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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到就行了,别多说,咱得有志气!”林仙草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秦王失笑出声,搂着林仙草越笑越厉害,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子玉转来复去想着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事,直想的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天没亮就眼巴巴守在观音观外。无论如何他今天得见到王爷,等王爷祈福回去,一来他实在等不得,二来,真祈福回去,他还真堵不到他了,这一阵子王爷根本不给他面见!
从天边的第一缕曙光破云而出一直等到日上三杆,才看到秦王安步当车,一只手搂着林仙草,低头专注的看着林仙草说着话缓步而来。
“王爷早,姨娘早。”周子玉急忙抢上去,堆着满脸笑容长揖见礼,林仙草忙闪到秦王身后,秦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外头冷,你先进去吧。”林仙草头也不抬,微微曲膝应了,转身就进了观音院。
秦王背着手,一脸笑容的看着林仙草进了观音院角门,林仙草看不见了,秦王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冷着张脸转过半边身子斜着周子玉,周子玉被他看的心里突突乱跳,急忙拱手刚要开口,秦王一脸厌烦的抬手制止道:“不用多说,我都知道了,你以为我府里有能瞒得过我的事?哼!”秦王一脸讥讽的斜着面无人色的周子玉,勾了勾手指,示意小厮将那炉金子塞给周子玉,转身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林仙草交待的挣脸场面话还没说,只好顿住步子,声调极其不耐烦:“你听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不能消灾成事,拿多少就得还多少,听明白了没有?”周子玉身子重重晃了几下,几乎一头扎倒在地上!
“爷!”秦王刚要一脚踩进观音院大门,周子玉突然扑过去一把揪住秦王的斗蓬,声音哑的没人腔的嘶叫道:“求您宽几天,银子……那银子……”周子玉喉结一阵阵抽动,仿佛用力全身力气才能挤出一个字又一个字:“求爷宽……宽,银子太多!”
“放屁!”秦王一向高雅,除林仙草外,从不跟人谈钱,见周子玉揪着他一句一个银子,恼的恨不能一脚踹飞他:“爷能贪你那点银子?你那点银子也就够爷给仙草买几声乐子!”说完,用力甩开周子玉,头也不回的进了院门,护卫小厮一层层守在院里院外,将周子玉和秦王隔开不知道多少层。
周子玉失魂落魄的站在院门外,王爷果然一清二楚,只怕从宁氏死后就等着自己幡然醒悟,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事已至此,银子是还也得还,不还……明儿被关起来的只怕就不只妹妹一个了,王爷什么时候吃过亏?都怪自己大意了,爷那脾气,提到个钱字都觉得耻,看来这银子还得转个圈送回去,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自己把银子送到那个林姨娘手里?唉,那么个蠢货知道什么,爷不过借她倒倒手,省得失了脸面,天哪,自己怎么能这么大意呢?当初要是及早留心到这个,三十万两,二十万两给王爷,自己准能留下十万两……
周子玉懊悔的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这三十万两已经用了至少小十万出去,这窟窿怎么补上?周子玉跌跌撞撞离了观音院,卖田卖铺子凑那三十万两银子去了。
观音殿内,云秀寻机会挤到林仙草旁边,紧张的低低问道:“姨娘,钓到金子没有?到哪儿搬金子啊?”林仙草斜着云秀,半天没说出话来,她还真当这钓金子跟钓鱼一样,甩勾下去就能拿篓子背鱼走
94、关键时刻
寻了跪经的借口将云秀留在观音院;林仙草心事忡忡的回到王府;这一夜哪里还睡得着?翻身又不敢翻,只好侧着身子;听着秦王绵长的呼吸,一遍遍算着她的金子;越算越乱;越乱越算,越算越精神,眼睁睁一夜没合上。
第二天林仙草浑身发僵发酸精神却好的……好已不足以形容;应该叫亢奋的容光焕发到无法掩饰!秦王又惊讶又不解的一个劲打量林仙草,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高兴?没啊?我高兴了?”林仙草下意识的摸了把脸矢口否认;秦王高抬着眉头;伸手捏了捏林仙草的脸颊笑道:“就你这心眼,针眼大点事都得摆在脸上,还想瞒得过我?怎么?不想跟我说?”
“真没有!”林仙草又摸了摸脸,唉,那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三十万两银子冲击力太大,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看样子真在这脸上摆出来了:“真没什么,我就是……”生死在此一举!该扭捏一定要扭起来,该哄一把一定要哄的真心实意,至少看起来真心实意:“在想咱们祈福的的那些话。”林仙草绞着手,低头认真的将脚尖划来划去,努力装的害羞无比,说实话,林仙草还真没这么装娇羞过,这一娇羞,直看的秦王心花怒放,抬手抚着林仙草的脸,温柔的简直能掐出水来:“仙草,我就知道你……”秦王象是十六七岁头一回谈恋爱的青涩少年一样,居然激动的傻呵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得走了,再耽误要晚了。”林仙草只好推了秦王一把,再这么下去,她满身的鸡皮疙瘩要窜到脸上去了。
“晚上等我回来吃饭。”秦王紧握着林仙草的手,柔情脉脉的嘱咐道,林仙草赶紧点头,先把他打发走再说,她一肚皮心事,算了一夜也没算清的帐,云秀还没回来,对了,得着手准备逃出去后穿的衣服了,还有件大事,怎么逃出去才能没有后患呢……她一堆的事!哪有功夫跟他磨蹭?秦王心满意足的出门而去,林仙草原地转了几个圈,抬脚出屋回自己的厢房了,进了厢房才想起来还要请安,急忙寻好衣服手忙脚乱的换上,关键时刻不能出岔子,要低调!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王妃脸色不怎么好,和颜悦色的和其它几个姨娘都说过话了,才斜斜的上下打量着林仙草,声调阴阴带着讥讽道:“这两天,真真是辛苦林姨娘了!”
