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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人皆知,他是郑宗宇挂在口中、疼惜如命的“大老婆”,项雅行却觉得自己是被恶龙禁锢的王子……家里欠债,他迫不得已签下“卖身契”让郑宗宇买断他终生。夜夜陪睡是职责所在没话说,但为什么他还要处理那色鬼四处留下的风流帐?无论是要钱、要人、讨公道都来找他,他快烦死了!谁都可以,快把那祸害“根除”,还他个清静吧!
“你爱你的老婆吗?”郑宗宇拼命点头,开玩笑!项雅行可是他一见钟情、又花了大笔“聘金”迎进门的,他早就决定这辈子以爱妻为职志,并以身为“PTT”会长为荣。只不过,他的上半身专爱老婆大人,下半身则广结善缘、普爱世人、雨露均沾、四海为家──啥?老婆受不了他的花心,弃家与旧情人同游欧洲!呜呜,老婆回来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不敢被你抓到啦!
楔子
郑宗宇一口将整根炸鸡腿塞进嘴里,用力一拉,利用牙齿和嘴唇将鸡腿分为骨肉两部分。骨丢进垃圾桶,肉在嘴里嚼。
会做出这种事情并非他天生粗鲁,而是因为他实在饿了,要了解他来这里之前可是做了不少粗重活,损失大量蛋白质呢!
至于他具体做了什么粗重活,为什么会损失蛋白质,只要往歪的方向想就八九不离十啦!
偌大会场一片空旷,他们一群人仅占据小小角落。
明天这里将举行一年一度股东大会,而今天只有他们几个董事和重要干部出席,说好听是先沟通好未来方针,实际上还不是私底下有事好商量。
而现在,所有正事均已结束,空气里只剩下左右两边不间断的冷嘲热讽,以及香喷喷的炸鸡味道。
郑宗宇没空管他们在讲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食物、食物、食物,除了食物还是食物,再无其它!
“在你分手之前,我们是不会分的。”一道男声响起。
他姓上官,单名一个翃字,是几年前一捻红扩大经营时进入董事会的,加入时间只比李介尧早一点点。
“我很怀疑,像你这样终年不说一句我爱你,十年没送过一束花,至少五年没单独出门约会的家伙,感情怎么维持下去?”牡丹,即君子旭快速反驳。
上官翃的响应十分简单。“至少我有伴侣在身边,维持十余年不变,好过有些人至今不知伴侣在何方。”
不知他是故意转移焦点,或是算计好要让别人不好过,总之一下子话题的焦点即绕着几个至今尚未固定下来的成员。
“好啊,那我们做个约定,这里没有固定伴侣的人共有四个,今年之内有一个人定下来,你送他一束花;两个人定下来,两束花加一顿晚餐;三个人定下来,三束花加密月旅行;四个人统统定下来,给他一生的承诺。”
男子仅是微微一笑,没有接受的意思。
“怎么,你怕了?”君子旭笑靥温柔不带一丝压迫感,话语内容则否。
“赔本生意不做,乃为商人本色。”上官翃轻描淡写。
君子旭浅浅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低于两个人,这个就是你的了。”
流线型银制钥匙链上串着两支钥匙,一个属于君子旭最近常开的某款古董跑车,另一个则是他那豪华公寓的钥匙。
“定下来的定义是什么,同居?同居后闪电分手又怎么算?”上官翃的商人风格可见一斑,面对牡丹时他还客气多了呢。
“同居,至少一年不分手,一年之内确定分手,算我输。”君子旭维持他精心设计、弧度姣好的微笑。
“好。”
终于,郑宗宇吃得八分饱有空注意周遭时,该争该吵该打赌的也都结束了。
郑宗宇开始消化他刚刚听进脑子里,尚未理解的东西,然后……呆滞!
他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最后视线落回牡丹身上。
“喂喂喂!”他朝着已达成协议的两人叫道。
“嗯?”君子旭微笑应声,似乎他的出声在意料之内。
“你说这里没有固定伴侣的人共有四个,可是我怎么数都只有三个,还有一个是谁?”他有不好的预感。
“你啊。”君子旭继续微笑。
“我!”郑宗宇怪叫一声。
“是啊,你。”君子旭用力点头。
“我明明有老婆。”郑宗宇大声抗议。
不用怀疑,虽然郑宗宇习惯性使用“老婆”这个名词,但这里是一捻红,以同性恋者为优先雇用标准的一捻红,所有董事会成员都是同性恋者的一捻红,他老婆当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是吗?”君子旭不置可否地飘开目光。
旁边知情的数人也露出微笑,晓得牡丹拿他开刀的用意。
郑宗宇嚷嚷:“不然你说,我老婆如果不是我老婆,是谁老婆?”
他明明就有老婆,如花似玉、美味可口的好老婆呢!怎么可以把他算进单身汉里。
“我换个方式问你吧。”君子旭依旧笑容可掬。
郑宗宇点头,一脸认真地瞪着牡丹,简直要用目光把牡丹杀死,敢说他老婆不是他老婆,该杀!
