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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以后还是改改这跳窗户的习惯罢,流溪窗外有几条深浅不一的沟壑,月黑灯暗,容易摔伤。”
“要你管?”花楚嘴硬道,“窗户开着,为什么不走窗户,你当本公子傻?”
“从很久以前开始………………流溪晚上就不挂房门了。”
“……”
晚上不锁窗户也就罢了,连房门都不上锁,这是病得不轻罢?
花楚不搭理他,从窗台上跳了出去,然后“咚”的一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石头块儿飞进屋内,伴随着花楚气急败坏的声音:“边流溪!你个乌鸦嘴!”
***
听闻端午节那日,皇上在百官面前对段沉幕大加赞赏,特允他几日后的黄道吉日便提前行冠礼,并下旨说,待行过冠礼后,就正式立他为太子。
知道这件事后,花楚略有些迷茫,喜忧参半。段沉幕的太子身份早些确立,依着朝堂上目前的局势,她太尉府的根基便更稳固些。
然,男子行过冠礼后,通常情况下,不久就会娶妃纳妾。
心烦意乱时,正好边流溪进来,花楚便招呼他陪自己下棋。
别院内的古槐已然开花,一串串洁白的小花悬挂在稍头,花蕊处有淡淡的蜜色,散发出浓浓的馨甜,美好惹人醉。
树下,花楚与边流溪安静对弈,只见她或锁眉沉思,或在边流溪的棋子逼上她时,嘟嘴不满的哼哼,看他识趣的改了棋路,眸子一弯,漾出颊边浅浅的酒窝,笑道:“流溪好笨呐,又输了。”
边流溪抬眼看她,也弯眸笑道:“公子棋艺高超,耍赖的本事却是更胜一筹。”
被他这样说,花楚也不恼,嚷嚷着要接着玩儿。
下人李福进来别院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温馨的画面。公子不爱笑,如今看起来,应是心情很好。于是他瞅准时机,上前道:“公子,九殿下来了府上,说是要见公子。”
谁知,他话音刚落,公子就唬了脸,斜眼看向他,冷冷道:“你看见本公子了?”
“这……”李福求助的看向边管事,晓得他在公子跟前说得上话,却见他只是低头摆弄棋子。无奈,只好识相道,“既然公子不在这里,那奴才去别处找找。”
待他走后,花楚眼珠一转,对边流溪道:“许久没有去街上转过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说完便连翻几座院墙,去了街上。
第二日,李福再次来报九殿下来了府上时,花楚正自己摘了槐花沏茶玩,刚想故技重施,便听李福补充道:“殿下已经在别院门外了,说奴才前脚进,他后脚就来。”
“……”
那怎么不早说?流溪不在,依她功力,这么短的时间内怕是翻不出院墙。无奈,只好就近飞身爬上那棵粗壮的槐树,找了比较密集的枝叶处,小心的把自己藏好,透过缝隙观察院内动静。
果然,段沉幕很快就进来了,看李福跪在地上,却不见正主。眸中闪过深思,对院内的下人道:“都退下罢。”
花楚这时都不知该夸那群下人的忠心,还是该训他们反应迟钝了。你说堂堂九殿下让你退下就赶紧退下呗,齐刷刷的朝她的藏身处望什么?
或者,望就望了,那便留下来与她撑场面呗。望过之后,转眼齐刷刷的跑了个干净,到底是几个意思?
待下人退下后,段沉幕看着依旧倔强的赖在树上不肯下来的花楚,竟是笑了。
第一次见她时,也是这么个天蓝云白的日子。他与众多官家子弟聚集在御花园的空地上,想要来一场蹴鞠比赛。
他平时给人的印象阴沉冷默,不多言。又碍于身份,所以蹴鞠时几乎没人与他争抢,皆有些畏手畏脚。对于他们的态度他其实早已习惯,不禁有些后悔这突然冒出的兴致,不过是换来更多的扫兴。
当他不高兴的丢下鞠,准备离开时,突然从一旁的树上跳下一个红衣小公子。亲昵的唤他:“小哥哥。”
她虽是穿的男子衣衫,但从声音和容貌来看,不难知晓她其实是个女孩子,眉目精致如漂亮的瓷娃娃。水盈盈的眸子有着干净澄澈的温暖。
只见她走到他身旁,将软乎乎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仰头道:“小哥哥,我也会玩,我陪你玩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有些怀疑的看她,她便跑去捡了鞠,玩了几个花样证明给他看。于是他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不知为何,蹴鞠再次开始后,他的视线粘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看她跌倒后迅速爬起来,看她被其他公子误伤后倔强的抿嘴不吱声,以致当她顶着有些淤青的额头与他争抢时,他竟突然心生柔软,呆在原地。
许是没料到他会闪不开,她没能止住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他没事,她反倒撞出鼻血来。
她起身寻了条帕子捂在血流不止的鼻子上,仰头望着天空,试图止血。
当他起身看她是否伤得严重时,却见她歪了脑袋看他,眼中满是欣喜,道:“小哥哥,以后我跟着你玩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花、楚,我叫尹花楚。你呢?”
