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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嘉誉怒,伸手便要掐凤倾城脖子,祁宏申身子一闪,抱着凤倾城躲开。
“祁宏申……”君嘉誉怒喝。
“君嘉誉,那夜我们同床共枕没错,但,我并没有对你动手,至于你肩膀上的淤青,咬痕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
“你想抵赖吗?”君嘉誉问。
祁宏申哑然。
他抵赖不了,那日他亲了君嘉誉,抱了君嘉誉假不了,同床共枕也假不了。
君嘉誉忽地看向凤倾城,“凤倾城,你说,若是君羽玥知道你在祁宏申这里,他会如何?”
凤倾城眯眼看向君嘉誉,淡淡开口,“他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君嘉誉最后下场一定很凄惨……”
“我的下场如何,不劳你凤倾城费心,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拭目以待!”凤倾城说完,迈步走出屋子。
高傲绝然。
祁宏申瞧着,眼神慢慢眯了起来。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以为她会喜欢你?”君嘉誉淡冷开口。
祁宏申看向君嘉誉,“那不关你的事儿!”
“若论过河拆桥,见异思迁,世间之人,谁又比得上申王你!”君嘉誉讥讽。
要不是,祁宏申忽地收回那些影卫,他还真懒得来这一趟,和祁宏申争辩。
也不会发现,祁宏申不止没有杀凤倾城,还把人带了回来,公主般伺候着。
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如果不是祁宏申在场,他早就动手,直接杀了凤倾城,以绝后患。
“君嘉誉,一码归一码,咱们之间,向来都是明码标价,当时,我亲你一下,告诉你君羽玥的下落,是你自己速度迟了,让君羽玥溜了,怨谁?”
祁宏申说着,看向君嘉誉的肩膀,“可笑这些淤青,咬痕,你为了栽赃陷害我,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祁宏申……”
“从这一刻开始,我是你的师叔,记住了!”祁宏申阴冷说道,“还有,咱们之间的所有交易,从这一刻开始,再不复存在!”
他还纠结要怎么跟君嘉誉交代,如今君嘉誉自己闹上门来,也好。
君嘉誉恨恨的看着祁宏申,啊哈哈笑了起来,“师叔,好一个师叔,祁宏申,你且等着,有你哭,有你后悔,有你绝望的一天!”
拂袖而去。
祁宏申站在门口,看着君嘉誉的背影快速消失,嘴唇慢慢抿起。
他知道君嘉誉所指为何。
但,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够的权利,足够的财富,足够的爱,一定可以让凤倾城爱上他。
并,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祁宏申此刻并不明白,有的女子,她爱一个人,不是爱财富,权利,而是茫茫人海,看见他那瞬间的怦然心动。
什么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便说君嘉誉这种人,可偏生他西瓜丢了,芝麻也没捡着,脚踩三船,如今两船皆翻,还有一条船,也把他拒之船。
“爷……”
君嘉誉看向来人,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仰头喝酒。
“爷,齐国不行,还有一个沧溟,如今的沧皇愚笨至极,若是爷花些心思,权利财富,可比齐国来得快多了,而且,沧溟富足,更可以助爷完成一统天下大业!”
君嘉誉闻言,恍然大悟。
齐国有个聪明心狠的祁宏申,但,沧溟没有。
沧溟最有野心的昊王,睿王已死,几个皇子还小,那几个藩王更是掀不起大风浪。
“传令下去,撤退沧溟!”
什么君羽玥,什么祁宏申,什么凤倾城,都暂时一边去,迟早,这个天下,是他君君嘉誉。
太子,梁王激战三天三夜,谁也赢不了谁,最终两败俱伤而休战。
别院。
凤倾城一袭白衣胜雪,坐在大树下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晃荡,身边立了十个武艺高强的丫鬟,美其名是伺候她的,实则是监视并以防她逃跑的。
这点,凤倾城很心知肚明,却一直不点破。
点破也没有,她真想跑,还真有些难。
这十个丫鬟的武功,一对一她凤倾城完胜,一对五也有胜利的把握,但,一对十,凤倾城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祁宏申一袭蓝衣快速走来,见凤倾城在大树下荡秋千,笑了起来。
摆手示意丫鬟下去,走到凤倾城身边,“要不要我推你一下?”
凤倾城摇头。
“那个……”祁宏申犹豫了一下。
凤倾城挑眉看向祁宏申,“有事?”
“我派人去浩瀚军营,并未见到那三个孩子……”
几个孩子,她早吩咐御清远带走,自然是见不到的。
“哦!”漫不经心,但,有淡淡失落。
“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一旦有消息传来,我陪你去接他们!”
