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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末转头,怔怔地瞧着洛倾雪;前世他虽然对流云皇族之事并不上心,但因为洛倾雪的缘故却也是知晓一些,她会这么说,只怕是流云皇族必有后招。
“素素,知道些什么?”
“皇帝虽然子嗣不丰,但也不少。”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也并不卖关子或者隐瞒些什么;这些事情只要他们肯下工夫,自然能查到的,“云都各大世家都有将儿子送去游学的惯例;便是云景疏也是三年前游学方归,如今游历在外的还有七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和十四皇子。”
凤城歌和容末瞧着洛倾雪,眼底幽暗深邃,各有所思。
洛倾雪接着道,“皇后司徒安静瞧着最是安分,素来与后宫嫔妃相处甚好;可后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有真感情。七皇子乃皇后所出,算算如今也是十三的年纪,怕是这两天就会归来。”
“身在高位,手握权柄,有些东西,一旦拿起便再也放不下。”洛倾雪低着头,苦笑一声,“皇后最是聪明;看似不争不抢,实则不经意间却笼络了帝王的心。”
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九公主之事,说起来,未必没有皇后的责任;可就算到了现在,你们可曾听说皇帝对皇后的半点责罚?”洛倾雪深吸口气;要知道九公主生母早逝,养在皇后名下,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皇后不负全责只怕也做不到像如今这般甚至连苛责都没有;单单从这一点,洛倾雪就能看出,这皇后的手段绝非常人可比。
容末微微颔首,转头瞧着凤城歌,垂下眼睑,“九公主的事情自有两国大臣解决,素素就别再忧心了,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去,嗯?”
“……”洛倾雪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暗色,低低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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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镇北侯府五小姐洛秀怜哭哭啼啼地被一顶小轿送到孟府,孟开阳、孟开武面色难看地从镇北侯府离开;自此,镇北侯府中那日荣禧堂发生的事情谁都不敢再提;孟氏再次称病,免去府中所有人晨昏定省请安。
“小姐,听说被关在庵堂的孟姨娘有些神志不清了呢。”锦笙坐在软榻旁的矮墩上,便做着针线便道,“听以前迎春院的奴婢说,今儿早上五小姐去与她拜别的时候,险些被划伤了脸;吓得五小姐连滚带爬从庵堂爬出来。”
华香端着簸箩从外间走进来,语带不善,“该!”
“不过听说那孟姨娘也是可怜,府里的下人最是踩低捧高,这才几年,整个人都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锦笙到底心善仁慈,有些不忍道。
“她可怜?想想当初她对小姐做的事情,哪点可怜了?”华香瘪瘪嘴;虽然当初那些事情她并未亲生经历过,但在镇北侯府呆了这么些年也听府里的下人嘴碎过,差不多该知晓的不该知晓的都知晓了,此刻正是义愤填膺之时。
瞧着锦笙那眉宇微微颦蹙,一副烂好心的模样,“你当那洛秀怜是个好的;若当真这般有孝心怎地以前没听说她去庵堂瞧瞧那孟姨娘?哼,还不是想借着孟姨娘得老夫人的怜悯;也不想想,那个老太婆竟然胆敢做出这等算计的事情,此刻又怎么敢瞎出头;若是凤临太子当真下令彻查,只怕老夫人连自己也得赔进去。”
“好了。”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朝华香轻喝一声,没好气地,“你呀,早晚得栽在你这张嘴上,当真是得理不饶人。”
华香低着头,撇撇嘴,“本来就是,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行了,知晓你们都是好意。”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不过,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家小姐我到底还是这镇北侯府的大小姐呢。”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就算是洛秀怜的丑事被传了出去,毁的,也是整个镇北侯府所有女儿的名声;她虽然不惧流言蜚语,可府上的其他女儿却是;就算是看在洛秀月和洛秀依的份儿上,这件事情她也是不打算追究到底的。
只是,孟氏,呵呵。
垂下眼睑,她兀自思索着,寇依蓝在流云国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她的隐忍聪慧,还有以往的手段看来,地位必然不低,只是……这云都乃达官贵胄云集之地,她甚至连寇依蓝的真实面目都没有见过,想要查出来的确不是一般的困难。
更何况,她知晓了那些事情,她眉宇微微颦蹙着,纵使母亲已经不在了,可是她却不容许任何人侮辱母亲的名誉;只是她到底该怎么做。
猛然间,她眼前又浮那张脸;透着无尽的沧桑却依旧明丽动人,艳压群芳的脸;如果,是否可以……
不!