那一年,他十岁,她八岁。他知道了他的未婚妻是个爱穿男子衣衫的倔脾气姑娘。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他都认为花楚是他命中注定的人,意外的遇见,注定会爱上。
花楚看段沉幕在院子里出神,便想着干脆趁他不注意溜出墙外去。谁知,刚有动作,他便回过神来,飞身落在她旁边的树枝上。
段沉幕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花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别过脸面向树干不理他。
见她这样,段沉幕俯首慢慢往她身边靠拢。花楚气得牙痒痒,不断缩小自己的领地,却换来他的得寸进尺,快被他逼得贴到树干上了。
知他想让她开口,花楚偏不如他的意。索性大大方方的坐好,任他无赖的挨着她坐下,眼神晃悠过头顶千千万万朵槐花,就是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
僵持有多半个时辰,只听段沉幕忽然凑到她耳边道:“你若再不说话,我就在这儿强要了你。”
“……”
花楚本就被他沉闷的性子气得不轻,听他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即控制不住情绪,回头“啪”的甩了他一巴掌。
怒道:“大白天的,发什么酒疯?!”
段沉幕也不恼,只挑眉道:“怎么,你以为那晚我是喝多了才……”
后面的话他在花楚的怒视中咽了回去,清咳几声,似是想到什么,红晕顺着指印蔓延至两边耳根。
槐花浓密芬芳,在微风的吹动中静静的飘落而下,正巧打在花楚长长的睫毛上,花楚垂眸将其抖落,小嘴不满的嘟起,为清美的小脸添上几许风情。
这一幕正好落在段沉幕眼里,情不自禁的将她圈入怀里,俯首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
段沉幕:“渣作者,既然你卡在这里,那本王就不推辞,抱着花楚亲一天了。”
花楚:“你……&%#¥&唔……”
尾尾:“嘘,你们小声点儿,若是被那谁看到,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众人:“哼,我们要召唤流溪!要流溪收拾你!”
尾尾:“……别!他们都在玩亲亲,窝也陪你们玩好不?来,群么一个……”
众人:“呕……,渣作者,你赢了,别再端着鬼脸,嘟着大嘴,来我们跟前晃悠了。心脏太小,受不住啊……”
看着跑远的众人,窝流下了桑心的泪花花儿,唉,优雅的甩甩头发。果真是窝太美吗?每次自恋装X时,总是能逼退一大波人。
果断挥舞小手绢追上去,哭着挽留道:“亲爱的小天使们,你们嫌弃窝,窝不怨你们,只奢望着这个故事能留住你们。虽然你们不理窝,但窝能有机会隔着屏幕温柔的看你们。”
于是最温馨的画面出来了:你们在屏幕那头看我心中的风景,我在这头看你们。故事感染了你们的笑容,你们点亮了我的梦~~~
乱入:唉呀嘛呀,上面是谁家的渣作者在卖蠢?赶紧点个收藏把她领走(*^◎^*)
☆、楚儿?
段沉幕闭着眼,一手握了花楚盈盈纤腰,一手托在她后颈上,深切又霸道的在她唇间索取香甜。
花楚快被气疯了,拳打脚踢的一通挣扎,皆被他一一化解,最后被他压了双腿,制了双手,圈在怀里为所欲为。
槐花香馨甜醉人,却不及她的美人香半分,段沉幕深深沉醉其中,乌发从肩头滑落,像是一道屏障,遮住了他与花楚亲密吻在一起的无边春/色,又蔓延至花楚的发间,与被他揉乱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感觉她慢慢安生下来,身子也越来越软,段沉幕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额头轻抵在她的额头上,笑问:“你可尝到酒味?”
花楚眸中水光盈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力的翻个白眼,男人果然都是风骚的,就会霸道的仗着力气大欺负弱小,一个个都无耻得够可以的。
看她这副模样,段沉幕忍住再次亲她的冲动,将她揽在胸前道:“那晚虽是喝了酒,但是除了一时冲动,错手打了你,直到你生气的将我拖到地上离开,我一直如今日这般清醒,知道怀中的人儿是你。那么…………你呢?你……也是清醒的罢,所以故意唤了他人名字气我。”
花楚平稳着情绪,没有说话。
段沉幕继续道:“母妃久居深宫,做事难免不妥当,让花楚受了委屈,我替她与你赔不是。至于…………不管是何种原因,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拒绝。”
“我不愿嫁给你,”花楚沉默片刻,抬眸认真道,“也不会嫁给你。”
“花楚可还在生气?”段沉幕指尖捏在她脸上,笑道,“那晚我的确是欠妥当,但你是我喜欢的,即便真发生什么,也断不会传出去让人拿你话柄。”
花楚拿开他的手,沉声道:“即便真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嫁给你。”
“是吗?”段沉幕声音有些僵硬,道,“你看着我,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