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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惠儿不已经回夷陵国去了吗?怎么又被人送回来了?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
见到惠儿时,贝螺才从她贴身使女处知道了缘故。原来早在几天前,他们本来正飞奔于回夷都的路上,可不知为何,惠夫人忽然晕厥,之后就一直不醒人世。停下来休养了几日后,仍不见好转,她的随从们思量再三,觉得往夷都路程尚远,还不如回来求救于贝螺。
贝螺一面吩咐使女把弥年请来,一面详细地问惠儿的贴身使女道:“你家夫人究竟是哪晚发病的?发病时有何症状,好好想想,说清楚点。”
那贴身使女思量片刻说道:“该是九天前的那个晚上,奴婢记得很清楚,那天夫人来找过贝螺夫人您,随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金寨,跟着我们一行人晚上在枫露桥那边过夜。那晚,夫人正要安寝,还没走到*边就捧着头倒了下去。因为之前夫人晕厥过好几次,奴婢们以为是夫人旧疾发作了,便拿了些预备的药丸给她服下,可谁知道这回比从前哪回都严重,夫人就算服下药丸也没醒来,奴婢们就慌了,只好送了夫人回来,还请贝螺夫人一定要搭救我们夫人才是!”
“那晚?”贝螺颦眉回忆道,“那晚我并没有出现头疼欲裂的情况啊……”
“可那晚公主您不差点遭人杀了吗?”阿越在旁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连带着她也出事儿吧?我们只会在……罢了,这事儿先不提了,先把惠儿救醒再说吧!”
不一会儿,弥年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了。见到惠儿,弥年很是吃惊,因为从前在白府上也替惠儿诊治过。一番细细诊脉后,弥年起身道:“还是一样的毛病。”
“什么毛病?”贝螺问道。
“是什么毛病我至今都还没想明白。”
“啊?”
“记得之前我去白府为这位惠夫人诊脉时,她也是时常会晕倒,我打听到她在我去之前已经服用过不少补身汤了,理应不是身体虚弱所致,便试着给她配了一副安神的丸子,见效颇为不错。”
☆、第四百四十五章 必要的代价
“对!”惠儿贴身使女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子,双手捧给贝螺瞧道,“这便是弥年药师为夫人配的丸子,奴婢们走哪儿都带着呢!之前倒挺管用的,可不知怎么的,这回服下竟一点效用都没有了。”
弥年拿过倒出来看了看,点头道:“没错,的确是我配的那药丸子。吃过之后,竟一点效用都没有吗?”
这使女摇头道:“没有,夫人是半点起色都没有呢!”
“看来她这个情况加重了,而且是没由来地加重了。”
“什么叫没由来地加重了?”贝螺问道。
“她整个病都是没由来地发作的,在夷都的时候白涵少主也让人替她驱邪镇魔过,但似乎都没什么效用。这次发作仿佛比从前任何一次都严重。我方才把她脉象,身体极为虚弱,若再耽搁几日,只怕性命就不保了。如今,我也只得继续用安神这个法子,加重药剂为她调养,希望能救回她一条命。”
“那好,你尽快着手吧!”
离开惠儿那儿,回到账房后,贝螺双手交叉放在下颚处撑着,眼眸微眯,心里思量起了惠儿的事情:真的很奇怪,这次惠儿出现那种状况,自己却没有,以前又是同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个云扇在单独对惠儿下手吗?这个女人一再折腾,她到底想干什么?不行,要把那个女人尽快找到,不然的话,惠儿的命可能就不保了。
可要找云扇,想个什么借口好呢?这个借口必须能瞒过狗狗,不让他起疑心才行啊!
正想着,獒战忽然推门进来了,她回过神来问道:“上哪儿去了?”
“跟安竹商量了点事情。”
“溜溜和獒赐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獒赐在榻上枕手躺下道,“花尘也派人往巴陵国那边追去了,如果带走溜溜的真是那礼宣,那么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贝螺疑心道:“礼宣为什么要带走溜溜?”
“早告诉过你他不是好人了,你还不信,”獒战不屑道,“他跟巴天污蔑我杀了莫无,可见居心一斑。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巴陵国派来捣乱的,哪儿是来什么游历的啊?往后啊,看人多看两眼,不是斯文有礼的都是好人。”
贝螺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道:“这回礼宣我的确看走眼了,但是……”
“但是什么?”
“如今细细想来,我又觉得那个礼宣有些怪怪的。”
“你早发现他怪怪的不就好了吗?”
