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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告诉凌娘到底怎么了?战儿那脸说翻就翻了,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不知道他哪根筋儿不对,更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羊癫疯!既然他这么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这婚还是不要成的好!为了夷陵国和獒蛮族之间不起纷争,我看大首领还是问金赞换一位公主来好了,兴许就能入他的法眼了!”贝螺气鼓鼓地冒了一堆话出来。
獒拔指着她那小脸,皱眉郁闷道:“这还不是跟战儿吵架了是什么?战儿刚才也是你这般口气,你们俩可真会折腾人啊,贝螺!战儿脾气拧,你也跟他拧到一块儿去了?你说这日子都定好了,各族首领都请好了,你们俩这下又不成婚了,叫我老脸往哪儿放?贝螺啊,我可是真看好你这媳妇的,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你跟战儿到底赌什么气啊?”
贝螺一屁股坐下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哪里又不对劲儿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清楚!上午我跟他就说了我拜穆当哥为师这件事,别的也没说什么了!”
“你拜穆当为师?”
“难道不行吗?穆当哥那么有才学,我就想跟穆当哥学学八卦占卜什么的,长长见识,他好像就不乐意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堂堂正正地拜穆当哥为师,想学点东西也招他了,真难伺候!”
獒拔皱眉道:“就这点事儿?”
“真的就这点事儿!我最近没跟他顶嘴了,不对,是很久都没跟他顶嘴了,我已经很克制了!”
獒拔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道:“那战儿到底怎么了?你拜穆当为师想学东西这是好事啊!他不乐意什么?”
凌姬夫人道:“会不会还有别的事儿?”
贝螺无奈地耸耸肩道:“真的没有了!要有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没有瞒你们的意思。”
“那要不你亲自去问问战儿吧?或许你去,他会开口呢?战儿这孩子有时候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肯定心里是有事儿,不然怎么会这样?贝螺,你去问问,问个清楚也叫我和他爹放心啊!不然的话,你说这婚事怎么弄呢?得成多大的笑话啊?你是好孩子,看我和他爹的面子不跟他计较,去问问好不好?”
说实话,贝螺是一点都不想去的。可看见凌姬夫人怀着孩子还忧心不已,她也不忍心拒绝,而且她也挺好奇的,那狗霸王又发什么狗疯了?
推门进獒战房间时,屋里水雾腾腾,那王八蛋在沐浴。贝螺把门一关,径直走过去抓一只木雕就扔他沐浴桶里!哗啦一声,一股大水花溅起,溅了他一脸的水珠。他从出神中回过神来,扭头看着贝螺,眼神和脸色一样冷:“找死啊?”
贝螺蔑了他一眼,单手叉腰道:“你亲爹和你凌娘让我来问问你,你哪里又不舒坦了?到底想怎么样?”
獒战转过头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延迟婚期,就这样而已。”
“那你干脆取消好了!”贝螺气愤道。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獒战微微侧脸,眼神凛冽地盯着贝螺道,“反正你也不是很想嫁给我,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对!我是不想嫁给你,所以请你不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了行不行?你的行为很像个小孩子你知道吗?既然你要延迟婚礼,你是不是应该去把延迟婚礼会遗留下来的烂摊子也收拾了?那样才像个男人知道吗?”
“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我自己会收拾!出去!”
贝螺气得脸都红,丢下不可理喻四个字,扭头气冲冲地出去了。回到自己房间里,她跳上*,抱起枕头就一阵啪啪啪地摔了个够,摔累了把枕头一扔,坐在*上生起气了!
阿越在旁边都吓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贝螺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稍过了一会儿,阿越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公主,您好些了吗?”
“别跟我说话,阿越姐姐!”贝螺低着头,捏着指关节声音阴沉道,“我现在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别啊公主……”
“你说那王八蛋是不是特别欠揍啊?”贝螺拍着*板声讨道,“我都闹不清楚他的基因里面是不是全属狗的,就没属人的基因了!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肯定没意思,可是……”
“可是什么?”
“奴婢觉得,要不然您还是被拜穆当尊上为师了……”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跟穆当哥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凭什么不能拜他为师了?就因为那王八蛋生气吗?他生气我就不能拜师了,凭什么?那以后他生气了我还不能吃饭睡觉了?”
