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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玹墨玉色的眸子微眯,待得那千斤力道袭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青光宝剑,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只听得“噌”的一声,黑绸打在青光宝剑上,火花四溢!
不过一瞬,青光宝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黑衣人的眉心。
黑衣人微惊,很快回神,足尖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人已经出现在十丈之外。
皇甫玹从未亮出他的佩剑,因为从没有人值得他严阵以待,黑衣人武功修为之高,比他更甚,他不得不谨慎。
同样的黑衣人也觉得皇甫玹是个难得的对手,她站定不过须臾,便又一跃而起,手中黑绸如同飞舞的剑花,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水云槿瞪大着眼睛站在原地,她动不得说不得,只能这么看着,可知她心里的急切,她一直知道皇甫玹深藏不露,可看着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她更加明白黑衣人对她的说的话绝不是在骗她,今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一时间地动山摇!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人依然难舍难分,水云槿更是眼睛都不眨,这时忽然几道身影匆匆落下,是亦森等人,居然凌肖尧也在!
彼时,打斗中的两人又是双双对掌后,各退十丈之外。
“少夫人,你没事吧?”亦森冲冲落在水云槿面前,目露惭愧,他伸手为水云槿解开穴道。
“我没事,你们如何?”水云槿想起那时黑衣人使的手法。
“此人懂得奇门之术,将属下等人困于幻象之中,幸有凌太子破解,方才出阵,只是那时早己不见少夫人的踪影!”亦森低沉的声音里不乏愧疚。
水云槿看了一眼凌肖尧,想着他怎么会及时出现,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点头也算打了招呼。
“前辈武功之高,在下佩服,若是对付咱们其中一人尚有胜算,可若是两人……今日你怕是走不出昌永境地!”
凌肖尧看向黑衣人,声音淡淡,听那语气里似乎与黑衣人相熟。
“你二人武功的确不俗,我久未出山,今日也算见识了!”黑衣人声音比之之前明显平静了些。
“不知前辈此次出山所为何事?”凌肖尧声音不轻不重,眉梢微挑,昨夜巧遇此人与之交手,她却突然内伤发作,趁机逃走,他让人追赶了一夜,却不曾想让她掳走了水云槿。
“你们不需要知道!”黑衣人声音又是一沉,话落她森冷的眸子看了一眼水云槿,纵身一跃,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云槿看着天边她消失的方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槿儿……你没事就好,幸好找到了你!”皇甫玹俊逸的容颜上早己不见了冷沉,一跃上前,便把水云槿整个抱在怀里,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水云槿感受着他的喜悦,亦是染上浓浓笑意,“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
“有没有伤着?”皇甫玹柔柔地问着。
“没有,她没有为难我!”水云槿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她总算脱险,况且黑衣人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她!
“我们回去。”皇甫玹揽着水云槿,深沉的眸子却看向凌肖尧,“凌太子,这次的事本公子定会牢记于心!”
凌肖尧微微扬眉,嘴角溢着一抹无奈的笑意,皇甫玹如此明显的警告,他又岂会不懂!
“凌太子,你可知道她的身份?”水云槿忽然开口。
凌肖尧摇头,“仅一面之缘,她漏夜潜入京城,武功之高,不容小觑,你要多加小心!”
水云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会让人打探她的下落,现在我带你回家!”皇甫玹看出水云槿的心思,柔声道。
水云槿笑了笑,果然还是他最了解自己的心思,黑衣人曾说过她原没想着出城,所以自己猜测,她定然还在暗处。
几人说话间,就见两辆马车同时停下,顾言自然就在其中,他一见着水云槿,向来沉稳的脸上难得的喜极而泣,水云槿看着他安抚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马车,皇甫玹正欲抱水云槿坐上马车,忽见他雪白的衣袖上一片红云,他眼睛一眯,打斗中并未受伤,而他只抱过水云槿,难道这个女人受了伤没告诉他,他大步跨上马车,一把将水云槿抱在腿上将她翻了过来,“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目光却在触到水云槿屁股上的一滩血迹,顿时怔住,再没了反应。
水云槿被他两手压着,心想着这人又想趁机占便宜,真是没救了,“我又没受伤,你能看出来什么。”
“你…你受伤了……很严重!”皇甫玹僵直着身子,语气怪异。
“混蛋,我受没受伤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水云槿低斥。
皇甫玹目光仍然定在那一处,俊逸卓绝的容颜不停地变幻,半晌,他忽然低声开口,声音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槿儿,你之前一直不愿意把自己给我,是不是因为葵水未到,母亲一直为你调理身子,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听着皇甫玹近乎低喃的声音,水云槿蓦地一惊,难不成她那个来了?
