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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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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停下之后,房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正是穿着墨绿旗袍的罗金莲,她一边往乔越那头走,一边讲回来就听说他在找人,问怎么了,“听小梅说你药也没吃,妈怎么跟你说的?天塌了也得先吃药。”
  “……药不好喝。”
  “好喝还能是药?”罗金莲将手搭在二儿子肩上,语重心长问,“儿子啊,你说说又是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类似这种事一年总会来几次,他平常也嫌汤药味道古怪,嫌完还是会喝,要是哪天不肯喝,不是谁惹着他,就是看什么东西不顺眼心情坏了。罗金莲很有经验,看乔越张了张嘴,还先叫个暂停,招呼佣人端红茶上点心来,准备坐下来听他讲。
  接下来,乔越眼也不眨就编出个谁听了都得喷茶水的故事。大概是说他午后睡了一觉,就做了个梦,梦里他都结婚了,老婆又温柔又漂亮,两人特别处得来,醒了之后他就想去找老婆,又不知道该怎么着,就想让妈和大哥帮帮忙。
  罗金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盯着二儿子,因为一动不动的时间太长,她都快石化成立在乔府大门口那两尊傻狮子。
  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她放下准备往嘴里送的小蛋糕,问:“儿子你……真睡醒了?”
  乔越就一声不吭看了他妈一眼。
  这要是耐摔耐打的大儿子,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喷,想到站在面前的是小越,罗金莲费老大力气忍住了。
  她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开玩笑说:“儿子来跟妈说说,我儿媳妇叫什么名儿?”
  “姓郁,郁郁葱葱的郁,单名一个夏。”
  罗金莲:……
  好家伙!还真让他把名字编出来了!
  “那是哪家的?长什么样?”
  乔越想了想说梦里面一开始就结婚了,不知道老婆是哪家的,长得很好看,眼睛特别清透水灵,皮肤很白,鼻子小巧可爱,嘴巴红润润的甜得很……在对郁夏的勾勒之中,乔越充分展现了自己贫乏的词汇和贫瘠的表达,除了大大的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就没别的词儿了,根据他这个刻画,罗金莲觉得随便逮个大家小姐出来都能对上,看她听得云里雾里满身绝望,乔越想起自己刚才画了老婆的肖像画,他跟着就从桌上取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妈。
  这是一幅钢笔速写人物图,可以大胆断言,就算郁夏本人来看,都铁定认不出是自己。
  罗金莲懵得更厉害,她盯着那幅图看了半天,问说这是什么?
  乔越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是我老婆,画得不好,不过大概就是这样。妈你见过的人多,看得出来是谁?”
  得亏没有心脏病,不然听完这句都该送去抢救了。
  罗金莲把那幅画搁在桌上,抬起手来捏了捏鼻梁,感觉缓过来一点才说:“儿媳妇要是长这样,妈给你保证,咱们南省的大户人家里一定没这么个人……”
  这已经超越好不好的范围了,要罗金莲说,哪怕让小轿车撞一下都不至于这么磕掺。
  乔越也很沮丧,他刚才还有点精气神,这会儿就跟车胎漏气一样,完全蔫了下去。罗金莲本来觉得他在逗趣,做梦还有人当真?看儿子表情都垮了,这才惊觉问题严重。
  她本来端着红茶杯子在嗅香气,正想喝一口,余光瞥见儿子满身沮丧,茶都喝不下去了。
  “小越你当真的?”
  乔越一脸严肃看着他妈,点点头。
  “可那是梦,梦里都是假的,就算让你舅舅把三省翻个遍怕是也找不出这个人。”
  乔越特别固执,说他老婆是真的,还试图让罗金莲知道他老婆多温柔漂亮。
  罗金莲:……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儿子这要不是还没睡醒那就是睡傻了,要是乔深睁眼说胡话,罗金莲直接上手就往他后脑勺上拍一巴掌,拍也得拍清醒了。偏偏犯傻的是二儿子,大夫都说小越身体弱,要好生喝药并且少生气少伤心。
  他现在认死理了,说也说不听?
  这怎么办?
  罗金莲眼睁睁看他把那幅好像出过车祸的肖像画收起来,慎重的夹进相框里,放在桌上。看儿子这么犯病,她连该怎么劝都不知道,好在没愁多久,就听见汽车的声音,乔天鸣和乔深一前一后回来了。
  他俩都领着军务,乔天鸣是师长,而乔深人年轻资历尚浅,如今还是营长,管着有几百人。两人回来就觉得奇怪,灯亮着,怎么没见着人?正想问太太上哪儿去了,罗金莲就从楼上下来,她走得挺急。
  乔天鸣正要迎上去,就听见罗金莲说:“怎么这么晚回来?你们父子两个就知道忙军务,也不关心关心家里。”
  “怎么今儿个跟吃了□□似的?小越人呢?小芸又上哪儿去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罗金莲就忍不住想捂住胸口,她胸闷。
  “小芸在帅府,说今晚和敏珍睡,不回来。小越他闹脾气呢,也不吃药,非说要找人。”
  乔天鸣早猜到了,能让太太急成这样的也就小越,现在还不止,乔深听她说完也紧张起来。
  乔深平常就板着脸,看表情还看不出,他听罗金莲说完就叫了小梅过来,问药呢?小梅赶紧把新鲜熬出来那一碗端过来,乔深接过就往楼上走。开门进房间直接把药碗搁在乔越面前,让他喝掉。乔越没伸手,他抬头盯着乔深看,乔深在这个弟弟面前最没原则,看他这么清瘦脸色又苍白就忍不住心软,就承诺说:“你喝药,我帮你找人。”
  就因为这句话,乔深跟着也经历了被抽象派人物速写支配的恐惧。他盯着玻璃相框里那幅据说是小弟亲手创作的肖像画看了半天,硬邦邦的夸了他一句,说画得很好。
  他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让乔越漱漱口,才说:“这幅画是好,不够客观,过两天哥给你找个专门画像的来,你口述,让他描一幅。”
  这倒是好!
