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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从嘉的心思竟然藏得这么深,叶素素之前根本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不能娶她,她也不可能给他做妾,所以她明明可以另嫁他人,赵从嘉却偏偏跑出来插一脚,甚至不违背圣旨搅和了她的婚事!叶素素真是又气又怒又无奈,她根本弄不明白赵从嘉!
如果,他对她真的那么有心,那么非卿不娶,那么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为什么赵从嘉从来都没有豁出去一切来争取她呢?
没有过,从来都没有过!
叶素素无奈地摇头,她心里明白的,赵从嘉不会豁出去一切去争取她的,他没有那种胆量,也没有那样的魄力,更没有把她视为一切的决心。
赵从嘉是个懦夫,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他只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上一世让她背负那样的命格不能嫁人,这一世亲手毁了她的亲事,让她同样不能嫁人。或许,在赵从嘉心里,只有她没有嫁人,她还是完整的,他日后就有机会将她占为己有,完成他少年时的美梦。
这样幼稚可笑的想法,也真的只有赵从嘉想得出来,也真的只有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赵从嘉根本就是一个不长脑子的,不说他心里算计的那些想法有多么可笑幼稚,单说赵从嘉竟然与李征联合抢亲,还一路让她跟着李征去西北,赵从嘉的脑子就是有毛病!
西北自古以来就是“天高皇帝远”,李征是西北大将军,日后是占据西北为王的人,就算是日后赵从嘉想要从李征手里要回她,李征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同意的。
或者赵从嘉妥协李征许给他好处,或者赵从嘉和李征的西北军对峙,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赵从嘉都不可能如愿以偿,就算是如愿以偿,肯定牺牲极大。叶素素此刻真想撬开赵从嘉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撞得浆糊,他和李征联手抢亲,不异于与虎谋皮、与狼共舞!
以皇上的精明,李征能顺利地干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猜出这件事与太子赵从嘉有关,那么在前面顶着皇上怒火的人,不会是平郡王次子李征,而是一国储君太子赵从嘉。
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都是亏本的买卖,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赵从嘉这个猪脑子,怎么会答应呢?
叶素素痛恨赵从嘉的自私愚蠢,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连着两世都要害得她不能嫁人;她更痛恨李征的凶残霸道,她和李征之间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来有过出格的交集,为了李征就是不放过她呢?
她更恨聂铎,也恨自己。她想嫁的人只有聂铎,可是聂铎的身份处境和她的身份处境,却不能长相厮守。
她扪心自问,她不想嫁何恩新,她也不想跟李征去西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可能自己打晕李征和李征带的那些手下逃跑,就算她能逃跑,她自己也没本事隐姓埋名一个人独自生活下去……
叶素素异常消极,靠在马车里什么事情都不想去管,什么事情也不想去理。她不想去管李征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日后会如何对待她,她未来的境遇会是什么样子的,她只想闭上眼睛睡觉,别人愿意干什么干什么,与她无关,这个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
李征驾着马车,带着叶素素一路出了京城,畅通无阻,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出了京城,李征就放心了,这个亲他终于抢夺成功了,从此之后,长仪郡主叶素素将会跟着他在西北自由翱翔!
李征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望着京城的方向,不得不摇感叹:“大原国皇室真是千疮百孔,严如牢笼的京城重地,竟然只因为皇太子的插手,竟然就像个筛子一般,可悲可叹啊!”
他感叹之后,回了头,隔着马车帘子喊叶素素:“郡主,我们出了京城。”
马车帘子上还有叶素素手指抠出的洞,并不大,却在那个鲜红喜气的帘子上格外的显眼。
李征喊完之后,发现叶素素没有理他。他朝着自己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过来接替他赶马车,他自己一掀帘子,进了马车。
郡主出嫁的马车里空间很大,里面布置的都是一片喜气的红色,放置的东西并不多,李征进去之后,目光先落到了叶素素脚边的瓷瓶上,慢慢向上移,又看到了叶素素手边扔下的盖头。
叶素素闭着眼睛,歪着头靠在一侧,她知道李征进来了,但是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李征望着她,顿了顿,说:“郡主,事已至此,你就跟我去西北吧!西北很好,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什么是自由。”
叶素素没理他,依旧是闭着眼睛不说话的。
这样的态度,让李征心里很难受,他宁愿叶素素坐起来跟他噘嘴瞪眼睛,甚至他宁愿叶素素能骂他两句,总比现在她不理他把他当做不存在的好。
李征叹气,道:“郡主,你别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他说完,正欲转身,忽然听到外面一片混乱,他的护卫们更是惊慌失措,大喊着:“不好了,有人打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人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外面的杂乱声一起; 李征就提着马鞭钻出了马车。马车之内的叶素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唇角泛起了冷笑。
这里已经是出了京城地界; 李征身边大都带的是自己的人,身手虽然不错; 但是人数不算多; 根本无法同在京城内抢亲有太子的人配合时相比,很快就败下阵了。
叶素素很平静地坐在马车上,竖着耳朵; 听到外面传来的混乱,来人的身份她已经弄清楚了
或许; 原本就没有抱着什么希望,所以当她知道来者“黄雀”不是聂铎的人马时; 心里竟然也没有失落; 竟然能如此平静地接受的。
她只是觉得好笑,没想到,她长仪郡主叶素素竟然是个香饽饽,先有李征抢亲,后有黄雀在后; 而这个“黄雀”竟然还是一个她想都想不到的; 竟然是大公主长乐的驸马宁王世子姜成弦!
