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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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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字面意思!”锦笙朝房间努了努嘴,又指了指洒扫丫鬟所在的方向。

    锦书立刻会意地点点头,顺便递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自从小姐这次从相国寺回来,脾气便越发的捉摸不定了,哎!

    ……

    回到花厅。

    洛倾雪仍旧不急不缓地以簪花小楷抄写着梵经,一种佛教流传最久却也是最难的经文;清远赠予她的。

    “小姐,您说孟姨娘今儿上门是为什么呢?”锦笙左手捋着右手的宽袖,右手捏着青墨缓缓研磨着,脸上却尽是疑惑;夫人生性温婉和顺,待谁都是极好的;但孟姨娘与夫人却一向是水火不容的;连带着也恨极了小姐;今儿她怎么会主动前来着素瑶居。

    洛倾雪手中的笔仍旧不紧不缓地,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薄唇开合,声音却是极冷,“管她来做什么。”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荣禧堂周姨娘流产时小孟氏那幸灾乐祸却又带着些许嫉恨的复杂眼神,结合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碧桃香,若她没有记错;迎春院里,种满的碧桃树也到了开花时节了吧。

    桃花虽有美容养颜,利肤美体之功效;云都甚至整个天下的贵妇人们,都喜采摘春日里新鲜的桃花,呼朋唤友,相互吹捧。却殊不知,有云:桃花,性走泄下降,利大肠甚快,用以治气实人病水饮肿满、积滞、大小便闭塞者,则有功无害;但若久服即耗人阴血,损元气;对女人来说尤是如此。

    瞧那小孟氏两腮含羞,面带桃花的模样,想来是喝了不少了吧。桃花性寒,又耗人阴血,若她没有猜错,她必是已觉察到自己的月事不足之症;至于她为何回来素瑶居,目的已经呼之欲出了。

    谢姨娘昨儿前脚才刚把乌骨鸡给送来,今儿就有人上门讨要了,呵呵。

    “……”

    听着那低低沉沉,声音分明,可仔细听来却又为不可查的笑声,锦笙身子打了个寒颤;手上研墨的动作顿时停住,低下头怔怔地瞧着洛倾雪;只见她仍旧不急不缓地抄写着梵经,甚至连动作都未有丝毫变化;好久,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才肯定是自己幻听了,嗯,绝对是!

    重生一次的人何其敏感又何其敏锐,可洛倾雪却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并未说什么。前世悲惨种种的经历告诉她,有些人,有些事,能说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的,摆到台面上的也并不一定就能相信;反而是那些腌臜的事儿,倒是件件不假。

    时光匆匆,岁月如流。

    待洛倾雪再从书卷中抬起头来时,窗外已是近黄昏。春日的太阳,远没有夏日的灼烈,挂在天边的残阳余晖带着星星点点的金红,像是要给大地披上一层薄纱;静谧难得,她肆意地伸了个懒腰。

    “小姐。”锦笙蹙着眉头,“这余下的明日再写吧,您已经忙了半晌了。”

    “不妨。”洛倾雪罢了罢手,望着窗外,思绪放空,“前儿谢姨娘送来的乌骨鸡怎么处理了?”

    锦笙眉宇微微蹙着,眼底带着些许疑惑,小小的鼻翼抽了抽,小姐这思绪也未免太跳跃了些;心中腹诽着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轻声恭谨道,“姜嬷嬷瞧着那两只乌骨鸡长得不错,又是肥实的;正打算宰了给小姐补补身子呢。嬷嬷说,这乌骨鸡可是难得的女子补身之物,这谢姨娘倒是有心了。”

    “人么,哪能没有心的,姜嬷嬷这话说得可笑。”

    洛倾雪故意嘴角微扬,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若瞧得自己却能发现那眼底尽是冷然,略微思索;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语气严肃,“后日便是母亲断七闭墓的大日子,此时杀生太过不祥;那两只乌骨鸡还是让银叶好好养着罢,也算是为母亲积福了。”

    “可是小姐,这……”被她那凌厉的视线斜睨着,“你只照我的话告诉姜嬷嬷,她会明白的。”

    闻言,锦笙硬生生将到了舌尖的话又咽回喉间,恭谨地应答着,“是,奴婢明白。”

    是夜,黑风凛凛,春寒料峭。

    用罢晚饭,洛倾雪遣走了欲留下来守夜的锦书,整个人懒懒地窝在临窗的罗汉床上,手上握着卷经文,薄唇开合间梵音袅袅,整个人原本因为重生而来的不安,焦灼,浮躁好似都沉淀了下来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吭,吭吭。”

    陡然门边传来两声清脆的敲击声,被打断的洛倾雪顿时眉宇微微颦蹙起,也没有什么动作,只语气淡淡的,“都说不用守夜了,退下吧。”

    “……”

    屋外之人愣怔了半晌,许是因为重生一次的缘故,洛倾雪变得格外的敏感,话说了几遍,心里便浮上了一股不悦,顿时俏脸微沉,连带着语气也不怎么好,“怎么本小姐的话还不听了是不是?”

