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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摇晃着胖大的身子,急步走出了房去。此人是谁?俺娘?看服饰打扮似乎是位名门望族的贵夫人。
啥?又结?五天以前我才刚刚摆了酒席,当时母亲那含泪嫁女的情景,还鲜活的保存在我脑海之中〔她对我的闪婚实在始料未及,哭是受惊吓的具体表现〕。
既然老天要给我一次穿越机会,何必不在国内就穿?竟累我不远万里飞到纽约,白白吃了一粒枪子,然后再往回穿,岂不是吃饱了撑的浪费资源?
再说了,我虽然是俗人,可分配给我的穿越也太俗气透顶了吧,为什么一穿过来都是结婚?老套得真是令人泄气,就凭我这千秋万代不出的奇女子,要穿越也得穿它个惊天地泣鬼神,最起码也分配我个包罗万象过堂穿啥的吧,现在也太……
然而〔我现在恨死这词儿〕,在三分之二柱香之后,我承认之前的想法稍嫌早了一点儿。因为从佣人的谈话之间,我明白了自己的确与众不同。我是个傻子--并非自嘲或自谦,请相信本人正在叙述事实,我穿越到了一位名符其实的傻了吧叽的大家闺秀的身上。
现在来简单的描述一下这个崭新的自我吧。
我闺名叫做甄甜儿,芳龄二十,出身显贵是当朝太师甄仕铭的独生女儿。但虽系名门却绝非淑女,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一样不会。肥硕的体型本已足能令我傲视群钗,而且除了肥胖以外,我还有个异于常人的最大的特点--傻。也正因为原本就傻,房内的众人才对我这刚穿来的现代人接二连三的发问颇不以为然。
忽见胖娘亲又摇摇摆摆地回到了我的闺房,我试探性地问她:“不嫁行不行?”
胖娘亲嗔道:“又说傻话了,为了这门亲事,你爹爹费了多少心思?你可不许胡说,大喜的日子又惹他生气,听到没?”我撇了撇嘴,看来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不嫁也得嫁。
从古至今婚礼的程序向来都很麻烦,洗过脸后,两个丫鬟围着我替我化妆梳头,胖娘亲坐在旁边亲自督导。不知何时房间里又挤进来不少看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们,亏我一向人来疯,所以对于自己成了中心点,倒还能适应,并不觉得难为情。
打扮完毕,胖娘亲抚掌一笑,满意地道:“不错,甜儿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众人也齐声附和着,在一片称赞声中,我不免好奇地对镜自揽,这也是我与新驱体的初次见面。令我懊恼的是看过之后还不如不看,点子咋就这么背捏?只见镜中人霞披在肩,红衫罩体,身材至少比胖娘亲还胖出一大圈;肤白,五官俱全且算周正,但遍布横肉的脸蛋和心宽造成的严重体胖组合之下,丝毫就瞅不出美。
就这副模样,居然还有两个丫鬟暗地里夸我,“小姐想是给喜气冲的,瞧,神态多象正常人……”,“可不是嘛,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爽你个头,大家都爽了,除了我,我现在是非常非常地恼火。人家不是穿在美女就是美男的身上,我怎么样样都比别人苦?脑袋里闪过一词:天妒红颜,之后又迅速把它抹掉,多不吉利的词,大喜的日子得讲吉利话才行,什么举案齐眉啊,百子千孙啦……才符合大婚的气氛哪,穿得不好,说不定嫁得好呢。
至于嫁到谁家,我现在还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既穿之则安之,凭本人二十年寒窗苦学的多过众人的几千年的智慧结晶,怎么也能当得起一个持家主母,一会儿且看看新郎官的相貌如何再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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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乐声响起,我忽觉得很饿,便对胖娘亲道:“先给我点东西吃吃……”
她急急忙忙地把一方红巾遮在我的头上,哄我道:“挺着!待会吃得撑暴了嫁衣就麻烦了。乖!到招家再吃,他家有你爱吃的烤乳猪和蒜烧猪心。”说完连拉带扯把我往门外推。
我被喜婆搀到大红马车旁边,耳畔忽闻一男人长出一口气,感慨万千地道:“哦!可算给嫁出去了。”
谁这么恨嫁?我好奇的撩开盖头,原来说话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瘦高老者,从衣着上看估计那是我爹--位极人臣的甄大太师,初次见到这么高级别的领导干部,我不免多打量了他几眼,嗯,除了体形我长得还真是像爹爹多点儿。
不及确认他的身份,围观群众哄然大笑,老者一脸怒容,喝道:“这像什么话!快点,快盖上。”
喜婆连忙替我盖好红巾,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快点平平安安嫁过去吧,千万别给我惹什么麻烦,太师家的谢媒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我被她硬生生地塞进了马车里,还没坐稳当,便听到有人当啷一下把大门给关上了,切,前脚出门后脚掩门,甄小姐怎么混到这份儿上,人缘臭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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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嫁的是距京城八十里地的闵州城中著名大户招家,由于交通工具落后,原本BMW一溜烟功夫的路程,现在却显得尤为漫长。先是乘马车走了半日,进了闵州城门就转坐大红花轿。
坐在颠簸的花轿里,我心内涌上无比歉意,将近两百斤的体格,委实难为轿夫们了,他们步履维艰地一点点向招府挪着。
良久,轿外一阵骚动,有人高喝着让路,轿门被一脚踢开了。我正闷热难耐,赶忙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不料此举引起一片哗然。
--“哎呀!这太不吉利了……”
--“太师的女儿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呀?”
