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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玄色衣袍的江林站了起来,嘴角是一点冷酷的笑:“殿下要的,臣已经送来了,这就告退。”
刘起又看向了江林,打量着他,大抵也没料到不过是叫查一查,江林就这么能耐的把人送了过来:“难得你来我这昭仁殿,这就要走?”
江林负手而立,笑的神秘:“哪里敢打搅了殿下的雅兴。”
楚筱悠尽量使自己显得无害起来,然而江林的话还是叫她这个已经成年的人觉出了狠毒的恶意,她便在心里给江林这个变态重重的的记上一笔。
刘起看着江林退出去,斜睨了楚筱悠一眼,在对面的贵妃榻上坐下,把他的袍子慢条斯理的铺展在腿上,使那袍子上的蟒纹越发的清楚逼真,他穿着厚底黑靴的脚高高翘起,冷笑着道:“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又跑到本殿下这里了?”
他的眉眼深而硬朗让他有种类似于异域人的俊朗和狠戾,不同于江林摔打出的高傲和深沉的阴冷,他是个被宠出来的坏孩子。
楚筱悠心里想着刘起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多半不会有过于坏的事,她到更担心她待在大殿下昭仁宫的事情被传了出去,那以后她便只能做昭仁宫的人。
楚筱悠决定还是先装柔弱,她取出了帕子掩着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不过是撞了您一下,您就把我俘到这里来,您到底是想做什么?若是实在觉得不解气,撞回来也行呀!”
刘起看她白皙的面颊染了几片红晕,像是雪地里盛开的梅花,单薄的身子越发显得可怜,莫名的担心这小丫头哭坏了身子,他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这是什么脑子?不过是撞了一下,哪里就用得着把你带到这皇宫之中,不要胡说八道!”
楚筱悠觉得刘起似乎比她所以为的要简单一些,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抬起一双泪蒙蒙的眼去看刘起:“那大殿下是要放我走?”
这到叫刘起为难起来,毕竟人刚送进来,那边就送出去,好像显得他很无能一般,所以他便不打算回答楚筱悠的问题,他摆手示意王立:“上午膳。”
楚筱悠是没见过皇家的人用午膳的,只是大致听她祖母说过,饭菜从御膳房抬出来,小太监们一个个在门口报上菜名,有一些还没吃就会送回去,有一些做的好了,主子们就会打赏厨子,往往一个人要做十几道菜,这边吃着那边上着。
楚筱悠好好的一顿醉仙楼美味也被搅和了,自觉心里很愤怒,她憋屈了一辈子也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如今做事便也不同以往,她觉得肚子饿了,也不管坐在对面的刘起,拿了碗筷就坐在对面去吃。
繁复华丽的象牙筷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自在,楚筱悠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边的刘起停了下来,看楚筱悠自顾自吃的津津有味,他不悦的道:“本殿下什么时候允许你坐下用膳了?”
楚筱悠故意把腮帮子吃的鼓鼓的,惊讶的瞪着眼看刘起:“大殿下请我来昭仁宫做客,难道连一顿午膳都舍不得?”
刘起没好气的道:“谁说我请你来做客的?”
楚筱悠狠狠的夹了一筷子的鱼肉:“那我为何会在昭仁宫里?”
刘起向来集万千宠爱一身,什么事情都有仁替他打点好,没人敢和他这样说话,他竟然被楚筱悠问住了。
王立在一旁急的团团转,拼命给楚筱悠使眼色。
楚筱悠看也不看他一眼,终归这地方里的人对她来说都是敌人,没有一个顺眼的。
刘起气的不行,站起来一把捏住楚筱悠的手腕提起来:“你以为本殿下稀罕你来吗?有本事你到是现在就走呀!”
楚筱悠被扯的生疼,心里起了火,恶向胆边生,提起裙子狠狠的就朝着刘起的小腿是一脚,愤慨的道:“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里吗?要不是你的人劫持了我过来,我正高高兴兴的和我的哥哥们吃醉仙楼的美味呢!”
刘起没注意被楚筱悠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嗷一声跳了起来,把皇家的风度礼仪都丢在了一旁,嘴里喊着:“该死!该死!”
有两个小太监要帮忙,被王立瞪了一眼,又退了回去,同王立一般,高深莫测的站在一旁,看一向喜欢装作老成稳重的刘起,傻子一样追着楚筱悠在昭仁宫里跑。
楚筱悠几十年的人生里,总是安安静静花一样站在原地,从来不曾像这会一样,提着裙角一面拼命的飞奔,一面在脑子里快速的算计如何能从那昭仁宫的大门里冲出去,刘曦也在宫里,找到了自己人,她便得救了。
容贵妃戴着小一些的赤金花冠,斜斜的躺在贵妃榻上,看见江林,那丰润的唇微挑,是个愉悦的笑意:“你小子若来了,总要有些事。”
江林那阴冷的玩世不恭的样子:“我给大殿下带了一件好东西,贵妃娘娘不去看看吗?”
