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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顾老板说得对。”有人附和,这个顾老板不算个什么,但她丈夫可是个人物,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再眼瞎的人都能看出顾玲玉对何婧明的不喜了,刚才那一番话哪里像是对一个小辈人说的,听着让人觉得又尖又酸,显得不和善。
李利成一听那话,心里就很不对味,对着那位顾老板没了丝毫好感,脸色立马放下来了,他也是在外玩儿惯了的大少爷,出来谁不给几分面子,不至于自己带来的人来还要看一个人脸色。这边刚准备说话,何婧明似有所感,桌子底下一只手一下子拉住了他,略一摆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利成借着给她夹菜的功夫靠近了些,果然看见何婧明给他使眼色,心里一动,算是缓过来,复又柔声哄道:“多吃些这个,味道还不错。”他其实远不会冲动到撩桌子,赵老板这边不能谈崩,但是他得有一个表现,如若自己带来的女人被欺负了他还装没看见,那他李大少成什么了。
刚才李利成一副立马就要发脾气的样子,真吓着了那位牵线的人,后留见那位何小姐不过是软软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火气就全熄了,暗暗感慨的同时又想着向来风流的李大少看样子是真陷进美人塌里了。
给何婧明添了几筷子菜,李利成才放下筷子,对着顾玲玉摆出一副公式化的笑容,“那就多谢顾老板了,听说顾老板喜欢乾隆年间的瓷器,前些日子我刚好得了一个,改天给您送过去,算作谢礼。”
李利成这么大方,在坐谁还看不出来这是变相搭讪赵老板。
一边的何婧明却在琢磨顾玲玉这个奇怪的女人,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因为认出她顾家儿媳妇,就好像只是单纯的一种心理上的厌恶而已,再观察,她对另一位姑娘似乎也没放在眼里,怎么回事?
“顾老板,我听说您的金凤银楼开起来快有三十年了是吗?您可真厉害呐,想想那时候我都没出生呢。”那边几个男士说起了生意上的事,何婧明抓这个机会,就试探地问了一句。
“就是呢,我说啊,顾老板就是新女性中的代表,自强不息自力更生。”另一位小姐跟着夸赞。”
顾玲玉对她们的话不太热络,眼皮子耷拉着,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自个儿喝着茶,半天后才应了一句:“我有什么好的,我看女孩子只要脸蛋长得好,会讨男人欢心就行,呵呵,什么事都省了,要什么有什么。”
这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了,这直接就是当面踩脸啊!说她们靠男人过活。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特么的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吗?何婧明想骂人来着,最后还是忍住了,但是不骂人也不想白吃亏,于是脸上堆起假笑,道:“是啊,生的好看也没办法,脸蛋漂亮真能省很多麻烦占不少便宜呢,其实要说靠脸吸引人也不是我们自个儿愿意的,相貌都是爹妈给的我们能怎么办啊,是吧,程小姐。”
那位程小姐头一次听见这种言论,吃惊的不行,接着,心里就是一阵解气,痛快极了。
再看顾玲玉,脸色都黑到太平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章短小君~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偏偏顾玲玉还不能发作; 因为本来就是她说话刻薄在先; 只是她没料到何婧明会这么没脸没皮; 顺着她的话反而把她气了个半死; 她难道不是应该羞愧难当,掩面哭泣吗!
牙尖嘴利!这是顾玲玉想骂出口的话。
何婧明才不管她怎么想的; 现在她几乎确认了; 这位顾玲玉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能霸占着属于顾家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不放手,顾淮安母亲活着的时候就被她压制; 成天看着手中的地契,想着明明是个金篓子,却一分钱也进不了自己的荷包,看一回气一回; 所以当初才会把东西丢给何婧明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家银楼这么些年一直在顾玲玉手里,也算她有本事自己经营得起来; 何婧明想想; 按道理本没她什么事儿,顾家双亲已经不在人世,顾淮安的话,想来应该不会同他这位姑姑争什么,但事实是,这银楼的地契现在在她这儿。何婧明低低一笑,怎么着也不能拱手白送给人啊,何婧明和顾淮安结婚四年; 替他孝顺父母,别的不说,青春损失费总该拿点吧?
