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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要比她宽大许多,而且掌心滚烫,贴在她的小腹上,梁萦闭上眼,靠在他的身上。
邓不疑试着给她揉按,但是一开始力道却掌控的不好,让梁萦不适的轻哼了两声,她一哼哼,邓不疑立刻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梁萦靠着邓不疑睡了一会,他胸膛结实,摸起来也弹性十足,但是靠着睡就没那么舒服了。梁萦让他把自己抱到寝台上去。
她身体不适,邓不疑笨手笨脚的给她盖上锦被,看着她闭上眼睛。一直等到梁萦呼吸声平缓已经睡着之后,才退出来。
他一出来还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正好回来的昌阳大长公主。
两人在木廊上见到,顿时都懵了。
昌阳没有想到邓不疑竟然到了自己府邸中,而邓不疑觉得自己做坏事突然就被抓了个正着。
“邓侍中?”昌阳面上的笑容变得有几分玩味,她看着面前眉眼俊秀英气的少年郎,“邓侍中为何在此?”
若是来拜访梁黯的,客人要走了,梁黯也应当出来相送,而不是像这样两个相送的家人都没有。
“大长公主。”邓不疑在最开始的惊讶和慌乱过后,“臣是来探望阿萦的。”
“哦,阿萦呀。”昌阳听到邓不疑这话,笑意更加浓厚了。“邓侍中来探望阿萦,说不过去的。”
若是行了委禽之礼的未婚夫,上门来探望是理所应当。但是她女儿和邓不疑可什么都没有。
昌阳当然满意邓不疑,就是邓不疑慢吞吞的,让她都着急。
“大长公主。”邓不疑向后退了一步,他垂下眼来。
“时辰不早了,邓侍中请回。”昌阳一笑。
昌阳看着年轻男人修长的身影,忍不住抱怨,“阿萦眼光是好,可邓侍中也太不着急了点。”
“大长公主莫急。”那个少年柔声安慰昌阳道。
昌阳回来的消息,梁黯很快知道了,他过来见过母亲。
“阿母怎么从长乐宫中回来了?”梁黯知道昌阳一年到头大多数都在长信殿中,这会回来了让梁黯觉得很是稀奇。
“宫里事多,回来也是好的。”昌阳想起宫里那一堆的是,觉得心中烦躁。
“事多?”梁黯面色古怪起来,宫中就算事再多也和母亲没有多少关系,不是还有宫中有司么?
“陛下和中宫快要吵翻天了。为了一个阳邑送的舞姬。”昌阳笑了笑。
“此时阿母从何得知?”梁黯奇怪问道,皇帝和皇后可不是平常夫妻,皇后说是和天子并肩,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此事还要从何处听说?”昌阳轻笑一声,“陛下的性子,可是不怎么喜欢旁人管他的事,中宫这么一闹腾,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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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中的宫人和阉寺正在瑟瑟发抖,那边的内殿中不断传来争吵声。
“陛下为何还要在宫外临幸女子?未央宫上千宫人,难道还不够陛下临幸?!”曹皇后尖利愤怒的声音相当刺耳。
“朕在何时做何时与你无任何关系!”刘偃面上却已经气的通红,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年轻皇后,“你以为你在未央宫做的事,朕就半点都不知道?”
“请陛下明示!”曹皇后胸脯起伏,她一双眼都红了,“妾到底做了甚么?”
“做了甚么?”刘偃怒极而笑,“这么几年来北宫和未央宫内,那么多被临幸过的宫人到哪里去了?”
“陛下是为了那些宫人来斥责妾么?”曹皇后知道自己将那些宫人安排去了永巷,永巷这个地方,是宫中女子提之变色的地方。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永巷那个地方不出三个月就会被折磨的美色全无,甚至连老妪都不如。
但是她就是要那样,想要勾引天子谋取富贵,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好妒,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皇后么?”刘偃没有想到曹婧就这么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害怕,似乎将处置那些年轻宫人当做理所应当的事。
“妾当年是先帝为陛下所聘的太子妃,也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皇后。”曹婧抬起头,看着刘偃双眼答道。
“妾是陛下堂堂正正的妻子,但是陛下呢,这么多年,陛下心里一直有个人,是不是?”曹婧说到此处,非常委屈。她给刘偃管着这么大一个后宫,宫中那么多人都想要从他身上谋取富贵,这么几年来,她容易么?
