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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本想着他或许在屋内算账,戴着鬼面具进去突然吓他一吓,却见他屋内并没有亮灯。虽已天黑,但还不算晚,想起他说还要去谈一桩生意,怕是还没有回来。
花楚眼珠儿一转,推开他的房门,鬼鬼祟祟的躲在了虚掩的门后,从细窄的门缝往外望,眼巴巴的等边流溪那厮落入她小小的圈套。
可是她躬着身子等了许久,身子都僵硬了,还是没等到边流溪回来。无奈,起身稍微活动了下筋骨,继续不死心的趴在门上朝外望。
月亮已慢慢爬高,皎洁的月光洒在门前的小路上,却始终不见她等的人儿踏上去。花楚不禁怀疑他今晚怕是不回来了。
失望的低头看手中握着的鬼面具,却不小心额头重重的磕在门框上,在安静的屋内发出闷响。
花楚疼得倒吸凉气,咧着嘴轻揉额头,却耳尖的听到屋内卧榻处似是传来闷哼。再仔细去听时,却又没了动静。
虽说这里距床榻还有段距离,但她绝对没有听错,刚才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声响,且声音跟边流溪的还很像。
花楚不满的皱眉,难道说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的人,其实一直在屋内睡觉?!
之前她看门没有挂上,便没有去其他地方看,只傻傻的在门边等,却忘了边流溪那次同她说过,他晚上睡觉都是不挂门的。
想到这里,花楚心里愤恨难平,于是蹑手蹑脚的从桌上摸索了烛台,走到卧榻旁边,蹲下身子偷偷摸摸的点燃烛火,然后一手端了烛台,一手将鬼面具罩在脸上,才猛地起身,装模作样的怪叫道:“边……流…………”
“溪”字还没有唤出口,花楚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松了手中的烛台与面具,竟像个孩子般“哇”的大哭出声。
掉落的烛台磕在床沿上,滚落在地,发出微弱的亮光,照在满是鲜血的床榻上,揪人心弦。边流溪脸色苍白如雪,可怕的像是随时都会化掉。
见花楚无助的望着他哭,满眼脆弱,边流溪吃力的抬手拿过掉在床上的鬼面具,掩在他完全失血的脸上,轻声道:“这是公子送于流溪的吗?很好看。”
“怎么会这样……流溪……”花楚夺过他手中的面具甩开,将他抱在怀里,指尖颤抖着擦过他嘴角不断冒出的鲜血,泣不成声,“为什么…………会……吐血……流溪……”
“公子莫怕,”边流溪想帮她抹泪,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柔声安慰她道,“不小心中毒而已,天亮便好了。”
“中……毒?”听他这样说,顾不上多想,花楚取下头上的玉簪,慌慌张张的从中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她有两颗玉露丹,之前在宫中时服过一颗,剩下的这颗正好可以拿来救流溪。
她以为有救了,边流溪却偏过头,不肯乖乖吃药。花楚又气又急,泪珠儿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声音里几乎带上哀求。
“流……溪……流溪……你……”
不忍看她这样,边流溪妥协的看向她,拂手轻揉她的头发。在她眼露欣喜的时候,从袖口抖落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的穴位上。
花楚软软的倒下,趴在边流溪身上昏迷过去。而边流溪做完这些动作,亦脱力的垂下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花楚却躺在她屋内的卧榻上,想到昨晚的事,取下头上发簪来看,玉露丹果然还好好的待在里面。
起身朝边流溪的房间跑去,猛地推门进去,见边流溪正在桌边喝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着对她道:“公子醒了?已经备好早饭,吃过后,我们便去庙会罢。”
“我记得的,”花楚慢慢朝他走去,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好怕此刻跟她说话的人儿只是一个幻影,“好多……好多……血……”
“公子做恶梦了吗?”边流溪笑着起身,温柔道,“要不先喝杯清茶压压惊。”
花楚拉住他,偎进他的怀里,有些失神道:“三岁那年,喜欢抱着我睡的娘亲,不知从哪天开始,晚上等我睡着后,总是把我抱到外帐的软榻上。娘亲的怀抱可暖和了呢,不被抱着,总是会无故醒来。那晚,我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的拿着枕头想溜去爹娘榻上,进了里帐,却见帐内亮着灯,爹爹难过的坐在床头,娘亲脸色苍白,吐了满床的血。”
“好多……好多……血,止都止不住。”花楚红了眼睛,脸埋在边流溪的胸前,哽咽道,“娘亲却不准我哭,说她会睡不着,明明爹爹都落泪了的,娘亲却不许我哭。”
泪水将边流溪胸前的衣襟打湿,花楚再也忍不住,像昨晚那样无助的嚎啕大哭。
“流溪……你说…………如果当时我……哭……的话,娘亲她…………是不是就会…………舍不得丢……丢下我,就不会……在我眼前睡…………睡着后……再也没醒来。”
边流溪怜惜的将她揽在怀里,没有说话。
“流溪……莫要瞒着我…………告诉我……为什么会中毒……好不好……”
边流溪无奈叹气,轻声道:“公子出远门,将军放心不下,所以…………只是刚发作而已,公子莫要担心。”
“爹……爹?!”花楚惊讶道。
“公子是将军的心头肉,流溪只是个外人,将军自是不放心。”边流溪温柔的帮她抹去眼泪,笑道,“将军宠爱公子而已。”
“可……”
“好了,”边流溪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不是说去庙会吗?去得迟的话,就不好玩了。”
“不去!哪儿都不去了!”花楚赌气的甩开他的手。
边流溪心疼的捧住她气鼓鼓的俏脸儿,柔声哄劝道:“听说庙会很热闹,流溪想去看看,公子陪着去好不好?”
