续两天两夜未曾合眼,此时脑中一派清明混身无穷的力量,脑中所有的神识皆集感着那一处的快慰。
    (呀,被狗啃掉了?没有,上微博。)
    是夜睡在摇摇欲坠的床上,晚晴一人裹了被子哆嗦道:“阿正叔,我冷!”
    伏罡见晚晴布子裹紧混身只露着两只眼睛在外呼闪,他此时混身燥热还未散去,索性连被子也不盖的躺着,侧身过来装出要抓的姿势唬道:“不许再叫阿正叔。”
    晚晴乖乖点头,仍是混身抖个不停:“我真的冷。”
    伏罡伸手摸了她额头才知不妙,她竟发烧了。
    晚晴上下牙打着颤,笑道:“我那时候常听高氏她们讲,在这种事情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这亩田地怕要被你这头牛给耕坏了。”
    伏罡这才着急起来,他常年在外行军自然也有些护理常识,穿好衣服下床寻到随军郎中那里开了几味退烧的药,吩咐帐外亲兵拿去煎了,自己进来打了湿水来替晚晴擦拭额头。晚晴昏昏沉沉任他摆布着,渐渐高烧到打起摆子来。
    她从未这样一刻钟内便窜成高烧过,昨夜吹风今夜受寒,此时体内燥寒激起内火腾烧起来。她自己却只觉得遍体发冷,混身无一处毛孔不是丝丝的扯着皮肉发疼。
    外面亲兵送了药来,伏罡端进来扶起晚晴一口口吹着给她喂了,烧却仍不见退。伏罡在床前守到半夜,见晚晴唇色渐渐深红转紫,不止额头,就连脚都烫的不能着手,忙又令亲兵唤了随军郎中进来诊治。
    军人皆是粗人,随军的郎中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况且今天郎中们忙了半夜全是镶腿捆手缝外伤的大活儿。这郎中因要见将军夫人,忙撕了自己身上血水浸透的衣服换了件干净的。进来掀过晚晴眼皮看过唇色,摇头道:“再烧下去只怕要烧坏脑子,快快的采些冰来震着,将军快将夫人带回凉州城去,那里草药全些,想必好医治。”
    伏罡对亲兵言道:“叫阮刚骑我的鸿泥,快马加鞭上祁连山采冰。现在即刻套马车,车与冰同时沙洲渡旁会合,快。”
    那亲兵才要走,又听伏罡道:“慢,不能备马车,备辆轿子,寻十六个身体力壮的士兵叫他们抬轿,今夜连夜要给我跑回凉州城。”
    此时秋雨已下过三个时辰,路基都已泡塌,想必不能快行,还是轿子更快。
    他跪到床边掀了晚晴眼皮,她已经烧眯糊不能言语了,眼珠子也只是四处乱晃不能聚焦。
    伏罡此时换了冷水来替晚晴擦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替她穿整好外衣亲自抱到轿子上,自己旁边另骑一马,在这秋夜的大雨中一群人撒腿便直往凉州城奔去。
    恰到沙洲渡时,阮刚骑着鸿泥采冰已至。伏罡取布包了冰块给晚晴枕着,换过轿夫一路又跑了起来。
    上午辰时才到将军府,早有几个郎中在外等着。晚晴枕着冰沉沉睡了一觉,此时高烧仍然不褪。伏罡替她喂过药,又哄铎儿到外面去玩,便一手握了晚晴的手坐在床前读书。
    这样熬了两天,虽烧褪了又起起了又褪,总算人清醒了。晚晴躺在床上头粘面腻,支呼着伏罡替自己梳头洗脸捂过了脚,一身疲惫躺在床上抱怨道:“腥气,一股子腥气。”
    伏罡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屋子里干干净净,那里来的腥气?”
    晚晴皱眉道:“那天夜里,你混身的腥气,弄的我到现在都忍不住反胃。”
    她不爱闻那血腥气,但为了要取悦迎合于他,为了不想要叫他败兴才强撑着。叫雨夜闷压过的血腥气,在他持续两个多时辰的时间里摆弄的她几乎欲要作呕时种成了心魔,虽此时远离骊靬仍然恶心不已。
    伏罡握了晚晴手轻言道:“对不起!”
    那是他心头的魔鬼,能叫血腥之气滋养,叫他兴奋,叫他杀伐如有神助,亦差点叫他夺了她的性命。
    晚晴见伏罡低头皱眉,想了想又道:“你或者喜欢那种味道,伏村那一回,我记得你身上许多血,亦是那样的神色,像疯了一样。”
    她盯着伏罡许久试探道:“当初在伏村时,我听人言青山家大哥黑山……是你杀死的。”
    本来她是不信的,但昨日战前他那怪异的神色,叫她觉得这事情有些可能。
    伏罡低声道:“是,是我杀死的。”
    他面上浮起她从未见过的严肃神色,合了那本书双盯盯着晚晴,复又道:“是我。”
    晚晴问道:“可有原因?”
    话一出口晚晴又觉得有些不妥,无论任何原因,他也不该杀了自己的侄子。
    伏罡闭眼深叹了口气才道:“有。”
    事情太过复杂他无法向晚晴解释,过了这么多许多他亦从来未曾后悔过。那年也才十五六岁的黑山,才是方长成还未娶亲的年级,他竟然对比自己母亲还小些的继祖母生了觊觎之心。又自伏着年级大瞧不起年小的伏罡,言语间在伏罡面前说些淫。秽挑逗的话,激起伏罡怒气才会将他杀死。
    同年伏海病逝,阮氏与伏水氏亦因此而交恶。伏海临逝前交待阮氏,叫她将这孩子送到少林寺去,阮氏怜他太小,却也深知自己生的这孩子骨子里有股戾气,怕他将来长大要变成个恶魔,才会写信给娘家兄弟,叫他替自己将伏罡送到少林做俗家弟子。
    要用佛法和善意在他心头栽种上慈与忍,叫他好压制自己天生对于血腥的嗜戾。
    他扶晚晴坐起来,取青盐来自己替晚晴擦牙涮口,做完这些事后替她揩了嘴角,摸过她额头复又放她躺下,仍握着她一只手摩梭,许久才道:“我心里生着一只恶魔,那恶魔佑我常胜,亦能给我力量为战。我以慈忍压制它,以血腥喂养它,才能训得它臣服。”
    晚晴听他说的有些古怪,好奇问道:“它是谁,或者,它是什么?”
    “它是欲。望!”
    伏罡见晚晴仍然懵懂,耐心解释道:“是我心头的欲。望,名利,功勋,胜利这一切皆是源源不断滋生的**。我在山上五年学会了扼制它,滋养它,运用它。可我一直都没有学会如何去控制另一种**,你可知那是什么?”
    晚晴摇头:“不知道。”
    伏罡忽而暖昧一笑道:“情。欲。”
    晚晴亦是噗嗤一笑,红了脸别过脸去,就听伏罡又言道:“从初蒙人事到遇见你之前的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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