方才心急如焚并未注意自己的变化,此时才觉得浑身酸软,手脚发凉,看来是真的了,所幸刚刚那么多人没看到。
“槿儿,我们是不是可以……”此时的皇甫玹又惊又喜,看着那团血迹恨不得瞧出一朵花来。
水云槿脸上一红,整个人如同火烧,这个男人果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那点事,又羞又恼地道:“可以个屁!谁说来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好好好,咱们现在先把身子养好,要不要为所欲为……我们再算!”
皇甫玹惊诧过后满脸得意,所幸也就在这几日,他可不怕这个女人临阵脱逃。
水云槿听着他的敷衍,更是气闷,这下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止这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占便宜了,她怎么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呢!皇甫玹看着水云槿垂头丧气的模样,嘴角微勾,那浓浓笑意似拢着一朵桃花,艳丽灼灼,一刹那美到极致,只觉眼前一道白月光破碎出细碎的光芒,令人痴然!
须臾,他将水云槿轻柔抱起,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手下动作反复了数次,生怕弄疼了她又怕冷了她!
“你离我远点,一会染你一身。”水云槿羞恼着小脸不敢看皇甫玹,只觉得被他意味的眸子盯着,浑身都烧了起来。
“不怕,反正已经染上了,这叫分甘同味!”皇甫玹笑意潋滟,显然心情极好。
一句分甘同味,让水云槿恨不得钻到马车底下去,小脸顷刻间变幻了无数种颜色,没有一种不想打晕自己算了,狠狠地瞪了皇甫玹后,垂死一般地闭上了眼睛,他都不怕弄得一身血,她怕什么,闭上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反正一会儿到了王府她就当自己死了!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别扭的模样,勾唇笑了笑,对他,对澜王府来说,这都是喜事!
虽不至于诏告天下,却足以让他兴奋三天三夜,她终于要变成了他的女人!
马车平稳地驶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
王府的其它人并不知道水云槿险些被人抓了去,只看到皇甫玹动作轻柔地抱着水云槿下了马车,而水云槿整个身子都缩在他怀里,只依稀看到她单薄的身形,只是两人身上血迹斑斑,这是什么情况?
皇甫玹一路不停,径直回了云阁,如琴等人得到消息,早就在院外等候,见着两人的模样也都惊了惊,“公子,奴婢去请府医来。”
“回来,去取些热水来。”皇甫玹吩咐着,脚下不停。
如琴虽然诧异,可看着公子面色如常,两人又不像是受伤,只得应声下去取热水。
内室里,皇甫玹将水云槿放在地上,如玉的大手非常自然地替着解着丝带,那虔诚的模样让人连质问都觉得不忍心,可他却浑然不觉得,长裙褪去,手再次去扯水云槿里衣的丝带。
“你又想怎么样?”水云槿挑眉,目光危险地看着皇甫玹。
皇甫玹笑了笑,“自是帮你把这身衣服脱掉,再帮你清洗干净。”
水云槿想挠墙,想打死他,想一头撞死,他要帮她清洗?疯了,绝逼疯了,她也要疯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她服了!
“你现在立刻出去,否则…什么都别想!”
皇甫玹手一顿,顿时不敢再动,“槿儿,我会做得很好!”
“混蛋,你是不是非要看我找个洞钻进去才甘心!”水云槿彻底火了。
“好好,我出去,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皇甫玹不怕死地又说了一句,赶紧大步出了房间。
水云槿看着他,真心觉得天要亡她!
很快,澜王妃就知道了这件喜事,当即吩咐人小心伺候着,一时间水云槿被当成了易碎品供了起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澜王妃和皇甫玹。
接下来的几天可想水云槿过得有多郁闷,就这么点事,非要搞得天大!
这一日,水云槿终于才在皇甫玹松口下出了房门,坐在院子里,看着如琴嘘寒问暖,端茶递点心,她真是气到内伤,瞪了如琴一眼,才见她终于老实下来。
“妙香,这几日怎么不见妙玉?”半晌,水云槿懒洋洋的声音传出。
“回少夫人,妙玉她娘突染恶疾,她便恳求王妃让她回去伺候,王妃已经同意了。”妙香恭声笑道。
水云槿点了点头,“如琴,支些银子出来,让妙香去看望一下。”
如琴应声。此时的水云槿还不知道就因为身边的这个丫鬟,再次掀起了一场风波!
傍晚夕阳正好,云阁里清幽雅致,水云槿远远地瞧着皇甫玹和楚承宣慢悠悠走来,一闲缓一风流,瞬间盖过满园风光。
“还没恭喜云槿终于长成,某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楚承宣谱一来到,便冲着水云槿笑得那叫个肆意玩味。
水云槿脸色一红,只是对上楚承宣一定要比他脸皮还要厚,否则吃亏憋闷的只能是自己了,遂她扬眉笑道:“这种事是羡慕不来的!”
“呵呵……”皇甫玹低低笑了起来,如潺潺泉水般温润清澈。
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