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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原身的记忆,倒没什么不甘愿,也对,哪怕身体再不好,也得到了先帝的认可和众臣的信重。还是当上了天子,也不算亏。
就是不怎么瞧得上恒王,也就是男主元焕。
也不单单是恒王,元玺对底下的弟弟都不怎么看得上眼,觉得都太蠢了。
他哪怕身子不好,也能压得他们翻不起什么浪。
实际上元玺是个极为骄傲的人,能入他眼的一生也不过几人尔。
但这些都被他很好地隐藏在了温和文秀的外表下,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的朝臣乃至民间,都觉得他友爱兄弟,仁德谦厚。
到死也是如此。
小说是小说,世界是世界,前者能窥到的往往是世界的冰山一角,就比如元玺作为小说中经常一笔带过,甚至因为体弱很少上朝,戏份不多的角色。
却是完全能压制住朝臣和诸王的人。
不过元玺虽然看不上恒王,但最后还是将皇位传给了他,可惜主线信息没有透露过多元玺结局时的想法。
这样的人会牺牲功德和时空局做交易吗?萧函有些疑窦。
但来不及细想,就听到外间内侍的声音,“陛下,已经酉时一刻了。”
这是原身交代过的。
金黄色的帘帐被从两边拉起,殿内点着淡淡的木檀香,一应摆设布置也是旷朗韵致,萧函任由着侍从给她换上,
在元玺的记忆中可知,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精心筛选过对他有着绝对忠心的人,而因为身体问题很少上朝,长居与后宫,对后宫的掌控也十分深,还有私下培养的暗卫。
元玺过去是名正言顺,根基深厚的天子,想做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很省心。
起码没有什么前期障碍,的确比之前的几个世界轻松多了,萧函感叹道。
换完衣服已经将近晚宴时辰,今晚还要在南熏殿宴请诸王和众位大臣。
这个世界的男主恒王,还有女主沈佩也都会出席。
前两代君王都是较为贤明的天子,元玺也不是庸碌无能之辈,继位两年,政治清明,国库丰盈。
所以大宁朝此时也称得上是太平盛世,小说中元玺将皇位传给恒王时,留给他的也是一个稳定安泰的天下,大宁再延续个一两百的气数不成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萧函说这个任务没什么难度。
天色虽已黑,但殿内已挂上数十盏琉璃宫灯,照得犹如白昼。
更是歌舞升平,丝竹之音悠扬,舞姿曼妙动人。
萧函喝的是不伤身的清酒,微眯着眼欣赏着这宫廷乐舞。
以她的天子身份,敢向她敬酒也没几个,顶多是首辅阁老。
元玺对外的表现是个比较宽和的天子,甚少发过脾气,当然熟知他记忆的萧函知道,他一般杀人不见血,直接暗地里处置了,帝王权衡之术也使的不错。
但明面上,虽有天子在,但宴会的气氛还是不错的,觥筹交错,比如男主恒王元焕那处。
元焕在诸王中还是比较出众的,天子病弱,继位二载,连妃嫔都没有纳,谁都知道下一代皇室继承人会从宗室中择选,至于是选皇弟还是皇侄还不可知。
萧函也看到了女主沈佩,初入翰林才两三个月,还只是从六品的编修,但在朝中已小有名声。
无他,因为有探花郎之貌,状元之才。
连元玺挑了一圈,哪怕不是多如意,最后也点了沈佩。
年仅十九,俊秀风流的少年郎,倒也是雌雄莫辩,坐在翰林那边,却没怎么沾酒水。
而恒王有意无意地都看向沈佩那处,在有心人看来还是比较明显的。
萧函也不知这小说故事都发展到什么情节了。
9526插了句话道:“小说中就是这次宴会让恒王识破了沈佩的女儿身。”
萧函只看了一遍世界主线信息,至于小说,近乎六成都是沈佩与恒王甜蜜恋爱的情节,萧函直接扔给9526打发时间了。
听了9526这话,萧函再看着殿下的宴会犹如看一场大戏,就小说的结局而言,对男女主倒也是美满。
沈佩身旁坐着的一青衣官服的翰林与她谈起大家黄华石的白鹤图,为沈佩斟酒的侍女手一抖,竟打翻了酒盏。
侍女立时跪倒在地,“奴婢是无心的,求大人恕罪。”
恒王瞧见了沈佩那处发生的动静,不紧不慢站起,出言道,“沈编修不如去后殿换身干净衣裳。”
9526在旁解说道,“然后恒王也借口离开宴会,在后殿识破了沈佩的女儿身。”
“多谢恒王殿下好意,只是下官身上并未沾到酒水。”沈佩嘴角噙着温文尔雅的微笑,拱手道。
恒王微皱了皱眉,但见沈佩衣衫的确像是未湿的样子,不禁暗恼那侍女办事不利。
沈佩继而又朝殿上天子行礼,带着歉意道,“下官失礼,惊扰宴会,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萧函摆了摆手,无论是她,还是原来的元玺都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她又瞥了身边的赵内侍一眼,便立刻有管事太监将那侍女带下,还有其他善后了。
