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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买花色鲜艳的领带,可以托住臀部的意大利西装。头发要定型。认真考虑要把厢形
车换成贴地、空气动力、看起来危险兮兮的车子。把原来正正经经的胡后水,换成了麝
香味小白脸型的香剂,1盎斯零售价达三位数。出门上班的时候,穿得像要赴情人的约
会。
这些,外人是不会视而不见的。我们这位仁兄,可能自认为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
理,但他是在自欺欺人。他的秘书几乎可以一眼看穿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至少他不
是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假设他还不是彻彻底底的无赖)。但他的太太则是另一回事了。
她信任他。她愿意相信他真的加班到很晚。但是,随着他的借口听来一次比一次薄弱,
他的内咎就一次比一次加深,这时,就会直接带出以下的支出了。
忏悔的礼物
作妻子的,若丈夫在外面有了小老婆,通常会发现自己常收到一些不请自来、莫名
其妙的礼物。原来良性的疏忽,突然之间变成了好丈夫的体贴。健康、休闲活动、亲朋
好友成了热衷的话题。但是,作丈夫的选择哪一种障眼法,一概无关紧要,最后的结果
都一样——会有一份远游的礼物出现,全由他付费。
就这样,这位大惑不解的太太,打包远赴欧仁妮(Eugenie—les-Bains)的健康
温泉胜地,或是到安地斯山脉去滑翔,或是到北大荒的阿拉斯加去探望姨妈。至于这位
先生呢,不消说,一定因为另有要事缠身而不能同行——工作的压力是其中一项,而很
早以前就答应他的心肝宝贝去棕桐泉是另一项。
物质供应
作情妇的绝对不在汉堡店吃东西。她们绝对不喝啤酒。在一起一阵子之后,即使是
在旅馆房间内或是公寓内来一场最豪华的野餐,都不再新鲜了。总有一天,情妇会坚持
要到外面去吃,而这就会制造出问题来了。
可以去哪家餐厅吃饭,首重安不安全。你若半颗心都在害怕会不会撞见你的邻居,
又怎能尽情享受穿着丝袜的膝盖在桌下跟你摩蹭的滋味呢?因此,你们能去的餐厅,就
只限于你们认识的人绝对不会去的,而且最好还是因为:他们吃不起。
在你低头看菜单,简直不敢相信芦笋的价格是以时来计,小羊排一块要50美元时,
你就想起了你身畔这位女伴恭维你的甜言蜜语了:她就爱你用钱大方的气派。节约开支
根本不可能,再来,为了稳稳让你逃不了要付上至少250美元,那带了一脸假笑的混帐
东西拿着酒单来了!
老经验的酒侍,通常隔着12尺远,一眼就看得出来哪一对是地下夫妇。比较精明的
老鸟会一打开酒单,就是在香槟那一页。至于老千级的,则会对她——不是对你——提
意见,心里知道作情妇的,绝对没办法抗拒香槟的诱惑。
还不止呢,格兰马妮蛋奶酥、1929年份的干邑白兰地以及两位数字的小费(你就慷
慨到底吧,你很可能会再度光临的哟),一加起来,你这帐单很可以裱起来作纪念。
交通工具
作情妇的都没有车,因为不需要。大众交通工具是她们只在报纸里看过的玩意儿。
你的车呢,太不保险了,只会引起最好不要注意到的人注意。计程车,脏死了,开的人
都是些长舌公神经病,一点也不罗曼蒂克。你真正能选的,唯有黑色大轿车。
这些全都叫开销三级跳。
第二十二章 我要告你
正常说来,向各位报告这世间一些小小的挥霍,是我乐在其中的责任;就是这些挥
霍让生命值得活下去,也让钞票值得赚进来——凡是拥有些许健康的纵欲习性,以及良
好信用的人,都有资格得到这些文明的奖赏。不过,这个月我们要谈的这一项奢侈的瘾
好,对不得不花这笔钱的千万个可怜虫而言,可一点也不是享受——唉!这瘾好还一天
天在扩散呢!理论上,这事在追求正义。作法上,则是要你手捧大笔金钱,奉送给那类
你不愿在住家附近酒吧里碰见的人。
一个世界若是律师多过大厨师,那这世界一一定有了严重的问题。但是啊,每年世
界各地的法学院,照样放出一大批这类人来作乱,像猛虎出押一样,在街头巷尾口沫横
飞大谈医疗过失、违法读职、婚变赡养费、情变生活费、民事侵权、请求赔偿,还有其
他什么天知道的名堂,直叫你我这般单纯、正直的市民,闻言不禁心中胆寒、戒慎恐惧。
真的哟,在城中曼哈顿区就真有几座办公大楼(律师都喜欢繁华地段的房地产),你若
在拥挤的电梯内不小心踩到别人一脚,就有接到强制令的危险。因为这只脚,正好长在
一位法界中流砥柱的身上;你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会被对方依照1923年《舒
兹控告唐纳休》(Schulz v Donghe)的案例,控以“恶意伤害身体未遂。”
我可不是唯一有此疑惧的人。自从人类的智力进化到想出了“诉讼”这个词儿时,
律师就一直是众人打从心底咒骂的对象。西班牙的俗谚说:“农夫夹在两个律师中间,
活似一条鱼夹在两只猫之间。”丹麦人则说,“律师和画家都能立即化黑为白。”莎士
比亚也说,“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律师全杀光。”富兰克林、梭罗、爱默森,
还有其他许多善良、正直的人,都曾以我们这些学问高深的朋友为主题,发表尖酸刻薄
的看法。所以,怎么会这几百年来活该到处惹人嫌,这票人到现在却还有增无减呢?
