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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就过来了。
荣老爷子是在座辈分最大的,按理该由他出面说话,但是涉及到孙媳妇的隐疾,不避避嫌显得有些为老不尊。老爷子叼着烟袋,示意荣二自己出来说话,荣二看看他娘,石燕子也没主动出声。
石燕子心里觉得二儿这事做的太不地道,小两口还年轻,三五年有什么等不得的,如果到时候儿媳还是一无所出,做长辈的肯定要给他撑腰做主的。这样还能显得他仁义,以后不管怎么样在旁人那都落不下话柄,也不枉两口子缘分一场。
他这样急火火的闹腾,实在是让人感觉凉薄,但这是亲儿子不是外人,她必须还得跟他站在一条线上,但这个头她是真不想出,感觉脸上有点臊得慌。
家里人都不帮衬他,荣二心里更憋闷,口气也挺冲得道:“丈母娘,您这闺女就是在娘家一把抓的太厉害了,弄得现在孩子都生不出来,大夫说她是小时候累坏了,您说我们这是不是误会。”
显然邹家俩人没想到是会是因为这个才找他们,俩人惊讶的看看邹婷兰,后者不反驳一味的哭泣,也证明了荣二说的并没有错。
邹寡妇一直以家教严苛为荣,忽然听姑爷说女儿在家被她累坏了,到婆家后这才不能生孩子,干干巴巴的问道:“干点活计又怎么会累坏了,又没那小姐命,谁家女儿不干活,亲家会不会弄错了。”
“宝芝堂一心堂两位掌柜给看得,又怎么会错!人家大夫说了,女儿家娇嫩,不是怕干活,而是怕遭劲。光干活却不给吃好,本身底子就不好,还生了冷的不忌讳,哪能不坏了底子。现在就得养,好吃好喝还不能生气不能累着,几两银子一帖的补药还得喝着。感情她在你们娘家吃苦出力把身子掏空了,嫁到我们婆家来将养了,我们这是娶媳妇么,这不是迎进来个大爷么。”荣二激动的说。
“妹夫话不能这么说,夫妻间同甘共苦同舟共济本是应该。”邹二举人说道。
他本意是要劝劝妹夫的,但这话听在荣二的耳朵里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好处都让他们邹家占了,便道:“同苦?她也得做出让我能和她同苦的事来!枉费我家刨心挖肺的信任她,一嫁进来就把银钱往来撒给她。可她倒好,自己攒了私房钱不说,有了病还自己偷摸去买一两银子一丸的好药。她有病吃药我们不在乎都理解,可她这样是有把我们当一家人么?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么,吃着拿着还得笑话我们傻吧。”
到底是市井里摸爬滚打的,荣二一番话说的邹家人无地自容。也是,有病治病呗,这么大的事哪里能瞒得住,若是一开始就说出来,荣家就算想发难邹家也能硬气些给女儿撑腰。可现在算什么事儿啊,听听她那一出出事儿办的,娘家人都跟着面上无光。
邹寡妇说话了,道:“姑爷,婷兰不对你就多教,我们邹家二话都没有。这两口子走到一起不容易,什么休妻不休妻的太伤人心,至于婷兰的事,我们邹家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看行不行。”
荣家人大都对邹婷兰有着怜悯之情,邹寡妇说这话也就默认了,邹家人把邹婷兰领走,荣家只以为邹家这是给闺女治病去了。
邹婷兰心知自己这事办得不地道,害怕荣家会休妻,婆家今天能来人,她感觉心里特别踏实。她哥哥现在是举人,如果替自己说几句话,荣家肯定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到时候她好好调养,争取早日怀上这事就算过去了。
“跪到你爹牌位前。”邹寡妇回到自家后脸面就阴沉似水,坐到牌位旁的椅子上,从灵案边取出家法对女儿喝道。
邹婷兰打了个激灵,那股熟悉的惧意重新从心灵深处又窜了出来,她颤抖的跪下,带着哭意的喊了声娘。
邹寡妇拿起藤条抽了她一下,道:“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羞耻的女儿!当初我在家怎么教导你的,要谨记妇德女戒,休要给邹家丢人!可你倒好,藏私、欺瞒,我们邹家这点风骨都让你给丢尽了。”
现在的邹婷兰哪里还有在荣家的那股傲气,犹如一只刚出壳的鹌鹑般畏缩着,邹寡妇让她跪在灵前反省,自进屋与儿子商议到底该如何给荣家‘交代’。
自始自终她都不认为有什么可交代的,我泼出门的水,难道还能收回来不成。但儿子说了,若是安抚不好荣家来个翻脸不认人,告他们个骗婚就完了。别看荣家很看重他们这个读书人的身份,但涉及到自身利益,什么事干不出来,到时候别说名声了,功名都得受到影响。
娘俩在屋里如此这般的商议一番,这才出来告知女儿,道:“婷兰,不是娘家不给你撑腰,实在你这番事做的太亏心了。现在你婆家要休你,你是想继续过还是想回娘家?如果你回来,你俩兄长都容得下你,如果你想继续过,怕是必须要给你婆家一个说法。”
邹婷兰心里一直都知道娘家不会是她的安身之地,特别是过惯荣家的舒服日子后,她哪里愿意回来继续当牛做马认打认骂。当初她瞒着病情,就是不想失去在婆家的地位,却没想到一时不谨慎,事情败露了。但她宁愿磕头认错,也不愿意被休弃回家的,就看因为这事婆家对她虽然有埋怨,但也没打没骂,可回来娘不止不安慰她或者因为之前的薄待惭愧,反而只在乎面子对她非打既骂,如果她真被休弃回来,更不能容得下她了。
