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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用度都要你来操心,千万不要叫有心的人钻了空子,什么都要细心的全部检查过去,也要嘱咐我哥哥好好休息,不要受累。”
子骞一面听,一面用纸笔都记下来。
到把楚筱悠逗笑了,她打趣子骞:“这也不必用笔记下的。”
子骞有些不好意思:“奴才是习惯了,什么都要记下来。”
这也不是个坏习惯。
楚筱悠叫刘妈妈给了子骞十两银子:“这是我自己赚的钱,赏给你用的,你若服侍的好,还有更多的银子赏给你。”
子骞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怎么也不肯要,叫刘妈妈抓住手,硬塞到了袖子里,又笑着道:“你这孩子,主子给的东西你就拿着,哪里还有不要的道理。”
子骞这才接了,又谢了恩。
楚筱悠就叫他赶紧回了香山。
香草从外面进来,说起这几日府里下人之间流传的消息:“前几日还听着有人说珊瑚是爬上了表公子的床,又有人说小姐的坏话,这几日忽然就变了,大家都说,珊瑚和小甜一样可怜,当初的小甜就是被表公子欺负了,现在珊瑚也是迫不得已,说表公子表里不一。”
这叫楚筱悠很惊讶,放下了手里的针线,会是谁在背地里帮她?
刘妈妈有些厌恶的道:“这个珊瑚,就是走了也不叫人省心。”
楚筱悠也没有想到珊瑚会做了罗云飞的通房,但只要一想起罗云飞的肮脏和龌龊,她就觉得恶心,没谁比她更清楚罗云飞收了珊瑚的用心,她瞥眼看向了外面渐黄的树叶,秋天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宫里公布初选的结果,秦佳人进了复选。
整个侯府好像过年一样,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何颖才刚刚去了没多久,这府上的人就很快将她遗忘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什么悲伤的事情发生一样,楚筱悠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鲜黄的银杏树叶,像一把小扇子一样的树叶上是清晰有质感的脉络,她把叶子夹在书本里,又捡了好几片,她忽然记起来母亲还在的时候也总喜欢捡这些树叶,夹在书本里,等到冬雪纷飞的时候,就和她坐在屋子里把这些树叶翻出来,好像是书里掉出了一个秋季,都能嗅到秋天金色的气息。
她竟然好久都没有想起她的母亲了。
楼夫人在游廊里站定,看着银杏树下的楚筱悠,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这身形这举止,竟然和当年的秦小姐一模一样,真不愧是母女!
楚筱悠转身就看见了楼夫人,也看见了楼夫人眼里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楚筱悠微微怔了怔,却扬起一个笑脸走了过去,秋日的光芒也柔软下来,落在楚筱悠身上看上去金灿灿的美好,她向楼夫人行了礼,楼夫人就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楚筱悠也跟了上去。
因为秦佳人要入复选,秦家的女眷们一高兴就要在后花园里捶丸,这一会楼夫人肯定也是要往后面去。
但楚筱悠走到了老太太的院门口就在没有向前,而是走了进去,楼夫人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头向后看了一眼,问夏生道:“老太太去不去?”
“老太太说是不大舒服,就不去了。”
楼夫人垂了眼,转身继续向前,不去也好,到也能高高兴兴的玩一回。
楚筱悠并没有去,而是陪着老太太一起剥了些花生瓜子,坐在太阳底下慢慢的吃了一会,又和丫头们玩叶子牌,老太太渐渐的也开怀起来。
楚筱悠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不高兴,为了前程而推出一个弱女子,只能说明家族正在败落。
“没有什么常胜将军,也没有什么几百年来不衰败的世家大族,起起落落分分合合是人间常态,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才十岁的小姑娘,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懂又会说出这样的大智慧的大道理,更意外的是,这个外孙女竟然看懂了她的心思,而那些人,却完全不懂。
老太太叹息着把楚筱悠搂在了怀里:“你若是个孙子,或者秦家还有些救。”
楚筱悠不想说这些,她拉着老太太道:“您才刚赢了些钱,难道现在就打算不玩了?那我可不依!”
大家都笑起来,老太太也来了兴致。
听说楼夫人都下场玩了好几把捶丸,秦侯府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昏黄的烛光下,珊瑚攀着罗云飞□□的上身,低低的倾诉:“奴婢说了不要衣裳首饰,公子偏说要给奴婢做,结果奴婢去给小姐说,还被小姐当众骂了一顿,说奴婢是不知廉耻爬上了公子的床。”她说着嘤嘤的哭起来,无限的委屈。
也才几天而已,她就学会了在这个时候告状了。
罗云飞果然是向着珊瑚的,虽然她嘴上没有明说,而是淡淡的道:“别着急。”
正文 70。第70章
这一次秋闱的主监考官; 最终定了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司马有容,既不是白阁老的人也不是张阁老的人; 而是一个专属于太子的在文人学子中有着无上地位的司马有容。
这使得很多人都慌了神; 原先以为自己会稳稳当当的中榜的那些也开始四处奔走; 希望能寻到一些门路,然而司马有容闭门谢客; 不见任何人。
原本在开考前学子们要拜见主考官的宴席也就在办不成了; 还是罗云飞刘承永和梅安康几个人联合起来给京城里有些名头的学子都下了帖子,请了众人到醉仙楼一聚,用的是“鼓舞士气”的名头。
楚靖瑜也收到了帖子; 子骞捧着他的衣裳道:“罗云飞的宴也不会是好宴。”
楚靖瑜接过衣裳笑了笑:“这个鸿门宴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然; 怎么试试罗云飞的深浅?
