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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看你……”
在这样的笑声中,仿佛忘却了过去的不愉快,那些伤痛的过往,都随着时间慢慢抹平。只是这其中有多少的艰辛,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两人休息够了,李瑁才起身将空鱼扶起来,她刚站起身,就觉得脚踝传来刺痛,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李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本来不算严重,但因为几天的耽搁,整个脚踝都肿了起来,现在肯定是不能再走路了。
他直起身子,在空鱼一脸慌乱中打横抱起了她。
空鱼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没想到这面如冠玉的男子,却有比她想象中更大的力气:“别动,你的伤很重。”
“李瑁,我们……”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李瑁打断了空鱼的话,转身朝着外面而去。空鱼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微垂的眼眸让她将话又全部吞了回去。
此刻树林口,一群人都才找了一圈归来,都是心急如焚在原地打转。这娘娘失踪皇上震怒,几乎要把整个山林多掀翻了,不眠不休的在里面找,谁劝也不听,这可如何是好啊!
“快看,是贵妃娘娘!”
一个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从树林里缓缓走出的一男一女,顿时指着李瑁大喊道,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杨国忠看见在李瑁怀中的空鱼,眼里是晦暗不明的光,捣了捣其中一个侍卫道:“去禀报皇上,就说娘娘找到了!快去!”
那侍卫速度确实很快,没一会,就看见一匹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李隆基甚至等不到马完全停下就翻身下马,一路跑到李瑁面前:
“阿鱼!”
空鱼听见李隆基的声音,转过头冲着他弯了弯嘴角,虽然那笑容苍白的可怕,让李隆基心里如刀刺般疼痛起来。
李瑁小心翼翼的将空鱼放下来,空鱼身子晃了晃,他急忙伸出手扶住她。
“皇上,臣妾没事。”空鱼面色苍白,声音气若游丝,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李隆基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直接抱起摇摇晃晃的空鱼,转身就往帐子里走,“快传太医!”
眼见着太医钻进帐子里,李瑁才转过身,余光却瞥见树后一闪而逝的身影。
他眼眸一凛,提着剑就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玉奴的计划
那身影显然急着逃跑却又不懂武功,跌跌撞撞间,没一会就被李瑁追上了。
在看见这身影的真实面容时,李瑁手中本来提起的剑一顿,良久才缓缓放了下去:“怎么是你?”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娇艳动人的女子,因为赶路的关系,本来光鲜亮丽的衣服上沾染了灰尘,看起来有些许狼狈,但那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
“我担心你,所以才跟了过来。”
杨玉奴淡淡的回答,可那话语明显不具备说服力,李瑁收了剑走到她面前,眼里没有一丝温情:“是你设下埋伏,伤了阿鱼?”
阿鱼?杨玉奴冷冷一笑,语含讽刺道:“李瑁,她现在是杨贵妃,是皇帝的女人,于情于理,你都该喊她一声娘娘吧!”这要是被旁人听去了,估计又会传为一段“佳话”。
“这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伤了父皇的马,才害的阿鱼掉落陷阱?”李瑁没有理睬杨玉奴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问道,那语气里分明是在压抑着怒火。
杨玉奴不急不缓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美目微垂:“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反正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杨空鱼。”
“唰!”
剑身指着杨玉奴,李瑁的手有微微的颤抖:“竟然真的是你,她可是你的妹妹!”
杨玉奴惶惶然抬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拿剑指着她!
心中如撕裂般疼痛开来,那痛苦如同将四肢百骸灌满了水,沉重的令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或许在酒杯中下了药的时候,她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看着面前双眼泛红的李瑁,杨玉奴苦笑了一声。这样云淡风轻的男子,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女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空鱼啊空鱼,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她上前一步,那尖利的剑刃几乎快要刺到她的喉咙,可她却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眼里是一片哀怨。
“李瑁,我是你的妻子,你当真要为了别的女人杀我?”
李瑁手一抖,往日杨玉奴对他的好浮现在眼前。一次意外,让他知道了当年之事是杨玉奴陷害下药,他从此后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对她也是相敬如宾,宛如养在府中的陌生人。可她却将所有的苦咽下,每日回到府中,房间的案台上总有一碗银耳莲子羹,热腾腾的,喝下去连冰冷的心都仿佛会溶解。
他甚至想过,既然空鱼已经获得了幸福,事已至此,他是不是该对杨玉奴好些,毕竟,她是皇上金口玉言赐下的王妃。
可现在看着她,李瑁才知晓,那最多只是感动而已,与爱无关。
见李瑁的神情有一丝松动,杨玉环轻轻开口,语气里有一丝叹息:“夫君,我怀了你的孩子。”
浑身一震,李瑁苦笑了声将剑放下:“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杨玉奴的瞳孔猛然增大,他为什么一点欣喜的样子都没有!这是他第一次做父亲,可他竟让她走!
