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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感觉比较困难啊。”
武松松非常诚恳地说:“我考虑再三,觉得如此处理比较仁慈,毕竟张副总督年纪已经挺老,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如果他死掉的话,那些女人和娃娃会很可怜。唉,我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凡事总是为别人考虑,很少想到自己的个人利益。没办事,责任重大啊,既然选择了为人民服务这样的职业,做出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滴……”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干脆地说:“副总督身边的防卫非常严密,恐怕很难找到机会,我的法术必须在眼睛能够看到目标并且距离不超过两百米的地方才能施展。”
武松松:“我会帮你找到合适机会,但是这一次,我不能开车带你去,只能你自己去,我会让人给你安排相关事宜,不过有一点得事先申明,如果你被人抓住的话,必须保密,不可以供出我。”
我点头:“没问题,不过这个价钱嘛——”
武松松:“好说,你尽管开口,最不缺的就是这个。当然,如果你能够提供餐饮发票或者汽车修理发票的话就更好了。”
我:“发票没问题。”
幽冥事务所内可以提供多种发票,跟真货一模一样,就算专业人士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当然,如果顾客不提出要发票,能不给就不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武松松:“这一次的任务必须做得跟上一次有明显不同,否则的话,别人可能会怀疑到我头上,虽然我并不怕,但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我:“怎么做?能否说得具体些?”
武松松:“能不能这样弄?让他说出心里话,比如想干什么,想干谁?想捞多少钱,打算去哪个国家安度晚年,最想跟谁睡觉,如此等等。”
我:“这个可以试试看,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控制着他说话,编造一些奇特的内容讲出来,总之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就是。”
武松松:“上一次让我的竞争对手发了疯,那家伙目前已经进了疗养院,每天只是钓鱼喝茶看风景打太极练气功什么的,过着逍遥自在的幸福生活,说实话我甚至有些羡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那样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神乎其技
我不禁想,向往逍遥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主动发一次疯即可,然后就可以去疗养院啦。
还可以这样弄,趁着到国外旅游的大好机会,滞留不归,然后改名换姓,如果有足够信心的话,也可以保持原来的姓名,从此留在某个平时他们骂个没完的国家,安居乐业,再也不回来。
这些破事武松松阁下当然明白,只是像这样说话已经习惯了,改不过来,就算此时周围没其它人,仅仅只是面对我,他也仍然像从前一样表达。
谈妥怎么对付目标之后,他开始诉苦,说当上副总督之后生活很不痛快,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到两名身份特殊的卫士紧跟着,把他们赶走,一转眼上面又会派新的人过来,说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其实是密探,他还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的一切生活都在盯防和监视之中,无论电话还是信件还是电子邮件均不安全。
我小声问:“真是这样的吗?我不太明白,既然盯防得如此严密,那么为何还有许多你的同行通过种种奇妙的手段成为富豪,或者把妻子和孩子送到国外去做富豪。”
武松松:“无论怎么严密的措施都会有漏洞出现,办事的人,又不是机器,只要是人,就会有种种可利用的弱点,或拉拢,或打击,或是合作,总有办法对付,谁也不能阻止我大踏步迈向美好的未来。”
我:“咱们可以把这事搞得更简单更秘密,你不必派人来带我去,这样可以减少一个中间环节,只要告诉我某时目标会出现在某地,我自然会搞定。”
武松松:“怎么跟你联系?”
我拿出一只空纸盒,打开让他看看,然后把一只剪好的纸鸟放进去,告诉他使用方法:“你只要把相关信息写到纸鸟的背上,然后往窗外一扔,它就会飞回来。”
武松松:“真有这么管用吗?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试一下?”