“獒战可能真的是吃醋了……”
“吃醋?阿越姐姐你知道吃醋的前提是什么吗?吃醋的前提是喜欢,你觉得獒战喜欢我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是误会也不是不和(加更)
阿越连连点头道:“有那么一点点……”
“错!那不是喜欢,是你们把他对我的一点点不同当做是喜欢了!喜欢是什么?喜欢里面有一个东西很重要,尊重,他有尊重过我吗?我去拜个师,他就能把婚期给延迟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跟男人说话了?有本事他把这世上的男人都杀光好了!他不是那么能砍人吗?去杀光好了!”贝螺越说越气,索性敞开嗓门朝隔壁嚷了起来。
“公主!公主!您别嚷那么大声好不好?”阿越着急摆手道。
“我就嚷!我就嚷!”贝螺站起来在*板上狠狠地跳了几下发泄道,“我要在这上面画只丑不拉几的狗,取名叫獒战,每天睡觉之前都踩他个一百遍,不,一千遍!我踩死他!我踩死他!”
阿越双手合十,央求道:“公主您别闹了好不好?下来吧!小心摔着啊!”
贝螺抹开袖子道:“拿笔来!”
“公主……”
“叫你笔来!”
“来来来,”绿艾推门进来道,“我给你拿!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画到你出够气为止!阿越你出去吧!让素珠给你家公主做两道点心,待会儿闹饿了也能垫个肚子。”
阿越点点头出去了。绿艾把笔和墨递给贝螺道:“我劝你啊,还是别在*板上画,要画就画墙上去,*板今晚还要睡的,画了就没法睡了是不是?”
“那倒是!”贝螺接过笔墨,跳下*,走到和獒战一墙之隔的那堵墙面前,大笔一挥,一只万恶的獒狗狗就出现在眼前了。绿艾在背后怂恿道:“再给他画两只耳朵,三个嘴巴,再画丑点!谁叫他那么可恶,把你气成这样的?画成猪的样子都算便宜他了!”
“说得也是……”贝螺提笔正要添时,忽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知道怎么画了?”绿艾在她身后问道。
片刻后,她忽然连笔带墨地摔在了地上,把绿艾都吓了好大一跳。她气呼呼地转身朝*边走去道:“不画了!画他干什么?生他的气干什么?让人觉得他多了不得似的!本公主气量不凡,心胸开阔,才懒得跟他置气呢!绿艾夫人你也回去吧,我没事儿了!”
绿艾看着她那一脸青色,不禁担心道:“真没事儿?要是心里有气得发出来,千万不能憋在心里知道吗?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或者再摔两样东西?”
贝螺摇摇头,盘腿坐上*道:“我真的没事儿了,绿艾夫人你回去吧!为了那么一只阴晴不定的狗生气,我想我还犯不着!我没事儿,你回房歇息去吧!”
“那你心里不舒服就来找我说话知道吗?”绿艾不放心道。
“嗯,我知道了。”
绿艾瞟了贝螺一眼,有些无奈地出去了。关上房门后,她站在门口斟酌了一下下,决定还是去獒战那边劝一劝。虽说獒战未必肯听自己的话,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觉得能帮多少是多少。
这么想着,绿艾走到了獒战房门前,刚要抬手敲门时,里面就传来了楚慈的声音:“表哥你还生气吗?”
獒战没回话,只剩下一片安静的空气。
“你和姐姐之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绿艾小娘和凌娘她们以为你是耍性子闹脾气,可我瞧着不像是。你性子虽古怪,但不会胡乱发脾气的,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惹着你了,而你又不愿意多说,这才叫她们误会了。表哥,别人误会是小事,若是姐姐也误会你,那可就不好了。夫妻之间应当坦诚相对,这样才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让你这么多嘴了吗?”獒战冷冷打断了楚慈的话。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姐姐是你喜欢的人,跟自己喜欢的人斗气伤的最重的那个往往会是自己。若你们之间仅仅是误会,何不说开了呢?在这个家最要紧的就是你,而姐姐又是你最要紧的人,你们两个最要紧的人这么一闹,让全家人都跟着忧心,特别是凌娘,刚才吓得脸都白了。你再不看别人脸面,至少也得替凌娘想想吧?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我跟金贝螺,没有误会。”獒战声音慵懒且淡漠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误会?如果没有误会,那就是真的有不和了?可仇家都可以变亲家,更何况只是你们俩之间的一点点不和……”
哗啦一声水响打断了楚慈的话,好像是獒战从沐浴桶里起来了:“我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和的?我跟女人之间只有睡或者不能睡的问题而已。”
沉默了片刻之后,楚慈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对表哥而言,我是个能睡还是不能睡的人呢?”。
“你很想我睡你吗?”
“谁不想得到夫君疼爱?说不想那都是哄人的。楚慈也一样,希望表哥能消除对楚慈的猜疑和误解,待楚慈真如自己女人一般。表哥眼下还难以相信我,不过我可以等,等表哥你真正接纳我的时候。”
随后,屋内又没了声音,跟着是好一阵子的安静。绿艾着急了,像只小猫似的轻轻地扒拉着门缝,恨不得变成一缕烟溜进去!
好哇!好哇!你们俩可真够有意思是啊!贝螺还在那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