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宸:嗯。
草莓泡芙:你不会还在店门口吧?
裴宸:嗯。
靠!秦开欣愤怒了。
草莓泡芙:你到底在哪儿?
过了好一会儿,裴宸发过来一条语音。
秦开欣颤颤点开,贴在耳边听了听,呼呼的北风里,裴宸的声音显得遥远而虚弱。
他说:“我在你店门口。”
秦开欣激动得腾一下站了起来。
周围的亲戚都被吓了一跳,秦妈问:“你干嘛呢?”
秦开欣回过神,赔笑:“妈,那什么……我先回家行吗?”
秦妈一愣:“现在?饭都还没吃完呢,你回去干嘛?”
“我……我想去换衣服,汤洒了,不舒服。”
“这不就是汤洒衣服上了吗,又没烫着,这有什么不舒服的?”秦妈哭笑不得。
“不行,我穿的是白毛衣,洒了汤很难看的!”
“你又没男朋友,难看怕什么呀?”
妈呀!你真是我的亲妈啊!
秦开欣一咬牙,哀求道:“妈,求你了,让我回去换件衣服吧,我现在浑身难受,谁让你早不生晚不生,偏偏挑在9月生我呀?我是处女座,我有强迫症,我容易吗我?”
秦妈:“……”
就这样,处女座的秦开欣顺利逃出了酒店。
寒风中,果然有个瘦长的人影倚靠在“象牙塔咖啡”店的门口,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衣,半个人隐在路灯的阴影里,看不清脸。
但秦开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裴宸,她停了车,把羽绒衣的领子拢住脸颊,一路小跑着过去。
“你怎么回事啊?现在是过年,大半夜的你不回家,跑我店门口来干什么?你看周围哪家店还在做生意啊?”她跑到他跟前,心里有股气,忍不住对他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阴影里,裴宸缓缓地露出脸,半个月过去了,他也没怎么胖,倒是人白了不少,胡子也刮干净了,愈发显得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像独自在黑夜中行走的吸血鬼,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没说话,只是无声地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瞳孔跟着收拢。
一阵风吹来,秦开欣打了个哆嗦:“算了,先进去再说。”
她开门走进店里,打开灯,回头一看,发现裴宸竟还站在门口,似乎有些迟疑。
“站着干什么,进来呀?”门外的冷风呼呼往里灌,秦开欣有些急了,忍不住过去拉他。
她这才发现,裴宸好像确实喝多了,反应特别迟钝,连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
“你真喝多了啊?”秦开欣把门关上,转过身问裴宸。
“嗯……”这还是从刚才到现在他第一次开口,比语音里更为真实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轻微的喘息声,就站在她的面前,几十公分的距离,周围一片寂静。
借着店里的灯光,秦开欣这才发现裴宸的不对劲,脸色泛红,眼眶也是红红的,双眼布着血丝,像从黑暗中忽然跳出来掠食的野兽,危险而致命。
秦开欣干咽了口,心里有些发慌。
这时,眼前的“野兽”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个动作,让秦开欣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连连往后退,背抵在玻璃门上,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什么?”
他没说话,又往前进了一步,用发红的双眼凝视着她。
此刻,两人之间仅仅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秦开欣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热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脸上,就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把她撕碎。
外头寒冷的北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得秦开欣忽然有些清醒。
“裴宸!”她大喊一声:“我不管你有没有喝醉,离我远点,否则我报警了!”
“sorry……”裴宸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抵住额头,“我喝多了,有点混乱。”
秦开欣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你哪止一点混乱?我看你简直喝晕了!你赶紧找个桌子坐下来,我去给你煮杯咖啡,醒醒酒。”
“谢谢……”
看他确实坐下了,秦开欣这才放心,去吧台给他煮咖啡,边煮边偷偷观察他,深怕他一不小心又混乱了。
幸好接下来他都没再失态,只是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坐在那儿,一直用手揉着太阳穴,双眼紧闭,眉头微微蹙起。
即便这模样,都英俊得不行,秦开欣偷看了好几眼,回过头,清醒些,又心里骂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好看能当饭吃,长得帅脸能刷卡?
店里的空调渐渐暖起来,驱散了寒意,也驱散了刚才的尴尬。
秦开欣把煮好的咖啡放到裴宸面前,顺便也给自己煮了杯热可可,端着坐下,道:“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过个年而已,有必要那么拼吗?”
