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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年前便发觉圣上血象已然变质受损,当时看模样极似被小量砒霜长期侵蚀,故而以换血之法替其洗过一回经脉,按说身中砒霜之毒的话用此法治疗很是有效。而圣上经治之后却收效甚微,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徐原点头:“幽泉之毒的症状的确极似身中砒霜,但它的药效后劲却比砒霜强劲十倍还不止。要不然,世上也不会轻易找不到它的踪迹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可以验证出来,那就是患者的耳后会隐隐呈青紫色。”
医正忙道:“可是两边皆有,先如指甲盖大小,而后随时间一长,范围便也随之扩大的青紫印痕?”
徐原点头:“的确会随时间拉长而变大。”
医正沉吸了一口气。重重点起头来,“如先生所说,那圣上所中之毒,就果真是幽泉无疑了!”说完他忽然又凝视着徐原道:“那么既然先生知晓此毒,不知道是否也知道解药在何处?圣上如今虽然药石无医。但是如果能有解药,也能再撑得一两个月!至少也能保证可以开口发言!”
事情到了眼下地步,忽如柳暗花明,他也顾不得言语顾忌了。
徐原看了眼祈允灏,祈允灏站出来,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味药,但是却不能确定可否解除圣上之毒,今日特地把你接来,就是为了验证此事。你可有办法在不让圣上担何何风险的情况下,验出这药是否是解药来?”
医正想了想,捋须道:“要试解药,又不伤圣上肌体,若有人同时也中了这毒那便好办。”
徐原靳宣面面相觑,同声道:“如今手头又无幽泉之毒,如何才能让人同中此毒?”
医正道:“圣上被剧毒侵害数十年,如今血液变质,也早就已含剧毒,无论谁饮下这血,不必等上几十年也能立即发病,我们只要将圣上新呕出的血让猫狗服下,而后再趁它毒发之时喂给它解药,看看有无效力便知。”
“此计甚妙!”
琉璃点头,“只是如何才能把猫狗带到乾清宫去?”
祈允灏想了一下,说道:“皇后的人如今也守在宫里,咱们即使带进去也未必有机会验得成。还是把血带回府来喂比较妥当。——我这就进宫,医正且留在此地,懿贞你吩咐范云捉几只猫来,我很快回来。”
嘱咐完毕他便已出了门去,琉璃这里自然把范云叫过来交代不提。
梅氏在荣熙堂听得香英说祈允灏一大早把医正带回来,然后又行色匆匆出了门去,心下也很是疑惑,“难不成那小贱人真的病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女人月子里本就容易落毛病,近来朝庆堂又时不时传出丫头们下人们吆喝的声音,想必是她又想出什么花样了,这么着过来,一时不慎有个什么也是正常的。
香英沉吟了会儿,却蹙眉道:“奴婢看着又不大像。早上奴婢经过二门的时候遇见他们的管事范云,范云正指挥着吕科往院子里搬纸笔,如果大奶奶病了,整个朝庆堂早就慌成团了,范云哪里还会那么轻松,亲自出来让人搬这些?”
“那若不是病了,又是什么呢?”梅氏放下参汤,疑惑地道。
朝庆堂的院子防她防得跟胡虏一样,别说进去看究竟,就是往墙头下站站听听也不可能。她说让香英去盯着长房,不过也就是趁他们出院门的时候,从他们的言行上捕捉到些蛛丝蚂迹罢了。
“对了,”她忽然扭过身子,望着香英道:“木兰不是也住在东跨院吗?你让她没事往朝庆堂后院门处多走走,看看能不能瞅出点什么端倪。让她机灵点儿,别在这当口跟长房的人起磨擦。”
香英点头,躬身去了。
祈允灏果然很快抱着一罐子腥臭的血回府了。琉璃闻见这味儿便忍不住呕吐起来。祈允灏让铃兰将她扶了回房,便就着手验药。先让范云捉住只猫将血灌了一小碗下去,猫一开始无事,约摸小半个时辰,它便开始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嚎叫的声音,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倒在地下,口鼻间也流出血来。
徐原连忙拿了两颗曼陀罗拿水化开,灌到猫喉里。又等了片刻,猫儿的双眼不再那么迟钝,渐渐有神彩了,再过了半刻,喉咙里的声音也清亮了不少。范云将它捉起来,试着让它站立,它踉跄了两步,最后居然也还是站稳了!
“太好了!”
在场每个人都激动起来。祈允灏按压住内心冲动,将剩下几只猫又依次试过了一遍,果然解药入口之后它们就无一例外地站了起来,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又都能走动了!
“此药确实就是幽泉的解药无疑!”医正兴奋地下着结论。他站起来冲祈允灏道:“大将军,还是速速把药送进宫让圣上服下吧!圣上早日醒来,是你我之福,也是苍生社稷之福啊!”
