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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摄政王这威号让她避开祸事。”再侧过脸庞,看向更加伤感的慕朝阳,“出云公主也是借摄政王妃这名号,暗度陈仓另有隐情而已。”
他的话音落下,慕朝阳瞬间苍老了十岁,“月儿她……是为何突然……突然……”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完整。
“为何?哈……”龙晨宣仰天笑了起来,“那就要问你的好夫人与好子女了。”
望见慕朝阳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容,又继续说道:“咒术,月被人下咒,阳寿未尽便没了气息。”说到后面已是咬牙切齿起来,心中愤恨完全表露。
慕朝阳瞥见一旁士兵从二楼厢房取来的物件,那块血迹斑斑的青石板上,月的生辰以及符咒,他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悲从中来,一个恍惚险些跌倒。
“说,她们去哪里了?”龙晨宣声量提高了起来,明显是在问整个院内跪着的所有人。
一片寂静,没人回答,“本王问,慕夫人、慕凌铭、慕瑧悦去哪了?”
跪着的人更加胆怯,却还是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龙晨宣再次转过身躯,面向慕朝阳细语说道:“月素来重情,可你却为了夫人、女儿将她赶走,枉为人父。现在月已凄惨至此,你还要这般维护吗?”
慕朝阳哑口无言,一时的状况难以承受,自是衔悲茹恨、痛不欲生。
龙晨宣继续说道:“南栖瑞锦帝待她视如己出,身畔仅留她一女而已,全心照顾无微不至。他乃一代帝王,都能慈父至此。但月依旧念你是他生父,十岁那年便是主动回府寻亲,全然未计你曾将她丢于庵中。这些年,亦是常常打探你是否安康,只因你是她的血亲,话说血浓于水,你们可有几分诚挚?”
慕朝阳瞬间老泪纵横,双唇微颤,依旧吐不出半个字来。
龙晨宣见到此景,并无同情,虽知他的苦闷,但是他也有让月如此神伤之时,看着那块血迹点点的青石,更加难抑心中愤慨。“你可知十年前,她因何废了那个男人?”
慕朝阳怔怔得看着龙晨宣,不知他为何突然转了话题,将十年前那个管家的事提出来。
龙晨宣浅浅一笑,有着不屑与嘲讽,再次细语道:“你为何收了沈苓为妾?”
慕朝阳实在不明白龙晨宣说的这句与那句是为哪般,只能疑惑得听他继续说着。
龙晨宣很满意他的不解,“应是你对月的娘亲亦是有愧吧?当年留她一人于祖宅侍奉双亲,又担起家业重担,她一届女流该有多委屈?而沈苓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自是有她的一些神韵,你才真正纳她为妾,我说的是与不是?”
慕朝阳的神情是变了又变,他转过脸庞看了看角落一并跪着的沈苓,再望向龙晨宣,不解他竟知晓得如此清楚。
“而杨铮儿苦闷你的怀旧,而月的娘亲临终前将沈苓提为妾氏,随月来京城,一是为了照拂月,二是想报复你曾经的寡情,多安插一人让杨铮儿心中闷堵。”
龙晨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径自说道:“但月那年回府,便发现杨铮儿与那个男人关系暧昧,应是你的夫人郁闷你又有其他女人,而暗中红杏出墙……”
慕朝阳全身力气被抽去,摊坐于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晋王口中说出月儿十年前断了那管家的筋脉,竟是因这种隐晦的事。
“当年是我亲自去那男人家乡,手绘了他家中幼女的丹青,虽说慕瑧悦生得随了慕夫人,但与那金钗少女眉宇亦是神似。”说到这,只要是听见这话的人都清楚,晋王口中的意思便是慕瑧悦绝非慕朝阳亲生,想不到堂堂慕府竟有这等丑事,而高贵如此的慕三小姐竟是与下人私通之女,这个消息令所有人膛目结舌。
慕朝阳的面色越发惨白起来,冷汗浸湿了衣衫,拳头紧紧的握着,双眸无神得望向天幕,满满的惆怅中有着一缕愤怒,更有那种无措的纠结。
咬紧的牙关终于艰难的挤出一句话,“那为何当年不将此事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无可奈何
龙晨宣淡淡得看着他,继而蹲于他的面前,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月瞒你,是怕你伤心,也想给夫人一个机会。谁知一念之仁最终却祸害己身,早知如此,便该早早杀了,以绝后患”说道后面,龙晨宣亦是懊恼而咬牙切齿起来。
全身的气息更加冷冽万分,令一旁跪拜的人越发胆颤惊心。
慕朝阳依旧颓废而无力的摊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亦没有人扶他起身。
“事到如今,你可还会为了她们的安危,不顾月的苦楚……她们可能跑去哪了?说还是不说?”龙晨宣的语调虽平稳,但是话中的愠怒非常明显,似乎已有些失去耐性。
慕朝阳双瞳闪烁,似乎还是在犹豫,毕竟他的长子慕凌铭也没有在这,兴许担忧他也牵扯其中,而犹豫不决。
龙晨宣站起,准备说出最后一席话,倘若还没有得到结果,他可不会这般“好言相劝”。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想起这位月的生父,抉择时的偏颇便有不顺,就算往日再如何慈父,关键时候未能理解,又算什么?月也许不会怨怪,但他可不这么想,只要是谁对月有一丝半点不好,他必恨之。
“你是否还感念杨铮儿当年的相助,才有今日的你?”略低下头,注视着下方的慕朝阳是否有听,确定他依旧能够清醒把他的话听清,才又继续说道:“她杨家人,当年不怎么看重你时,全仰仗靖王爷对你的提携,方有这些年的仕途无阻,这些可与她杨铮儿无一点关系。反而是你风生水起时,她杨家才略有扶持相互帮衬,各取所需,是与不是?”