--“难道你没听说?她是个傻子!”
--“新媳妇还没进内堂脚就沾地,将来必定会二上花轿呀!”
……
从他们的议论中,我搞明白了自己的错处,但既然已经下来也不好再坐回轿去,管它呢,谁让咱傻来着。
打我下轿伊始,众人锋利的刀子嘴就没停止过,好些位‘好心眼儿’的人正四处散播着我的特点,就是没听见有半句是褒扬的话。
当喜婆背起我肥硕身体时,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吃力,因为她不但一步也不没有迈,还明显地慢慢下蹲。最后,为免我摔进铜火盆里,四个健壮妇人半架着把我抬过火盆,奔向大厅。
拜堂的仪式倒是与想象中的不出左右,我太好奇新郎的长相了,可惜只能从盖头底下瞧见他的一双脚,挺大的,我暗自心算丈量着,少说得穿四十四码的鞋子,估算此人身量不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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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何时才来呀?是不是所有的新娘上轿时都得饿着,这样才能显著突出枯坐房内等新郎的迫切心情。我的胃不停地咕噜的叫着,饥饿的感觉真折磨着人。我用指关节顶住胃部,强抵制着鼻端嗅到的菜香诱惑。
够了!我已在床沿上傻坐了两个钟头了,这完全超越了我等人的极限。不管了,开动!我不耐烦地一把扯下了盖头丢到床上。嗬!屋子蛮宽敞气派嘛,陈设富丽堂皇,金银器皿摆放得当,玉石琥珀等饰品夺目争辉,不亏是大富之家。不过,我现在无暇继续欣赏,目光早已被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式吸引住了。
两枝巨大的红烛边流泪边发出橙色的光晕,灯影摇曳着,照着桌子正中央的一只烧鸡忽大忽小、乍明又暗,鬼魅的很。“想吃我吗?吃吧,come。on!!”饥饿令我产生幻听,我睨着眼睛抓起烧鸡威胁地道:“这可是你自己强烈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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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大小姐的肚量大得惊人,我无法自控地吃完一碟又一碟,风卷残云般地消灭掉了满满一桌的菜肴,还不感到满足,只是觉得才有七分饱。菜的味道非常好,酒却不怎么样,我只尝了一口,便给呛得连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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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重又恢复了寂静,我捧着肚子坐回到床边,进入高级戒备状态。咦!被褥下有什么?我翻出一瞧,原来是几颗花生米,想是夫家为图早生贵子的彩头放置的吧。
片刻,我就从被窝里收集出了整整一大捧的干果,封建的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洞房放这些东西能不硌着肉?
我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琢磨:这甄肥妞儿平日里得吃多少才能算饱?一般人家还真是养她不起。那新郎又是何方神圣?肯娶个傻女做老婆的,不是也缺心眼儿就一定是个特等残废,不管怎样,反正他的缺点都对我有利,痴儿自然好哄,至于残疾嘛,要看是断手还是跛腿喽,总之抓准一切机会逃出去。等有了闲功夫的时候,再慢慢考虑如何享受我的穿越人生吧。
第三章
新郎进房已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可他却始终没有过来掀我的盖头。为什么总是让女人被动地等待?终于,我再也耐不住性子,自行掀开了头上的红巾。
房间的窗子敞开了,身着大红袍子的新郎官正负手站在窗前欣赏着月色,此人背影瞧上去并不象有任何肢体残疾的样子。我不免有点担心起来,仅仅看见他这副强健的身形,就知道如果他要对我用强,打斗起来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四下踅摸一圈,拿起床头上挂的玉如意,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打算来个突袭。
我刚举起‘凶器’,新郎竟象是脑后生了一双眼睛似的,豁然转过身来。他突然转身吓得我手一松,如意滑落下来。他轻踮脚尖向上一踢,右手轻巧地接住了如意。
我见到了他的脸,喜出望外,将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不等我开口,他轻蔑地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让人挑盖头?”
“啊呀!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你也穿来啦!”我开心地大叫,眼前的新郎官赫然是古装版的‘富’,这下可太妙了,他是个GAY,我完全不需要逃走,可以安心地在这大富之家里跟他以‘姐妹’共处了,我问道:“你也中枪了?”
‘富’却没好气的看看我,眼睛里丝毫没有流露出故人相逢的熟络。他径自地走向梨木八仙桌,接着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瞪视着我,伸手指着桌上的八只空盘子问道:“这些……这都是你吃的?”
我点头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