他虽然也是一捻红的原始出资者,但当初投资的原因跟牡丹毫无关系,他这辈子除了老婆大人,是不会迷恋上任何人,即便是牡丹这等美色。
“你爱他吗?”
郑宗宇点头。
“你想跟他白头偕老吗?”
拼命点头。
“无论疾病或老朽都会照顾他、爱他?”
郑宗宇以杀人目光用力点头,“那可是我老婆耶,我当然爱他。”他得意地笑着,一副不管牡丹说什么都难不倒他的样子。
君子旭勾起一抹笑,眸光闪烁晶莹。
“所以说,不管他想要什么你都会买给他?”
“当然。”郑宗宇自信满满地答道。
“不管他想去哪里玩,你都会带他去?”
“当然!”他快速响应。
“无论他要你吃什么青菜,你都会吞下去?”君子旭有听说过郑宗宇挑食的毛病。
郑宗宇顿时呆滞,用力吐一口气,面色灰白的闪了一下,最后咬牙点头。
“你这么爱你老婆,当然也除了他以外,不会碰任何人啰?”君子旭笑吟吟。
这句话让郑宗宇的自信完、全、沉、没。
他的大头专心一志只爱老婆大人项雅行,小头则广结善缘、普爱世人、雨露均沾、四海为家……
“你说,你有固、定、伴、侣吗?”君子旭维持他艳阳般的微笑。
全室的人都安静,一半的人在看好戏,另一半的人则被牡丹的话刺到。
郑宗宇沉默良久,争一口气似地说:“随你怎么说,我老婆爱我就好。”
这句话让君子旭笑得更加愉快。
“你真的确定雅行爱你,愿与你白头偕老,想跟你出去玩?或者你眼中的永远,其实是以金钱买来的美梦?”君子旭笑如春风地连捅郑宗宇四刀。
郑宗宇被捅得满身是血,呆坐当场,想说句话却被口水哽到,呛得半死。
呃,他老婆真的是他老婆,不会跑吧?
真的,不会吧?
现场众人里,心情最好的却不是成功捅死郑宗宇的牡丹,而是刚刚跟牡丹打赌,赌一年内单身四人不会定下来的上官翃。
他就不信花心成性的郑宗宇会改。
好,就算郑宗宇会改,项雅行爱不爱他还是另外一回事。
第一章
孽缘是怎么开始的,嗯……
根据郑宗宇的说法,认识项雅行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但是,项雅行的讲法恰恰相反,被郑宗宇看上,是他这辈子倒霉事排行榜第三名。
之所以将郑宗宇排在第三名,还是看在他口袋有钱,对项家有所帮助的份上,否则绝对、绝对要把他列为第一。
霉运的开始在一个不像会发霉的晴朗下午。
那年项雅行大二,一如往常地下课回家,途中经过花店时被百合花的浓香呛了一下,心情不好地瞪了百合花一眼。
据说,就是那个眼神让郑宗宇对他一见钟情。
项雅行对此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但郑宗宇总是不厌其烦地重述当时情景,说他是怎么心跳加速,怎么上前搭讪却狠狠被拒,最后又是怎么尾随项雅行身后跟回项家。
每次听,项雅行都皱皱眉不予评论。
天晓得他当时哪来的心思搭理一个满脸色样的男人,即便他再怎么爱男人,也会挑人挑地点挑时间的好吗?
其实不是郑宗宇的外表不够吸引人,实在是项雅行太过心烦。毕竟那时项家生意失败,一夕之间负债千万,天真的项家二老竟笨到向地下钱庄借款试图卷土重来,可惜时运不济再度失败。
于是,项家开始被讨债公司的人包围,开始学会假装不在家,开始想尽办法东借一点、西挪一点维持基本生活。
当兵中的大哥没办法逃兵,高中的妹妹太过年幼,身为次子的项雅行只好考虑休学赚钱还债。
然后,郑宗宇出现了。
跟在他身后像个跟踪狂一样地出现,瞧见项家门口被贴了一堆“欠债还钱”字样时笑得无比开怀,活像独得头奖……
唔,以郑宗宇的想法来说,他跟独得头奖也没两样啦。
于是,他出钱出面摆平项家的债务,还另外给了他们一笔创业基金,从此买断项雅行的终生。
严格说起来郑宗宇并不是坏人,他是确认项雅行的意愿后才付款买断,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项雅行正和一个同系同学交往。
那是项雅行的初恋,当时年轻的他以为同性之间也有纯真的爱情。
可是家里突然负债,如果没有郑宗宇的金援,爸妈被告进牢里关事小,被迫贩卖器官还债亦不是不可能的事。
何况他尚有一名花样年华的妹妹,若被捉去卖春集团怎么办?
那就是他了吧,反正他本来就爱男人,郑宗宇有钱有势长相也不差。
所以当老父老母跪在他面前哭泣时,项雅行闭上眼睛,默默接受这辈子被郑宗宇买断的事实。
隔天,他搬入郑宗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