因为没准备他能回应,龙晨宣又一次径自说道:“十年前我与月返回北华,是先去的棋杭县慕家祖坟,先是祭拜月的娘亲,方才去世雁庵返回慕府的。可就在那次祭拜,我们发现坟前竟有不少丽春花,也应叫虞美人花才对。”
慕朝阳更加惊愕无比,先前提到靖王,之后又在昭柯的坟前见到靖王钟爱的花,当中蹊跷不需言明已多少感知的到。不对,虞美人是昭柯在世时最喜的花才对,而靖王竟是……竟是爱屋及乌,为她而种。
思及此,慕朝阳老泪更加纵横,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对于那位幼年便入他慕宅的童养媳,本就愧疚于心,此番龙晨宣的话语如利刃般,一段一段便是让他万箭穿心,肝肠寸断。
他颤抖着问出:“晋王言下之意,是昭柯当年与靖王之间……”
“月的娘亲,怎会如杨铮儿那般没有妇德。当年你抛却她,与杨铮儿一走了之,慕老太爷自是被你的不肖之举,气得卧床不起。整个家业无人打理,进入危难之中,唯有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出面,巧妙与对手相斗,最终得以保住整个慕宅祖业。而靖王爷,便是在此时识得月的娘亲,生出爱慕。但月的娘亲却不为所动,依旧守着慕宅替你敬奉双亲,直到为你生儿育女之时血崩而亡。”
他深吸一口气,越发义愤填膺起来,“而靖老王爷对你的提携,便是从了她的心意,一心为夫,望夫有成而为之。”
慕朝阳终于双手捂住脸颊,呜呜哭出声来,早已没了大丈夫不显懦弱的做派,此情此景再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龙晨宣再次向院中跪拜的所有人问道:“慕夫人、慕凌铭、慕瑧悦到底去了哪里?”
院中的人有些被震慑得更加颤抖起来,却还是没有人回答。龙晨宣不禁紧拧双眉,正想下令,慕朝阳的声音终于拂响整个院子,“你们有谁知道,快些说出来……”
王管家听到慕朝阳的发话,终于在俯首的人群中微抬起头, “晋王赶来前,曾见到大少爷,抱着小姐赶往马棚,小姐像是昏死过去,而夫人也是一起,她们匆匆驾着马车出府。”
龙晨宣立刻厉声询问:“往哪个方向。”
“东面,很是匆忙的样子……。”
龙晨宣再次侧过脸庞望向慕朝阳,想要进一步的消息。
慕朝阳终是缓过情绪,“晋王殿下,犬子凌铭素来与月儿兄妹情深,定然不会谋害于他,恐是有其它隐情,如若找到,还望手下留情……”声音透着哽咽,家逢此巨变,又有几人能自若承受,“杨家旧宅便是在城郊东边,旧宅邸旁的山上,曾有杨家的一个小筑……”
龙晨宣使了一个眼神,木槿立刻领会,众多士兵连忙得令追捕而去。
太子府邸
南栖瑞景帝颤抖得执起那份追魂札,心中愁绪苦不堪言。他当年便是靠这个咒术将新月魂魄召回曜华的,而今亦是这副卷轴让虚弱的新月丢了性命。这个仙咒没几人能够驾驭,当年他是请熏国祭司才得以施法,却不曾想,那熏国祭司竟暗中留下手书。
而如今慕瑧悦等人还无消息,再次全城搜查依旧未有踪迹。就算找到,慕瑧悦驱动此咒,也应遭魂咒反噬而万劫不复才是。此番下凡,带着记忆而来,原本想新月此生圆满,一起重新修行返回天界。谁料功德未满,不能回去,更无法运用神力寻找,其中苦闷只有他自己知晓。
坐在新月肉身旁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当务之急,需找到慕瑧悦,确定她是否在世,希望能问清新月魂魄下落。另外还需潜入熏国,盗取三生镜,会用此宝物的人,能看到人的三生三世,也就能寻得新月魂魄现在何处?”
龙轩与龙晨宣两人无语的点了点头,此番大难,这两兄弟终是同心协力,没有丝毫异议。
龙轩担忧得看向瑞景帝,缓缓言道:“月的身体,这样放着……”
瑞景帝点了点头,龙轩也是担心寻找到魂魄不知几日,“她口含玄珠,是南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