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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能不能受得住。
最后还真是担心啥来啥,豆苗儿再生了对双生子后,就有了些产后虚的毛病。这种富贵病在王家那样富裕人家倒没什么,身子乏力也有丫鬟仆役们伺候,只亏空的到底是自己的身子,有些罪旁人不能替你分担。
但豆苗儿却不以为意,觉得生孩子是女人的本份,夫家这么看重她,她更要担负起为王家开枝散叶的重任。这不,豆芽儿现在八个月了,她又怀上了。
好在王家对她看重,各色燕窝补品毫不吝啬,她身子虽然不如以往健壮,但气色状态什么的都不错。
看着旁人这么一对一对的生儿子,荣二早已是眼红不已,每晚都要和邹华折腾一通,力求能早日生下男丁。因为邹婷兰没了生育的可能,所以荣二就不在她身上再浪费精力,每每她听见俩人鼓弄出动静,她就狠劲狠劲用针去扎邹华生的那丫头。
小丫头也是命不好,因为发烧没得到良好的照顾,长大后就有点呆呆的,反应也照旁人慢半拍。但她却很亲近邹婷兰,自从邹婷兰发现她去贬损邹华会让邹华更痛苦后,她就对小丫头好起来。小丫头每回骂过邹华都能得到娘的奖励,更是变本加厉的去欺负她了。
而除了生孩子,荣二是不会管他们女人间这点小事的,直到今年邹华又怀孕,他怕好容易盼来的儿子保不住,这才开始护着邹华。
之前就说过,邹华不是啥有心机的,得势几天就开始蹦达了。跟二丫说她是亲娘,被二丫一板凳打的头破血流,这会儿正跟医馆呢。
二房这两年可谓是节目不断,就连石燕子这个当娘的都不爱管了,公公荣耀那么好的脾气,都摔耙子再不去他那帮忙。但亲弟弟家有事,邹华又怀着二房最看重的子嗣,当大哥的不可能不闻不问,豆芽儿只好挺着大肚子去医馆探望。
医馆离的不算远,豆芽儿为了生产顺利,想着能活动就多活动一些,也就没坐车。荣大看她挺这么大肚子就害怕,一路小心的护着她,就怕让那些风风火火的人给冲着了。
“这两天铺子那头有游街,你别往那头去了,看人多事乱再把你碰着。”
“什么大事啊?竟然要游街两天?”豆芽儿问。
“是苏杭的知府,被查抄贪墨了比半个国库都多的银子,当今很气愤,判他们家族男子全部锯刑,女子骑木驴,还要游街三天。那知府不止贪的多,娶得也多,光小妾就三十多房,儿女都无数了。前两天刑部还加急做了不少木驴和铁锯,明儿游街的第一天,公开给那些年轻的犯妇通两窍,估计得人山人海的。人多怕碰不说,你还胆小,就别往前凑合了。”
这么多年过去,豆芽儿的神经早就被锻炼的不知道有多彪悍了,现在不就可以心平气和的与他谈论各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了么。
只是一想到毫无人性的通两窍,她皱了皱眉,诅咒了下皇权。
骑木驴之前,为了怕黄花闺女或者年轻妇人娇嫩的身体,受不住木驴的巨大刺激与折磨,死在受刑之前,通常会让衙役们先公开轮尖侮辱犯妇,充分开发其身体。这类破身的事情,通常会由有些权利的小头目于游街的前一日进行,不过若是上面发话严惩,就会在游街当日公开破身。
这光天化日众人围观,牢头衙役什么的就不会去丢那个人了,一般会找些地痞无赖老农乞丐什么的来帮着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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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izishouyuxia是:buyaogaimima理解的看。
☆、第69章
这么多年了,砍头的,凌迟的,甚至五马分尸的豆芽儿都见过,女子上酷刑还是第一次呢。就算无比好奇,她也没胆子一看,却爱缠着荣大给她讲故事。
荣大也知道她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性子,就挑着不那么血腥的给她念叨念叨。
骑木驴一般都是给犯了淫秽罪妇人施行的,那个知府都六七十了,家里三十多房小妾,最小的年纪才十三,这不是糟蹋人么。父债子承,当爹的糟蹋人家闺女,那你这闺女也别想得好了。
通了两窍后,就要游街了,木驴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木雕驴型刑具,只是一条可坐的长条木板,上面有比之驴马烂还粗大的刑棍而为名。刑棍入两窍,坚硬又粗大,加之机关来回进入,一趟游街下来,犯妇腹腔内脏会被捣的稀碎。
为免其疼痛挣扎,还会把女犯的两腿分别钉在木驴上,再由四个衙役扛着游街,一路上任凭民众随意狎玩打骂。游街时,木驴前后木桩随着机关交替行刑,但却只会带给犯人无比的痛苦和耻辱,在室的或年轻的女犯,还会因为无法承受这种捅刺的痛苦,大小便失禁。
最难忍受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浑身赤果暴露,不止在身体上折磨犯人,更多的是给她们精神上的打击。
这种低级的刑罚,荣大这种首席是不会出手的,都是给下面的小把式练练手。明儿荣大去也不过是震震场子,最主要的是后天的男丁,那个知府四五十个孩子,统共却只生了两个儿子。他托人求上他们,只要是能保住一个,他私藏的财富分他们一半。