死死的咬着嘴唇,杨玉奴垂下眼眸,第一次放下身段服了软。
她走到李瑁身边,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李瑁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让她不想放开。
“李瑁,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嫉妒阿鱼。我只是不甘心,你的心里一直有她,却没有一个位置留给我。而且,这一次要杀阿鱼的不是我,我只是提供了他们所在的方位……”
李瑁正要推开杨玉奴的手一顿。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是杨玉奴谋划的,目的是要给空鱼一个教训,可没想到,竟是有人要对她痛下杀手!
“是谁要杀爱妃?”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李瑁的背后传来,两人皆是一震,急忙分了开来。
杨玉奴颤抖着站立在原地,直到李隆基走到她面前,那巨大的压迫感让她腿一软,“啪”的跪了下来,却低着头一句话没有说。
“说,是谁要杀阿鱼!”
李隆基低头看向这纤弱女子,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看她一直沉默不语,眼里闪现过一丝杀气。
或许是感觉到那杀气,李瑁朝前一步拦在杨玉奴和李隆基之前,拱了拱手低眉道:“父皇,既然此人能做出如此周详的计划,想必自然不会留下把柄,更不会让玉奴知晓。所以玉奴不说,只是因为不知道罢了。望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儿臣一定会抓到凶手,保护娘娘的安全。”
李隆基抿了抿唇,在李瑁脸上扫了一圈,又看向他身后的杨玉奴。
想起之前空鱼失踪时的场景,他的心又忍不住战栗起来,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失去空鱼,他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
或许,杀了面前的女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隆基缓缓从腰间拔出剑来,看样子是打算将杨玉奴斩杀在这里,李瑁眼神一晃,脚步却丝毫未动。
“不要……”
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策马而来,脚尖一蹬,从马上翻身而下,轻巧的落在了地上。他的怀中还搂着一个素衣女子,此刻他下了马,才扶着那女子缓缓从马上下来。
见到身子摇摇欲坠的空鱼,李隆基眼里涌出怒意,他大步走到空鱼身边,一把搂住她斥责道:“身子还未好,怎么就出来了?”
空鱼咧了咧嘴巴:“要是我不来,你还不乱杀无辜?”她转眼看向杨玉奴和李瑁,“我和四姐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她恨我,也决计不会杀了我。”
杨玉奴霍然抬头,视线直直的看向那面色苍白的女子。
空鱼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才继续说道:“所以要害我的,一定另有其人。不如就依寿王殿下所说,将这事交给他处理可好?”
李隆基紧紧攥着拳头,在对上李瑁坚定的眼神时,才缓缓松了开来。
“既然如此,朕就命你尽快查清,如果爱妃再出什么事,朕定不会饶你!”李隆基开口道,语气不怒自威。
“是,儿臣定不负所托,护贵妃娘娘安全。”李瑁松了口气应声道,余光瞥见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庞。
感觉一阵晕眩,空鱼知道身子已是到了极限,伸出小手扯了扯李隆基的衣服:“皇上,咱们回去休息吧。”
看见空鱼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李隆基一挥衣袖,冷冷的瞥了安禄山一眼,转身毫不犹豫的拉着空鱼上了马,腿用力一夹马肚子迅速朝着营帐处奔去。
见李隆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安禄山嫌弃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一丝灰尘,优哉游哉的走到几人面前,那双招人的桃花眼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杨玉奴。
“皇上都走了,你还不起来?美人长跪在地上对身子可不好。”
李瑁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将杨玉奴扶起来:“安大将军不必挂心。”安禄山如今在朝廷上和杨国忠分庭抗礼。以前李林甫活着的时候,他还算收敛,可自从李林甫死了,他仗着赫赫战功,根本不将杨国忠放在眼里,做事更是肆意妄为,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
真不知这样危险的人物,父皇为何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还给予重用。
安禄山对于李瑁的态度丝毫不在意,反而弯了弯嘴角:“看来寿王殿下果然如朝廷中传言一般,对王妃疼爱有加啊!”
只不过,和外界传言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举手投足之间不像是爱人,倒更像是客人与主人之间的关系,如紧绷在琴上的弦一般,随时可能断裂。
李瑁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开口道:“本王就先带着王妃回去了,安大将军自便。”说罢,他便拉着杨玉奴朝着前面走去,连看都没有看安禄山一眼。
安禄山吃了个闭门羹,摸摸鼻子,眼波流转间是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