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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人也心虚的很,不然不会赐婚圣旨都下了几日,也没主动和韩家人说这事。
毕竟这事传出去,也有损国公府的名声。
在听完这些事后,韩瑾瑜脸色就一直都是黑的,对方既不是他心目中小妹的良配,又得了圣上亲旨赐婚,轻易不能改,实在令人糟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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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这么糟心,就更不能让小妹嫁过去了。
韩瑾瑜当即入宫求见。
皇帝还以为韩爱卿是来谢恩的,韩瑾瑜请陛下屏退左右后,说了安国公世子置养外室的事,
皇帝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谁能想抱着好心做媒,结果是乱点鸳鸯谱呢。
韩瑾瑜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不知陛下为何会想起为臣妹赐婚?”
皇帝倒也没瞒他,“是萧昭仪提议的,爱卿立功,朕还愁着找不到机会赏赐韩爱卿。”
韩瑾瑜若有所思。
但皇帝随即又道,“爱妃久居后宫,想来也不知道那安国公世子竟是这样的人,是朕一时冲动了。”
皇帝自顾自地作了解释,被爱妃说着说着,晕乎乎的就下了圣旨了,早知道就先跟韩爱卿商量商量了,皇帝心中叹息。
非但没有赐恩,倒是给韩家添了麻烦,性格本就宽厚的天子对韩瑾瑜也存了些愧疚。
再回到这桩赐婚上,皇帝倒是和安国公动了一个念头,要不换一个世子,但回忆起安国公的嫡次子也才八岁,年龄不相合,也不好谈论婚配。
皇帝到底是皇帝,哪怕脾气再好,耳根子再软,也知道这圣旨已下,岂有收回的道理,只能日后为这桩赐婚多多补偿了。
“安国公世子做事实在有些不像话,朕回头定让安国公好好管教,不让韩爱卿的妹妹受委屈。”
皇帝都这么说了,韩瑾瑜又能如何,皇帝哪怕再信任倚重他,也没到收回旨意的这个份上。
韩瑾瑜离开皇宫后,面露沉思,他不知道是哪里惹上了这位正得圣宠的萧昭仪。
他当然不会觉得萧昭仪是真不知情,向陛下进言赐婚,还提出了安国公世子这么一个看似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的人选。
关于这位萧昭仪,韩瑾瑜所知的,也就是宫女出身,颇得圣上宠爱。
按理说,一个在后宫,一个在前朝,又能有什么交集呢。
玉衡宫,
萧昭仪对镜梳妆,听着宫人禀报韩侍郎和陛下在宫中说了好一阵子话,似乎是为赐婚的事。
她眉眼弯弯,似是十分满意。
安国公夫人是皇后的表妹,不久前就曾进宫拜见皇后,为的就是世子的事。
当然她说不知情,陛下也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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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赐婚的事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了,不知内情的人都羡慕韩家得了门好亲事,也有人说韩家姑娘命好,有韩大人这样的哥哥,才能成为世子妃。
安国公府也得了许多人祝贺,单看韩家姑娘幼年丧父,兄长也不过从四品,和国公府的亲事算是高嫁了。但京中有眼力的人家都看得出来韩瑾瑜身上的潜力,老师是士林之首,又这样年轻,本身才能出众,得皇帝信重,日后定是前途非凡,
相比起来,安国公府虽是老牌勋贵,但没什么实权,离朝堂核心也远,与韩瑾瑜这样的朝廷新贵,未来的首辅之材结亲,这门婚事对国公府也益处多多。
萧函身在国子监,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平时也有培养身边的仆从多加打探各种消息。
初听时,她就知道是萧昭仪对韩瑾瑜出手了。
她穿越来后这半个多月,除了没有和京中纨绔混做一堆,入了国子监读书之外,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引起的蝴蝶效应也小。
韩瑾瑜的妹妹韩文琦也是无辜,御赐婚约不得退,哪怕成婚后和离,也毁了名声。只是萧若乔对报复他们,从没有半点心软过。
在主线信息中也有这一出,因为最后这桩赐婚也没成,所以萧函也没出手干预。
但她想着借这事再进宫见萧若乔一面。
许是一桩赐婚弄得大名鼎鼎,满腹才华的韩瑾瑜和他家人焦头烂额,令萧昭仪十分舒适,心情比萧函上次来时还要好上几分。
这次萧函直接开门见山。
在自己的亲弟弟,萧昭仪倒没有否认,只是让宫人退到殿外,不要打扰。
“陈家悔婚时,韩瑾瑜无所作为,不知他亲妹妹婚事遭人摆弄时,他能不能无动于衷。”萧昭仪轻笑道。
萧函倒没有说什么韩文琦是无辜的这样的话来刺激萧若乔。她是在意自己的亲弟弟,但恐怕比不上报仇。
也如萧函所料的一样,“你也无需在意这些事,既然说了读书,你就一定要考出功名,也好告慰爹娘和长姐在天之灵。”
