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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的时候,白马寺中的香客渐渐减少,叶庭修他们才从集市回来。
只见三人从远处走来,叶庭修和杜宣手里都拿了好些东西,宋芷柔倒是一身轻松,其中以杜宣拿的最多,手里捧了四五个礼盒,手臂上还挂着好几个纸包,脸上洋溢着傻乎乎的笑,目光时不时的瞥向戴着帷帽的宋芷柔,紧紧跟随其后,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果然再腼腆的男人遇到心仪的女人时,总能克服的。
叶瑾修把东西直接放到花台边上,累的往旁边一瘫,摆着手跟叶蝶衣和叶彩衣要帕子擦汗,叶彩衣看着花台上摆放的一堆东西,兴致勃勃的问: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呀?发财了吗?有没有给我和蝶衣姐买点什么?”
叶庭修指了指宋芷柔:“买什么呀,都是表姐的东西。这些,还有杜兄手里那些。”
叶彩衣咋舌,环顾一圈战果后,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叶彩衣羡慕的眼睛发直。
叶庭修擦了汗,喝了点水,才感觉稍微好点:“今日都是杜兄破费,我没花什么钱。”
话虽这么说,但叶庭修今天也算见识了宋芷柔花钱的本事,关键人家还什么话都不用说,只需驻足看一眼,旁边就有个抢着给她付账的傻帽,拦都拦不住。
杜宣闻言,赶忙摆手:“无妨无妨。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能买到宋小姐喜爱的东西就好。”
说着话的时候,杜宣还不忘拿自己的扇子给坐在树下歇息的宋芷柔扇风,自己满头大汗也无暇顾及,而宋芷柔也并不介意有人在旁边服侍,戴着帷帽,也没谁能看见她的表情。
天空忽的暗了下来,太阳被云层遮住,席宝珠喃喃道:“似乎要下雨了。赶紧把东西放到马车上去,我去喊嫂嫂,问问现在回不回去。”
近夏的日子就是这样,不时有阵雨雷雨,前几天接连下雨,今天消了半天太阳,没想到下午又是乌云密布。
杜氏从禅房出来,看着天色说道:“这雨约莫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府里还有事,不好多留。我看咱们还是现在走吧。”
席宝珠看着天色,确实比刚才稍微好一些,便同意现在走。
众人上了马车,从白马寺往回赶去。
谁知马车行到半路的时候,天上惊雷滚滚,带着闪电火花,豆大的雨点说下来就下来,不一会儿便下的出了雾水。
国公府和侯府的马车倒是都防雨,只要把车窗帘子关好,雨倒也打不进来,就是马车行走比较困难。
忽的马车猛地一颠,杜氏的丫鬟拍着车壁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在雨中回答:“车轱辘都陷在泥地里了。约莫还得请夫人们下车才行啊。”
杜氏的丫鬟立刻就急了:“雨这么大,你让夫人们下车去哪儿。赶快想法子把车从泥潭里弄出来。”
席宝珠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雨势不算大,叶庭修和杜宣已经从他们的马车上下来,帮着车夫抬车了。
席宝珠让杜氏的丫鬟拿把伞过来,她让杜氏在车上歇着,自己下去看看。
席宝珠将裙子一边扎起来,直接打伞跳了下去,来到陷入泥潭的车轱辘旁,几个车夫连同叶庭修他们都在雨中推车,可马车实在太重了,车上还有人在,根本推不出来。
席宝珠四周环望,想找一根木头做杠杆,刚一转身,衣裙上就被溅到了泥点,原来是一辆超级豪华大马车从她身边驶过,那马车是寻常马车的三四倍大,车身还镶嵌着不知道是不是黄金的金属,八匹马套在马车前,四个人一同赶车。
这么大的车席宝珠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那马车驶出去大约一百米处,居然停了下来,马车开始倒退,一直退到了席宝珠跟前四五米处,豪华车窗被从里面掀开,露出一张容貌柔美的男人的脸庞。
只见他衣着华贵,五官俊秀,窄脸长眉,皮肤特别白,眉心和眼角画着红晕,更添妖娆。
只见他对着有些狼狈的席宝珠笑问:
“这位姑娘,需要帮忙吗?”
第37章
席宝珠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在雨中居然会被人搭讪。
这人的马车明明已经驶过去了; 却又突然停住; 退到她面前; 只为了问她要不要帮忙?
席宝珠心中下意识警铃大作,她可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叶庭修来到席宝珠身旁轻唤了她一声:
“大嫂; 何事?”