念头刚起就被她自己否定,她不能这么自私;只是千算万算,她却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到底由不得人。
用过午膳,洛倾雪呆在房间隔出来的小药房中,用齐悦的血不断地研究中七虫七花毒的炼制顺序,谁知正到紧要关头时,猛然听到一阵忙乱的脚步和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门外,华香招牌的大嗓门,只是听着却不让人觉得厌烦。
可洛倾雪却是眉头紧锁,握着勺柄的手顿时抖了下;闭上眼叹口气,放下药勺,“锦笙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因着被打扰了研究解药,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怒意。
闻言,锦笙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心里对华香的不满又提到了一个高度上,小姐用午膳的时候可是特地吩咐不让别人来打扰的。
“到底怎么回事?”
“出大事了,小姐人呢?”门打开后,华香猛地朝里面却只看到锦笙一人之后,语气不由得有些急促,甚至拨开锦笙就想往屋子里面冲。
锦笙顿时身形一个踉跄,却是猛地拉住华香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姐都说了不让人打扰,你……”
“……我……”感受到锦笙身上的怒气,华香这才顿住了脚步,“我,哎呀,出大事了!”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就算天塌了还有高个儿的顶着,你急什么;耽误了小姐的正事,我看你怎么跟小姐解释。”锦笙没好气地,“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倾雪用药水净手洁面之后,这才从里屋出来;看到锦笙那气呼呼的小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失笑道,“好了锦笙不妨事;华香,到底怎么回事?”
“六少爷回府了。”华香低着头,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
“回来就回来了呗,难道还要咱们家小姐去迎接不成?”锦笙瘪瘪嘴,对洛秀怜和洛倾睿这两个主子可是很没有好感;更何况区区庶子,她们家小姐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大小姐呢。
华香摇摇头,努力地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气稍微平复了下这才接着道,“不,不是。六少爷在游学途中遭到流寇袭击,重伤不省人事,已经被送回迎春院,老爷下令让白大夫赶紧过去。”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云都各大世家均有将十到十五岁的男子送到各地游学的惯例,游学的路线也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大都是官道商道,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游学的学子出事,这洛倾睿又是怎么会遇上流寇的?
“那可不是。”华香深吸口气,“奴婢刚才偷偷去瞧了眼,可是残,瞧着这辈子只怕是站不起来了。”
“该!”锦笙恨恨地轻啐一口。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行了,六弟受伤,我这个做大姐的也是该去瞧瞧的;去找姜嬷嬷将前些儿皇后赐下的那两株人参带上。”
再说到姜嬷嬷的时候,她的眼神暗了暗。
“两株?真是便宜他了。”锦笙撅着嘴,只是却没有注意到洛倾雪的异样。
现在不动姜嬷嬷但是却让人严密监视了起来;如果打草惊蛇,只怕后面那人更难出头了;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如往常一样,只要她还需要姜嬷嬷这颗棋子;想着,洛倾雪垂下眼睑,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
顿时感觉到屋内的温度下降,华香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四处往,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样,揉了揉发痒的鼻头,难道是自己的抵抗力下降了?
“行了,你也一起去吧。”洛倾雪垂下眼睑,“往后别这般毛毛躁躁的。”
“是,奴婢明白了。”
带着锦笙、华香两个丫头,刚从素瑶居出来就碰到脚步匆匆赶来的洛倾寒,洛倾雪淡笑着,“哥哥可是也听说六弟的事情?”
“你这是?”洛倾寒瞧着洛倾雪,上下打量着,又看着她身后锦笙和华香手上捧着的锦盒,“你自个儿身子不好,留在屋里歇着就是。”
知晓哥哥这是担心自己,也不恼反而淡淡地笑着,“哥哥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六弟受伤归来,我这个做大姐姐的若是不去瞧瞧,怕是明儿这云都就传遍了,我这个做姐姐的铁石心肠,不顾手足之情呢。”
洛倾寒转念的确是这么个理儿,也不顾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嗯,一起。”
“也好。”洛倾雪从袖袋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乳白色药丸递给他,“军队中事务繁忙,训练却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哥哥年少不必急于求成;凡事当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洛倾寒点点头,接过来直接吞咽下去;他知晓自己向来不擅长说话,只将一切都默默的记在心里;妹妹,是此生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刚踏足迎春院的大门,瞧见里面清闲许久的下人来来往往,有条不紊地端水,托盘;带着血红的衣衫碎布。
“你们怎么来了?”瞧见他们兄妹,洛永煦面色沉了沉;深凝洛倾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儿他心底当真是百味杂陈,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当真是她一手操纵,那她到底……心机城府,当真无法想象。
感受到洛永煦的探寻,洛倾雪并不恼,只淡淡地笑着,“六弟在外游历多年,好不容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