祈允灏望着皇宫方向皱紧眉道:“眼下不行,乾清宫里除了我们把守,还有皇后亲兵,有他们在,无论什么药都到不了圣上口里。到了眼下这刻,他们既不能在我们眼皮下谋害圣上,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救醒他。要给圣上服药,只能等到他们交接班的时候。”
“那他们什么时候交接?”
琉璃听说已然证实曼陀罗就是幽泉的克星,这时候也回来了。
祈允灏道:“交接每日都有,可是只有每隔三日的夜里,他们才会有一次大的交接,那个时候我们有一点时间可以引开他们注意,将药送到圣上口中。”
“明日夜里?”
琉璃惆怅了,眼下既已找到解决之法,这种等待每多一秒都是煎熬。又如何让人熬过这一日一夜?
祈允灏点点头,“这不是小事,圣上醒后的事情我们还要先安排好,要不然有可能在他醒后皇后还会被逼急了突下杀手。我们不光是要解毒,更要把后路都铺设好,只有这样才不会乱了阵脚让人有机可趁。——我先送医正回去,懿贞你先把药收好,范云先送二位师叔回去。这几日恐怕会有些乱子,那宅子住得有些久了恐被人盯上,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然后我再让人把你们转移到别处去。”
徐原靳宣点头,张了张嘴也叹了口气道:“你凡事也要当心。”
祈允灏点头,又嘱咐了李行几句,而后就送医正出门去。
琉璃这里自是将曼陀罗妥帖收好,然后回房躺下,只装作无事那般逗弄起小嘟噜,然而心里跳得跟揣了只兔子般,身边跟得她久的几个心腹从旁呆了会儿,也看了出来。但是因为这件事她从头到尾没让她们知道,所以她们也不得其解罢了。
377 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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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这边听了祈允灏来回跑了几趟宫中的消息,却是也纳闷了。虽然平日里他们的行踪她不敢过问,可是那是从前,眼下不同了,定北王不但不同意给她申授王妃封号,居然还背着她把叶氏的陪嫁藏得严严实实,如今一声不响把她们接了回来,还瞒着不让她知道!她对老爷子不再抱有希望,对祈允灏自然也不像从前那样能忍了。
“这事儿肯定有古怪,”她说道:“兰儿那边有什么消息不曾?”
香英道:“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呢。”
梅氏嗯了声,又歪回榻上。才要闭上眼,帘子一掀,祈木兰已随着股冷风钻进来。“母亲,大哥房里好像出什么事儿了!”祈木兰跑到梅氏身边,张嘴便道,“我方才瞧见他们院儿里的人拿着罐子往外倒血,那血可臭了!”
“血?”梅氏坐起来,两眼发着光亮,“难道真是你大嫂出毛病了?”妇人产后最怕的就是出血,那可是要命的事!虽然她已经出了月子,按道理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可是这身子骨的事儿因人而异,连太医院医正都出动了,祈木兰又亲眼见着他们往外倒血,就不能允许她情况特殊吗?
梅氏有些高兴,反正不管是不是她猜的这种情况,总之出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祈木兰蹙眉沉吟,“我听说昨儿个武安侯家的少夫人上门来过,来去时的脸色都不轻松,然后后来大哥回府后一直到今日,岂不就很反常么?”说到这里她叹起气来:“大嫂要是死了,大哥肯定伤心死了。小嘟噜又怎么办?”她虽然讨厌琉璃,但是对于祈允灏这个大哥。她还是很祟拜的,世上有几个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手握雄兵英武作战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祟拜他,她也不会那么想他娶门第高贵的段文蕙了。还有小嘟噜,那是她目前唯一的小侄儿啊,她可舍不得他那么小就没有娘。
“这你就不懂了,”梅氏冷笑了声,说道:“男人纵使再伤心,为了繁衍子嗣,也还是会惦记着娶下一个,你爹岂不就是这样吗?要不然。哪来的你们兄妹?”
祈木兰愣了愣。一想也有道理。男人岂不就是这样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那这样说来。大嫂就是死了也什么大不了的了。可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比如说,大哥也是死了生母的,这么多年跟爹爹的关系如同水火。可见后母终究是个障碍。难道说将来小嘟噜也要跟大哥变得如此生分?那他小时候岂不是很惨?
大哥小时候她没见过,想来还过得去吧?因为叶王妃有娘家啊,当时还有宫里皇后娘娘护着他呀,可是琉璃又没娘家,将来继任大嫂进门,谁护小嘟噜去?母亲是不要指望了,她跟长房关系差到那样,再说大哥也不会让她看护的。说起来也都怪琉璃,居然走到哪儿关系就破坏到哪儿。要是何家还没败,至少还有他们看顾着小嘟噜点儿,如今她病到往外泼血的地步了,谁照顾孩子去?
这么一想,她觉得还是值得担忧。“母亲,我觉得——”
“夫人,王爷回来了。”
正说着,帘外丫鬟禀道。
梅氏下意识起了身,但半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