这个知府做了一辈子贪官,没点头脑哪能逍遥几十年,他没去求那些大官好友,反倒直接找上了他们这些小吏。一是他这回事太大,没人敢冒着前程不保的危险来帮他。二是小吏不贪那么大,又是最终的经手人,只要有心隐瞒,反倒比一层层分派下来更把握。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这知府也有几个心腹,当天就有人送了一箱东西到杨家,荣大和杨勇一合计,这事得干。况且就他们哥俩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一票干妥了,这辈子就擎等享福就行了。
这种事如果漏出去,那是掉脑袋的大罪,俩人连家人那里都不敢透一点口风,仔细计划着怎么样才能天衣无缝。所以他才明令禁止豆芽儿不许去观刑,万一真有啥意外,那不是跟着裹乱么,他和杨勇还等着收另一半的谢礼呢。
俩人说话间就到了医馆,荣二正扶着脑袋裹着白布的邹华要回家,豆芽儿便问道:“这伤势重不重?对肚子。。。。”
还没待豆芽儿说完,荣二就打断她,说:“小华就是撞破了脑袋,其他没什么事,嫂子咱们有事回家说。”
出了医馆,荣二略带不满的说道:“嫂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么,我还指着这胎给我生个嫡子呢,你给捅露出来,是想让人家用吐沫星子淹死我啊。”
豆芽儿一噎,荣大却先不干了,道:“你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不知道尊卑用不用我再好好教教你!”
闻言荣二讪讪的低下头,小时候有一次因为爷爷把好吃的都给了哥哥,等大人走后他指着荣大破口大骂,被他打的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憋过去,自那以后他一见荣大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我也是一时着急。”荣二囔囔的说道。
但荣大却已然没有耐心,训斥道:“不看爹娘的面儿上,你以为我爱管你的闲事咋的!你说要找个远地方,已经给你安排妥了,明儿候六去你们家,你们收拾好东西等着。
我跟你说最后这一回,以后你还是你家里的再敢对你嫂子不敬,以后再让我管你的闲事没门儿!”
荣二是个特别识时务的人,看他哥真生气了,赶忙就给豆芽儿赔不是,说:“嫂子,你看我也是急了,一时嘴上没个把门的,兄弟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那豆芽儿能说啥,只说没放在心上,在面儿上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但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特别是荣二,知道大哥没赶车来,心下特别的不满。知道自己这有病人,宁愿让大肚子的媳妇走过来,都不说让他们沾下光,但他却很识趣的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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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荣大上差前偷摸嘱咐豆芽儿,夜半三更时到后门接应他一下,还不能叫别人看见。豆芽儿心思通透,知道是有啥秘密,暂时也没多问。当天晚上,荣大抱回了一口大箱子,箱子一尺见方,却死沉死沉的,打开里面满是珠宝金器。
那一瞬间的烁烁光华,闪的豆芽儿几乎睁不开眼了,惊讶了半天,问道:“这是哪来的?”
荣大道:“你别问,反正不是正道,但却算是劫富济贫。这笔财宝暂时不能见人,明儿你把他们都打发出去,藏到后院秘洞里,等过几年再慢慢往出拿。”
豆芽儿心思一转,有了个不好的想法,低声问他:“不会是前一阵子那个知府???”
荣大轻按住她的嘴唇,‘嘘’了一声,说道:“知道不说破,先收起来睡吧,明天起就当没这回事。”
这样一大箱珠宝,她得多大心能当成没事啊,但任凭豆芽儿怎么问,荣大就是不与她细说。时间长了,豆芽儿还真渐渐把这事给忘了,直到多年之后,她们家民哥儿十一岁考上秀才,为了给他在国子监打点个位置,这才刨出来托人在外地典当换卖了。
豆芽儿此时才知道,这箱子珠宝的来历,确实是当时那个知府给的,为着就是能给家里留个香火。这事当时是托给荣大的,但是荣大知道这事自己是办不成的,就又透给了杨勇,兄弟俩一起演了一出富贵险中求。
以往有上面的人发话,若说要救哪个人,大都会在牢房里直接换了替死鬼。但他们哥俩没手眼通天到那个地步,又怕走漏了风声再有人分一杯羹,更害怕的是被人知道那就要脑袋不保了。
这时候考验荣大功夫的时候又到了,像这样满门抄斩时,一个刽子手要换上几把刀,才能将人头全部砍下。现在的铁刀虽利,但刃不硬,反复切割骨头还有鲜血的腐蚀,砍上几个人大刀就发钝了,要换柄新刀才能继续。
荣大是首席又是头目,自然不用太辛苦,一般只要领个头,其他就由下面人代劳了。知府满门比较多,杨勇就由此为借口,将嫡系男丁都交给荣大处置。
荣大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