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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承认在某些方面,她很胆小,毕竟命比较重要!
努力按耐住这个可能会掉脑袋的想法,空鱼转头看向月光下愈发显得冷峻的男子:“皇上怎么跟过来了?梅姐姐还在等着你呢!”
李隆基脸颊抽了抽,看来这一次,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讨论如何赈灾一事,本想着天色已晚,去华清宫怕是会打扰了空鱼睡觉,便想着今日就在自己宫中休息。谁料他刚准备歇下,就听见外面传报,是昭阳宫的丫鬟,说梅妃娘娘身子不适,想让他去看看。
细细一算,似乎从空鱼进宫以来,他便没有再去各宫,确实是有些疏忽了。既然江采萍生了病,他确实也该抽个时间去看一看,只是未曾想竟会碰见空鱼,也第一次生出莫名其妙的后悔。
皇上去看望妃子实属正常,可他却觉得有一股愧疚涌上心头。
一手将想要逃跑的空鱼揽了回来,一边往前走去:“朕反悔了,打算去华清宫休息。”
“华清宫没什么可以招待皇上您的,您还是去别的地方吧。”空鱼憋着一股气,闷闷的说道,干脆加快了步伐往前冲,就差没跑起来了。
手心一凉,李隆基无奈的叹口气,也大跨步的追着她的身影而去。
你追我赶之间,竟不知不觉中到了华清宫门口。空鱼几步走进房内,伸手就要把门关上,结果正好夹住了李隆基的右手!
因为还在气头上,所以空鱼用的力气不小,手腕立刻出现了一圈红印。
空鱼瞥了他的手腕一眼,咬咬唇打开了门:“进来吧。”记得上次的金疮药还没用完,也不知翠儿搁在哪里了。
坐在椅子上,李隆基好整以暇的看着空鱼上上下下翻墙倒柜的找东西,过了好久才从一个木箱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
走到他旁边,空鱼生硬的开口:“手伸出来。”
右手刚才的红印此刻因为淤血已经发紫了,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空鱼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他的手腕上,一股刺痛传来,李隆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手腕微微动了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空鱼的侧脸。
将瓶塞重新塞上,空鱼转身就要去将药放回去,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李隆基手腕微一用力,就将空鱼带进自己怀中,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她头发上的香气窜入鼻息之间,李隆基微叹了一声,开口道:“你想让朕怎么做才好?”
空鱼坐在他的腿上,温热的气息让她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伸手想要推开他,无奈那双抱住自己腰的手宛如铁铸成的一般,根本纹丝不动。
她忽然间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胳膊,几乎用尽了力气。李隆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过了良久,空鱼才松开了口,看着那手臂上清晰的两排牙印,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感觉到手臂上的冰凉,李隆基面色一凛,他松开手,硬是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他抬手笨拙的将她的眼泪抹去,却是越抹越多,表情不由的有了一丝急迫:“别哭了。”语气凶得很,却让本来气恼的空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心中一动。他如此着急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却像是一个孩子,如同对心爱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照顾着她的感受。
这一哭一笑,彻底弄傻了李隆基,他的手顿在半空中,看着空鱼明媚的笑容发呆。
将残余的泪水擦干,空鱼仿若下定了决心。她弯了弯嘴角,轻轻开口道:“愿与君共望江山如画。”
李隆基:“……”
那一刻,仿若世间万物都消失了一般,只余下他们两人。
李隆基眼神闪烁,就那样看着她,一动不动,好像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
恍然间,他将她搂在怀中,两人紧紧相依。
在那日之后,李隆基更加宠幸空鱼,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宫殿。朝廷内外都传言,这杨贵妃将成为后宫之主,甚至有人说,将来她的孩子,必定会被封为太子,享尽荣宠。
各宫妃子人人皆恐慌,生怕那日便会被皇上打入冷宫,对杨贵妃则恨得牙痒,恨不得有个天灾人祸的,让她再也无法勾引皇上。
不仅仅是后宫,就连朝廷中,也因为杨贵妃而掀起了一场风波。
以李林甫为首的大臣们和以杨国忠为首的大臣们,在朝堂上可谓是针锋相对,没有一点的消停。
“皇上,近日臣得到消息,范阳流寇横行,打击强占土地危害百姓,而当地官员却知情不报,望皇上能体恤民情,还百姓一个安宁。”
这话出自李林甫的口中,听起来颇有些讽刺。但众大臣都心知肚明,李林甫并不是真心为了百姓安稳,偶尔范阳节度使是杨国忠的人,这一举,分明是在针对杨国忠。
作者有话要说:
☆、鹬蚌相争
果不其然,杨国忠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旋即走上前一步开口道:“李大人此言差矣,据微臣所知,这范阳在节度使的管理下,已是井井有条。不过……”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前些日子,不知是何人指示,竟一夜间流寇横行,举止分明是有意而为之,甚至还拿节度使的家人为要挟,似乎是想陷范阳节度使与不仁不义之中啊!”