李征也没想到来半路截胡的人; 竟然会是大公主长乐的驸马,割据一方的藩王宁王的世子。只不过,这个宁王世子,李征也算是第一次正式打照面; 却被他的形象给骇了一跳。
宁王世子哪里还是个人的模样,他明显就是一个佝偻成一坨的筐!
姜成弦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伤势越来越重,后背已经无法直起来了,甚至弯曲程度越来越厉害,自己连马都不能骑,只能靠着属下坐在马车上。
他怒目瞪着李征,得意地笑着:“呵呵,你小子好样的,我正在发愁怎么把长仪郡主这个妖妇从京城重地里弄出来,以报把我毁成这样之仇,没想到这样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姜成弦得意洋洋地大笑,他这次是要来找长仪郡主叶素素报仇的,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还没有抵达京城,就在半路遇上了李征抢来的长仪郡主,这岂不是天助他也?他此刻不下手,何时下手?
姜成弦一向是个能把握时机的人,此刻遇到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他身边的谋士却不这么想,一直在拉着他的衣袖,试图阻止他。
“世子殿下,此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属下觉得此事太有蹊跷,我们莫要落入圈套!”
宁王世子姜成弦不以为意,甩开谋士的手,却因为腰背佝偻着,差一点把自己摔了。谋士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世子小心!”
这四个字瞬间就刺激到了姜成弦,他怒瞪谋士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废物了?!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个废物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伤也养不好了,父王都已经暗中谋划要换世子了,你们这些原本跟着我的人,是不是觉得前途无量了!”
“世子殿下,属下绝对没有这么想!”谋士急忙表忠心,轻车就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姜成弦变成这个模样之后,他就经常对身边的人不信任,弄得身边人都忧心忡忡,时刻提心吊胆。
不过,这谋士是从小就跟在姜成弦身边的,他虽然惧怕姜成弦的怒火,但是更怕姜成弦落入别人的陷阱。即使此刻姜成弦满脸怒火,他还是要把话说完。
“世子殿下,属下有话要说。”谋士不等姜成弦回应,直接就开口道:“世子殿下,这件事确实有蹊跷之处。您仔细想想,长仪郡主是皇上圣旨赐婚,嫁的是朝廷重臣之子、朝廷官员、京城第一才子何恩新。作为平郡王次子、西北将军的李征,不顾皇上不许入京的圣旨,公然跑出来抢亲,皇上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怎么可能不派人来追?我们此刻截人,只会与皇上派来的皇家禁军相遇,到时候,皇上的怒火很容易从平郡王次子李征身上转移到我们宁王这里。若是真是双方发生了冲突,那么皇上就有了削藩的理由!到了那个时候,情况就大为不妙了,那时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世子殿下,你要三思啊!”
“皇家禁军算什么?我宁王藩王的人会怕他?我就是今天从平郡王次子的手里抢走了长仪郡主,他皇帝老子也要给我闭嘴当哑巴,一句话也不能说!”宁王世子姜成弦根本不在乎。
谋士急了:“世子殿下,您仔细想想,我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们是在宁王封地事先接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件!也就是说,李征抢亲这件事,一早就已经有人洞悉了,所以才会把时间点算得如此精准,让我们能在这里如信上所写的那般遇到李征。但凡我们早一点,晚一点,就会错过带着长仪郡主逃跑的李征!世子殿下,事到如今,您还是觉得这是您报仇的好机会,却一点都不怀疑吗?”
这些话,在许多日前,宁王世子姜成弦接到那封未署名的信件时,谋士就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可是姜成弦报仇心切,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