说话间,她手中的杯子热气腾腾,块状的黑巧克力被逐渐加热的牛奶所融化,奶液变得浓稠,散发出巧克力独有的醇厚芬芳,加一勺炼乳,再挤上奶油,即便再寒冷的冬季都能变得无比温暖。
“以后不喝了。”他喝了口咖啡说,“听你的。”
听我的?这话说得有些暧昧,秦开欣尴尬道:“小酌两口也没事,别过量就行了。”
“我就喝了几口。”
“几口就喝成这样了?”秦开欣诧异。
“酒量不行。”他淡淡解释。
“知道不行你还喝?”秦开欣扶额,“酒醒了你就赶紧回家吧,不早了,你爸妈肯定也在家里等你。”
“我爸妈……”他顿了顿,“不在这儿。”
早在读书的时候,秦开欣就知道裴宸的父母都是生意人,经常不在国内,后来裴宸离开,全家人都没了消息,学校里都传他举家移民了。
有钱人嘛,移民挺正常的,普通人家羡慕还来不及,可是此时此刻,秦开欣却觉得裴宸挺可怜的。大过年的,别人都全家团圆着,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喝闷酒,挺不容易的。
秦开欣向来心软,如此一想,更是母性大爆发了,问:“你不是想订蛋糕吗?吃什么,我给你做。”
虽然是过年,不过秦开欣店里还是留了些原料的。
“雪梨塔有吗?”他问。
又是雪梨塔,他吃不厌吗?秦开欣想了想:“材料都有,不过慕斯冰冻需要时间,得两个小时,你确定要吃?”
裴宸点点头。
现在才八点,过两个小时也就十点,如果用速冻的话,或许还能缩短些时间,秦开欣大致估摸了一下时间,便答应了裴宸的要求,站起来,进了厨房。
“象牙塔”的厨房不大,但里面的烘焙工具却一应俱全,还有个大冰箱,用来储存原料。
塔皮是之前就已经做好的,放在速冻里,现成拿出来,放上雪梨酱,入烤箱进行烤制。
烤制的过程中,她又拿出淡奶油和吉利丁片做奶冻,考虑到之前的香草奶冻是白色的,大过年的不吉利,她特意往里头加了树莓果泥,带有颗粒的果泥让奶冻的口感酸甜,更为可口。
做表层慕斯的时候,她又在白巧克力里加了些红曲,这种可食用的天然色素让整个慕斯一下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格外喜庆。
塔底烤好需要放凉,奶冻和慕斯有需要进冰箱冷冻定型,虽然秦开欣的动作很快,但是这些必须的时间却没法缩减。
空下来的时间很长,她便想在蛋糕上做些精致的装饰,正考虑着呢,回头一看却发现裴宸捧着咖啡杯,默默倚在厨房的门框边上。
他个子很高,即便没有站直,离门框顶也就只差了半个头,他显然已经醒酒了,稳稳托着咖啡杯,两根手指捻着杯把,一条腿交叉点着地,整个人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眼神带着慵懒的惬意,像是在欣赏一场演出。
秦开欣一下子就紧张了,停下手里地活说:“你不用站这儿,出去等着就好了。”
“我看看你。”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带着醉意了,但依然沙沙的,在这孤男寡女的深夜里,有些性感。
“我都做完了,没什么好看的?”秦开欣艰难地开口。
“挺好看的。”他微笑,喝了口咖啡,一点都没离开的意思。
这厨房本来就不大,他那么大个人堵着门口,秦开欣忽然感到了一些压迫感。
“你就先去外边等着嘛,我这儿乱糟糟的,都还得收拾呢!”她说着,用手去推裴宸。
下一刻,手腕便被抓住了。
裴宸的手很大,手掌还残留着咖啡杯的温度,热得好像在发烫。可他的目光更为炙热,凝视着她的双眸,眼底像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四目相对,秦开欣屏住了呼吸,心脏无法控制地猛跳了起来,她开口,喉咙发干:“你……你干嘛?酒……酒还没醒呢?”
“刚才真的很抱歉。”他松开手,收回目光,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一边说,“我来帮你收拾。”
“啊?”
没等秦开欣反应过来,裴宸已经脱了外套进来,解开衬衫的袖口挽起来,露出两截干净有力的手腕,走到了水槽前,拿起一只碗。
“等等等!”秦开欣着急了,“你放着,这些我来收拾就行了。”
“我来吧。”
“不不不,我来。”
“我来。”
“我来!”
“一起?”裴宸问。
“???”秦开欣反应过来,“不好,你在我店里,你就是我客人,客人是上帝,上帝怎么能洗碗呢?麻烦你出去吧,我求你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裴宸忽然问。
秦开欣一愣:“我们是……”她忽然说不出来。
“不是吗?”裴宸的眼神一黯。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更不能让朋友在我店里洗碗啊,没这个道理的。”
“是朋友就别介意。”裴宸淡淡一笑,打开了水龙头。
真是一个执着的男人啊!秦开欣彻底无语了,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