“我的意思是……”贝螺话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总之,我事后回想过,觉得这回来金寨的这个礼宣有些怪怪的,可能真是我太疏忽了,竟没发现他别有用心。”
獒战起身揽着她道:“像你说的,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寨子里的事情都够你忙的了,哪儿来管得过来某个小小的礼宣呢?别想太多了,溜溜不会有事的,礼宣绑了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杀她的,到最后肯定是另有用处。”
她略带忧色道:“但愿如此吧!”
“好了,忙完没有?忙完了就回去歇着。”
“还有几页帐没看完呢。”
“那些破事儿你能不能留给仲宫啊?”
“仲宫哥也很忙的……”
“那念衾两兄妹呢?不行不行,你人手不够,回头得再给你找两个!”
“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人啊……”
啊字未完,贝螺忽然感觉心口一阵窒息,瞬间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了!
“贝螺,你怎么了?”獒战发现她脸色没由来地一下子全白了,慌忙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揉着心口问道。
她没说话,喘着粗气靠在獒战怀里,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好像意识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过了五六秒后,獒战正要喊人叫弥年时,她忽然又想回过神来了似的吐了两个字:“云扇……”
“云扇?云扇怎么了?”獒战捧着她的小脸着急地问道。
“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么了?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贝螺长喘了一口气后,心口终于舒畅了,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可獒战眼皮子还在乱跳,惊魂未定地搂着她问道:“怎么样?舒服一点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让弥年过来给你瞧瞧吧!”
“不用了,”她摁着心口,眼神放空道,“没什么,弥年来了可能也看不出个结果的。”
“为什么?”
“狗狗,”她抬起身子道,“云扇应该没有死,把她找出来吧!”
“听我爹说,那女人是被他亲手杀了的,怎么会没死?难道你见过她?”
“其实我之前已经晕过两次了……”
“什么?”獒战惊讶道,“你怎么都没跟我说?晕了两次了,为什么晕的?”
“我也不知道,但每一次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浮现起一个女人的面孔,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感觉她是个祭司,而且我还有感觉她就是那个云扇。”
“有这样的事?难道那个女人没死,还继续在作怪?”
“绝对有这个可能的!”贝螺使劲点头道,“狗狗,你赶快把她找出来吧,好不好?”
“你刚才不舒服的时候脑子里也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嗯,而且我感觉她好像离我不是很远,我感觉她又在施术……”
“好了,”獒战心疼地将她往怀里一揽,抚着她的后背宽慰道,“知道了,我会派人在附近几百里之内搜寻云扇的。如果她真的没死,还对你下毒手的话,我这次一定会让她死得永无翻身的机会!”
贝螺点点头,全身放松地窝在了獒战怀里,但她脑子却还在飞转,刚才那一下下似乎感应到了云扇在施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云扇施术自己也能感应到?对了,云扇姓云,自己从前也姓云,难道这里头有什么联系?不会那么邪乎还是一家人吧?
就在同天夜里,云扇施术失败了。她所施的并非易生术,而是黑元术,这种术可以让人沉睡甚至永远醒不过来。她在别无他法的时候,偷偷截取了微凌的几丝头发用以施术,可不知为何,这原本并不困难的术居然失败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吐血了。
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时,她整个胸腔都在疼痛。她趴在榻上,缓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看着地上那一小口血,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了,真的是有代价的?
师傅所赐的法书中曾经提过,易生术是禁术,用者需谨慎,一切后果自己承担。难道说这一口血就是她两次成功使用易生术需要承担的后果?如此下去,自己会不会因此丧命?
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寒气,看来禁术果然禁术,不是可以随便拿来让人肆意挥霍的。她成功地用过两次易生术了,或许已经到了自己的最大极限。再用下去,这条命随时可能没了。
不能再有下一次,绝对不能有了!
可是……那个微凌还要逼迫自己用易生术,一旦找到合适的易生体就推辞不过去了,怎么办?
抬眼望向窗外时,那几个巡逻的人似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回走动着,难道今晚獒通把那些人都撤了?忽然,两个晃动的身影从对面房间窜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往院墙边跑去。她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难道是那两个小鬼?好机会啊!他们都逃了,自己不逃还更待何时呢?于是,她立刻跳下榻,三两下收拾了随身物品,也翻墙跑了。
那几个守夜的护卫都被人击晕在地,她顺利地溜出了那个小院,一直往东奔去。她想先回巴陵国躲上一段日子,然后再做打算。可惜,她跑出院子没多远,身后便响起了獒通暴怒的声音:“人都跑了,赶紧追!”
这声音吓得她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草丛堆上,加上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只好像爬进草堆里躲着了。所幸的是,那些人朝另外一个方向追去了,应该是去追那两个小鬼的。稍事歇息后,她钻出草堆,悄悄地离开了。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