不过为了不落把柄,她还是写封信跟顾淮安报备报备为好。
当然也不排除见一面就看不顺眼这位顾玲玉的原因,大概对方跟她八字相冲,现在何婧明就特别想给那人制造点不顺。
一场酒会结束的时候,在座这些人可谓是心思各异。
事后李利成送何婧明回家。
回去后,何婧明记得自己的事,立马提手执笔,摊开纸页小心措辞,把顾淮安原先可能忘记了的事情重新告诉他,并且言明是在争取他的意见她没任何想法,如果最后顾淮安要把东西拿回去,何婧明也不留恋,一切都看顾淮安的意思而已。
写好了以后,拿信封装了起来封好,对景秋说:“帮我拿出去寄。”
何婧明估计信送到海城大概需要四五天,等顾淮安收到,再花些时间琢磨回信,随便哪里耽搁个一两天,她收到回信的日子差不多也是半个月后了,让她没想到的是,第八天时,顾淮安的信就回来了。
拆开一看,不出何婧明所料,顾淮安很明确的说将东西就赠送于她,他不会讨回,让她放心。
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既然顾淮安那边同意了,何婧明也不再觉得束手束脚,她也不是想完全霸占那项产业,就是想,最好还是取个折中的法子。
……
顾玲玉倒是兑现了承诺,说是送一支钗过来,二十天后东西就做好了,当然也可能是李少面子大的原因。
凤凰钗放在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里,李利成拿过来,往何婧明这边推了推,“看看,喜不喜欢。”
何婧明早就好奇了,便拿过来,直接把盒子打开,一道金黄闪目的光就射了过来。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支栩栩如生的凤凰钗,钗头为展翅欲飞翔的凤凰,而这个,和传统凤钗最最大的不同是,这只钗上的雕的凤凰非常小只,且凤尾看上去轻薄如翼,丝毫不繁重冗长。
“做的太好看了,果然名不虚传。”何婧明由衷夸奖了一句。这钗既小又精巧,日常佩戴也可,不会让人觉得很夸张,却又能赚足了眼球。
李利成挑眉一笑:“我帮你戴上?”
“不用了,今天头发不适合,已经戴了东西,”何婧明摆手,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
她其实有个疑问,对于顾玲玉的身份,怎么别人都好像不知道一样?江都顾家曾也是老牌世家,不至于顾玲玉是顾家的女儿,却没有一个人提起。
何婧明有心问一问,便向李利成打听,“云开,你知不知道那位顾玲玉是哪里的人?或者母家是哪里?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李利成沏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问,想了想忽然笑起来,“论起来,顾玲玉其实还和婧明你的夫家有点关系。”
何婧明一愣,他难道知道?
“你问我也算是问对人了,旁的人恐怕再没有我这么清楚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家因为有些事需要顾玲玉的丈夫帮忙,所以我之前请人调查过他们。”李利成直白地说出来。
“那位顾玲玉曾经是顾家的养女。”李利继而成丟出一句话。
“什么?养女?不是……”何婧明把亲生女几个咽了回去,完全糊涂了,连忙追问。
李利成一点点给她讲:“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据说顾老太爷那时候有一个亲女儿,非常受宠爱,有一次上街回家看见一名小乞丐可怜就给带了回来,后来那位乞丐就被顾老太爷的女儿认作了妹妹。”
“然后呢,顾家那位亲生女呢?”何婧明心中其实隐隐有了个猜测。
“二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李利成不禁嗤笑一声,“事情的具体弯弯绕绕我们不知道,但是有一点,那位顾玲玉绝对不简单,心性之复杂之深沉,恐怕连许多男子都不及,就看她手中现在经营着的银楼,之前,也是顾家那位真正的大小姐的,现在却……”
却什么谁都知道。
何婧明听得一愣一愣,原来事情的始末竟然是这样?
“不过已经这么久了,很多人都不地道这件事,而且顾玲玉对外的说法是自己清河县的人。”
“还有一件更厉害的事,你肯定不知道,那位赵先生原本喜欢的顾家的亲生女,本来要娶也是她,只是不知到了最后怎么变了,发展成这样。”
何婧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还以为……却没想到事情这般曲折,临了发现那顾玲玉根本就不是顾家的人,所以说,以前顾淮安的娘从不准提起这个人的原因,不是何婧明猜测的那样姑嫂不和,而根本就是这人不是小姑子,却还霸占了顾家的家产。
“难怪他娘会脾气不好,经常发火了。何婧明心中暗道。
“怎么说你也是顾家儿媳,就一点也不知道。”李利成口气揶揄。
何婧明一脸认真回答:“不知道,他们瞒得好。”
因为真正的顾家女儿早已经死了,所以顾家的人从来不提起,何婧明之前还纳闷怎么好好一个姑娘说不认就不认了,却原来顾玲玉根本不是,不止不是,说不定,还有仇。
起初还觉得不那么名正言顺,现在,何婧明完全不觉得有愧疚或者不好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下午。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顾家的事; 何婧明是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可能因为觉得是家丑; 又或者因为那位那正的顾家小姐早亡; 这话题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在以前的顾家丝毫听不到; 至少明面上听不到一点风声; 而顾淮安知不知道这些隐秘的事; 何婧明暂时不清楚。
仅从李利成口里得知的只言片语,窥探出一丝事情的真相; 就足以让何婧明对顾玲玉恶感顿生。顾玲玉那人不是小白花,如此想要将顾家的产业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