萧函看得清楚,那酒水明显泼向沈佩的,但她躲避得很及时,哪怕有些酒水也是收入袖中,看起来并不显,这手法还真是熟练啊。
萧函微挑了挑眉,沈佩若有这本事,恒王再试几次都验不出她的女儿身来。
9526也疑惑着呢,怎么没按小说情节发展啊,难道有什么意外。
宴过半晌,数名容貌艳绝红衣翩跹的女子入殿。
恒王朝萧函拱手道,“这是本王精心挑选的南府歌舞乐伎,还请皇兄一赏。”
萧函微微颔首,做足了天子之相。
琵琶声起,众姬翩翩起舞,舞姿有风流华艳之美。
曲罢舞歇,众人赞叹不已。
恒王露出玩味的笑意,“人皆道才子风流,沈编修又是当朝状元,不如多个美人红袖添香,本王愿意成人之美。”
“皇兄意下如何?”恒王也没忘了问萧函一声,不过他也知道天子素来的态度,对美色冷淡,不然后宫也不会那般冷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例子,最后都分给宗室朝臣了。
萧函唇角微动,似是扬起一抹清雅微凉的笑意,“既是恒王的人,自然随恒王的意。”
恒王随手一指便指了那个领舞的红衣女子,也是众姬中容貌最美的。
旁人皆道沈佩还真是好福气,得恒王亲自赠送美人。
沈佩起身,行礼如仪,安然自若,“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了。”
恒王眉角微颤了一下,难道真是他怀疑错了。
但眨眼间过后,沈佩又继续与她的同僚谈笑风生了。
独坐在高位之上的天子笑得越发温柔和静,一双俊秀的眼眸微光流转,心中却是在与9526对话,“说吧,沈佩是怎么回事。”
这要还没问题,她就是个傻子。
第203章 女扮男装
宴会结束后,萧函回到寝宫; 换衣沐浴后靠在卧榻上; 盘算着宴席上那一点小波折。
9526也是处于懵逼中; 男主恒王两次设计意欲试探女儿身; 结果都被沈佩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面上还做的完美无缺,这还是小说中初入朝堂尚有些青涩懵懂的女主沈佩吗?
这套路不对啊。
宫人奉上玉碗盛的苦汤药,“陛下; 该服药了。”
这都是调养身体的药。
萧函也给这具身体探过脉; 是胎里带的病根; 这皇宫里的太医已经是天底下医术最高明的一群了; 无论施针还是药方,都是精妙恰当的。
真说起来,会拖到现在这个样子,多半还是在于元玺多年来,心思费的太多,损耗心血; 自然伤身。
玩的心眼太多了; 谈不上片刻轻松豁达; 与心宽体胖更是差之甚远。
这也不奇怪; 元玺生来便是皇室中人; 又是独一份尊贵的太子,聪慧剔透,习惯了多思多想; 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能琢磨出七八个花样来,也是常有的。
但这都是原身的过去了,萧函既已成了天子元玺,也是惜命的。
以她那也还未忘却的医术,先喝着这药,想好起来也不是一夕之功,以后再慢慢改善就是了。
哪怕不能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康健,但七八成还是可以的。
这边9526也绞尽脑汁调动了自己的权限,“这时空线是有些混乱,不过到底是什么问题还不知道。”
沈佩究竟是何不对劲?
萧函想了想,就道,“算了,早晚都能看的出来。”
饮过药后,又用了点蜜渍青梅,这也是原身的喜好之一,萧函还不打算改变,而且,味道是不错。
赵内侍匆匆走进殿来,“回禀陛下,那宫女已经招了,是有人贿赂了她银两,在宴上打翻酒壶,弄湿沈编修的衣裳。至于是何人,她也不知晓。”
他又垂头道,“那宫女才进宫不到半年,是老奴失职,没管理好宫人。”
萧函漫不经心道,“你当然有罪。”
跪拜请罪的赵内侍冷汗涔涔,在天子近身伺候多年的他,自然知道陛下手段并不柔善,恩威深入人心。
萧函又问道,“偏殿那又是什么样的?”
为了戴罪立功,赵内侍立刻就回了,“查到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偏殿里没有宫人伺候,应是有人动了手脚,查到了恒王的手下。”
因着身体羸弱,光是说些话,萧函有些疲倦,摆了摆手,“所有相关的宫人都处置了,至于你,自去领二十杖刑。”
“老奴谢陛下恩典。”赵内侍暗自抹了抹汗。二十杖刑虽重,但好歹没失了圣心。
夜里宫闱间无声无息不知处理了多少人。
但连她都能知晓,对于宫廷掌控极深的元玺事后会不知道小说中那段沈佩被恒王亲眼识破女儿身的经过么。
可后期也不像有治沈佩女扮男装欺君之罪,或者是别的出手迹象。
难道也是在看戏?
这些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萧函就懒得再想了,免得像原身那样思虑过多耗费心血伤身。
虽然事情发展有些偏差,但萧函还是觉得自己只要扮演好天子元玺这个角色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