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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若无意外,每日会在中午12点左右更新,喜欢的亲可以这个点来捧场哦(╯3╰)
☆、风流郎
晌午时分,花楚无聊的坐在桌边摆弄一个精致的九连环。段沉幕叩门进来,道:“花楚,我要先行回凤安了。特来跟你说一声。”
“哦,”花楚奇怪道,“这么快就都处理好了?”
“昨夜收到密报,得知左家与盐商陈金勾结贪污的证据藏于春香楼。今日带人去搜查,果真如此。有了证据,事情便顺利许多。”
“原是这样。”花楚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道“那幕哥哥就先回去罢。”
谁知,他却迟迟不动身。花楚疑惑的看他,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知道这闷葫芦打的什么心思。
于是,清清嗓子,眼神满屋飞了一遍,道:“昨夜里没休息好,想睡会儿,所以…………那个……恩…………慢走不送。”
“……”
被拒绝,面子上虽有些下不来,但看她脸色不太好,段沉幕便也不勉强。道:“那花楚好好休息,你我回凤安再见。”
花楚点点头,觉着他已走远,便扶着桌椅,龇牙咧嘴的往榻边挪。不是不愿去送他,而是她这腿如今不是一般的不听使唤啊。
“公子的腿还疼?”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花楚腿一软,一头栽到了榻上。不由恨恨的转头道:“进来不会敲门?”
“这个…………刚才怕惊得公子摔在地上,故而没有敲门。”
“……”
忘了就说忘了,给的什么烂借口?!花楚起身侧靠在卧榻上,冷声道:“过来。”
等他走近,花楚指尖勾住他的腰带,取出一枚玉佩给他系在了上面。
“送你了。”
孰料,她肯不计前嫌的送东西给他,这厮反倒苦着脸不乐意了。
“公子第一次送流溪东西,就是曾经送给别人的,所以……”
“……”
那玉佩是她曾经送于哑哥哥的没错,不过,现已失去了它的作用。如今好心送给他,还被嫌弃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她好心。花楚刚想骂人,却听他继续道:“所以公子是把流溪放在了同公子哑哥哥一样的位置了吗?流溪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
敢不敢再厚颜无耻点?花楚不自觉的扫过他右手上的世奴锁,没好气道:“你是你,哑哥哥是哑哥哥,瞎比较什么?这玉佩,府上的人,包括外边的那些士兵,都是认识的。给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以后为本公子办事时,可以顺当些。”
“谢公子厚爱,流溪定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不敢当,”花楚懒懒的歪倒在榻上,道,“下去帮本公子把士兵带好就行。”
“是。”
***
段沉幕还未登位,朝中势力还不能就此失衡,且左家根基深厚,所以陈金一案,只是断了左家最大的钱财来源而已,对他朝中地位并未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
皇家将冀北的盐湖收归新任的官府管理,将食盐的经营权握在了手中,向盐商收取高额税利。且规定全国之内,不经官府允许,不许售卖私盐,否则,满门抄斩。
与此同时,降低了每年向百姓征收的土地税,鼓励百姓务农。从而赢得百姓的叫好声。
当然,这些都与她没多大关系。等冀北的农田都耕种好后,花楚又在这里休养了几日。三月初,才动身返回凤安。
长长的队伍从凤安城的街上行过。花楚骑马走在队伍前头,眉目清灵倔强,红衣似火。虽为女子,气质却不输男儿半分。
街边青楼的雅间内,一白衣公子慵懒的伏在窗边的卧榻上,修长的指尖徘徊在怀中美人儿的脸上,顺着她的耳际蜿蜒划过锁骨,停留在她的胸前,调皮的打了个圈,回头挑眉看向身后朝他呈上美酒的另一美人,多情的桃花眼在如玉似花的脸上尽显风流。
执扇偏开美人殷勤的献酒,起身跳至窗台,侧坐其上。哗的打开折扇,素白的扇面绘有纷扬的灼灼桃花瓣,诉尽妖娆。将折扇呈于胸前,遮住了松垮的衣襟下半露的风光。而后捏起一枚青枣朝当街骑马而过的美人掷去。
不料,美人儿身边突然闪现出一蓝色颀长身影,脚步飘忽轻盈,动作迅速敏捷,轻而易举的将青枣拦截下。
功夫怕是不简单。白衣公子眼中划过异样,随即又捏起几枚青枣,毫不客气的掷了过去,只是对象却换成了边流溪。
刚才接到青枣后,边流溪就明白过来那不过是个玩笑。然,如今掷过来的却灌注了深厚的内力,马虎不得。于是心领神会的放慢了步子,吃力的晃过打在要害上的那几枚青枣,胸前不出所料的结实挨了一击。
真是岂有此理?!花楚看他被伤到,抬头怒视着那个满脸坏笑的风流郎,一甩马鞭,当即就要飞身上去教训他。
边流溪拾起被她扔在一旁的鞭子,看似恭敬的放在了花楚手里,实则暗中施力阻止了她的动作,并低声道:“公子,流溪之前的伤口怕是裂开了,再不回去就要当街血染衣衫了。”
花楚虽是气不过她的人被那无赖当街欺负,但听流溪说得严重,担心真如他所言。便恨恨的瞪了眼那罪魁祸首,暂且作罢。
白衣公子有些失望的看着即将到手的美人儿眼睁睁的离他而去,一个劲儿的惋惜叹气。目光扫过那个蓝色的身影,摇着头佩服道:“啧啧啧,竟能让发怒的小狮子乖乖听话,不简单呐。”
一回到府中,花楚就要拉着边流溪让他去找太医治伤,却见他慢吞吞的很不配合。花楚这才突然想到,他之前伤在后背,青枣却打在胸前,他这是裂的哪门子的伤口?
