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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咬着下唇,扑通跪了下来:“小世子请恕罪,郭先生其实并没有唤奴婢去挽留您。奴婢这么做,乃是另有人吩咐。”
杜睿一听她竟不是郭返派来的,不由倏地将脸沉下:“谁派你来的!”月桂肩膀一缩,喃喃道:“是,是我们,三姑娘。”
琉璃虽然先前在提到他时很奇怪的红了红脸,可月桂并不敢把她给抖落出来。这府里不是把三姑娘跟这小世子传得沸沸扬扬么,索性就推到毓华身上,反正要丢名声也是三姑娘的事!说不定因着听到毓华留他,还真就留成了呢!
月桂打着她的如意盘,不过杜睿听见三姑娘几个字却皱起了眉头来,仿佛很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而且问:“她一个姑娘家,留我做什么?也不怕人家说闲话么?”说罢一挥袖,便抽身要走。
月桂连忙追过去将他拦住,口不择言道:“就是,就是问小世子为何还不来提亲啊!三姑娘,三姑娘都十六了,再不来提亲,兴许就要嫁给别的人。到时小世子不会后悔么?”
要论平日,这几句话足够令月桂被撵出府去的了。可杜睿竟然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看着她道:“回去告诉你们三姑娘,我从来没说过要娶她之类的话,请她不要再对我抱什么希望了,也别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我言尽于此,请她洁身自爱,不要再散播这样的谣言让人误会!”这下月桂是当真愣住了。这小世子竟然如此斩钉截铁地否认跟毓华结亲的传闻,这是为什么?
杜睿嫌恶地看了眼她,大步就往原路娄去。
月桂回神,下意识要再追,但她哪里追得上他!
杜睿回到垂花门下,秦歌已然牵着马在此等候了,他抬脚跨娄去,顺着大门准备上街。然而这时候忽然间打旁里又冲出个人来,不由分说跪在他身前,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民妇有冤!求小世子为民做主!”一旁的秦歌真是要气死了,今儿这些人究竟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一个两个跑出来惊扰他们家爷!正要上前走赶,听得杜睿一声斥令,便又只好退了回来杜睿虽然被月桂弄得一肚子郁闷,但看见眼前跪着的竟是个哭得两眼红肿的妇人,也就耐着性子道:“你是什么人?拦我何事?”莲心娘抬起头来,指着何府里道:“禀小世子爷,我女儿被何府里的人奸污霸占,如今竟然连人都不肯让我带走,民妇见小世子在此,无奈之下只好请小世子为我做主申冤!”
杜睿身份虽然尊贵,但因为常来常往,平日时出入并不曾走大门,而是走西北边的角门。
这西北角门外就是民居密布的油桐街,平日里十分繁华,也有府里不少的家丁仆人们住在街上。莲心娘这么一嚷,便就引来不少旁人注目。杜睿没曾料到这奸污民女的歹徒竟然是何苁立,以为是什么管事之类,不由下得马来:“嬷嬷莫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莲心娘便就抹了抹眼泪,又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我女儿,被这府里的老爷给奸污霸占了!如今她们人也不让我见,更不让我把她接回家,我惧他们官大势大无处告状,只好病急乱投医了!”
杜睿听得是府里老爷犯事,不由吓了一跳,道:“你这刁妇,可不要胡言乱语!何府里老爷个个在朝中为官,怎会霸占你女儿!”
莲心娘哭诉道:“我知道小世子爷不会信,罢了!就让我随我女儿一道去阴曹地府罢!”说着,她瞅准了门口石狮子,径直冲了过去。
杜睿赶忙将她拖住,纵然眼疾手快,她额角上也已经撞出个血窟窿来。
杜睿一看四周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忙与秦歌道:“回何府里去!”秦歌睁大眼道:“天都黑了,爷要是还不回去,殿下一定”
“闭嘴!”
杜睿怒斥他,一面扶着莲心娘又进了西北角门。
门房见着他身旁莲心娘这模样,当即撤丫子跑去里头禀报。因为莲心娘死也不肯说出哪个老爷玷污了她女儿,杜睿只好将她径直扶到了正院。正好老太爷从公中回来,刚刚到府听闻这事,当下连解了一半的朝服也忘了脱,踢着鞋便往厅中来。
杜睿见了老太爷,便将来龙去脉说了,末了揖道:“因她是在门外大街上吵闹,晚辈怕传开对府上不利,所以自作主张将她带进府来,她又不肯说要告谁,只一味让晚辈替她申冤,晚辈无奈为之,还请老太爷恕罪。”老太爷听完,便知定是长房里闹出来的事,以为何苁立定会将此事处置妥当,哪知如今竟闹到了杜睿面前,眼下还想蒙混过去,哪有那么容易?心里不免气极,一面又喝斥着下人速请老爷们过来,一面请杜睿上座:“小世子乃是为我何府着想,何罪之有?今日多亏了是遇见了小世子你,不然的话”
老太爷不住一声长叹。
琉璃见得正院来人,便知莲心娘定是得手了,于是快步上苏姨娘房里来,故意道:“此事竟闹到老太爷那里去了。”苏姨娘凝眉道:“小世子一插手,大老爷就算再强硬,莲心怎么也着都留不住了。”
琉璃摇着扇子道:“娘不去正院瞧瞧?”