    “大小姐,是我!婢妾红梅。”

    好久,直到洛倾雪都有些不耐之后,门外这才响起带着些许沙哑,压抑的声音。

    原本半躺在罗汉床上,倚着凭几的洛倾雪陡然坐直了身子;手上还握着一卷泛黄的经文,可好看清秀的眉宇却是蹙成一团;周姨娘?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

    一时间,两厢无话;仅余那红漆雕花楠木的大门,隔着心思各异的两人。

    “罢,进来吧。”

    直到小香几上袅袅的香烟散尽,洛倾雪抬起手挑了挑燃尽的烛火灯芯,淡淡道。

    “吱——呀。”

    木门开合,周姨娘身着素色简单的布衣,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原本宛若圆月般大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憔悴,她披着略嫌陈旧的披风,提着灯笼,只身前来;对着洛倾雪盈盈福身道,“婢妾见过大小姐。”

    “屋内只有我们两人,这些俗礼免了也罢。”洛倾雪淡淡地,可人却仍旧端坐在罗汉床上,并没有动作。

    “谢大小姐。”周姨娘勉强地勾了勾嘴角,也不推拒。

    “坐吧。”洛倾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不知周姨娘这么晚了来我这儿,所为何事?”

    周姨娘低着头,心里也是极乱的;昨夜,她并非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但她区区侍妾又怎能拒绝侯爷的邀欢,现在想来只怕竟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不仅失了孩子,更是失了侯爷的心。想着,她只觉得心尖尖都发凉。缩在袖中,指甲死死地掐入手心中,她低着头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伤痛和愤懑,“婢妾多谢大小姐今日相护之情。”

    “……不必,看在你侍奉母亲多年的份上,仅此一次;退下吧。”洛倾雪兴趣缺缺地摆摆手,今儿荣禧堂之事也只是情势所逼,帮她也只是顺便而已。

    周姨娘却有些着急,她抿着唇,心一横,“婢妾想跟大小姐做个交易。”

    “哦?”洛倾雪倒是来了兴致,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噙着清寒浅笑,语气淡淡的,似是玩味,似是审度,“交易?周姨娘拿什么与本小姐交易?”

    周姨娘心里自然也知道,可想到自己肚子里那尚未成型的孩子,心里像是刀割般的疼痛;念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她费尽心力,才有了这么个孩子,才让以后的日子有了点儿盼头,可是却不想……

    她死死地咬着唇,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苦痛和难受,以尽量平静却仍旧带着浓浓哀痛的沙哑嗓音道,“我用我的命。”

    “嗯哼。”洛倾雪眉梢浅浅地扬起一个弧度,带着微微的审视,声音却是冷冷的,“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大小姐,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婢妾知道您也想对付老夫人,只是奈何形势不如人,这才与她这般周旋,为的,是夫人留下的那笔丰厚的嫁妆吧。”周姨娘的语气不急不缓,显然很是自信。

    洛倾雪嘴角微勾,她是想拿回那笔嫁妆不假;却并不是因为她贪财。照师父的话说,玄门传人最不缺的便是银子,随便一颗荣养丸也能卖出个千八百两的;只是那些东西是母亲留下的,没得便宜了那些个白眼狼。想着,她眸色暗了暗,薄唇开合,却只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我凭什么相信你。”

    “……”周姨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抓握着座椅的扶手;双目充满了血丝,贝齿死死地咬着牙,丝丝血红自唇间流出。

    留在洛倾雪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听到那含恨带怒的声音,“婢妾的仇人是孟贞娴,小姐的对手是老夫人,说到底,咱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那又如何?”洛倾雪语气淡淡的。

    “婢妾可以无条件为小姐做三件事。”周姨娘再次开口,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若小姐能助婢妾报仇雪恨,婢妾这条命便是小姐的。”

    洛倾雪眉梢浅扬,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也越来越冷,伸手在茶杯里沾了水,在桌面上写出几个字,朝周姨娘挑了挑眉,“你过来。”

    周姨娘走进,看到那一行字,整个人瞬间愣怔了下,本就苍白的面色竟在那一刹那间苍白得近乎透明,原本的些许自信此刻荡然无存,就连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小,小姐,您……”

    “怎么,好奇?”洛倾雪扬眉。

    “婢妾知错。”

    原本洛倾雪正准备接着说下去,谁知周姨娘竟猛然上身前倾,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等她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周姨娘已经双膝跪倒在她面前道,“小姐,婢妾自知罪孽深重,求小姐恕罪。”

    “呵呵,这件事你若是办好了,那一切都好说。”洛倾雪淡淡地扬眉浅笑,又沾了茶水,唰唰唰地写出一行大字,清秀隽永的簪花小楷可周姨娘却不由得额前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直到洛倾雪落下最后一笔她才失声叫道,“小姐,这,这……这可是夫人的断七礼!”

    洛倾雪点点头,似笑非笑,“母亲的断七礼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只需按着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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