明白过来,花楚黑着脸色瞪他,对他说谎的行为很不满。
边流溪识趣的解释道:“凭着公子的轻功,要想到达那个窗台,需借助一旁茶肆的标杆,那根木杆已是朽木,踩上去出丑事小,摔伤就得不偿失了。”
“那又如何?!”花楚虽佩服他那么短的时间内想的如此周全,但嘴上不服输的毛病就没在他跟前遮掩过,当即赌气道,“不就是青楼吗?惹急了,我从正门进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见边流溪只是俯首浅笑不语,花楚觉出一丝不对劲,还未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尹重从她身后走来,唬着脸道:“不像话!当个姑娘家,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传出去,还嫁不嫁人了?”
花楚委屈的抱着头,嘟囔道:“我还没去嘛,爹爹冤枉我。”
“去了就晚了!”尹重没好气道,“我还不知道你?说的出来就敢做出来。”
花楚斜眼看边流溪那厮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取笑她,瞬间想告诉爹爹青楼她已经去过了,还是晚上去的,最重要的是边流溪逼着她去的。然后让爹爹一怒之下,拿鞭子抽他个一天一夜。
然,再三权衡利弊,花楚觉得还是不说为妙。于是搂着尹重胳膊撒娇道:“嫁人有什么好的,我自是要守着爹爹呀。”
“爹爹还能让你守着一辈子不成?”尹重宠溺的轻拍她的肩膀,感慨道,“丫头长大了,到了嫁人的年龄了。”
“爹爹尽想着赶我走。”
“说的什么傻话?爹爹肯定舍不得丫头啊。”
想到终有一天丫头要嫁人离开他,尹重眼中不自禁泛出些水花来。他一生征战沙场,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自是打心眼儿里疼她,舍不得将她嫁出去。
花楚看爹爹神色不对,忙笑嘻嘻道:“赶了多半天的路,还没有吃饭呢,爹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你呀,”尹重回过神来,继续道,“拖到现在才回来,可是忘了明日及笄的事了?”
“我这不赶回来了嘛。”
姑娘家到了十五岁要行及笄礼,日子一般都定在农历三月三,也就是女儿节的时候。行过及笄礼,表示成人,可以嫁人了。不过,她却不甚在意,一个仪式而已,简简单单行过就好。
尹重看她满脸的不在乎,语重心长道:“皇上盛宠,特许丫头明日去凤安山的女儿庙中行及笄礼,并为丫头钦点了上宾、有司、赞者等人。所以今日早些去休息,养好精神,明日莫要出差错。”
“这么麻烦?我不要!”
花楚不满的皱眉。重生之后,破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这八成是段沉幕那闷葫芦出的馊主意罢。一个个的尽是不让她清净。
“怎么这般任性?”尹重无奈道,“能去那女儿庙中行及笄礼是朝中多少大臣的女儿盼都盼不来的?丫头娘亲去的早,爹爹宠归宠,却总把你当男娃来养。如今到了年龄,能风风光光的行及笄礼是件多好的事儿?爹爹不图什么,只是觉着丫头也该像个寻常女儿家一样,开开心心的。这样,你娘亲在天有灵,也能放心了。”
“好了,爹爹,我知道了。”花楚乖乖答应道。
每当爹爹话多的时候,多半是想起了娘亲,会伤心。这自不是她想看到的。
“知道就好。”尹重松口气,拉着她往院里走去,道,“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及笄礼
次日清晨,花楚便于爹爹一起去了凤安山的女儿庙,准备及笄事宜。
及笄礼有着繁杂的过程,花楚在东边专门用来更换衣物的屋子内先行沐浴后,换上采衣采履,静坐等候。
礼乐响起。迎宾、就位、开礼后,先是赞者出来,净手之后,于西阶就位。接着,笄者也就是花楚从屋内走出,至场地中央,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花楚却在瞄到一个人的身影时,变了脸色。于是,趁着行揖礼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弄得满身灰尘。
及笄礼穿的衣服都必须洁净,如此状况,尹重无奈,只得吩咐及笄礼暂缓,让花楚去东屋内梳洗干净。
准备好沐浴用的热水后,花楚让丫环在门外等候,并吩咐道:“本公子动作慢,沐浴时间长,期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