萧若乔不容置疑的作派,显然是不愿意萧嘉树插手这件事的。
也是萧嘉树还太年轻,萧若乔有什么谋划也不愿意和他商量。
萧函心中叹了口气,“还望二姐在宫中多加保重。”
虽然有着委托人的心愿,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萧若乔,作为大反派,除了作恶,还有一点,那就是人家有足够厉害作恶的本事。
现在真该担心的是主角韩瑾瑜。
第288章 奸妃当道
宁国公夫人却是盼着这婚事能成的,有韩家这门婚约; 国公也不会轻易废了世子之位。国公爷不在乎是哪个嫡子继承家业; 但国公夫人到底心软些; 对自幼在身边养大的嫡长子感情也更为深厚。
于是在又入宫了一趟后; 素来病弱的皇后也对韩家赐下了天作之合的亲笔。
这下,婚事差不多板上钉钉了。
安国公府那边还请韩老夫人过府商议婚事,陈妙盈作为儿媳也陪着过去了。
韩老夫人对这些贵夫人的交际却还是应付不来的,好在还有陈妙盈这个贤能的儿媳。
陈妙盈有意提起安国公世子那个外室; 但都被国公夫人顾左言他地岔开话题了; 陈妙盈一看; 就知道是还没有处理好; 否则国公夫人大可说打发走了来让韩家安心。
在娘家的时候,陈妙盈还说起了这件事。
唐宛月也为韩小姑娘感到同情,她自认婚事顺遂,也希望别人也一样,尤其这个别人还是有着姻亲关系的韩家小姑娘。
朱氏却有些眼热,“我觉着安国公府也挺好的啊; 妙盈的小姑子一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 等国公爷百年后; 那就是一品国公夫人了。”
语气中还透着几分艳羡; 她只可惜没多生一个女儿; 不然能结上这门婚事有多好。
陈父闻言就怒了,斥道,“女婿是什么人; 还用攀上安国公府这门亲事。”
朱氏眼皮子浅,被一个国公府的名头都晃花了眼,但陈父好歹是在京中上朝为官的,还能看清楚几分,有韩瑾瑜在,再过个二十年,安国公恐怕还比不上韩家,所以没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陈妙盈也有些恼,这话要是被夫君听到了,定会对母亲不满的,更不用说婆母。
但说的人是她亲生母亲,她也不好反驳,只能希望父亲多劝劝。
唐宛月同样如此,作为儿媳,也不好说什么,但心底觉着婆母过于市侩了些,而且那是韩家的女儿,人家家里正心疼女儿,婆母在这开心像什么话。
朱氏这些年享受惯了,陈父因为儿女也都敬着她,少有一次这么强硬发怒,朱氏也有些不满了,“我说的哪有不对,和公侯显贵结亲难道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忘了你现在这官是怎么来的?”
“你……”被夫人这么直白指出来,陈父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唐宛月也有些脸红,她虽单纯,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晓得。
朱氏倒是底气十足,全然不在乎伤陈父的面子。主要是几个儿女给她的底气,若不是她将儿子生的模样那样俊,怎么可能攀上镇武侯这样的好亲事。就陈父这个迂腐清高的,哪里做得出什么政绩飞黄腾达。
“再说了,这是陛下的赐婚,还能收回不成。”朱氏洋洋得意道。
但没过几日,朱氏就被打脸了。
安国公世子是个痴情的,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和那个外室女子私奔,然后当夜就在城外抓到了。
然后第二天证据就被韩瑾瑜送到了皇帝案上。
都闹出了私奔这样的丑事。又有镇武侯在旁边为韩家说话,说韩家姑娘嫁过去恐怕就要守活寡了等等,皇帝被说的心软,还是下了圣旨,说安国公世子品德败坏,不堪为良配,取消赐婚,并革去世子之位。
至于被安国公关在院子里严加看管的世子是如何逃出来,和外室私奔,这事韩瑾瑜和镇武侯都心知肚明。
韩文琦的名声到底是受损了,韩家原还准备着相看人家,这下恐怕要等过了几年,此事淡去再说了。
另外,“此事是我欠镇武侯一个恩情。”韩瑾瑜让妻子转告镇武侯一声,此事虽然是他布局,但没有镇武侯的帮助也难成,最后还是镇武侯在陛下面前耍无赖,才促成了取消婚约。
韩瑾瑜虽然得皇帝信任倚重,但他本人也很有分寸,不结党从流,他为文官,也不好与镇武侯这样手握兵权的勋贵太亲近。但这次欠的恩情也是实打实的,日后镇武侯有什么要他帮忙的,他也不好推辞。
对于韩瑾瑜的回复,镇武侯唐雄也很满意。
镇武侯也是精明的,否则韩家的赐婚,他们何必要插手,陈家虽是他宝贝孙女的婆家,但也没什么能耐人,真正能令镇武侯唐雄高看一眼的,也就只有韩瑾瑜。他还特地叮嘱家中子弟,多与韩瑾瑜交好。
同一时候,萧昭仪为陛下斟茶磨墨,似是不经意道,“镇武侯与韩大人关系还真是好啊,连韩大人妹妹的婚事也愿意帮忙。”
皇帝还在为自己朝令夕改的事觉得有点丢脸,但听到爱妃的话,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镇武侯和韩爱卿也算有点姻亲关系。”
作为皇帝,每天日理万机,处理那么多国事,对勋贵朝臣之间的姻亲也没那么清楚,也就韩瑾瑜也是他爱重的良臣,镇武侯又手执兵权,皇帝也才会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