促成的因素有很多,但其中最根本的,可能就是语言问题。为了很明显的一己之私,
律师发明出一种排外的沟通方式。乍听之下,颇像英文夹杂着半通不通的洋径洪拉丁文,
但对市井小民而言,听来简直是希腊文。因此,当他接到一份诉状、传票,或是一大堆
别的法律令箭中不知哪一支鸡毛时,他是完全搞不懂其中玄虚。这纸上写的是什么?他
该怎么办?除了雇个翻译,又能怎么办?——而这个人,当然就是律师。所以就有了律
师最爱的场面了:两边的律师坐下来,叽哩咕嗜用些真言咒语,对答如流讲上老长一段
时间,谈些什么,他们的客户大部分都莫名其妙;但不论谈什么,全都以每小时难以置
信的高价来收费。
再来就是因为有一条规律,而这规律并不是由人类制订的,而是由人性决定的;这
规律就是闲得发慌的手,一定要找些事来作作怪。法律人口的工作若供过于求,依常理,
你可能会以为律师的数目会因此而减少,发达不起来的会离此他去,改在别的有用头路
上碰运气,像是水电工之类的。你休想。工作若是不够,那就发明出更多工作来嘛。所
以,法律的分工愈来愈细密,各色专家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忙着把我们的日常生活搞
得愈来愈复杂,而他们赚的钱就愈来愈多。结果你会发现,你一有事情,要应付的不是
一个律师,而是一大队律师。
最先上阵的,就举房地产的专业律师好了。他会在你们的租屋契约密密麻麻的小字
当中,挖出(另外一位律师)埋藏的诡雷。你再来需要第二位律师,为你解释你的聘雇
契约当中交缠的各种阴谋诡计。你若对你奉献给国家经济的数额,和税捐处有不同意见
的话,那第三位律师便须上阵。你的医生动手术时,下刀若有闪失,就是第四位律师上
阵。离婚时是第五位……第六位……说到这里,这名单已经太长,太叫人丧胆了,但到
现在,我们可是碰都没碰刑事法呢!还有这人口过剩的行业当中,人口过剩最严重的一
支——公司法!律师无所不在,唯有床底例外!不过,若是他们的数量继续膨胀下去,
那在床底的时候也不远了。
然而,我们为什么需要他们呢?自卫。因为我们的对手——不管是房东、雇主、前
妻,还是其他什么人——选择要来一场耗时良久、花费良多的论战,而不是速战速决、
费用低廉的那一种,而且还礼聘了专业的代表来执行。所以,你这位地道的大外行,若
想要亲自处理自己的案子,绝对不妙。在当今这年头,无邪绝对不管用,无知只会费你
良多。再怎样,十个字里面,你了解的不会超过一个。所以,你别无选择,唯有以其人
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也雇一个法律保嫖。。
所以,我们就得假定律师有其存在之必要。但是,这尚未足以解释:为什么大家打
从心底厌恶他们,为什么那么常骂他们,甚至——恕我斗胆——一点也不信任他们。若
要了解为什么会有这些心理产生,我们必须检视一下这些禽兽的心理,看看到底是什么
原因把律师变成了万人嫌。
当律师有一大指导原则,是在他还是毛头学生之初,便得灌输的,那就是不论在任
何情况之下,永远都不可以承认自己有错。这有一部分是因为若是这样,他们无所不知
的职业名声便会受损;另一部分是因为若是这样,他们就有可能自讨苦吃,被客户控以
业务疏失。所以,这就很清楚了嘛,假如你有办法不把意见说清楚,以免日后证明你讲
的话全是胡说八道,你就比较容易避免出错。也就是因为这样,法界人士特别偏爱使用
两大无往不利的秘密武器。就靠这武器,一代又一代的律师才能不必费心去找独到的创
见,便可以一直摆出智者的架子。
这两大武器当中,比较模糊的那一种叫作“灰色地带”。只要有人用又臭又长的问
题步步进逼,律师马上如狡兔遁入三窟,一头钻进灰色地带里面去也。他会说,表面看
来,你的案子很有把握。他点点头,给你带来一丝希望,眼睛由半圆形眼镜上方睬视着
你。但是,这案子有些方面,有些抵销的因素,有些很难拿捏的状况,有一两个可以辩
护的地方——不,并不像外行人看起来那么平常。事实上,他说,这个案子其实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