苏姨娘叹气站起身来:“大老爷尚未回府,少不得我要走一趋了。”琉璃道:“我陪您去!”到了正院,何江漓与何修原已然到了,二人正在厅中不停地为自己瓣解,莲心娘也摇头说不是他们。杜睿坐在一旁,神色凝重的看看这?
因着他在,琉璃遆隔壁耳房,从里头走到原先老太太常呆的小花厅,透过珠帘子往外打量。
苏姨娘进了来,莲心娘倏地直起身,指着她道:“我女儿现如今便在她房里!她屋里还有个姨娘,是那个女人在酒里放了速药,灌给我女儿喝了,而后被他们老爷霸占!我上回来讨公道,那个女人就说什么要我女儿给他们老爷作妾!还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上门来提!到今日我来接我女儿回府,她们就百搬推托死也不肯了!”
何家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只是碍着杜睿在此不好挑明,所以方才都只是撇清自己。这会子见她终于说了出来,何江漓等人也就松了口气。
老太爷沉声问苏姨娘:“可有这回事?!”
苏姨娘道:“莲心是陈姨娘屋里的,也是在陈姨娘屋里喝酒失的身,提出来让莲心作妾的是她,今日说不让人接走的也是她,还说莲心跟老爷是上天给的姻缘,不能让她出去。哦,还有三姑娘也这么说,所以弄徟不知道留还是不留了。”她不慌不忙说毕,既间接承认有这回事,又表达出来这尽是陈姨娘一个人的主意,老太爷听闻,当下又指着青裳:“把那妇人和那被欺侮的丫头给我带过来!”杜睿听得苏姨娘末尾这句,眉眼间又不禁多了几分嫌恶。
☆、162 暗中铺路
老太爷抹了抹额角的汗珠,与杜睿道:“发生这样的丑事,真是让小世子见笑了。”杜睿颌了颌首,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来都是那妇人造下的冤孽,与御史大人是无大关系的。”老太爷听得他这番场面话,便就不多说了,叹了口气与莲心道:“你起来罢!我已让人把你女儿带过来,稍候你们一道家去。”
莲心娘爬起来,福礼退到一边。
琉璃在珠帘下打量着,心下大石终于落定。左右还在等莲心来,遂放了帘子进耳房吃了口茶。
她这里拨得珠帘铃锒一向,杜睿已遁声望了过来,见着个梳着双挂髻的熟悉影子,神色不由得一动。
莲心与陈姨娘很快就被带到。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而陈姨娘方才听得莲心娘竟已将此事闹去了小世子处,差点没晕过去!她满心以为这妇人无权无势定然无计可施,可没料她竟有这胆子去小世子面前告状,这么闹开了,还有她的好吗?!
因而一路过来身上的颤栗就没停止过,到了此时见得老太爷瞪过来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老太爷指着她道:“可是你设计令她失的身?”
陈姨娘双唇颤抖着,竟然说不出话来。老太爷又道:“可是你不让她娘把她接走?!”
“贱,贱妾也是,也是为着老爷的名声……”
“闭嘴!”
老太爷双拳紧握。百般忍耐道:“先把她带下去!”又吩咐碧云:“去帐上取一百两银子,给这位姑娘带回去。算是我一点歉意。”
碧云拿了银票来,莲心娘待要拒绝,苏姨娘在旁咳嗽了声,她才又不甘不愿地收下了。
“送她们二人出府去。”老太爷挥手吩咐。
琉璃见着她二人出了门,想起还有话交代,于是也从珠帘下退走了开去。
杜睿见得那身影一消,也站起来:“此事既已了。晚辈便也告辞了。”
老太爷忙道:“用过饭再走!已然让厨下安排了。”
杜睿道:“鄙府上有祖母定下的规矩,晚饭前定要归府,请容晚辈改日再来叨扰。”
老太爷听得是长公主定的规矩,哪还敢劝?便拱手送他出来:“方才这事,还望小世子在外遮掩一二。”
杜睿道:“这层不消尚书大人叮嘱。我常在府上叨扰,早把贵府当成了朋友,在外哪有宣扬之理?正好我也要出府。这母女二人便由护送一程。大人请留步吧。”
老太爷见得他这般,才又止了步。
琉璃在穿堂下追上莲心母女。莲心娘见着她来,不由得跪下地去冲她磕起了头。琉璃要来拉她,她又拖着莲心一道跪下来:“今日我母女二人得以团聚,多亏了九姑娘相救。您就是我们娘俩的恩人!”
琉璃忙道:“这可折煞我了,这都是小世子的功劳呢!”
“我也没做什么。”
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杜睿的声音。琉璃像被踩着了尾巴般跳着转过身来。只见杜睿负手站在廊下,神情十分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