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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不嫁给他,只是商量一下名分而已,再说了,又不是要高位,仅仅希望一份清静而已,为什么就不能谦让一下?
新月心中扯骂着,以前以为宠溺万千,关键时候就不好商权了,什么脾性这是?
昨日,她将隐在暗处和明处的守卫全都赶回太子府,强硬得把刀架在脖子上,喝令他们不滚便要自杀完事。结果人是一个个走了,但是龙轩还是没有出现。
她有些恹气了,心中也越发不舒服起来,这都变成什么情况了?要犟是吧?要赌气是吧?行,谁怕谁,乌龟怕铁锤,看谁是乌龟谁是铁锤。想她慕新月曾经可是现代人,人家是结婚后才从哈巴狗变成猎犬的,这龙轩……这还没婚呢?就已经牛气得跟藏獒差不多了。
再加上,京城内的传闻越发难听了。皇上因五公主的事无心朝政,龙轩代为处理,由靖王辅助。然后龙轩便让所有置办与她大婚的事全部停滞了。她现在也不需要进宫习仪,之前张罗着随时大婚要用的婚服、玉蝶全都停下。
整个朝廷的官员家眷又开始暗自非议了,没有几日又成了大街小巷的谈话重点。慕新月纳闷,她们是吃饱了嘴巴没有盐含,还是小日子过得太舒坦,怎么日日都是冲着她这个人来嚼舌根?
她在别人口中已经成了被龙轩抛弃的怨妇,最让人气堵的是,竟然连累了父亲。在别人口中,背地里竟然叫父亲“双管”。都说父亲想着姐妹俩全都嫁龙轩,双管齐下,万无一失。结果没达到目的,让人耻笑才得了这个外号,想父亲一辈子声誉,怎堪让人这样笑话。
她慕新月也没好多少,人家管慕尚书府的二小姐,叫“二船”。也不知道谁那么厉害,竟说是龙轩跑慕府抓奸,结果被歹正着与晋王幽会,说慕新月脚踩两只船,结果翻船,这才有了“二船”的由来。
全怪龙轩,出府就出府,出气就出气,什么不好打,慕府的大门是招他惹他了,一掌打过去门只是小坏,可门上“慕府”两字的匾额却掉了下来。现在都说太子气恼得又不敢宣扬家丑,所以才拆了她慕府招牌。世人都知道了太子亲自拆了慕府牌匾,谁敢再挂上去。所以整个慕府因为她慕新月变得无名,无名誉。
搞得她慕府无光,他龙轩心理就舒坦是不是。
因此,慕新月也怒了!
当傲遇到骄时,谁都不肯先低头,索性没有其它大事。
慕府近来,也都深入简出,很是低调度日。今日却一改数日的做派,嫡房大小全都步上马车,往靖王府而去。
因为今日是靖王爷生辰,发生了五公主的事,皇上还心事重重的,所以这寿辰也变得异常简单。仅是靖王交好的朝臣家眷登门入宴而已。
慕新月与慕凌铭同坐一辆马车,他等宴席结束又要返回德郡了。新月心中亦有不舍,却也无奈。
“月丫儿,大哥明日便启程,日后你这脾性还是收收。”慕凌铭望着眸内尽是不舍的新月,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
新月听完,心中腹诽,她也有些憋屈,却也无语争辩。
“嗯,你在德郡也要保重,看到中意的女子,便好好把握。”她转移话题,不想围绕着将前面的继续下去。
“唉……”慕凌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呀?”
新月也是气堵,她将脸撇向一边,透过窗幔的缝隙望着外面的街道。
沿着护城河畔的绿柳荫荫,便来到了靖王府大门。父亲向府门迎客的管事寒暄几句,便随着侍从领路,向后花园而去。那里栽种了一片虞美人,大家皆知是靖王最喜爱的,据说今年开得格外艳丽,所以靖王便把寿宴设在那里。
新月无语得跟在父亲、大哥与慕夫人身后,告诉自己无需怯懦,尽管被说成那样,依旧要光鲜神采得应对一切。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她特意穿上了木槿这双巧手新制的纱裙。飘逸而出尘,远远望去仿似彩蝶轻轻掠过花园的幽静小道。
早已就位的朝臣家眷,不得不承认,这慕二小姐,虽然面有瑕疵,却也有不乏的气韵,还是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她随着父亲他们,来到姹紫嫣红的花园中心,靖王爷正与他人颌首笑谈。见礼完毕,父亲便留在靖王身边,慕夫人则随着靖王妃等人去了另一边,新月与慕凌铭随着安世子到一畔,择了一个较偏的位置坐下。这个方位多数都是朝臣家眷,他们全都锦衣华服,悉心装扮过的,以表对今日寿星的敬待。
靖王虽说五旬开一,却依旧神采熠熠,也许因为与父亲交好,故而方才虽很有意味得打量了新月,眸内溢着的却是和蔼可亲。她所见的宫中贵人,见她时总是一副不屑与傲慢,而靖王虽未与她交谈,但还是令她感激一下。
陆续间,又有不少宾客穿过回廊,新月认识的人不多,她凝神欣赏着艺台上舞姬的盈动柔美。她刻意不去见别人有意的打量,与暗自揣测的眸光。何必让自己气堵呢,还是前方的婀娜曼妙来的畅快,这不正是她慕新月的喜好吗?