“回王妃话,不辛苦,就是坐着听听经,本来还要上香跪经什么的,可大师说我一个姨娘,福薄命小,怕受不住,所以一点也不辛苦。”林仙草打点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道,王妃眉头皱起又舒开,说不出什么表情的看着林仙草,这个仙草,就没有按牌理出牌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所谓的大智若愚!站成两串的姨娘们表情各异,看向林仙草的目光却一无例外的透着鄙夷。
“行了,都退下吧,”王妃突然间觉得很没意思,挥手屏退了众姨娘,林仙草垂头出来,根本顾不上看谁跟谁别什么苗头,心事忡忡的快走往回走。赵姨娘跟在林姨娘不远处,一直不停的打量着她,孙姨娘拉了拉小赵姨娘撇嘴道:“看到了吧,如今咱们府上修佛的可就不是一个了!”小赵姨娘笑的灿烂,却一个字不肯接,她的注意力不在赵姨娘这个失宠的姨娘身上,她要攀的是如今最得宠的林仙草!
赵姨娘仿佛没听到孙姨娘的挑衅,神情淡然的越过两人,径直往老夫人院里去了。
老夫人院里,大姑娘一身大红袄裙,脸上明显比刚来时多了一层肉,脸颊也微微泛起了几丝红晕,正咯咯笑着和小丫头们扔沙包玩儿。赵姨娘站在廊下,微笑着看了一会儿才掀帘进去。老夫人招手让她坐下,两人说着些闲话,老夫人不时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大姐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王爷准备把周夫人关多久。”
“大姐儿还是在您这儿好。”赵姨娘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笑道,老夫人没答话,只轻轻叹了口气,赵姨娘也垂下眼帘想出了神。
赵姨娘回到自己院里,金燕急忙迎上来,扶住赵姨娘俯耳嘀咕道:“刚才我去厨房,正好碰到前儿侍候爷出门的王嬷嬷,王嬷嬷跟我说,周家有人半夜三更的寻到了林姨娘那里,王嬷嬷还说,她先头只知道有个不认识的婆子鬼鬼崇崇进了林姨娘屋子,并不知道那是周家的人,第二天周家大爷在观音院门口拦住王爷,王爷让人把个手炉给了周家大爷,还扔了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不能消灾,这银子就不能拿’,王嬷嬷这才猜到那手炉里装的必是银子。”赵姨娘听的猛挑眉头又缓缓落下,转头看着金燕低低道:“王嬷嬷跟咱们一向不怎么亲近,她是王妃的人。”
“那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是王妃让她透给咱们的?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金燕忧心忡忡,赵姨娘掀帘进屋,示意金燕沏了杯茶给自己,沉思着啜了几口,叹了口气道:“王妃这是催咱们动手,再由着周家这么跳来跳去,就怕要跳出什么意外。”
“那咱们怎么办?”金燕一下子紧张了,赵姨娘放下杯子,轻轻呼了口气,低低吩咐道:“清远院不是一直想让大姐儿病一病么,让她把话传出去,再搭把手,既病了,就病的象个样子。”金燕答应一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道:“爷最疼两位哥儿和大姐儿,会不会?”
“关咱们什么事。”赵姨娘淡然道,金燕想了想,松了口气,转身急步出去了。
这一天一直到天快黑了,云秀还没有回来,林仙草望眼欲穿,心里七上八下片刻难安,那三十万两银子云秀是唯一的知情人了,那天她又蹿弄着云秀说了那样的话,那周子玉既敢贪了那么多银子又把宁氏推进火坑,这胆量心计都有,他会不会把云秀?
林仙草直想的浑身发紧,可除了胡思乱想和越想越怕,她一点别的法子也没有,连个能打发出去找找云秀的人都没有!林仙草这一下午把能想的好事坏事全想遍了,可想的再多,这会儿也只能咬牙撑着等着,林仙草连往生咒都替云秀念了好几遍,若是云秀此一去再不回,必是遭了姓周的毒手,若是这样,她拼上性命也要灭了周家,替云秀报仇,反正没了云秀,她这辈子跑路彻底无望,那还不如痛痛快快闹一场!
秦王回来的果然很早,林仙草心神不宁焉巴巴的没半分精神,秦王出奇的体贴,转圈看了好几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