多日不见的苏以乔和张雪健洪可还有张大正都碰上了; 醉仙楼的掌柜也认识楚靖瑜; 听说楚靖瑜也在; 立刻就道:“既然是楚公子的宴,那这一次我请大家!”
原本的东道主罗云飞辛苦了这么久,一下子就成了客人,楚靖瑜到是轻轻松松的反客为主。
罗云飞气的面色铁青。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楚靖瑜; 张雪健在一旁起哄。
楚靖瑜却笑了笑道:“这一次是我来赴别人的宴。”虽然没有明说; 但也是拒绝了的意思,这叫他显得格外有涵养有气度; 不少不太相熟的人立刻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掌柜的如何能不知道宴是别人的; 他不过刻意想要楚靖瑜占了这个上风; 但楚靖瑜不受,他心里就越敬重,当着众人的面叫了小二来叮嘱:“这里的客人一定要仔细招待,酒水要最好的!”又送来好几道菜一坛酒。
宴还没开,楚靖瑜就成了中心人物,不少人因为沾了楚靖瑜的光,多少生出了几分吃人嘴软的感觉,罗云飞这个主人只照顾其他人,却也丝毫没有影响楚靖瑜的人气。
洪可坐在楚靖瑜的身边笑着同他道:“咱们先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楚靖瑜怔了怔:“什么?”
洪可就重复了一遍:“等楚兄高中状元时,用我做师爷,可好?”
没想到他还在说这事,楚靖瑜无奈的摇头:“你若愿意,我求之不得!”
洪可立刻笑的一脸灿烂。
张大正在一旁道:“将来为官,楚兄愿意去哪?”
这些问题楚靖瑜早早就想过,他是一定会从基层做起的,也不愿去江南富庶的地方捞油水,那是违背他的初衷的,条件太艰苦的地方他不愿意去,不是受不了,而是以后他若走必定要带着妹妹,他不想太苦了妹妹。
“陕西。”这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
张大正大笑起来:“好!好!楚兄果然有志气!若楚兄去陕西,千万不要忘了去我家里坐坐!”
张大正是西安府的人,凉皮肉夹馍,楚靖瑜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了这些美食,觉得张大正也亲切起来,就问他:“张兄又有何打算?”
“除奸佞,扶正统!”
到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只不过似乎有些过于刚硬,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对他便是大大的不利。
楚靖瑜自然的就把话题带去了一边,说起了陕西的美食。
张雪健在一旁插嘴道:“你们都是有大志向的人,我也没想着做什么,将来不过在京城里混个一官半职,混口饭吃就行,等你们都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
大家都笑起来,又去问苏以乔,苏以乔回答的简短直接:“入阁封相。”
各有不同,却在此刻已经早早看出了人生完全不同的轨迹。
气氛还是很和谐的,说些各自的志向,席间又卖弄几下文采,说几句笑话,关系都亲厚起来。
掌柜的进来了好几次,劝着众人喝酒,有加送了两坛酒,喝的高兴起来,给掌柜的还提了好几幅字,画了一副画。
掌柜的都欣然接受,说要挂去正厅里,但楚靖瑜心里明白,等过几日科考结束,榜上有名的那些人的笔墨才会挂出来,在稍微加些说辞,就是钱财。
罗云飞远远的看向坐在那里谈笑风生的楚靖瑜,转头和姜涵忍低声说了几句,姜涵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众人才散了。
入了秋太阳也落山早了,时辰还早,天色却暗下来,因为天气渐渐转凉,街道上的人也并不多,楚靖瑜骑马走在路上,和洪可张雪健几个分开,独自往槐树巷子去。
空旷的街道上是哒哒的马蹄声,马儿扬起头一阵嘶鸣。
楚靖瑜勒住了马,看着忽然涌出来一伙黑衣人。
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又有多大的能耐,他听得为首的那个人在那里大喊:“从马上下来,把钱财交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提着自己明晃晃的大刀使劲晃了晃,为了叫楚靖瑜看清楚他威武的大刀,他还体贴的往前走了两步。
楚靖瑜松开了马的缰绳,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我若不下来,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