凤倾城点头,“好啊!”“还有……”
还有,凤倾城都有些不耐烦了。
啰啰嗦嗦,能不能像个男人。
不,他是男人,却是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你说,我听着呢!”
“我和君嘉誉并没有什么,他身上那些淤青,咬痕,与我无关!”
凤倾城当然知道与祁宏申无关。
一,那些淤青,位置不太对,二,那咬痕,太整齐,也太小了点,一看就不是祁宏申的杰作。
“这个,你已经和我解释过了!”凤倾城道。
祁宏申干干一笑,“你会不会嫌弃我,曾经,喜欢男子这事?”
“不会,每个人都有选择喜欢男子,还是女子的权利,申王亦然!”
祁宏申仔细看着凤倾城,想看看她是否在说谎。
但,凤倾城表现的很自然,很真挚。
祁宏申忽地笑了起来,“倾城……”
“嗯,我得了一把好琴,陪我弹琴吧!”
他忘记不了,那一夜,那个女子,弹琴时那种妩媚姿态,更忘记不了,刹那间的怦然心动。
“不想弹,不如,申王谈给我听吧!”
祁宏申闻言,也不勉强,“好,倾城喜欢听什么?”
“都好,申王弹什么,我便听什么!”
“备琴!”
大树下,女子做在秋千上,有一下,无一下摇晃,男子坐在小凳上,轻手拨琴,时不时抬头去看秋千上,那一袭白衣,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的女子。
仿佛像个坠落凡尘的仙子。
不染尘埃。
齐国国都。
客栈。
“羽玥,沧陌来信!”
君羽玥淡淡说道,“不必看,是倾城被祁宏申掳走了!”
龙无忧震惊,连忙拆开了信,果然。
“倾城被祁宏申掳走了,墨涵、茉舞、唯一、盈盈、君昂也不见了!”
“几个孩子,应该是被御清远带走了!”
“御清远胆子真是大!”
君羽玥摇头,“不,没有凤倾城的吩咐,御清远不会带走几个孩子,再者,只要几个孩子,没有落在祁宏申手中,倾城便有办法脱身!”
龙无忧实在不解,都这个时候了,君羽玥居然这般淡定。
“羽玥,你不着急吗?”
君羽玥淡淡抿唇。
他怎么可能不急,他急的嘴里都起了血泡,但是,他此刻除了等,还是等。
再者,祁宏申第一次没有下狠手,定是倾城做了什么,吸引了他。
见君羽玥不语。
龙无忧烦躁起来,“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两个真是奇怪,越是危险,越是险急,你们越是淡定!”
换着多少人,早已经急的跳脚了。
“太子妃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和回答。
君羽玥走到龙无忧身边,接过信,仔细看了看,紧紧捏在手中,“不急,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倾城了!”
“怎么说?”
“太子,梁王两败俱伤,尧王彻底放手,不争夺皇位,而祁宏申想要长期守住倾城,定会出手,争夺这个皇位!”
龙无忧诧异。
“你不信?”君羽玥挑眉问。
龙无忧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背脊心有些发凉!”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君羽玥的算计之中。
“我永远不会算计你!”君羽玥道。
龙无忧哑然失笑,“我非常庆幸,我们不是敌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算到祁宏申一定会为倾城争夺皇位,而不是为君嘉誉争夺?”
“你没发现这几日,这齐国京都,少了许多高手吗?”
龙无忧摇头。
“君嘉誉走了!”
“不可能,那么个权利熏心,一行妄想一统天下的人,他怎么会走?”
君羽玥冷哼,“他去了沧溟!”
龙无忧闻言,深思,瞬间恍然大悟。
换做他,也会去沧溟,只要控制住沧皇,那么权势,财富指日可待。
在暗中培养势力,寻机会一举推翻沧皇,或者,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个家伙,居然让他逃了!”
“逃了也好,不然,这个天下,怎么一统!”
沧溟太富裕,想要攻打不易,只有慢慢从内部开始腐朽,然后从外围攻进,才能一举攻破拿下。
换言之,他还要谢谢君嘉誉。
大道上,华丽马车,身侧五队身穿盔甲黑衣人,个个手持宝剑,骑在大马之上。
至少有三千人。
走在马车前,祁宏申身骑黑色大马。
嘴角挂着冷厉的笑。这一刻,他是希望君羽玥出现的。只要君羽玥出现,今日,定是他的死期。
马车内,凤倾城慵懒歪在靠枕上,任由丫鬟为她捏腿,伺候她瓜果。
吃了几片瓜果,凤倾城微微摆手。
丫鬟立即退下。
“倾城,要进城了!”祁宏申在马车外说道。
凤倾城闻言,淡淡勾唇,“嗯!”
掀开马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