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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子一边在女子身上动手动脚,一边猥琐道,“不会是藏着比好妹妹更美的妞罢?”
“讨厌,”女子娇笑着假装吃味道,“爷心里尽想着别人,觉着奴家是个丫鬟,就不爱惜奴家。”
“爷大晚上的与你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好好爱惜你嘛,你个不知足的小妖精。”
衣料摩挲的悉索声伴着喘息声传来,花楚与边流溪身体都有些僵,不约而同的调转身子,尴尬的窝在屋顶不显眼的角落里等下面的人完事儿离去。
娇声媚语再次传来。
“爷,轻点嘛……”
“放心,爷经验丰富,保准让你欲死欲活……”
经、验、丰、富?
花楚想到之前问过边流溪的话,忽然明白过来,斜眼看向他。见他若无其事的抬头看天,双手食指却一边一个掩在了她的耳朵上。
然后……
她便两耳不闻屋下事,一片清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背回去
好容易等屋下碍事的人走了,花楚长舒口气,拍开边流溪的手,想要去那座废弃的院子里探个究竟,却再次被他给拦住。
“公子且慢,如今陈金被抓,要被株连九族的消息已经传开。与他有关的人怕被他牵连,想必都已奔走逃命。这里却依旧生意兴隆,则说明这里的管事有办法与他撇清关系。而生意场上,要想脱清干系,说明店契、账目之类的东西,他都握在手上。刚才那女子说进去会出人命,说明这院子里暗藏玄机。以防万一,公子在此等候,剩下的交给流溪就好。”
“多个人多个照应,我也要去。”
“公子放心,此院如此安静,很有可能是设有机关,并无多少人把守。流溪对机关阵法略为精通,且此方面人多反而不利。”
听他这样说,花楚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道:“那我去那个院子的屋顶上等你,如有意外,记得喊我。”
“也罢,公子独自待在外面,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边流溪看花楚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屋顶的角落里,再三叮嘱过后,便潜入了院内。
夜风一阵接一阵的吹过,始终不见边流溪出来,院子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动。花楚不禁有些后悔。或许今晚不该来。
她并不是有多贪财,太尉府也不穷。只是太尉府在朝中地位尴尬。前几年越国为发展民生,减免赋税的同时,也提升了商人的身份,朝中大臣的远亲旁系也被允许经商。
尹氏一族已只剩她与爹爹,且太尉府经商扩充钱财来源的话,很容易引起猜忌。所以府上几年来一直是靠爹爹的俸禄供给。
然,岭南军队的军饷也要全靠府上供给,长此以往,太尉府的势力势必会减弱。太弱,又会招来灭顶之灾。
因此,她才想了偷偷摸摸揽财的对策。
一直等不到边流溪出来,花楚犹豫再三,决定下去探探情况。谁知,今晚为图轻便,她穿的衣衫有些单薄,长时间蹲在夜风里,她的“寒腿”起了抗议。
刚起身,双腿便如千万根刺扎在上面,疼得钻心。更糟糕的是,太过疼痛,脚下没站稳,竟失足滚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院子里。
流溪诚不欺她,院内果然藏有玄机,还倒霉的被她压中了。冷箭嗖嗖的从四面八方射来,花楚咬紧牙关,忍着腿疼,狼狈的一通“摸爬滚打”,才算勉强没有受伤。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屋内闪出一个黑影,挥刀向她刺来。她本就处于劣势,对方速度又快,无奈,只能与他硬拼。
她取胜唯一的机会就是速战速决,拼着自己也挨一刀的后果,将她涂抹有见血封喉的毒药的匕首也刺在他的要害处。
然,等他逼近,看清他容貌时,花楚竟又失神。眼看就要被他刺中要害,电光火石间,边流溪突然从屋内冲出来,挡在了她的身前,并替她将手中匕首刺了出去。
对方中招倒下,流溪却也因她背上挨了一刀,抱着她翻墙出了院子。在僻静的角落里落定后,花楚连忙撕下衣摆,从袖兜里取了随身带着的药粉为边流溪包扎伤口。
边流溪却是压低声音质问道:“在街上就差点被他行刺,公子怎么这般不当心,那种危急的时刻竟跑神?!”
没错,刚才那个人就是今日在街上行刺她的那个“外乡人”,他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往年她从陈金手中救走的人其实也是被安排行刺她的人,不过是演戏罢了,她也会。
她花重金从陈金手里赎走被他无理欺压的“下人”,每赎一个,她便为太尉府多换来一份称赞。北方的人也会对太尉府多一份认可。
而后,那些混在她身边想要害她的人,她自也不会心慈手软。今日之所以下不去手,别有原因。
花楚轻咬下唇,一声不吭的为边流溪包扎伤口。而边流溪看她神色不对,便心软道:“可是吓到了?”