而刘偃呢,时不时临幸宫人也就罢了,连心里都是有人的。
“……”刘偃面上的笑褪下,眉头蹙起。
“妾说对了,是不是?”曹婧上前两步抓住刘偃的手,“是梁姬,对不对?这么多年了,陛下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她这么几年都未曾出嫁……”
“够了!”曹婧还想继续说下去,刘偃暴喝一声,吓得她当初呆住了。
刘偃看向曹婧的目光几乎噬人“你给朕老老实实呆在椒房殿内,朕的事,你少管。”
说罢,从曹婧的手中将袖子扯出来,大步向外走去。曹婧看着刘偃高大的背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刘偃回到未央宫,宋綬过来,“陛下,江都王主求见。”
“嗯。”刘偃躺在席上,听到宋綬的话,口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刘殊进到宫室的时候,就见着刘偃坐在席上,一脸的不耐,她知道这位少年天子正在怒火中。
“妾拜见陛下。”刘殊盈盈下拜。
刘偃睁开眼,他看着这位妖娆貌美的堂妹,“起身吧。”
“唯。”刘殊起身。
“听说陛下和中宫……”刘殊小心的想着字眼,她不是刘偃的嫔御,但是有时候比那些嫔御都还要累。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刘偃打断她的话,“朕才从椒房殿出来,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说罢,刘偃睁开眼盯着她。眼神冰冷,刘殊似乎浑身上下都被浸泡在冰水之中,寒冷浸透骨髓,刘殊几乎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刘殊都当刘偃和以前她那些男人没有多大的区别,若是真的要说有区别,便是那一身的帝王冠冕和在榻上比别的男人强得多罢了。
“妾……”刘殊嘴唇轻颤,她花了许多力气才没有让自己浑身颤抖起来,她垂下头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知道一些是好事,但是知道的太快,于人于己毫无益处。”刘偃看着面前的美人几乎快要缩成一团,好声出言道。
“陛下……”刘殊听到刘偃这话,心里一惊,其实这些不过是她塞给小黄门几块金子打听来的消息,小黄门只知道天子去了椒房殿,会和皇后吵起来,还是她自己猜的。曹婧那样的脾气,再加上那个舞姬的事,很难不和天子吵起来。
但是她没有想到,刘偃竟然会想到是她买通了他身边人。多疑至此,让她觉得一阵害怕。
面前坐着的这个男子是天子,手掌生杀大权,而且经过先帝对诸王的削弱,早就不是十多年前朝廷还要被封国制约的时候了。
“对了,朕记得,你快十八了?”刘偃看着刘殊问道。
“回禀陛下,是。”刘殊怕的厉害,颤着声答道。
“那么该是找个郎君了。”刘偃笑了两声,“王主在长安这么久,和一个列侯孽孙一见生情……”
“陛下?!”刘殊听到刘偃这话猛地抬头,但是一看到他那冰冷到极点的双眼,立刻置身冰窟之中。
“王主?”刘偃似笑非笑。
“……”刘殊垂下头来。
“这次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只是这样,若是有下回。朕就不会如此留情了。”刘偃从靠着的隐囊起身,他看着刘殊娇美的脸,“王主,在未央宫,不是在你江都国。明白了?”
“唯唯。”刘殊几乎整个人都要被刘偃迫压在那光滑的地上。
宫室之中十分温暖,刘殊一直保持这拜伏的动作,一直到刘偃离去,她还在那里。
“王主,王主?”有阉寺过来轻声提醒。
刘殊抬起头来,阉寺看到她的面容,立刻喜笑颜开,“王主,陛下已经离开了。”
“嗯。”刘殊从席上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扑倒,多亏小黄门在旁拉了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
刘殊走出宫室,外面寒风阵阵,她被吹的一个激灵,而后反应过来原来在里头,她已经湿透重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邓不疑:其实我在想怎么娶媳妇。
梁萦:你能把你的技巧练一练么?
刘偃:为嘛我没这个机会?
曹婧:混蛋!
☆、第82章
江都王主中意中牟侯孽孙的事,迅速就传遍了长安。所谓孽孙就是庶出的孙子,虽然是庶出的,但是这位侯孙的生母也是正经的侧室,不是什么家伎一样的角色。更何况,这位单氏少君容色姣好,是一个难得的俊俏郎君,论出身和相貌,配江都王主,很是何事。
只不过这个消息在某些消息灵通的人听起来就很有意思了,那位孽孙,大名叫做单敬的,其实是陛下的男宠,和先帝的赵宏那是一样的人物。只不过单敬是正儿八经的侯门出身。以前皇帝们拿来做男宠的都是一些出身不显的小吏,这会倒好,直接拿侯孙来做榻边人。不过就冲着天子对单敬的宠爱,和单敬本身的才能,将来做出一番成就来绝对不是问题。
消息由江都太子送回江都国,和江都太子的信件一同送回去的还有中牟侯替自己孙子求娶江都王主的消息。
江都王原本并不在乎自己嫡女是否能够嫁到长安,其实嫁到江都国内,女儿还生活的更加肆意些。封国之内,王主们不管嫡庶,过的比长安的那些公主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在长安,天高水长,父母有时想要给女儿撑腰都有些来不及,更何况天子脚下,诸王行事更是要谨慎万分。
但女儿嫁在长安也有好处,至少消息比在封国时候要灵通的多。列侯之孙,身份也不低了,哪怕是庶出,看得也是他的父系。
江都王那边很快就送回消息,派出长吏,告诉中牟侯,自己同意此事,顿时江都邸上好一阵热闹。
诸王们和江都王都是同姓,哪怕出了五服,勉勉强强还算是个擦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