慕凌铭向旁人招呼攀谈,然后回到座位,与新月一同欣赏着宴席助兴的表演。
突然,新月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碗,抬眸打量眼前的贵妇。
站在前方的慕瑧霞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眸中尽是不屑,“知晓二妹向来用膳便是大碗,第一次来靖王府,可不能亏待了你。”
新月清冷一笑,瞥了一旁正在暗自窥瞧的人,按理安世子妃身份还算高贵,新月本应见礼才对,但瞧着今日慕瑧霞很有做“姐姐”的风度,对她竟然格外“关照”,她自是不能客气,“月只在府内,习惯用大碗就餐而已,竟然大姐如此照拂,做二妹的怎能推却您的一番美意。”
新月向来在琼华小院就餐,便是用自己专门的一个碗。只因从小孤儿院一人只有一个碗,虽说后来离开,但是那也是她分外怀念的时光,所以她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现在慕瑧霞竟然借这个小节有意让她难堪,想让所有人嘲笑她吃得多,吃得难看,却没料到她也就淡然若定得接受,
新月心中当然淡定,只有见到龙轩时会意外脸红羞涩,在其他地方,比脸皮厚,她慕瑧霞貌似还不是对手。
慕凌铭向慕瑧霞使了一个眼色,想让她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不要瞎胡闹。
慕瑧霞却还是直肠子,看见慕新月不舒服,便有意刁难,“我这是对二妹的关心呀,你不是曾笑说月丫儿吃饭用大碗,是因为她觉得女子吃饭应该只吃一碗的吗”
慕新月凝了凝神,一双杏眸盯着慕凌铭,这是她曾经与慕凌铭开的一个玩笑,定是他多嘴说了这一句,此刻被慕瑧霞抓着话尾,便借机编排起来。
慕凌铭也觉得过意不去,抬手扯了扯慕瑧霞,“客人很多,你还是先忙其他的。”然后冲着慕新月憨憨得笑了笑,希望这妹子别找他算账。
“哦,也对,我只是记得二妹曾说,女子就餐只吃一碗便好,吃两碗的话会让夫家觉得吃得多,败家可不行。所以才一直用这么大的碗,只吃一碗。”慕瑧霞没有收敛,依旧笑谑吐出这一句,一旁的人抿嘴颌首,似是偷笑她吃得多还硬追求这个数量问题。
有的也在窃窃私语,新月轻轻呼了口气,扫视着周围疏离打量的目光。她的眸内漾起一层凌厉,令在场的人感觉到她的不悦。个别笑点较低的,感受到这份压抑,不禁收敛了一些,毕竟她如今还依旧是准太子妃的身份,所以也都谨慎小心一些。有的人,觉得看见姐妹互掐,过分投入这份好戏,为了强憋笑意竟然自拧大腿,好让自己莫要破功。
慕新月还算满意周遭人的识趣,定了定神,轻笑“那是,男子吃饭要是只吃那么两小口的一碗,那也不像话呀?吃都吃得那么少,怎能有力气养家糊口的?所以月觉得,要娶只能娶吃一碗饭的娘子,女子却必须嫁吃两碗饭的相公。”
看着她从容不迫得应对,没有一丝期许的窘迫,慕瑧霞有了一些失望,再对上那双洋溢着反击的眸光,她感到自己背脊微凉,“哦,那你们慢用,莫怪姐姐招呼不周。”
“姐姐客气了,妹妹我自然要向姐姐多多学习才是。姐姐的贤良淑德自是所有名媛的典范,日以继夜得挂念着别人的孩子,可曾吃好睡好,又不留余力得悉心照拂着别人的相公,好像日日都是亲自陪着别人的相公睡的,全都亲力亲为,绝不假借他人之手。”新月眸若春水,轻轻吐出这番话语,好似优雅得拂拭身上沾染的那枚羽毛。
嗓音虽不大,但她知晓别人定时屏息凝神,一字不漏得全听进耳里。慕凌铭,一看事态,知道新月是想告诫大姐,莫要再这般敌对,对大家没有好处。正要出面解围,慕瑧霞的火爆性子已经抑制不住了,她一掌打在宴席桌案上,厉声便嘶吼起来,“慕新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许乱说,这里可是靖王府,你以为太子殿下还会要你这泼妇吗?”
新月心中暗笑,“谁是泼妇,这不一目了然吗?”
“说人也要拿出证据来,这般胡诌,我慕瑧霞岂能容你?”慕瑧霞边说着,已经挽袖准备冲上来,却一把被慕凌铭与冲过来的安世子堵了正着。
慕新月摇了摇头,她这洋相出得可比她意料中大了些,怎么做了十年世子妃都是孩子她娘了,还与小孩子那样一点都沉不住气,“大姐这是怎么了?新月只是被您的慈母贤妻的心触动,一心想着向姐姐您学习来着。”
“月,少说两句。”慕凌铭望着因怒而颤抖起来的大姐,便劝说起来。
安世子还算冷静,“月小姐,刚才的话听在他人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