将绸布条缠好后,仔仔细细的打了个结。花楚岔开话题:“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院子里设有地下密室,密室中存放有陈金的账本,好多都可作为左家贪污造假的证据。所以九殿下迟早会找到这里。陈金虽为盐商,却也做有其他行业的生意,且分布在不同的区域。流溪便挑了些远离凤安的店契取出,以后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生意,也可以方便些。因为要在记录的账目上做些手脚,所以费的时间长了些。”
“你没事就好。”
边流溪轻叹道:“是公子没事才好罢。”
说完就要抱着花楚“飞檐走壁”的回去,花楚却不同意。
“刚刚给你上的药粉有凝血的作用,见效快,短时间内却不能动用内力,不然只会适得其反,造成大出血。”
“那公子的意思是…………走回去?”
“嗯。”
边流溪怀疑的看向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人儿,道:“公子现在还能走路?”
“……”
走不动又如何?大不了她爬回去。反正就是不许他用内力。
看她果真要手脚并用着往前挪,边流溪知她倔脾气又上来了,当即蹲在她跟前,妥协道:“那流溪背公子回去罢。”
“会压到伤口的。”
“无妨,只要公子乖乖趴在流溪背上别乱动,就不会有大碍。且待会儿经过那些点着灯的青楼门口时,流溪背上的伤容易引起注意。若是背着公子,便正好可以挡住。”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看他说得诚心实意,花楚便尽量不压着他的伤口,听话的搂过他的肩膀,由他背着。
楼里的人儿吵吵闹闹,街上的灯盏明明灭灭,偶有行人路过。为避免被认出来,边流溪低垂着头,背着花楚缓缓往前走。
“哑哥哥,”花楚突然闷着声音道,“那个人跟哑哥哥很像。”
知她说的是刚才那个刺客,边流溪好奇道:“公子的哑哥哥长得像个黑炭?”
“那又如何?!”花楚生气的揪边流溪耳朵,赌气道,“哑哥哥不止长得黑,还浑身是疤呢。就那也比你好!”
“墨草,”边流溪幽幽道,“食之,全身漆黑如墨,且默默不能语。故又唤作默草。为防止死士泄露秘密,豢养死士的人,会让他们服下这种毒草。这样说来,公子的哑哥哥也是死士?”
“你胡说!死士一般都冷血无情,哑哥哥可宠我呢!”花楚指尖掐在边流溪颈上,伏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你若再敢说他坏话,我就当街掐死你!”
边流溪却是笑了,笑容隐在垂散的乌发里,温暖如阳。
“墨草易得,解药却难寻。公子的哑哥哥许是误食。”
“这还差不多,”花楚松开指尖,重又搂在他肩上,晃悠着小脚,问道,“你说什么会改变一个人呢?”
“改变?比如呢?”
“比如…………”花楚眸中闪过狡黠,“比如说,一个满身骄傲的人,会因为什么变得………………卑微?”
边流溪突然顿住步子,扭头看向一边。花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一座青楼门口,有好几个人正拿着肉骨头逗狗玩。骨头被长绳拴着,由人在楼上系下来,来回甩动着引诱那条摇尾乞怜的狗踮着脚跟着跑来跑去,其滑稽的模样引来一阵接一阵的哄笑声。
“犬,天生带有狼性。公子你说,它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
花楚被噎得没话说,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走了一段路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遂掀开他的衣领,坏心眼儿的朝他衣服里吐了一小口唾沫,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给他掩好衣领。
轻哼道:“以后若再敢这般顶嘴,我就唾弃你。”
边流溪僵硬的笑容逐渐化开,无奈道:“公子这如孩童般的性子果真讨喜。”
“……”
讨喜?!这厮编瞎话果真不带考虑的,还能说得带上宠溺的味道,显然,说谎的本事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状态了。
让人不得不防啊!
想到这里,花楚再次掀开他的衣领,朝里面吐了一小口唾沫,嬉笑道:“不是喜欢吗?那本公子就再送你点儿。”
“公子一下子吐这么多,怕是会口渴。所以还是先攒着点儿,以后有机会再吐罢。”
“偏不。”花楚笑着在他耳边撒娇道,“谁让你现在正好在我身边的,活该吐你。”
边流溪弯了眸不再说话,俯首背着她穿过一条条街巷,任她嬉笑着在他背上胡闹。
待回到花楚居住的屋子,边流溪将她安置于榻上,然后细心的将屋内火盆挨个儿生着。
觉得屋子足够暖和了,走到卧榻旁,见她仍是疼得直皱眉。便开口道:“流溪略懂些针灸医术,虽不可根治公子这腿疼的毛病,但能减轻许多痛楚,公子可愿……”
“不用。”花楚打断他的话,拉过被子蒙过头顶,道,“你满身唾沫,本公子嫌弃。走罢。”
“……”
那都谁闹腾的?边流溪看她在被子中痛得蜷缩成一团,虽是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帮她关好房门后,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若无意外,每日会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