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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十分冰凉,她又带着指套,指套上的纹路划过秦驷的手背,划出了一道道红痕。
秦驷顿了顿,随后恭敬应声:“臣妾遵命。”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向一旁那狐狸眼的女子招了招手:“青儿,快过来,来见见皇后。思儿,这是哀家的侄女,你们年纪相当,应该能玩到一块去的。”
玩?
堂堂一国之母,玩什么玩!就算秦思年纪小,但是她既然当了皇后,应该做的事情就只有宽厚严明,统治后宫。
秦驷不知道这里的皇后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知道君后是什么样的。
太后说这话,分明是在给她下套。如果她真的应下了,那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秦思得罪她了?先是领路宫女,接着是用话下套。
秦驷感觉头上隐痛了一阵,她没在意,思索的目光在太后身上轻轻划过,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道:“皇上驾到!”
接着,一个身穿明黄色朝服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傅钦烨。
傅钦烨进门之后,目光先寻到秦驷,见她无事,才跟太后行了礼,坐到一旁。
太后原本和缓点了的面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她开口道:“看来皇上这趟是专程来看皇后的,哀家倒是碍了皇上的眼了。”
这话颇有些指责傅钦烨不孝顺的意思。
傅钦烨挥挥手道:“朕与皇后阴阳调和,情意相投,难道母后不为朕高兴吗?”
这话一出,倒像是印证了太后的话一样,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太后脸色难看,傅钦烨嘴角也只挂着一个不经心的笑容。他目光紧紧跟随着秦驷,倒像是在用目光安抚她一样。
但他的话说的没错,错的是他的态度,他这样对太后说话可极为不妥,太后乃是他的生母,他但凡有一点孝心,也该对她客气些。
过了许久,太后才有些虚弱地说道:“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哀家自然高兴。”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都变得萎靡起来。
傅钦烨翘了翘嘴角,算作是回应。
一旁的青儿见状,连忙说道:“皇帝表哥,姨母她可喜欢皇后了,您看,姨母都已经把凤印交给表嫂……”
“青儿,皇后是皇后,你怎么能叫她表嫂!”傅钦烨打断青儿。
青儿乖顺地改口:“皇后娘娘已经拿到了凤印,姨母刚才还夸奖皇后娘娘呢。”
傅钦烨似笑非笑地往瑶芷捧着的盒子上看了一眼:“母后还真是费心了,日后后宫有皇后主持,母后也可以歇歇,您已经上了年纪,该多休息才是。以前让母后管理后宫事务,都是朕的错,库房钥匙和各宫的备用钥匙也给皇后吧。皇后虽然年轻,但既然是父皇选的,那自然有过人之处,母后无需为她担忧。”
太后脸色铁青,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青儿连忙上去扶住她,也不敢开口,只能一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秦驷没有上去帮手,一来,她从没有过伺候人经验,上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
秦驷看向傅钦烨,这个男子,与她以前见得那些男子都不一样。他不妥帖,不柔弱,不依赖,有时候倔强的可爱,而为了她据理力争的时候,尤为动人。
秦驷不是傻子,她自然能够听出来,傅钦烨是在为自己谋福利,他大概是把秦驷当成这个世界的女人,以为她会在意那些后宫中的方寸之争,为她争取了足够的权力,甚至不惜得罪他的母……母后。
虽然秦驷并不需要,但她依旧很高兴,傅钦烨,终于有了点她的男人的样子。
傅钦烨大约是看见了秦驷赞赏的目光,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接着说道:“母后有什么异议吗?”他像是没有看见太后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无情又冷漠。
太后喘息了半天,终于平息下来,她勾了勾嘴角,像是在自嘲:“皇上都开口了,哀家还能不同意吗?”她用力抿了抿唇,太阳穴上崩出一道青筋,随后伸手往旁边招了招:“把钥匙拿过来吧。”
站在一边的宫女低声应了一声,随后往内殿走去,片刻之后,拿了一个老旧的铁箱子出来,铁箱子里出现了杂乱纷争的哗啦声,像是钥匙撞在箱壁上发出的声音。
宫女把铁箱子呈到太后面前,太后伸手摸了摸铁箱子,脸上一丝痛楚一闪而逝。随后她看向秦驷:“这里就是后宫所有所有宫门的备用钥匙,皇后,还不快些拿着。”
秦驷伸手接了过来,铁箱子本来就重,加上里面都是钥匙,那就更重了一些,秦驷拿在手中,险些被带的摔倒。
好在一旁的傅钦烨眼疾手快,连忙站起身,一手接住秦驷,一手接住铁箱子。
秦驷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踉跄。她感觉自己头上的痛楚更甚了,脚底软绵绵的,像是踩着一团棉花。秦驷心里一紧,直觉自己可能病了。
病这个字离秦驷太远了,她好像只有受伤,从未生过病。
傅钦烨随手将铁箱子扔给沈德宁,弯下腰,将秦驷抱起来。
秦驷只感觉到身子一轻,接着腾云驾雾,眼前居高临下地出现傅钦烨的脸。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道:“放我下来。”
傅钦烨没理会她的话,而是冲着太后道:“皇后有些不舒服,朕先带她回寝宫。”说完没等太后说话,就抱着秦驷往外走去。
等到了外间,一股热风迎面而来,秦驷打了一个寒战。
傅钦烨顿时明白秦驷怎么了,他先吩咐沈德宁去找太医,接着带着秦驷上了龙辇,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躍渊殿,太医早已经在宫里候着。
秦驷这时也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两辈子,秦驷这是第一次昏迷,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虚弱,哪怕上辈子在面对那个活了一百六十年的半仙时,她都不曾那么虚弱过。
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半睡半醒,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应当只是个梦境吧,不然女人怎么生孩子呢?!