我点头:“当然可以。”
他掏出一只看上去很笨重的钢笔,在纸鸟背上写了‘廉洁奉公’四个字,然后走到窗前,把折成纸飞机模样的纸鸟扔出去。
纸鸟离开窗口几米远之后莫名其妙地幻化为一只真正的鸟,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转头飞进来,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停下,背部的四个仍然很清晰。
武松松目瞪口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厉害,简直神乎其技。”
☆、隐身
我身着深色西服,结好领带,贴上了小婉提供的强效隐身符,就样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戒备森严的活动场所内。
目标今天下午十六点要来这里出席一个奠基仪式,邀请方是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公司,资产听说有几百亿之多,甚至有可能更多。
这是一大片工地,已经清理好地坪,周围的大路也已经修好,算得上真正的熟地,随时都可以破土动工。
周围早已经砌好了墙壁,围好了安全网,数十名身穿保安公司服装的男子在外围巡逻,盘查任何可疑人员,不允许无关闲杂者靠近。
红色地毯从入口处一直铺到举行奠基仪式的地点旁边,许多看得出是便衣的人走来走去。
大部分进入工地的人都要接受盘查和简单搜身,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免掉这样的程序。
很普通的商业活动而已,干嘛搞得这样紧张,跟外国元首到访似的,真是奇怪。
据不怎么可靠的谣传,目标在这家房地产公司有不少股份,明里暗里提供种种便利,让这家公司在仅仅八年多时间里从无到有,飞速成长为大型商业集团。
另有一种说法,目标的长子是这家公司的顶层高管之一,同时也持有大量的股份。
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让目标出丑,毁掉其形象。
今天有许多媒体到场,当然,按照惯例,报导这种事的记者是有红包拿滴,如果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很容易便可封锁得严严实实,但是那些灵通人士仍能够通过不同的渠道弄清楚发生过什么,然后渐渐传播开,最终成为街头巷尾和坊间老头老太太的聊天材料。
等了一个多钟头,终于看到一溜儿黑色奥迪和一辆加长凯迪拉克礼宾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前方有警车和摩托车开道。
然后一大群人下车走过来。
我坐在一棵孤零零的大树下面,看着五十多米外的人群,到了现在,仍然看不到目标在哪里,只见十几把伞围拢在一起,遮掩得极严实,可以猜到目标就是这堆伞的中部,但是具体位置还不知道。
正常情况下,再过一小会儿,目标就会站到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发表一番演说,然后往那个坑里随便倒两铲土,便一切OK啦。
☆、可歌可泣
目标终于出现,是个黑头发老头,就衰老程度看,估计年纪至少六十岁,头发显然染过。
跟资料当中的一致,确认无误,现在到了我显示本领的时候了。
我把小纸人从口袋里掏出来,用一枚图钉摁到树皮上固定好,然后开始念咒。
远处几十米开外,目标在保镖的护卫下,走到台上,站在厚实的玻璃后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对着话筒吹了吹,试过音之后,准备开始讲话。
出席这么简单的一个场合都要念稿子,这位老先生看来真是应该退休了。
台上除了保镖之外,还有六名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全都穿了旗袍,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很是诱人,其相貌和外观完全不亚于车模,估计请她们来这里秀一把得花不少钱。
咒语起作用了,老先生突然伸出爪子,往旁边的礼仪小姐胸前摸索了一下。
礼仪小姐不愧为专业人士,突然遭遇黑手袭胸,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了不起,简直可歌可泣。
台下的人群当中没有出现任何反应,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有许多人确实这样认为,觉得被大人物摸了,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就跟古代皇宫里的女人被皇帝宠幸一样。
保镖们对此视若不见,目光继续在周围游移,看得出这帮家伙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身手不凡,心理素质过硬。
然后台上的老先生扔掉了稿子,活动了几下脖子,把固定好的话筒取下来,拿在手里,其姿态就像著名老年歌唱家即将开始表演一样。
老先生的嘴距离话筒非常近,声音也挺大,通过扩音器材之后,传得非常远,估计方圆两百米内的耳朵正常的人都可以听到。
他第一句就语出惊人:“告诉大家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就在上个月,我在日本一家医院检查身体,得知感染了艾滋病。”
此言一出,台下皆惊,众人哗然。
我心想这事有什么奇怪的,本市据说记录在案的艾滋感染者有几千人,没记录下来的估计要数倍于此,凭什么别人可以患艾滋,这老先生就不能,别的自由不知有没有,患艾滋的自由大概是有的。
☆、诚实
在我的巫术催动下,台上的老先生继续讲述其内心的不安和隐痛,几乎毫无保留,非常真挚和诚恳,字字珠矶,没有习惯性的大话、空话、套话、假话,没有喊动听却空无一物的伪热血口号,没有正确无比却言之无物的所谓指导精神,全都很具体,很通俗,五岁以上孩子和八十岁以下精神勉强正常的老年人均能够听明白。
台下的数百人全都像是可以完全信赖的心理医生或神父,在最初的震惊和叹息之后,立即集体陷入到沉默当中,一言不发,安静地聆听。
老先生谈到了去年夏天,在澳门赌场里输掉了两亿多元的事,还说起在香港新买的豪宅,以及一辆限量版的布嘉迪威航。
这些事无法引起震惊也很正常,大家都见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