“娘,我想过!”邹婷兰急切的说,闹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若是娘家不帮她说话,荣家她算是回不去了。
邹寡妇又说道:“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人家荣家凭什么跟你过!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人家都不会说这些废话,直接就把你打发回家了。
不管咋的,你也是邹家的姑娘,叫人休回家好说不好听,虽说你是嫁出去的姑娘,但有事了我们娘家人不能说不管不问。刚才我和你哥商量了下,你三堂舅前面的留下个小闺女,后娘一直容不下她,前阵子来贺你哥哥中举时跟我们提了一嘴,想给她找个好去处。
那小闺女我也见了,挺老实本份的,还知根知底,让她进荣家替你生个孩子,以后也不怕她敢爬到你头上去。”
“娘?!你这是让荣二纳妾?”邹婷兰不敢相信的问。
“纳什么妾,荣家那样的小商贩哪里是可以纳妾的,就是让她当个丫鬟,替你生孩子的。这样她既不会分薄了你的地位,孩子和你还亲,等以后你要是实在容不得她,也好打发。谁家也不会容忍媳妇不能生孩子的,还是你想让出位置,让荣家停妻另娶?或者荣家自己找人生孩子,那样就不是你能随意打发得了的了。”
邹婷兰摇头落泪,不想不想她哪个都不想,可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娘家坑了她,现在又不给她撑腰,弄得她现在进退两难。早知如此,不如父亲死时她撞了棺材跟着去了,好歹还能落下一个孝名。可现在呢,不下蛋的母鸡,呵呵!
☆、第45章
过了两天邹家带回邹婷兰,一起还领来一个姑娘,长的挺不错的,还胸大臀圆,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这会儿家里没人,都出去忙了,家里就剩豆芽儿和前面看摊的石燕子。
豆芽儿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有外男在,给上了茶她就回避了。回屋后想一想又觉得不妥,就起身出去找家里其他人。
老爷子就在街口不远的一家茶楼里,跟老朋友喝茶遛鸟听段子,这地方来往的都是上年纪的老人家或者是糙汉子,若不是老爷子就坐在窗边刚好看见豆芽儿,她还真不好进去找人。
“爷爷,邹家来人了,就我和娘在家,你回去看看。”
“行,你先回去,我到衙门里找老大一起回去。”老爷子轻声细语的说。
面对这个孙媳,老爷子总是不自觉的软和下来,没办法,孙媳看着就娇娇嫩嫩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重了把人给惹哭。他这一辈子就算娶媳妇那天都没温柔过,到老到老了学着和蔼点,让人看着很诡异。
每天和老爷子一起搭伴儿的就是捕头杨勇的爷爷,当初虽然去喝过喜酒,但还真没见过荣家这位新媳妇。看着挺柔柔弱弱的,但行为举止端是大方,豆芽儿跟他问安后,杨老捕头很是大方的给了个见面礼。
豆芽儿再回到家荣二已经先回来了,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屋里却开始阴冷,大部分时间都是开窗户敞门的。豆芽儿看到邹家带来的那个女孩儿,手足无措的站在厅堂中央,婆婆冷着脸,小叔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可人都有个好奇之心,她就借着清理猪头的幌子,坐在院子一旁的角落里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的收拾。
不过这信息量一时有点大啊,把她雷得五迷三道的,竟然围观了一场现实版的借腹生子大戏。石燕子对这个建议是坚决反对的,荣家这样的小门户,弄个大小房头出来,多好的家都得被搅合的乌烟瘴气的。况且那小妇生的孩子,能比私生子强到哪去,所以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邹寡妇就说:“小华跟我们婷兰是没出五服的亲堂姐妹,和我们邹家也是连着血亲的,她以后生的孩子跟婷兰生的没两样。不止婷兰会当亲生的教养,我们娘家也会当亲外孙拉拔的,一切和以往无异。”
荣二听他这么说后就沉默了,他在乎的是邹家的底蕴和这份关系,至于是哪个女人给他生孩子,只要是自己的种就行了。而且这个邹华长相还不错,甩了邹婷兰几条街去,哥儿爱俏,邹家又说邹华的孩子也会当亲外孙看,所以他就有些意动了。
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瓜,眼看就要被旁人摘去了,加上又回到自己比较依恋的环境,邹婷兰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娘,你别答应,我的病能治好的!我会给荣家生下儿子的!就算我生不下,我们也可以抱养黑蛋啊,那还是咱们荣家的长孙,反正大哥也不要他了,以后就我们养着他,你们不也放心么。”
都是孙子,况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