“不去。”花楚委屈的偎进他怀里,闷闷道,“流溪,莫要吓我,如果真是爹爹下的毒,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见边流溪不说话,花楚双手环在他颈上,耍赖般哼哼唧唧的撒娇个不停。
终是拗不过她,边流溪松口妥协。于是,晌午时分,他们便踏上归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骑马多有不便,花楚便待在了马车里。
听外面很是热闹,花楚挑了车窗上的锦帘朝外张望,正好看到边流溪微攒了眉头,便开口唤道:“流溪,你进来。”
边流溪依言进了马车,以为她有事吩咐。花楚却道:“怎么都停下了?继续赶路,你留在车内陪我就好。”
“这……”边流溪有些犹豫道,“怕是不太妥当罢,公子毕竟是女儿家,这样……”
“有什么不妥当的?”花楚打断他的话,无所谓道,“本公子都不介意被人闲话,你瞎操什么心?”
“……”
看他被噎住,花楚玩心忽起,将他按在车厢上,凶神恶煞道:“莫非你是…………怕本公子对你不轨?!”
边流溪很是配合的由她按着不动,勾唇笑道:“公子若是想,流溪自是不会反抗。”
“……”
想得倒美。就是会来她面前得了便宜卖乖巧。花楚看他额头上隐有虚汗,寻了锦帕帮他轻擦,不满道:“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听到没?”
“只要公子能开心,流溪定听公子的。”
“……”
无耻!别以为她听不明白,说到底还是不听她的。花楚生气的扭头不理他。
边流溪将与他使小性子的人儿揽进怀里,轻笑着在她唇上吮吻,指尖温柔的穿梭在她顺滑的发丝中,数不尽的暧昧缠绵。
“公子嗯……生气的时候……很讨喜……”
“胡说……你……”
“听话的时候……更讨喜……”
“……”
花楚被他漫天漫地的长吻醉得头晕眼花,一被放开,就害羞的缩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想着晚上估计要费心照顾他,便枕在他胸前悠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
恶搞小剧场
边流溪:“渣作者,怎么回事?这么久都瞒下来了,楚儿在屋内等的那几个时辰,我也费力将气息隐好了,怎么她就要走了,反倒暴露了?如今可好,好不容易有次正式的约会,也泡汤了。”
尾尾:“不怪我,要怪就怪那个鬼面具,都是它闹出的幺蛾子。”
鬼面具:“冤枉呐,我只是个道具而已。话说,我这么丑,那晚都被你惨白的脸色吓到了呢,且容我再缓缓。”
门框:“那就更不关我事了,她不小心撞上来的,你心疼,怪谁咯?”
边流溪:“……”
***
明日周二断更一天,周三中午不见不散哦O(∩_∩)O
☆、睡傻了
花楚为了能早些回去,便吩咐日夜兼程的赶路。所以晚上于酒楼中简单用过饭食,便继续坐回马车往回返。
晓得边流溪是在晚上的时候毒发,在他细心的抱了厚实的绒毯放入马车,准备下去时,花楚不依的拉住他,看着他已显出苍白的脸色道:“好好待在马车内,不许乱跑。”
“公子是待在马车内睡不着吗?”边流溪闭口不谈毒发的事,故意扯开话题道,“那流溪等公子睡着了再下去。”
“说话算数,不许骗我。”
“好。”
闻言,花楚露出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她晃晃悠悠的在他怀里赖着睡了一下午,早已做好整晚不睡的打算。她害怕看人吐血,但流溪定是需要照顾的,不然她放心不下。
然,委实蹊跷的很,在流溪面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她却越来越困,最后不争气的昏睡过去,闭上眼之前看到边流溪满眼的温柔了然,花楚砸死自己的冲动都有,怕是又被这厮下了套。
看花楚老老实实地睡着,边流溪宠溺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帮她把绒毯掖好,转身下了马车。
夜风很凉,边流溪忍着喉咙处的腥甜,清冷的声音里蕴着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惆怅。
“慢些罢,行得再慢些。”
赶车的仆从听后,以他是怕行得太快颠簸到公子,便小心的拉着马,减慢了速度。
边流溪则缓缓踏上他吩咐人另外准备的那辆马车,整晚