  刚才做啥都提不起劲的乔越就高兴了,还问乔深说:“哥我问你,我们南省有没有姓郁的大户人家?有没有个小姐叫郁夏?”
  乔深只知道大帅麾下军官没有姓郁的,别的他没关注过,不过也没关系,他抬手在乔越头顶拍了拍,说不用担心,只要有这个人,掘地三尺也会挖出来。
  乔越抬手拍掉他哥的爪子。
  “夏夏当然存在了,她是我老婆。”
  ……
  乔府二少爷绝大多数时间都挺好伺候,他很安静,平常喜欢看书,有时也写点什么。这么犯病还是头一回,前后几天时间,包括乔府、大帅府甚至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都听说了,听说乔二少在找人,是圆是扁是什么情况外人就不清楚,只有亲近的两家知道,那天乔越做了个梦,他看上了梦里的老婆,非要找人。
  这事说荒诞真的荒诞,说滑稽也真的滑稽,哪怕戏文里都少有这么精彩的段子,偏当面谁也不敢笑话,谁让犯病这人是罗大帅最喜欢的外甥。
  罗大帅忙得很,出去得管着南、荣、庐三省,得同其他军阀勾心斗角,回来还有好几房姨太太等他。起初只听说小越要找什么人,就吩咐配合,要找就给他找呗,后来才知道小越找的是做梦梦见的老婆,甚至还让乔深请了画匠回来,折磨人家至少两三天,终于完成了一幅据说有七成相似的肖像画。
  那画罗大帅看过了,是漂亮。漂亮归漂亮,就是谁看着都挺眼生,没人认识。
  帅府那几位姨太太都参加过不知道多少舞会,城里有头有脸的太太小姐她们基本全看过,一个也对不上。又听说这位小姐姓郁,大帅府还请了妙春堂的郁太太过来说话,问她家中有没有这个人,郁太太仔细看了,说没有。
  郁这个姓本就不常见,在南省,点得上名的只有妙春堂这一家,他们开药铺的,仁心仁义很受尊重。
  郁太太看了画像说没有,帅府这边不死心,说这位小姐单名一个夏,夏天的夏,让她想想亲戚里头有没有。
  听到这话,郁太太手上一抖把茶水都打翻了。
  她脸色变了几变,在边上人的追问之下才道出一桩旧事,说她二弟有个闺女,很小的时候走丢了,那闺女也叫郁夏。
  “那人呢?找到没有?”
  郁太太摇头。
  “有没有音讯?”
  郁太太也说没有。
  当时一起出门的有好几个,唯独丢了夏夏,也因为这个事情,家里有段时间气氛很僵。郁家找了郁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后来哪怕没放弃,也不再提起,甚至不抱什么希望。大家都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看起来生活又恢复正常,实际影响已经产生。
  郁夏走丢的时候特别小,只有三四岁,她本来和她哥在一块儿,他哥郁时清那会儿七岁,也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就因为没牵住妹妹一松手把人给弄丢了,他爸怨他,他妈怪他,人刚丢的时候他受了许多责备,哪怕后来都说不是他的错,不怪他,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就是那次以后,时清就不爱说话,他特别刻苦钻研医术,就是想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多积德让不知道流落到哪儿的妹妹得些福报。
  听说乔二少要找的小姐叫郁夏,岁数也差不多,郁太太就坐不住。她从大帅府回来就在屋里来回踱步,又恼自己没多问两句,不知道他们在找的是不是二弟走丢的女儿,也不知道他们找人是为什么。
  ……
  乔深那边已经安排人手找去了,哪怕他至今也不相信梦里的人能在现实里面找到,答应小弟的总得要办。
  帅府那边,闲着没事就搓麻将的姨太太们也在帮忙,她们帮忙将南省有头有脸的太太小姐筛了一遍,都没有。按理说这么多天折腾下来都没找到人,劲头怎么也该过了,乔越没有。
  因为不需要他亲自去排查,他就用重逢之前这点时间来提升自己了。
  他第一是想学两手拳脚,这个东西到什么世界都有用,可现在这个身体条件不允许,就只能跟着乔深练枪。他这几天都在打靶练准头,达到指标才会歇口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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