席宝珠耸肩;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庭修对马车中人看去; 只见那人一挑眉; 勾唇道:“原来是夫人。”
“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叶庭修见马车里的男人神情浮浪,他身后马车里似乎还有温香软玉; 丝毫不为大雨滂沱所扰; 这样一个男子靠近自家大嫂,叶庭修怎么能不紧张。
叶庭修话音刚落; 马车外的两名小厮便细声细气的叱责:
“大胆!你可知……”
那尖声小厮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阴柔男子抬手阻拦,便恭立一旁,车内男子神情透着股不自然的慵懒; 仿佛身陷致幻中般,忽的指着叶庭修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有趣。我见你家大嫂在雨中行走; 好心询问她要不要帮忙而已。”
“哥; 你在跟谁说话呢。”
叶彩衣从马车里探出头; 因为听见叶庭修的声音才掀帘子往外看的。
马车里那男主瞧见叶彩衣她们那辆马车,忽的笑了,叶庭修赶忙对叶彩衣挥手:“没事,你们进去吧。帘子拉起来。”
往旁边一挪,阻拦了那阴柔男人盯向叶彩衣她们的目光。
“你这小子好生无趣。”
随着那男子话音落下,他马车周围的护卫便往叶庭修这边围过来,看样子是想跟叶庭修动手,席宝珠见状怒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青天白日,还想动手不成?”
席宝珠此时不仅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身份成谜,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看着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不过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席宝珠的第六感传递来了危机,总觉得他不是好人,不怀好意。
“还是个泼辣的。如今这种可不多了。”
将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伸出车窗外,等了一会儿雨,阴鸷的目光锁定清丽可人的席宝珠。
两根手指动了动,对围在马车外的护卫发号施令,叶庭修见状,心道不妙,赶忙将席宝珠护在身后,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如何保得住大嫂。
那些护卫步步紧逼,叶庭修大喊一声,将所有车夫都喊过来,可车夫们哪里是练家子护院的对手,三两下就给人踹翻在地,席宝珠看着步步紧逼的护卫,仍旧一头雾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官道那边传来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叶庭修看见领头那人时,悬着的一颗心忽的便平稳落地了。
只见叶瑾修穿着蓑衣从雨中飞驰而来,身后十几匹骏马亦奔腾而过,激起一路水花,气势万钧。
马车里的男子似乎也认识叶瑾修,果断将逼近叶庭修和席宝珠的护卫们撤了回去。
叶瑾修勒马悬停,马嘶阵阵,一个翻身自马背而下,来到叶庭修和席宝珠面前,急急问道:
“没事吧?”
见席宝珠身子一侧皆被雨淋湿,让身后手下抛来一件干净的蓑衣替席宝珠披上,沉声道:
“上车去。”
席宝珠刚才下车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的,现在叶瑾修来了,她自然不必操这些心,乖乖听话返身上车去了。
见她安全上车,叶瑾修才回身看向那马车中的人,眉峰一沉,挺直背脊对马车中人拱了拱手:
“安王殿下。”
原来这个想要强掳席宝珠的阴柔男人,正是当朝皇子,安王萧承博。
萧承博在看见叶瑾修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清醒了不少,捏了捏眉心,指着叶瑾修身后马车问:
“原来是宣平侯。本王途经这里,见贵府马车深陷泥潭,欲施以援手,没想到忙还没帮上,侯爷就来了。”
叶瑾修不卑不亢,冷然一哼,单手按在腰间剑柄上,语气不善:“殿下好意,本侯心领,此时本侯既已到来,便不劳殿下出手,风急雨大,殿下还是速速回府吧。”
萧承博忽的对叶瑾修展颜一笑,果断抬手将车帘放下,那尖声宦官长啸一声,四名车夫挥动马鞭,将沉重华丽的马车拖着向前。
马车里的女眷们将外面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叶彩衣不禁咋舌:
“那人竟是安王殿下。”
宋芷柔缓缓放下车帘,收回了落在那华丽马车上的目光,难得开口对叶彩衣问:
“可是贵妃娘娘所出的那个安王殿下?”
当今圣上只有两个皇子,一个皇子是贵妃所出的安王,一个是贤妃所出的禹王,而众所周知,今上重文轻武,禹王自从选择了兵路那天起,就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渐渐的便疏远起掌握兵权的禹王殿下,亲近安王殿下。
宋芷柔曾经跟戚氏去参加过一些贵女的宴会,宴会中她曾听过那么一耳,说皇上最偏爱的皇子,就是贵妃所出的安王殿下,直说安王殿下的性情与今上最为相似。
“正是。唉,我先前悄悄瞧了一眼,殿下容貌生的倒是不错,潇洒倜傥,就是脾气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刚才他是要派人动手打我哥吧。我哥不过跟他说话大声了点嘛,又没冒犯他。还好大哥及时赶来了。”
叶彩衣她们在车里,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全部情况,见安王殿下的护卫们围向叶庭修,就以为安王殿下想教训叶庭修呢。
对于叶彩衣在马车里的牢骚,宋芷柔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忍不住又掀开车帘,往先前安王马车消失的方向看的出神。
安王的马车走了之后,叶瑾修带来的人就开始推马车,叶庭修把叶瑾修喊到一边,将先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叶瑾修知晓,最后自己作出判断:
“安王殿下是看见你来了,才故意粉饰太平的。先前他盯着的就是大嫂。而且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