李林甫眼里的愤恨清晰可见,他微垂下头,似乎在思考应对的方法。忽然间,他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缓缓抬起头来。
“既然如此,不如由杨大人举荐个得力的人,与范阳节度使一起治理流寇如何?”
杨国忠没想到李林甫会如此轻易让路,不由的一愣,旋即才弯腰开口:“臣认为此计可行,不过这人选自然要皇上看中的人才可,大人这么说,未免太抬举杨某了。”
他倒也聪明,干脆将事情推给了皇上。
“依朕看,御史中丞王鉷就是个不错的人选。”皇上将目光移向王鉷,“朕现在命你前往范阳,助范阳节度使消灭流寇,不得有误!”
“是,臣遵旨。”
王鉷站出来毕恭毕敬的领旨道,另一边,李林甫和杨国忠面色皆是一变。
如今朝堂上,除了李林甫和杨国忠外,最受皇上信任的便是王鉷。
王鉷能进入御史台,主要是靠户部侍郎兼前御史中丞杨慎矜的引荐。此人心狠手辣,对待异己更是毫不留情,在李林甫和杨国忠进入朝廷之前,就听过此人的大名。
由于当初没有人可以辅佐李隆基,所以王鉷自然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担此重任之人,王氏一族自然成为皇上宠信的对象。
如今虽然李林甫和杨国忠是左膀右臂,但王鉷的地位却从来没有被撼动过。如果现在再给王鉷做出什么功绩来,怕是更会无法无天,他们将永远被压制在王氏之下。
交换了一个眼神,杨国忠上前一步:“皇上,王大人前些日子才生了病,身子怕是还没好转,范阳如今很是危险,王大人乃朝廷栋梁,切不可只身犯险啊!”
“此言差矣,微臣为皇上鞠躬尽瘁那是本分,何来危险之说?”王鉷何等狡猾,看来是铁了心要将这功绩夺过来。
李隆基扫视了一圈众臣,他们的心思一目了然,他又何尝不知?
“朕意已决,无需多说。”
此话一出,朝中众臣面面相觑,再无人敢言。
下了朝之后,众大臣都各自散去,杨国忠刚走下台阶,就看见李林甫朝着王鉷那边走去。
“王大人请留步!”
见到是平时从不来往的李林甫,王鉷露出诧异的表情:“李大人有什么事吗?”
李林甫此时已经走到了王鉷的身边,他呵呵一笑,拍了拍王鉷的肩膀:“王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虽然有些意见不合,但私下里没必要针锋相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鉷立刻露出了然的样子。看来,这李林甫是见风使舵了啊!
他也不是个傻子,如今朝堂上,就属李林甫和杨国忠是他的心腹大患,而杨国忠背后有一个杨玉环,所以恃宠而骄,自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么,联合李林甫去和杨国忠抗衡,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式。
王鉷转而一笑,也是一脸善意:“李大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下了朝咱们要不要去喝一杯?”
“那是自然的!”李林甫立刻应承了下来,两人并肩离开了大殿。杨国忠站在后面咬了咬牙,忽然间一甩袖子,直朝着华清宫而去。
空鱼此刻正在学着翠儿绣花,听见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急忙要翠儿去看个究竟,见到是哥哥杨国忠,顿时眼睛一亮。
“哥哥,你怎么来了?”
以前在杨府,哥哥就因为各种杂事很少回家,现在她进了宫封了妃,两人就更少来往了,没想到今日他竟会不打招呼的前来。
杨国忠笑了笑,先是礼数周全的行了个礼,然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这是洛阳王师傅做的桂花糕!”空鱼欢呼了一声,几乎是抢过般的将桂花糕塞进嘴里,一副回味的样子。
果然只有洛阳的桂花糕最好吃了!
杨国忠看着吃的香甜的空鱼,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就知道你会喜欢,哥哥以后再给你带些来。”
空鱼重重的点了点头,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的满足。
见她吃饱喝足的模样,杨国忠这才坐了下来:“娘娘,微臣有话要对你说。”
空鱼对这称呼不习惯的皱了皱眉头,但也知道不这样会落人口实,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下来。
“哥哥但说无妨。”
杨国忠似乎早就考虑过了一半,立刻开口道:“妹妹可知这朝廷上现在谁人风光?”
空鱼摇摇头:“我从来不过问政事。”她对那些实在是不感兴趣。对她而言,只要吃好喝好,每天可以睡个安稳觉,身边有自己最爱的人,那就足够了。
“如今朝堂上,皇上最器重的人,除了李林甫外还有王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