容贵妃眼里多了几分兴致,将身子微向前倾,保养得当的肌肤呈现着细腻迷人的乳白色:“你到是说来听听。”
“秦侯爷的外甥女。”
容贵妃终于坐了起来:“你,”她说了一个字,先咯咯笑起来,像个小姑娘一般,伸出涂满豆蔻的纤细手指指了指:“我就知道你小子来了总有些事情,既然是秦侯爷的外甥女自然是要去看看,两个孩子关系这样好,跟秦侯爷说一说,要是能亲上加亲才好呢!”
江林脸上的笑却淡了下去,使他显得更加阴冷。
秦侯爷是皇上手边的人,若是能借着一个外甥女的事情把人嫁给刘起做个侧室,那么秦侯爷这个皇上的人,也就不再那么纯了,君臣之间生了嫌隙或者把秦侯爷拉拢过来,那可是个天大的好事。
所以江林这个人年纪轻轻能位列三品大员,因为他敢做也看的远。
楚筱悠到底体力不好,跑了两圈就被追上了,她看刘起连头冠都歪了,看起来气的不轻,到不敢真和他继续在对着干,一垂眼,故意坐在地上揉着腿,抽抽噎噎的哭:“我长这么大,哪里经过别人这样欺负,大殿下到底想把我怎么样,说句准话呀!”
刘起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我要干什么?我要把你打杀了!”
楚筱悠从余光瞧见刘起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嘴上喊的声音大,就越发坐在地上哭的难过,从手指缝隙里瞧着距离不远的昭仁宫大门,心里算计着怎么样才能一鼓作气的冲出去,等到歇的差不多了,猛的弹跳起来,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大门,看的刘起目瞪口呆,等到反应过来就更加气急败坏:“你给我回来!”
楚筱悠原本想着往东边跑,但见了不远处隐隐绰绰来了一群人,怕撞上了不应该的人,只得掉了头往西边跑,谁知道越跑越荒凉,后面的人也快追上了,她累的不行,躲在了一丛花草后面,期望能蒙混过关,后面却有人轻拍了她一下,楚筱悠的三魂七魄几乎去了一半。
正文 26。第26章
楚筱悠想,她的前世今生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一刻觉得这世上有如此好看的眼,漆黑的却灿烂如星辰的眼里盛满了无数美妙的东西,她跌进这眼里,就仿佛沉溺在了美梦中。
有人低声唤她,拉着她的手躲进了狭小的假山洞里。
两个年岁不算大的孩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在这个阴冷潮湿的空间里彼此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度,听着身旁嘈杂的人声,却觉得格外安宁。
楚筱悠偏头去看刘曦,昏暗的光线里只看的到他格外笔直的背,楚筱悠却觉得格外轻松,低着头凑到他跟前和他低声说话:“你怎的就会找见我?”
温热的如兰般的气息喷在刘曦的面颊上,叫刘曦的面颊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怕外面的人听到,又不忍心不回答,只好也低下头,压低了声音:“你哥哥叫人送的消息。”
刘起像个狂躁的狮子四处奔跑,但楚筱悠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王立又皱着脸在一旁劝:“这种事情大殿下实在不必亲自过来,到显得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再说,她一个小孩子,也没来过宫里,跑不远的。”
刘起似乎把王立的话听了进去,渐渐平静下来,站在原地皱眉四处打量:“你要是晚膳前不能把人带过来,本殿下就叫你去喂马!”
王立皱着脸应是,看着容贵妃身边的人过来把刘起带走,他脸上的褶子才一层一层的展平,对着身边的人厉声吩咐:“秦侯爷的外甥女来了昭仁宫,不幸走散,请各宫看到的主子把人送出来!”
楚筱悠在山洞里听的清楚,心里忍不住骂,这死太监把这样的话传出去,宫里没人敢藏不说,只怕还有人要亲自送到昭仁宫,这么将这事情张扬出去,分明是想借此把她舅舅和容贵妃和容太后绑在一起,图谋不轨!
这宫里的事情,真的是千变万化,前一秒看上去如此,下一秒又是那样。
有个小太监几乎找到了跟前站在外面仿佛是在对面说话一样,楚筱悠下意识的抓紧了刘曦的手。
所幸,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散去,刘曦才拉着楚筱悠站到了外面,光一下子冲进眼睛里,刺的楚筱悠微闭上了眼,刘曦站在楚筱悠身边,给她把头上的发钗扶正,又把她的披风仔细的系好,自然而然的牵起楚筱悠的手,慢慢在这破败的游廊上走。
风把残花吹的打了个卷,落在了楚筱悠的乌发上,刘曦转头看了一眼,清冷的眼里染上几分笑,替她拿了下来:“吓坏了吧?”
楚筱悠笑着摇头,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有些害怕的,但是想到哥哥,想到你也在这里,便觉得也没那么可怕。”
刘曦的眉眼也飞扬起来:“我先带你去东宫梳洗一番,一会在送你出去,你哥哥那边我替你送了口信过去,叫他不用太着急。”
楚筱悠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听说你养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叫我一会也瞧瞧行不行?”
她微微嘟起嘴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