她半眯着眼睛,恍惚中看见一个女子离开,然后她又回来,只是这一回,她身后多了几个人。
“秦驷?”
“嗯……”秦驷应了一声,漠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渐渐清楚起来,她揉了揉眉头。
不是梦。
傅钦烨有些担忧抚了抚秦驷的额头:“身上哪里还难受吗?”
秦驷摇了摇头,就算她难受,也不会告诉一个男子,从他身上索要安慰的:“无碍,本宫怎么了?”
傅钦烨柔声道:“你染上风寒了,来,把药喝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宫女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傅钦烨让开身子,让那宫女伺候秦驷把药服下:“你若是怕苦,朕让人准备了果脯和蜜饯。”
另外一个宫女端上来一个盒子,盒子很大,里面有四十八个小方格,里面分别装着四十八种不同的零嘴。
秦驷眉心一跳,在薄被底下握了握手,积蓄了些力气之后,她伸手将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傅钦烨朝宫女做了一个手势,那宫女连忙将手中的食盒往前递了递,等秦驷低下头,看见的就是占据了自己整个视野的食盒。
她看着面前形状气味各异的零嘴,嫌恶地往后拉了拉身子。她向来不喜这些,哪怕是小时候,也很少吃这些东西。
傅钦烨见状,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想让自己喂她?
犹豫片刻之后,他用一旁明黄色的帕子净了手,然后伸手捻起一块暗红色圆球状,上面洒了一层食粉的零嘴,递到秦驷面前。
这玩意名叫珠珠鱼,是用鱼肉制成,不甜。
秦驷沉默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随后抬眼看向傅钦烨。
他也看着秦驷,眼中包含着一丝没有掩饰好的期待和紧张。
他很想自己吃这个?
秦驷想了想,还是往前仰了仰身子,将那块零嘴包在口中,连同傅钦烨的两根手指。
既然他想,那为他尝一尝也无妨。
☆、第6章 【病愈】
口中传来了一阵香腻的味道,微咸,做的极细腻,入口即化。
可秦驷吃不惯这样的味道,她常年征战,整日里吃的都是粗制的野味和大锅饭,这样精工细作出来的吃食,反而不讨她的喜欢。
但她还是咽了下去,在战场上呆了那么多年,她早已学会珍惜每一份食物。
傅钦烨的手指自然而然从秦驷嘴里出来,手指上蒙了一层水光,亮晶晶的,傅钦烨的目光黯了黯,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像是掩饰一样,他又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方头尖角,像个印章一般:“尝尝这个。”
秦驷勉为其难地将这个也吃了,随后就伸出一只手将食盒拨开:“不吃了。”
傅钦烨也不勉强,拿起一旁的帕子将手擦干净:“你好好养身子,太医说你气血亏空,体虚羸弱,需要静养。”
秦驷应了一声,朝四面看了一眼:“这里是哪?”
“是朕的寝宫。”傅钦烨挥手屏退了站在一旁的宫女,坐在床边,亲手给秦驷将被子掖了掖。
正是热天,哪怕四周有冰盆也好,秦驷依旧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一阵的冒汗,她身上居然还盖了厚厚一层被子。原先还不觉得什么,这下倒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般。
她有些不自在地将被子掀开了一些:“好热。”
傅钦烨伸手挡住了她的动作:“不行,万一掀开被子受了冻,你的病就更好不了了。”
秦驷无法,只能在三伏天里,日日盖着一床厚被子。
她在躍渊殿呆了十天,十天养好一个风寒,这还要归功于太医的精心治疗。这十天里,她每日什么事都不干,一天就是早起吃饭,太医号脉,中午吃饭,太医号脉,晚上吃饭,太医号脉。
秦驷觉得自己肯定是发霉了,傅钦烨下了令,谁都不许来探望她,她的丫鬟也都是进不来的,傅钦烨自有自己的宫女,她们服侍起来倒也尽心尽力,但跟木头似得,连瑶芷几人都比不过。
秦驷自然是不耐,可是傅钦烨到底是皇帝,令行禁止,秦驷拖着一个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